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诺德征服- 第1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的荣光!”

    一个胡须灰白的战士穿着野猪头颅的旧家族号衣,在墙脚进行着最后的抵抗。听到英雄冈定的名字,他的眼角扫过一丝无奈与愧疚,将剑率先捧在手上、当着所有战士的面单膝跪地:“我,胡德沃斯愿献上剑与忠诚,侍奉我唯一的领主,冈定之女路易丝·布雷克斯”

    零星的士兵将长矛矛尖插在地上,或是将剑双手捧住举过头顶。这些曾经的冈定旧部单膝跪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他们,就连那些蔷薇的老兵也纷纷红着眼眶单膝跪下,弗洛基和爱德华相视一眼也纷纷效仿,刚刚还在作战的庭院内只剩下了路易丝一人站立。

    “布雷克斯伯爵,‘蔷薇’路易丝万岁!”波多率先带领着侍卫们呐喊起来“布雷克斯伯爵,‘蔷薇’路易丝万岁!”

    那孤零零的声音立刻得到了千百人的响应,那些士兵与刚刚投降的士兵激动地吼叫起来,海泽比内内外外响起了相同的呼喊声:“布雷克斯伯爵,‘蔷薇’路易丝万岁!”

    在震耳欲聋的回响中,路易丝踏着士兵们的鲜血来到了堡垒的正中心,覆盖在城堡两边的野猪族徽被扯掉换成了蔷薇的旗帜。士兵们鱼贯而入,那坚固的中心城堡建筑由哨兵们亲自打开了大门,路易丝站在童年生活过许久的地方,二楼传来妇孺的哭泣声。

    “堆柴草,弗洛基。”路易丝低下头转身走了出去,对自己的封臣露出美丽的笑颜,仿佛春季盛开的花朵“我想看火焰,最大的那种!”

    那转瞬即逝的笑容看得弗洛基呆滞了,他吞了口口水,这个萨兰德与诺德的混血儿收敛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激动地点点头,拉着自己所有的人为自己的公主准备最盛大的篝火。怕是路易丝方才说的不是火焰而是月球,这位封臣也会想尽办法弄到手。

    弗洛基的大笑声伴随着海泽比火焰冲天而起,哭嚎声在小小的石质城堡内响的嘹亮悦耳,但所有的窗户都在防御时被锁死,只有火光映照在路易丝鹅卵石般洁白的脸蛋上。那些士兵与护卫全部默然,就像狮子一样,新的狮王会咬死老狮王所有的孩子,这是一个涅槃新生家族的必然选择,留下残存的敌人血脉才是愚不可及。

    “路易丝……仁慈一些。”爱德华闭上了眼睛“他们是你的亲属。”

    路易丝拉扯住爱德华的肩膀,宛若花瓣低垂在绿叶身边,她踮起脚轻轻在战士的耳边说道:“对不起,兄长,从父亲去世那一天开始,我只记得我有一个叫爱德华的哥哥。”

第301章 亚伦阴霾(一)() 
法拉奇伯爵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像是往常一样批阅着城内的大事小情。虽然亚伦是所有富人与贵族的,但不代表某些人不可以多拿一大份——尤其能依靠单个家族能力武装并供养起三千人部队的城市贵族,俨然是这座城市的无冕之王。

    “沃尔夫现在正在和那些诺德人谈判。”身穿罩衫锁子甲的塔尔巴男爵大摇大摆走进了书房,甚至连门都懒得敲,而法拉奇伯爵丝毫不以为意“他们看上去没有作战的打算。”

    法拉奇点了点头,这种事情非常常见,罗多克人的主要战斗力依靠雇佣军。而这些更像是商人的士兵之间并不是要打个你死我活,他们甚至出身于同一个村庄,只是因为雇主不同才兵戎相见。罗多克城邦间从来不缺乏战争,即便葛瑞福斯三令五申也难以阻止——那种城邦主义与商业间的竞争是频繁彼此攻伐的主要动机。

