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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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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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命,现在却像是根烂木条般随意地插在地上:“似乎这位村长朋友……他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啊!”

    多恩大口喘气坐在地上,斯瓦迪亚军士皮盔被撞飞甩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之内第二次这般接近死亡。

    要不是那个狠厉的诺德武士甩着盾牌把西蒙斯撞开,这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这让多恩不禁对自己选择的产生了更加坚定的信心,当祖国叛徒的内疚之心,也渐渐开始消散——‘斯瓦迪亚保护不了我,但诺德可以’。

    “别看我!你这废*物。”杜瓦克因嫌恶地甩了甩手,横眉冷对着想要前来道谢、满脸谄媚的多恩“我不想和你有什么接触,离我远一点!”

    被泼了一头冷水的多恩,灿灿地捡起头盔,尴尬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个人摸了摸鼻子杵在那里,也没有诺德人有那心思去搭理他,斯瓦迪亚人的眼神看向他,也像是要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

    被孤立的恐惧刹那间吞噬了他,多恩走起路来也迷迷糊糊的,一个人缩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黑加仑军的士兵,早已抽出斧子和日耳曼剑,像是秋风扫落叶那样,把想要拿着农具企图抵抗的几个愣头青农民,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干掉。

    那几具被斧子剁碎的抵抗者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扔进村落的排水沟里,跟着肮脏犯浑的河流支流冲走。他们的脑袋则被砍下来,插在农庄的栅栏尖头上,任乌鸦啃食。

    整个克温村,其实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抵抗,就完完全全地沦陷了。黑加仑军的士兵拎着斧子,以班队为单位,耐心地踹开每一扇门,挨家挨户搜索粮食,和还能看得上眼的战利品。

    这些身穿布衣、手无寸铁的村民们,被像群掠夺来的牲畜那样,在矛柄和斧侧的驱赶下,集聚到村中心蹲在地上。敢于抵抗的人,立刻被杀死在他们家人面前,活下来的都兢兢战战的不知道能否保住性命。

    然而黑加仑军并没有滥杀无辜,他们遵循沃尔夫的嘱咐,克制止住诺德人骨子里杀戮的嗜血欲望,没有放肆,却也没有让一个人逃出手掌心。

    只要卢瑟下达一个命令,没有其他中队长反对,马上这个村庄就会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诺德人天生具有制造屠杀的才能,这一点不仅表现在那些纪律松散的部队上,在擅长正面作战、纪律严明的黑加仑军中,屠杀同样可以是一种效率。

    事实上,斯瓦迪亚人的村庄,就是这样一个个被吞噬的,他们根本管控不住那些没有建造城堡防卫的小村落,很多没有搬迁必要的村庄,或者说并没有完全沦为战区的地带,开始被战略性放弃。

    “那个屋子,是干嘛的?”卢瑟指着那间之前冒过烟,那屋子把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暴露了这个村落的位置“为什么不进去搜查?”

    “他们说那里是一个魔鬼居住的地方。”希尔皱着眉,后面跟着两个拿着双手巨斧的重甲黑加仑士兵“我要进去把他抓出来……”

    卢瑟口中轻轻嗤笑:“我说……独眼龙,你莫非真哒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魔鬼?斯瓦迪亚人所谓的魔鬼,呵呵……不就站在这里吗!?”

    “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我航行在奥丁的长矛难以跨越的大海上,见过很多无法解释的现象。”

    希尔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着,像看见血腥的鲨鱼那样很兴奋的样子:“沃尔夫不相信神!但我知晓他们的存在!很多时候,我想神存在,恶魔和亡灵也许也存在的!或许这就是个机会!”

    “随意,蠢蛋。”卢瑟朝那些士兵招了招手,盾墙在房子周边围了起来,但口中还是恶俗地讽刺着“里面其实可能只有一个长满籁的野狗,很饿,饿得可以把你的骨头都舔干净!”

    希尔没有去理会卢瑟的尖酸刻薄,而是狂热地搓着手,叫到:“你们还在等什么!把门砸开,我们去里面找!女武神芙丽雅,我的保护神,感谢你让我见证……”

    “等一等!诺德人!”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咳咳……你们如果破门进来,除了一具女人的尸体,什么也不会得到!”

    诺德人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等待着下达指令。因为那个女人的诺德语,可以说比格陵兰土著更加纯正,可以说沃尔夫的诺德语都难免带着乡音,但在这个女人却像是掌握一切知识的、最纯正的大祭司。在这异国他乡,难免让人惊奇无比。

    “你是谁?”希尔问道,他皱了皱眉,这事情开始变得没那么有趣了“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

    那个女人沉默了一小会,屋子里发出了一阵子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可以听到她清晰的声音:“一个囚犯,一个禅达人,一个女巫。”

    “女巫是个对与斯瓦迪亚人来说是个威胁,居然没有烧死……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把她献祭给奥丁?至于禅达?”卢瑟细细咀嚼这这个陌生的名词“为何这么熟悉?”

