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诺德征服- 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这样的人。何况西蒙斯的嗓音就像是吟游诗人吹嘘自己那样,值得一万次雷鸣般的掌声!可以想象,这个年轻的冒险者,日子如何滋润不已。

    但是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没有看到西蒙斯的身影。直到在那一次……有人看到西蒙斯和一群十恶不赦的绿林强盗鬼混在一起。那时候,人们以为这个在雪原追逐狐狸的猎人终于为了钱,走上了不归路,再也不看不到他飘逸的游侠身影了。

    那群足有三百多人强盗团,像是蝗虫一样扫荡了很久,每次人们都能看到西蒙斯坐在他的旅行马上,得意洋洋。他从来没有参与过战斗,却一直坚定不移地跟着这些强盗。

    有人说他每次都在为强盗带路,不用亲自动手动手,却抽成最好。那些绿林强盗像是狗一样服服帖帖的,他就是这些人的耳目。

    那个时候,窝车则、萨格斯和提哈的城墙上贴着他的通缉令,吟游诗人都不再歌颂英雄的诗篇,和性格暴躁的北海民众一起痛骂这个叛徒,可笑的是,偏偏骂的最好的那位,挣得最多。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萨格斯一带,西蒙斯成了骂人的话。

    但很快就传来消息,那群强盗的首领被人钉死在一次劫掠中,剩下的喽啰们在为了战利品自相残杀中分崩离析。

    然后,绿林强盗西蒙斯,因为某些傻子都知道的原因,顺理成章地加入了那支险些被歼灭的商人队伍。他的勇敢和智慧的美名,在一路上传播到了田野和村庄。

    那是一群勇敢的诺德人,在敌我比例一比五的情形下,这些北方的大汉举着盾牌结成盾墙,硬生生抵住了长弓手的漫射,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终于干掉了近一半的狗杂碎。

    他们的首领叫做:普拉·史蒂夫,西蒙斯只要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有死了才会倒下的硬汉。当西蒙斯把剑从强盗首领脖子上抽出来的时候,这位北方人毫不犹豫地向西蒙斯伸出了手,邀请他的到来。

    很早以前,这个维兰部落的诺德人,就在为这个帝国服务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普拉还不是什么领主,认识的人也很少——比如某个倔脾气的少年伯爵里昂·巴赫尔。他们是一类的人,怀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并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去完成。

    不过那时候,普拉在忙于很罗多克贸易,去积累更多财富。只是偶尔会想起,格陵兰的明珠仍在海岸线上,等待着真正的主人回归!他的武器,依旧保留着诺德人最恐怖的那面,斯瓦迪亚式的铠甲,只能掩盖他的表象,那种骨子里的野性,依然日日夜夜折磨着这个男人。

    对于二人来说,这是一场不错的偶遇。他们交言甚欢,那个时候诺德人只有入侵的苗头,普拉的身份也没有那么尴尬,这两个同样经历非凡的男人,他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

    西蒙斯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和那个诺德人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们谈了天气、战争、女人、马和狗还有……男人的宿命。

    “你打算什么时候停下呢?”普拉问他“你不可能永远奔波流浪,你总是需要去安顿自己的。”

    “可能是吧……我希望永不休息。”骑在马上,西蒙斯嗅着花瓣的清香“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次,让他自由绽放不是最好的吗?”

    那个诺德男人怀里始终揣着12根不曾用过的火柴,西蒙斯见识过这种来自卡拉迪亚大陆以外的东西,和这个男人一样神奇。

    摸起来冰冰凉的,但却只需要一点触动,刹那间就可以放射出高温,难以捉摸。西蒙斯知道,这是一个被困扰着的男人,于是尽量不免去牵扯有关私人的事情。

    “自由地绽放,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自由,你要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中游荡很久。”普拉可能喝了不少酒,话慢慢变多了“你们斯瓦迪亚人,应该老婆孩子热炕头,老死在自己的屋子里……那才是你们的生活。”

    西蒙斯当年只觉得好笑:“喂喂喂!你一个诺德人教我安安稳稳做人……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瓦尔格拉不才是你们的追求吗?”

