《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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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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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与映着夕阳的雪光沐浴下,幽暗的猪圈当真是诡异而又恐怖!小猪倌有些不敢往前走了,但想到爱丽丝那么美丽的女骑士正指望着他建功立业,他又鼓足了勇气向前大步走去。

    突然,他猛一侧头,只见沃尔夫站在装满泔水的食料槽边,右手举着那柄可笑的拖布‘骑枪’,左手上紧扣着臭气熏天的泔水桶,左脚点地,右脚已经跨上了呼哧那足有寻常大猪一倍半大的身躯上。

    但在小猪倌眼里,那个矮个的独角恶魔(露西头盔),一手拎着挂着人肠子的骑枪(实际上是拖布头没掉干净),一只手挎着垂滴着淤血的地狱盾牌(实际上是泔水桶盖上的泔水汁没甩干净),正在走上一头暴龙(他新来的,没见过呼哧),那恐怖的暴龙的绿豆眼正用一种凶狠的眼光死死盯着他(今天忘喂他了),嘴上吊着从上个遇难者身上啃下的的肉#丝(绳子诶)!

    “啊啊!奥丁在上!”小猪倌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想到这是倒霉的沃尔夫,扔下菜刀转身就跑“魔鬼!魔鬼!魔鬼攻占了我们的猪圈!”

    沃尔夫来不及朝这胆小鬼吐口水,因为猎犬们呲着牙已跃跃欲试了——它们用的是鼻子,可不会把沃尔夫当魔鬼!格陵兰五十年一遇的歉收,人都要饿肚子,何况它们?正好一人一猪,权当加餐了。不必号令,嚎叫着一拥而上!

    沃尔夫连忙翻身上猪,不等他大喝一声‘驾’,那呼哧早就卯足了劲,四只小短蹄儿承载者肥大的身躯,猛地像弹射的床弩般冲了出去!猪圈的食槽被顶飞了出去,正好砸到了最前面一只狗的鼻子上。狗的鼻子是最脆弱的部位,那狗一下子昏了过去,其他狗畏首畏尾,不敢上前

    “唔哦哦!”沃尔夫挥舞着‘骑枪’,把烂拖布头甩得飞起兴奋地喊道“你们这些食屎的家伙,接招吧!”

    梅林看着那小猪倌魂不附体地跑了出来,不屑地哼了一声:“男人,真是没用!”

    爱丽丝不禁无奈地抿了抿嘴:“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璐娜认真思索了一下:“不如就这么困他一夜,里面能吃的只有泔水!明早由不得他不出来!”

    话音未落,只见猪圈门口突然飞出一只大黄狗,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张嘴痛叫一声,一口血粘着一截狗牙,蜷缩在地上,闷哼着,眼里的泪滴溜溜地打转转。

    “哈哈哈哈哈,来咬我啊!”只听如同暴风掀翻屋顶一般的巨响,那猪圈的门是彻彻底底交代了。呼哧硬生生地拆下了大半堵木墙,两只倒霉的猎犬被它短小但异常结实的的猪蹄狠狠踩在下面,那狗的叫声都变了,眼瞅活不成了。剩下的猎犬只敢围着汪汪乱叫,丝毫不敢上前“猪#猡懦夫同志,干得漂亮,为了革#命的胜利,哦哈哈哈哈!”

    同志啊、革#命啊,都是沃尔夫看罗多克工党领袖的书籍学会的。(我可没说他叫马克斯)

    “霍尔格,你这魂淡!”梅林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加长手半剑来来“竟敢杀我的狗!还我狗命!”

    沃尔夫已经开始放纵起来,他拎着那拖布,用手扯了扯呼哧嘴边的‘缰绳’调转猪#头,流氓样地眯着眼,斜戴着头盔,咋了咂嘴:“还你狗命?取你狗命还差不多!”

    爱丽丝吓呆了:“霍尔格那个,那个刚才说什么?”

    冷静的璐娜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大好使了:“他,他好像在说要娶梅林姐!”

    梅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娇叱一声,挥舞着手半剑冲了上来!

    沃尔夫心知不能让这恐怖的女人靠过来,一拍呼哧肥大的猪屁屁,把拖布把放平,双腿用力夹紧猪两肋,泔水盖护住胸口,直奔着梅林加速冲了过来:“猪#猡懦夫同志,让我们好好教训她一下!”

    梅林冲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正面硬刚一只暴怒的400斤大猪,外加一个一百四十斤的疯骑士,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连忙后撤,但为时已晚,那拖布狠狠顶在她的后背上,梅林痛叫一声,栽倒在地。

    但还不等她爬起来,沃尔夫已经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拎了起来,沃尔夫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笑容,身边是小猪倌刚刚点燃的、用于照明的火盆。

    “我是沃尔夫!但我杀了霍尔格!我也可以杀了你!让你尝尝我受过的痛苦!”说罢,沃尔夫把梅林的脸狠狠压向火盆。

    “不,不!”