    “沃尔夫的鸟笼无偿送给了那个禅达小屁孩,这件事情卡德加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希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奇怪,不过他喜欢的,我们就应该给他弄到,不是吗?况且……他需要医生。”

    沃尔夫的面色泛着的不健康的红光,就像是那种刚刚从猪身上取下来的肉一样。那高烧的热度,随行的军医只能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那些家伙在被拒绝了给沃尔夫放血之后,不无失望地告诉郁闷的中队长们:“现在,他的命不在我们手里,也不在奥丁手里,是在邪神洛基手里!”

    “你懂得医术吗?”这是个不可拒绝的理由,卢瑟亲自走上前,趴着门缝问道“禅达女人!?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们,否则这个屋子就会是你的坟墓。”

    “哼……只要是还活着的人,就可以被治疗。”那个女人丝毫不受卢瑟的威胁动摇,声音显得很有底气“那个受伤的人,对你们一定很重要吧。否则你们按照诺德人的作风……应该早就抛弃了他才对……”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卢瑟狠狠地踹了门一脚,他不是好脾气的代名词,一个暴躁的统帅,对一支军队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现在你这杂*碎出来,或者我们放一把火,把这里烧成白地!”

    “尽管去做!我是不会出这个屋子的!”那个禅达女人的倔强,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要么把人送进了我治疗,要么杀了我,也杀了他!”

    卢瑟气得脸都城猪肝色了,这一巴掌抽在的可是整个黑加仑军、乃至所有诺德人脸上,又响又亮,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可怜的沃尔夫,在这么烧下去,恐怕可以不沾调料就吃了。

    托曼背着沃尔夫走了过来,轻轻敲着门:“那么,我,托曼,以我诺德皇家侍卫的荣誉担保,以索尔之名起誓,只有我陪伴着伤员进去,可否为我们的…咳咳…伤员治疗?”

    那个禅达女人嗤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抱歉,我们禅达人不相信空口无凭的誓言。你是诺德皇家侍卫,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按倒。”

    托曼耸了耸肩,指了指沃尔夫,向卢瑟比了个决绝的手势,后者满脸严肃,会意地点点头。

    “那么很抱歉了……安德鲁!”卢瑟抽出了他的日耳曼剑“把那个村长的家人带过来!”

    “你要做什么……?”那个禅达女人似乎很紧张“我又不认识他们,你要干嘛?”

    卢瑟没有理会,他的命令立刻得到了执行。

    安德鲁亲自按照多恩从有些怕死的村民中搜集来的信息,把那一家人找了出来。西蒙斯的妻子,那个其实还算有几分姿色的黄脸婆,和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被黑加仑军的士兵带到了门口。

    西蒙斯仍旧被杜瓦克因按趴在地上,吼得快撕破了嗓子:“王八蛋!你们算是什么男人,把我的剑给我,放开他们,我们堂堂正正较量较量!”

    杜瓦克因毫不客气,上去就是一顿老拳,打得西蒙斯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满脸是血,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眸,不断渗出泪来。

    “说起来真是奇怪。”安德鲁阴阳怪气地说道“那些斯瓦迪亚人把人指了出来,就像是生怕晚了一样。”

    “怕被波及……”希尔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多恩“他们都是这样软弱的,很少有那个军士、还有那个村长……硬骨头是稀罕货。”

    那两个女孩像是受惊的小鸡仔一样,是被高大的诺德士兵拎着头发拖过来的,那凄厉的尖叫,让所有的斯瓦迪亚人都难以抗拒地闭上了眼睛。有些虔诚的信徒,已经开始为这些人的灵魂祈祷。

    “你要做什么?”那个禅达女人听起来年纪很小,不会超过17岁,已经开始变得慌乱起来,话语也渐渐失了条例“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斯瓦迪亚人,我是禅达人,这不可能的!”

    卢瑟突然想到,那个在格陵兰上,寒风呼啸的日子,在安度因家乡的烂泥村,也上演了类似的故事。他们拔光了老人所有的胡须,一根根的,那老者下巴上凝结成珠的血滴,还在卢瑟的眼前摇晃。

    卢瑟板着脸,用日耳曼剑的剑尖轻轻点了点那个小男孩的肩膀:“你不必认识他们,你只需要记住着,他们会为你而死,就足够了。”

    “不!”那个黄脸婆满脸是泪,母亲的本能让她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求求你,给一些仁慈吧……”

    卢瑟皱了皱眉……确实很难下手,如果对方是士兵,即便是投降的,杀起来也毫无压力。但是,这只是个孩子……而且……卢瑟还很清楚地记得,梅林一直说,她想有个孩子。

    “大人,大人!”一个令卢瑟有点倒胃口的声音,出其不意地在背后响起“这种脏活,让我来就行,别脏了您的手!”