    因此这些雇佣兵团领袖很多时候和自己的敌人非常熟悉,就像是商人熟络他们旁边摊位的朋友。并非随随便便一个平民就能拉拢起一支雇佣兵团,很多时候雇佣领袖本身就出身于古老氏族与骄傲门第,这是他们获取人脉与信誉的本钱。

    “他们也有他们的打算,但这无关紧要。”法拉奇打了个哈气,女仆走了进来,在桌子上摆好了新鲜的各类水果,这些给亚伦真正统治者吃的东西,从摘下来到放入口中不会超过两个钟头“我们只需要明白一件事,对于亚伦来说相当长一段时间,诺德人的龙首战舰不会成为头疼的问题。这就足够了。”

    塔尔巴男爵是个身材魁梧的罗多克人,他是亚伦的贵族家族出身,并在成年后组织起一支雇佣军四处作战。

    当亚伦与杰尔喀拉为了某个渡口的控制权,进而延伸到整个男爵领的继承权,并在战场上一决雌雄时,原本在外征战的塔尔巴男爵立刻支付给雇主大笔违约金,将军队开回亚伦。他赶到时双方鏖战势均力敌,塔尔巴男爵和他的一千七百名罗多克军士立刻加入亚伦一方,从后方背刺了杰尔喀拉大军,在胜利后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同样崛起于战争的法拉奇最可靠的盟友。

    “我们的士兵数量很多,但战斗力很差。”

    塔尔巴男爵不满地咧着嘴用手去剔牙,风餐露宿的佣兵生涯赋予了他粗俗的习惯,就像沃尔夫也毫不在意地在被征服的提哈城墙下撒尿一样——尤其在冈定死后他在城下尿了很多次。据说肾功能很好,从来不会因为周围很多人围观而尿不出来。

    “恕我直言,稻草生长得再密集也不过只是群稻草,那个诺德人的军队像风暴一样危险,到时候我怕稻草只会软绵绵地伏在地上。”

    法拉奇将一个红色的果子整个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嘴角毫不在意流淌着鲜红的汁液,血般的色泽随随便便滴溅在昂贵的真丝手帕上,可谓难以形容的奢侈:“你又何必考虑这个问题?倘若罗多克人和诺德人一样能征善战,我们又何必年年为抵御斯瓦迪亚人支付数十万第纳尔?”

    塔尔巴男爵仔细打量着周遭的每一处家具,恨不得把柜子后面的阴影都掀开看一看。他压低了声音,那样子仿佛要避开这个世界所有的耳朵:“苏诺的公爵,奥罗雷斯的人昨天找到了我。法拉奇,他们告诉我计划有很大的变化,斯瓦迪亚的军队不再主要由帕拉汶公爵领开播,苏诺的公爵成为了战场的领导人,整个苏诺平原都在响应他的号召,乌克斯豪尔的领主们也希望参战。”

    法拉奇伯爵点了点头,这些消息倘若需要塔尔巴来告诉他,那么亚伦议会长的位置也需要换个更有耳朵和脑子的人来当一当了。

    “他声称奥罗雷斯可以集结十万人征服整个罗多克,光复旧帝国的而土地……众所周知,当年被撵走的斯瓦迪亚贵族们,相当多的人还保留着对我们土地的宣称权。”法拉奇手捧苹果,安静地听着盟友对自己滔滔不绝地讲演“现在苏诺就像是个大兵工厂,所有的铁匠铺都在打造剑与长枪,而奥罗雷斯也找到了当年亚伦公爵领的直隶继承人——一个还剩下半个村子采邑的小骑士,控制他就像控制木偶那么简单。”

    法拉奇皱着眉头,把那苹果胡乱地扔到墙脚,饱满的果实撞击在墙脚如同春雷般炸开,迸溅得汁液飞溅。一个侍女与两个门卫听到声响跑步进来,却被怒火中烧的伯爵连连挥手打发走。

    “贪婪的老东西,愿他像苏诺吃不完的麦子一样烂在仓库里!”法拉奇伯爵咒骂着“所以,他想要什么?”