第14章 猪与疯骑士的最终幻想!(下)() 
海斯特堡的防御力卓实一流,当时威斯特伯爵是按照抵挡三十名狂战士轮番攻城的破坏力设计的。不少垂涎于海斯特堡领地的大小贵族们,在打算扩张时都不得不仔细斟酌:自己究竟能在狂战士面前照量几个回合?

    即使真有几个没有脑子的打算强攻,也大多是摸不到城墙,就被热油和石头箭矢活活打躺下。纵然有几个皮厚耐揍的幸运家伙,也被威灵顿伯爵拎着双手大斧剁成了碎块。这里很安全,在抢劫与杀戮是家常便饭的格陵兰岛,这是一片乐土。

    城堡内的居民已经习惯于安逸的生活,对入侵这种事已经毫无意识,更别说有人拎着拖布、骑头猪,在城堡附近到处冲。每个坐在家中的农民、住在修船厂的工人、以及刚刚换岗的士兵都见证了这一幕。只是事发突然,没法迅速作出反应。

    倘若是在斯瓦迪亚人的安逸城市,那一定是一片惊叫的市民、翻倒的运货独轮车,以及惊愕之余,怯怯喏喏不敢上前的城镇民兵,这是农耕文明的弱项:士兵与平民的差距太过明显,城防民兵也不过是拿着武器的老百姓。

    但这是在格陵兰岛,是诺德人的老窝!是从无人攻过克的海斯特堡,是女骑士与狂战士的领地!

    沃尔夫缓缓地把吓得不住啜泣的梅林放到一边,呼哧不满地朝梅林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熏得梅林险些昏了过去。这个女人终于在碳火盆面前卸下了坚强的伪装,哭得连小女孩子都不如:“求你,别杀我!”

    远处,随着破旧的警钟在塔楼上响起,或明或暗的大小街道上,火把混着狗吠从一栋栋房屋中闪出,借露西之力,沃尔夫可以清楚地看见,斧子和盾牌在火光中凶光摇曳毕露。那不是海斯特堡的正规军的武器,那是诺德男人的日常家当——作为一个诺德人,你首先要是个好战士。

    “有人闹事!大家快来废了他!”一个胡子花白,足有六十往上的老人站在人群间,激动地喊着“别放了他,他欺负了咱墨夫人的骑士!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咱们海斯特堡人,可不是好惹的!”

    “弄死他!”诺德人可从来不讲究什么‘来即是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的世界里往往只存在朋友与敌人。若是朋友来了,那自然是美酒佳肴;若是闹事的来了,不往死里打,不好意思说是格陵兰岛的子民!就连七岁的小孩子也从地上捡起一把石子,屁颠屁颠跟着提供‘火力支援’。

    “小丫头!”沃尔夫冷笑着看着不断逼近的武装市民,对比他大、也比他高的梅林恶狠狠地说“我不是不能杀了你!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沃尔夫放过的。我想要,迟早会拿回来!”

    梅林痛苦地点了点头。身体上,腰间被拖布把打出的於伤、精神上,从主动到被动的巨大反差让她,让这个二十岁的女孩承受了不可承受之重。

    沃尔夫虽然打仗俩顶不上一个,但挨揍确实拿手。梅林虽然战斗能力不输于男子,却有些被玛格丽特对骑兵的优厚待遇惯坏了。一个小小的威胁恐吓,就能轻轻松松让她败下阵来。

    沃尔夫这短短半天时间内,挨过莫名其妙一顿打,被狗撵得蛤蟆一样到处乱蹦,钻过泔水槽,还骑着猪在海斯特堡的大街小巷丢了把脸,现在又成了全城公敌。换作心理承受差一些的,早就在钻泔水槽的时候就一头撞死在那头大肥猪身上。

    这就是沃尔夫的本事。后来,维吉亚的哈瑞斯波耶(波耶是贵族称号)、王国侯爵,在与沃尔夫长期的斗争中哀叹:“沃尔夫的军队看上去似乎并不强大,但与他们的首领一样,作战精力充沛,且顽强到死。”

    沃尔夫骑着呼哧,甩开梅林,在城堡的街头撒开四蹄自由自在的奔跑。当沃尔夫经过爱丽丝与璐娜时,还晃了晃那臭气熏天的泔水桶盖表示问候。两个女孩子吓得一动不敢动,贴着墙根,目送沃尔夫骑着他那肥壮的坐骑疾驰而去。

    猎狗在沃尔夫的身后成群结队地攒动,像一条银灰色的狗皮地毯,流过海斯特堡的大小干道。半路总有突然袭击的市民,为这逃亡增添了无限难度。沃尔夫的泔水桶盖在第三个拐角被一记飞斧劈了个粉碎,拖布把也被某个老伙计的日耳曼剑从中劈成两半。但呼哧依旧没让沃尔夫失望,那庞大的身躯在左右一马车宽的路上闪电般穿行,完全看不出来是一头猪。

    呼哧载着沃尔夫直奔海斯特堡的大门跑去,后面是三五成群的诺德游击战士。可还没到城门,一排不速之客就堵住了去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此路不通!