    “……也许吧……斯瓦迪亚的人啊。”普拉说的话,直到现在,西蒙斯还在咀嚼“你们不必期待瓦尔格拉神殿,你们是幸福的。”

    坐在自己家中,西蒙斯已经不能骑马了,在那一次卧底行动不久后,他便在马背上被弯刀劈中大腿。很多佣兵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草原强盗的骑枪下抢救了出来。

    自那以后,西蒙斯就不能体会那种来去自如的潇洒了。甚至连奔跑带起来的风也享受不到,除了拖累一个人去照顾他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论怎么不情愿,他的冒险生涯就此告一段落,就像是再精彩的话剧也有谢幕的时候,没有不褪色的勇武。

    在一个非常欣赏他的领主安排之下,西蒙斯一个人瘸瘸拐拐地爬到了这里,当了村长,娶了一个农奴的女儿,从此古剑和圆盾挂在了墙头,冒险成了哄孩子们睡觉的故事。

    他常常在想,那个诺德人普拉,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好运。西蒙斯在这么多年的战斗中,从来没有看到过比海寇更加悍不畏死的不法之徒,仿佛生来就是一个为战斗而战斗。普拉要是和他的同胞作战,肯定会不死不休吧。

    “人老了,不中用了”西蒙斯用拐杖支撑起来自己羸弱的右腿,从墙壁上把自己的古剑拿了下来,对媳妇喋喋不休地磨叨着“否则我一定可以去看看,我可以去拯救些什么……一定可以的!我看到的斯瓦迪亚那么强大,那么美丽,怎么可能被一群只会驾船掠夺的莽夫压成这个德行!我们斯瓦迪亚男人都拿起武器,这些诺德人就会像兔子一样缩进洞里!”

    女人不懂得他在说什么,只是恭顺地点点头,一边考虑着下一次是不是应该把这把剑藏得更远一点。

    “什么声音?”西蒙斯皱起了眉头,一种令他骨头都发冷的感觉瞬间穿过身体——虽然已经很久没拿起武器战斗了,但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剑和斧子拍在锁子甲上发出的摩挲声!

    “告诉他们……我们是雇佣兵!”站在村门口,希尔拍了拍一脸奴才相的多恩脑袋“让他们准备些粮食,找一个医生,我们得到了想要的,自然会走!”

第113章 盾女(三)()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地里,黑加仑军第二中队的光杆中队长,安度因,正摸着黑在扎人的低矮灌木丛中行进。

    这个烂泥村走出来的年轻人,感觉又一次回到了家乡那广阔的格林兰寒带针叶林,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一切可能杀死他的东西。

    只不过,这回需要提防的不再是野兽,而是更加具有威胁的斯瓦迪亚人。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猎弓和斧子,而是长矛与日耳曼剑。

    其实,安度因还是没有判断出明确的位置,但他跟着斯瓦迪亚巡逻队行走的路线,向斯瓦迪亚人最少的方向前行——越来越多被荒废、烧掉的村庄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些斯瓦迪亚人就像沃尔夫说的那样,不会把他们的土地和收获白白拱手相让,诺德人能拿到的,也许就是一片焦土。

    几乎所有的水井都被填死,或下了毒变得恶臭不堪,安度因不得不冒险,去尝试那些水洼里的残余。

    至于食物,那艘破船上本是有些粮食的,但却被海水泡毁得一干二净。安度因甚至连蛤蟆都没放过,怕生火有烟雾,直接掰开生吃了。

    这里是他同胞活动最频发的区域,然而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的是,他还没有碰到活着的同胞,一个都没有!他听不懂任何一句斯瓦迪亚语,不敢劫掠普通的百姓(也找不到),不敢潜入那些营地和小堡垒搜寻食物。

    提哈地区前一天刚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虽然让安度因痛快地喝了一顿,却也让他跋涉起来变得相当艰难,每一次走动,都像是要把靴子从沼泽里拔出来一样。

    体力的消耗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安度因既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经常需要休息。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休息会是什么时候。曾经险些被战獒闻到气味,被一群斯瓦迪亚散兵追了足足一个下午,最后跳进臭沼泽才幸免于难。

    为了赶路,他不得不抛弃了沉重的链甲铁底靴,从死人身上拔下一双硬邦邦的猪皮靴子。虽然很臭,还可能有脚气,但这不是嫌弃的时候。

    前面的路还很长,安度因要活着去见沃尔夫,代替那些战士告诉他:我们第二中队还没有死光,请求归队!

    他脚边的烂泥地里,瘫死着几个已经凉透的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安度因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些纠缠在一起的士兵尸体绝对不是‘哲♂学现场’,而是一斧子一剑打成的这个德行。那些脑浆已经被虫子什么的吸走了,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许久。

    有的时候,尸体数量告诉安度因,在这些地方诺德人占了上风,而那里又被一顿爆锤。胜负各有时,似乎进入了一个拉锯阶段,双方之间不存在缓冲的距离,只要他们想打,在哪里都是战场。

    破败的农田边上,还躺着脑子被锄头锤爆的诺德士兵,以及被穿在稻草人上的斯瓦迪亚骑士(安度因觉得是骑士,实际上也许只是轻骑兵或者斥候)。到处都是散落的武器,和或许被拿来反抗的农具,以及作为消耗品的飞斧、标枪与箭矢。