    “他说,如果我们不能当听话的木偶,苏诺有很多雕刻家会做一个新的。”塔尔巴男爵转过身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拉上,亲自确认没有任何人在监视才重新回到谈话间“他还说,听闻罗多克北的库尔玛堡的伯爵是个只有死才会向斯瓦迪亚人下跪的好汉子,他希望我们派出许多人去支援这位好汉……并在必要的时候,帮他向斯瓦迪亚人下跪。”

    法拉奇的眼神像是被毒蛇咬了口般收缩了一下,嘴角向右下侧愤恨地抽搐,好似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撕扯着他的脸。

    “这是叛国……”法拉奇伯爵狠狠地用关节敲击着桌子“他会给我们什么保证?”

    “同样,三千名亚伦士兵混入库尔玛堡的同时,三千名斯瓦迪亚精锐士兵将由他的侄子,从北方回归的罗斯·科迪率领前来支援,这位英雄将领对和诺德人作战颇有心得。”似乎塔尔巴伯爵还是蛮喜欢这庄生意“我的大人,蛮子们的好日子越快结束越好,那个小个子真叫我害怕。”

    当伯爵和男爵正在长吁短叹的同时,两个诺德人正在海滩上进行友好的交流。作为回敬,沃尔夫遣退了那些弩手,只留下了一把供好奇的狂战士乌卢尽情把玩。来自诺德的狂战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杠杆重弩,虽然这个时代他们对大多数锁子甲与盾牌还是缺乏穿透力,但毫无疑问,他和沃尔夫都在这小小的弦与箭里看到了新的时代毕露的锋芒。

    “俺寻思来这里抢个痛快,现在整个斯瓦迪亚海岸都是咱们的船只,雷克斯国王发起了盛大的‘狂猎’!”乌卢手把弩还给沃尔夫,拄着双手大斧和沃尔夫讲述着北方的故事,在那片崭新征服的领地发生着不得了的巨变“我们的海狼们从航线进发,巡视着他们脆弱的海岸线、控制着商路的脉搏,我们的军队从陆地出发席卷着整个北方!沃尔夫,俺说过的,这是咱们诺德人的时代……而且看上去毫无疑问,您混得好极了!”

    像是城墙一般牢不可破的盾垒,带给这位海寇掠夺者的绝不仅仅是震撼。沃尔夫的军队很安静,当他们的首领在说话的时候,这支部队就只有沃尔夫·路西法这一个喉舌。

    “可这些和我在此处担任雇佣兵并不矛盾,我们和罗多克人签了协议,诺德人不会进犯他们的领地。”沃尔夫叹了一口气,和久违的同族交流确实让人怀念起家乡,然而工作就是工作,重视商业的诺德人也同样注重契约与许下的诺言“如果你们还想劫掠,请离开此处前往斯瓦迪亚或萨兰德人的土地。我要保护的不仅仅是罗多克人的土地,还有我们诺德人的孩子,我不可能任你们掠夺。”

    这确实是个没办法反驳的理由,乌卢仔细打量着沃尔夫雅尔,估算着这位祭司的脑袋到自己斧尖的距离。倘若冲突开始,他需要面对的阻力是……一面硕大的边缘包铁圆盾阻挡了乌卢的视线,托曼魁梧的身影与已经出鞘待发的剑,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他有些烦躁地咀嚼着嘴里渐渐失去味道的蘑菇干,这已经是今天第二块,哪怕是乌卢也不能吃太多,他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地想要闻到血的腥气。那是奥丁在向自己赐予力量的狂战士贪婪地索取鲜血作为回报——当潜在敌人从软弱不堪的罗多克人变成同样英勇到可怕的诺德人,战斗获得的荣誉翻了足足一倍。