    卢瑟转过身,之间多恩笑得一脸开花,那种讨好的表情,快要渗进骨子里了,仿佛是在讨要天大的好处一般:“我来就好……嘻嘻,我擅长这个,还是让我来吧。”

    “哦,是吗,你们斯瓦迪亚人擅长这个啊……”卢瑟冷笑着,踢了踢多恩腰间的剑“没人缴了你的械,拿你们斯瓦迪亚人的武器,杀了他们。”

    “好嘞,您瞧好吧!”多恩的汗止不住地往下落。他从杜瓦克因的冷漠厌恶中,知道了很多。不管怎么讲,他始终是个叛徒,斯瓦迪亚人瞧不起,诺德人也不会瞧得起!

    、

    他没有办法指望这种印象改观,只能指望,让这些诺德人认为自己好用,让他们慢慢觉得,自己是一个无法离开的工具!

    既然已经出卖了尊严,那就连良知,也一起扔了吧!

    “啊啊啊!”男孩的鲜血喷溅在门板上,顺着门缝滴落了进去,黄脸婆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那个禅达女人也在尖叫着:“停手,停手!求你了,我出去医治,不要继续了!”

    多恩随意地甩了甩自己手上、剑上沾满的同胞的鲜血,紧张地看了看卢瑟,一种兴奋涌上心头:“没错,依然是那种藐视的眼神,但其中似乎添加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可以的,他开始觉得我是个有用的工具了!”

    “抱歉,这一次没有警告。”卢瑟拍了拍多恩的肩膀,笑容有些僵硬,他有些不理解,这种人为啥这么心狠,却不肯去和诺德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无所谓,一条狗,好用就成,听话就成。卢瑟可以少去很多内疚,比较他不必直接亲手把这个家庭活生生地毁灭:“这些人的脑袋,都割下来!”

    西蒙斯不再哭泣,他沧桑的手指深深抠进了土里,挤碎了手指甲,鲜血,把北方寒冷坚硬的土地,染得通红……

第116章 盾女(六)() 
安度因把长矛轻轻架起来,那黑加仑军赶制的、回火的锋锐矛尖,带给他些许勇气,武器闪烁着暗黑色的光泽,指向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战场。

    “吾神在上!这些异教徒,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那些斯瓦迪亚重步兵惊慌失措地看到,那些装备简陋,数量众多的诺德人,挥舞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斧子,嚎叫着冲了上来。

    在那裹挟着的、足有二百多人的诺德军队中,即便最懦弱的那一个,在这疯狂的冲锋中,也不会匮乏挥舞武器冲锋的勇气——战争就是这样,把年轻人送上战场,让他们变成屠夫,或是变成尸体。

    “奥丁会惩罚那些后退的懦夫!胆小鬼不配去瓦尔格拉!”那个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战吼听上去,却像是在人们耳边,连续不断而又急促地敲碎各种各样的玻璃杯,把男人们血管里的血液刹那间点燃,连钻进草丛里的安度因都忍不住想跳出来厮杀。

    在这声音的鼓动下,诺德人会感到勇气在胸膛活火山爆发前奏般膨胀,斯瓦迪亚人会发现自己握着长矛的手居然在颤抖。

    这是一种天生的魅力,安度因非常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能让这么多诺德士兵心甘情愿地做飞蛾扑火的蠢事……安度因自认为黑加仑军可以像墙一样防守,却很难说能做到这般疯狂进攻。

    “啊啊啊!”第一柄斧子砸在斯瓦迪亚重步兵的扇形盾牌上,代价是那个勇敢的诺德人,立刻被帝国制式长矛贯穿个雪亮。粗糙的亚麻布衣服根本抵挡不住贯穿一击,后背透出的血红枪锋,足有半臂长。

    但没有用的,对于冲锋的诺德人来说,前者的血液只会刺激后继者继续发疯。那个长矛上挂着尸体的斯瓦迪亚重步兵根本来不及拔出腰间的钉头锤,就被七八个诺德人撞倒在地,被斧子砍、被脚踹,可以说半点颜面都不给,就活活地按死在了地上。

    斯瓦迪亚人就算是全身包铁,也不过是三十号。而诺德人的斧子似乎对重甲有一定的穿透力,打起来也并不吃亏,装甲破烂可以用盾牌来弥补,甚至因为轻便敏捷而更处于上风。

    很快,那些诺德人四面合围,用数不清的斧子和日耳曼剑打爆了斯瓦迪亚人的铠甲和盾牌,把那些不方便移动的重步兵在他们的阵列里撞倒、砍死。

    整个场地更像是一处屠宰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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