    “站住,站住!”十多名彪形大汉和他们的农叉在沃尔夫前面的路上列了一排,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战士用生锈的指挥短矛对准沃尔夫“从猪上下来!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我猜是我一从猪上下来,你们就不客气了吧!”沃尔夫哈哈大笑“猪猡懦夫同志,看来我们的革#命事业是走到了终点……不过你也想上瓦尔格拉吧!”

    呼哧低吼着,奋力地用前蹄刨着地。那样子丝毫不似一头待宰的公猪,而是一只绝望的斗牛、一匹深陷重围的战马。沃尔夫赤手空拳,双手紧紧勒住呼哧嘴上的,仿佛一个手无寸铁、但永远不屈服的骑士!

    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刻,大门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两个举着农叉的市民趔趄着再倒在一边。

    然后,沃尔夫听见了托曼那熟悉的嘹亮嗓门,刹那间热泪盈眶:“大人,您坚持住!咱弟兄,都在门外那!别害怕,咱这就冲进来了!”

第15章 气度() 
沃尔夫朝着面色苦俊的老头咧呀呵呵笑了笑:“老人家,这样吧!你看,我们都没有全力解决这一切,不如叫领主夫人来裁决这一切,您说如何?”

    老人眉头紧锁。门外闹闹嚷嚷的,不知有多少人。而海斯特堡已经很久不曾经历风雨。但老战士依旧维护着海斯特堡的尊严:“玛格丽特夫人,不是领主夫人!是我们的领主。外乡人,请纠正你的言辞,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沃尔夫打量了周围一遭:“你们的守备队长哪?我想在领主大人赶到之前先于他谈一谈。”

    沃尔夫把领主大人几个字咬得很重很重,以示对这名老战士说法的认可。但这回轮到老战士面露尴尬,身后几个拿着农叉的魁梧大汉也似乎手足无措。

    在诺德人的认识里,像沃尔夫这种年轻人,在听这种话后,应当是暴跳如雷,指着鼻子大骂:“老子就说领主夫人了吧,怎么着了吧!”

    谁知到沃尔夫就这台阶下了,还是很有一副公事公办的理性风范,也没喊自己手下冲进来,总而言之在诺德人看來是很够意思。但老人还是禁不住老脸一红:“守备队长就是我。你想说什么?”

    沃尔夫从猪身上慢慢爬了下来,仔细打量了老头一番:“那,你可能做不了主……你们应该有治安官吧!”

    谁知老头又一次窘迫了起来,将指挥短矛平摊在双手上,说道:“瞧不起谁!还是我。这支猎杀过三只熊的诺德矛,代表着除了骑兵队所有海斯特堡武装力量的调动权。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

    沃尔夫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能放我的士兵们进城吗?我保证约束他们,且在你们的监督下行事。但……你们的人似乎不够啊!”

    “谁说不够的!”老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坑,用指挥长矛狠狠戳了戳地面,但说实话,配上那身随风乱飘的亚麻布衣裳,不像什么军队总指挥,倒和乞丐头子一个德行“这里有三十把斧头,你,我听爱丽丝和璐娜那两个小丫头说了,我们抓错人了!你是从黑加仑来的吧!你们那小破村庄能有多少人,带他们进来吧!”

    沃尔夫看着老爷子已经上套,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的收了收套:“那,您会替我向玛格丽特夫人解释清楚吗?”

    老头子恶恨恨地盯着沃尔夫:“好歹老子也是赫赫有名的‘杀熊者’里亚斯,答应你个小毛孩子的事情还有假?”

    “看来这帮人还真是冲动。”沃尔夫不禁窃喜“只要托曼他们进来,管他谁对谁错,全身而退保定了!”

    里亚斯的确在海斯特堡颇具名望,他说这些话立刻得到了实践。在卫士拉拽大门时,沃尔夫只听见门外一阵喧闹,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闹上好几倍。这就是诺德人的特性:嗓门大、能闹事、敢顶事。但沃尔夫还是觉得不大对劲:“里亚斯先生,请您等一等!”

    “等什……”老人的不耐烦还没有结束,已经变成了惊呼“奥丁不朽的圣枪在上,哪来的这么多人?”

    “呃呃呃呃……”沃尔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什么时候……”

    只见外面黑压压的,站的都是至少有把斧子和个大锅盾牌的诺德战士。自己那二十五根长矛和全身包铁的托曼并没有站在最中央,而是分列两边,按照自己教给的突击队形,保持着助跑冲锋的准备姿势,盾挨着盾、但并不相切,士兵们拔出轻便的斧子随时准备冲锋。站在正中央的是那些鼻青脸肿的三十多个俘虏,他们扛着一段硕大的原木,刚才撞门似乎应该是他们的杰作。

    不过看他们的卖力状态,不像是托曼强迫他们来的。

    至于再向后一些,那些散漫的盾墙中的面孔也并不陌生:有黑加仑村的小自耕农大儿子,有亚松森村的破产农奴,有烂沼泽泥村的退伍老兵。总之那些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父老乡亲们,沃尔夫以为并不多,给他们粮食救济,也有想显示自己扬眉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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