    不过他讨厌和格陵兰的儿女为敌,就像热情好客的养父教育过他,要用最宝贵的酒水招待真正的诺德:“唯有诺德人的血,才会在冰冷中依旧灼热。”

    乌卢扛起斧子咬着牙摇了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整齐的军阵毫无疑问是他和自己的狂战士们无法撕碎的战争机器:“不了,我们尊重国王与王国的法律,我们会去萨兰德碰碰运气。”

    看着乌卢的身影,许久没能见到同胞的沃尔夫突然想到了什么,在这位蹒跚回船的狂战士

    背后大声喊道:“伟大的乌卢·尤格拉松,您有没有兴趣风平浪静地赚上一笔?”

    狂战士从错愕地转身,沃尔夫狡猾的瞳孔里闪烁着迷雾的色泽,他很难判断那里究竟是沼泽还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不过——或许值得赌一赌?

第302章 亚伦阴霾(二)() 
罗多克人毫无疑问非常讨厌自己的同族,尤其离着越近的邻居越是如此。不过在面对更加糟糕、更加令人作呕的斯瓦迪亚人,毫无疑问那种近乎本能的厌恶会让他们迅速团结在一起。比如那群装备粗劣的乡村农兵,其中几个还拿着底端开裂的草叉,仿佛拦路抢劫的暴徒。

    “喂!斯瓦迪亚人,你来到我们的村庄附近做什么?!你携带着武器穿越罗多克王国的领土,我们将视为一项挑衅!”

    穿着结实的灰色斗篷,西蒙斯的全身上下都埋藏在加长的衣服内,他的护甲从战士皮手套到武装皮靴一应俱全,骑士扇形盾像是经验老到的斯瓦迪亚骑士那样标准地扣在身后——而罗多克人在骑马作战的时候往往把那小一大圈扇形或圆形盾牌放在身侧,或可以说是挂在马背侧面。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流浪的佣兵。”西蒙斯用罗多克语简练地回答——这两种语言区别并不是很大,斯瓦迪亚人和罗多克人的语言交流障碍很小,心理交流障碍很大“就像很多斯瓦迪亚人也在罗多克做过的那样,为一切可以开价的人提供服务。”

    民兵们紧张地互相看了看,慢慢把草叉的叉头对准的方向从西蒙斯身上挪开,一个戴着皮帽、看上去像是首领的民兵站出来抬起头询问:“佣兵?你看上去像是一个盗贼,剑上闻到的是血的味道,你的脑袋应该被窜在长矛上才是。”

    西蒙斯冷漠地看着那张毫无特别的罗多克农民面孔,从缺了几块、四处漏风的牙床、四处张望好似盗贼的眼神,很难去判断这些家伙能在战场上担任炮灰、杂役以外的角色——就像那些罗多克人说他像是一个强盗,西蒙斯看着这些武装农民,也没感觉草叉和旧矛武装的军队有多正规。

    “我也很好奇,你们又是什么身份?”西蒙斯皱着眉头看向那些要多破烂有多破烂的士兵,这已经不是‘糟糕透了’一词本身威力所能形容,完全是斯瓦迪亚乡村底层不堪重负的逃亡农奴的模样,这种流民经常回来村中偷窃、拦路欺辱平民“我有理由怀疑你们背叛了自己的主人。”

    那些罗多克人用乡间俚语小声彼此交谈了小会儿,那个领头的才重新抖擞了威风,仿佛这四五根叉子和长矛,让他找到了初代罗多克建国者持枪硬抗斯瓦迪亚骑士的威风:“小子,不要自找麻烦!你的脑袋可只能挨得上一叉子!我们是领主的自由巡逻队,如果不想被带去审判,最好留下你的剑和马!”

    树林间显得很凉快,如果没什么事西蒙斯非常希望在这里歇息一天。同样,闷热的天气下凉爽的林风让那些本就松散的农兵毫无警戒意识。西蒙斯盯着这些讨人厌的农兵仔细想了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