    与此同时,安度因也发现一部分的诺德士兵尸体,他们的装备、穿着和杜瓦克因和他的青年军很像……这应该就是那些来自东海岸的勇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瓦格良部落。

    他们装备上,都是武装到牙齿的锁子甲配重盾风格,而且更偏向用双刃剑而非斧子。

    安度因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更加轻便的日耳曼剑,双刃剑是加长武器,用起来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安度因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剑术——如果有的话。

    这些武士和斯瓦迪亚人保持着近乎3比1的交换比——斯瓦迪亚人每要杀一个东部武士,都要至少付出三个被砸烂的脑袋。

    有时候不顺,更是被按着打,看上去简直先是屠宰而非战争——但这些斯瓦迪亚人同样没有畏缩,那些被斧子砍死的斯瓦迪亚人,头盔下的面庞有的十分年轻,目光却像是最坚定的战士那样,看不到懊悔和惊恐。

    正如那些斯瓦迪亚历史学家所说:“当我们的民族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刻,最懦弱的人也会有拿起武器反抗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安度因知道,这是一片很不安全的土地,不管那些东佬怎么厉害,还是尽早离开,少惹是非为妙,乖乖去找沃尔夫才是正事。

    这些天的生活,对这个青年中队长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折磨。吃不好,睡不了,动不动还得装死,偶尔还要拿斧子偷偷砍死一个两个……这种日子,别说诺德人体力强悍,奥丁来了也受不了。

    “你们确定要继续和那些诺德人交战?”听到谈话声,安度因赶忙把肩上的长矛甩进草丛中,整个人像是被压扁了一样趴在地上,熟练地从身边扣起一块泥巴抹在脸上“我们刚刚和他们打了,他们似乎仍然很有战斗力。”

    他侧耳倾听那些他听不懂的斯瓦迪亚语,安度因并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关心究竟什么时候他们会走。他看到一个穿着披风的斯瓦迪亚人在大声呵斥:“他们在这边杀了第三波巡逻队,现在他们令里昂大人很头疼,我们的任务是去消灭他们!怎么,有人想要退缩吗?”

    安度因看到三十个左右的斯瓦迪亚步兵正挥舞着长矛在草丛中扫来扫去,装备是显得非常紧密结实的链甲,胸前装着厚度不虚的板甲层,外套深蓝色的短罩衣,显得十分帅气。头上是严不透风的水桶巨盔,只要不是严重变形,带上它就很难被普通的流矢爆头。

    和以往那些破破烂烂的家伙不一样,这是真正的精锐步兵他们的肩膀上,是一个竖线跨过波浪符号的标识,代表着北方第一军团。甚至安度因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什么下马的骑士,相当于诺德皇家侍卫的存在。

    那些武器似乎也是比较崭新,副武器用的是和普通步兵不同的钉头锤,应该是杀过人的家伙事,像是有一层洗不掉的血光一样,鲜艳而又残忍。他们的神色很专注,却又不是那么紧张。

    其中有几个人似乎受了伤,血液透过锁子甲滴落,仍然举着筝形盾和短武器紧紧跟着队列。可能情况不允许,他们并没有进行包扎。

    而似乎目前也目前没有处理的好办法,他们仍然在奔波于战场,无法退缩,也不可以软弱。安度因甚至怀疑,这些铁甲下,真的是那种懦弱不堪的斯瓦迪亚矮子吗?

    “禁声!有人!”斯瓦迪亚军士长轻声低呼,向士兵们招招手“离我们很近!”

    那些斯瓦迪亚重步兵,慢慢把盾牌拼在一起,结成了两道紧密的防线,前排拿着钉头锤,后排顶着长矛,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乌龟,非常地咯牙。

    安度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斯瓦迪亚人,简直像是一排难以逾越的钢铁城墙,令人垂涎的制甲技术是他们坚实的后盾……“或许沃尔夫说得对,我们很多人都将在这里倒下。”

    安度因缩在草丛里,他一点也不想逞能,甚至只想趁着开战,偷偷摸摸顺着地面打滚逃走,管特*娘人脑子打成狗脑子,还是满面桃花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突然地,在这空旷的树林里,他隐隐听见敲击盾牌的声音在不远处,层层不息地响起!那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吼,慢慢顺着植被生长的痕迹迈进。

    安度因的童年,就是在这种号召下长大。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杀戮!上一秒还是农夫的人们叩击着盾牌,是心思证明着自己敢于在格陵兰生存的勇气,下一秒就是无往不前的战士。

    这是一种号召,其实也是一种求助和暗示的信号。安度因忍不住惊愕地打量着四周。他浑身一颤,差点脱口惊呼而出:“奥丁在上!我的同胞们,他们在准备进攻!”

    斯瓦迪亚人压低了长矛,指向那人影星星点点、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