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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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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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沃尔夫的战争(二)() 
“夫人,有一位客人前来拜访。”英格斯急匆匆地走进了玛格丽特虚掩着门的寝室,后者正非常头疼地计算着城堡的储备“她自称是是刚定之女,名为路易丝·布雷克斯。”

    玛格丽特仔仔细细回想了自己年少时的严格家教,作为老威廉姆斯公爵最喜爱的英雄,刚定的姓氏她是不会记错的。

    “刚定的姓氏是海瑞布雷克斯,她为什么要这么自称?”麻烦的事情总是很多,为了不让长发劳烦到忙于内务的自己,一向披长发的玛格丽特用剑削断了过肩的部分,在脑后干练地扎起马尾“她看起来像是冒牌货吗?”

    英格斯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虑告诉了玛格丽特:“您最近可能没有听说,这位刚定的继承人从自己的家族分离了出去,去掉了自己姓氏的首音节‘海瑞’予以区分……而某些关于她的传闻非常叫人不寒而栗。”

    这位夫人警觉了起来,英格斯从来不会说关于蜚语流言的八卦,他的汇报一定极其重要。玛格丽特仔仔细细打量了周围的每一处,在确认没有任何第二倾听者的可能后,英格斯会意将门锁死。

    “许多信息杂乱无章,我只能告诉您比较切合实际的。”在头脑中摘选了几秒秒钟后,英格斯开始叙述“有许多传闻,您亲爱的沃尔夫先生与她又说不清的关系,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沃尔夫帮助她还清了债务,使得她能够继承自己父亲的领地。”

    玛格丽特的粉腮恶狠狠地嘟了起来,如果非要形容,那么一定如同受到惊吓的河豚。骄傲的胸膛不可抑制地上下起伏,不过显然英格斯已经习惯了某种惊人的规格以及夸张的跳动,站立在原处动也未动,完全当做路边跳过的小皮球那般忽视了。

    “继续,看起来某个人非常喜欢行侠仗义,而且‘软’骨柔肠。”玛格丽特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帘“反正……唔,我连不合格的情(小声带过去后面的‘人’字)都算不上,没有责怪一位正直雅尔的资格。”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玛格丽特为自己没有先手,把那个在自己面前又乖又怂的祭司点心吃掉,而深深后悔起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位维多利亚小姐知晓沃尔夫的近况,总比吟游诗人半真半假的故事与猜测强得多。”英格斯说道“您可以试着问一些信息,不过她被叫做‘狡猾的灰狼’,您未必要全听信她所说的。”

    “她做了什么?”玛格丽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戒备已经提升到了最高“用糖心陷阱将男人耍得团团转?”

    英格斯的回答更让玛格丽特提起心来:“她在等待,我们长话短说。为了刚定的继承权,她的远方亲戚们蠢蠢欲动,虽然直系血脉来说唯独维多利亚有资格,但她却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许多海瑞布雷克斯家族的男人很希望通过联姻,将土地合法地占有。”

    “三位表亲堂兄非常想争取到这个名额,约定好用打猎来判定输赢……很遗憾,似乎是争夺猎物的时候彼此自相残杀,只有尸体获得了胜利。”英格斯压低了声音“很难讲这三位的死因,因为从他们到达至他们比试,这位灰狼有三天的运作时间,而许多人和您想的一样,认为这是一场谋杀。”

    玛格丽特听得出神,英格斯也是尽可能地快速道来。

    “年轻人的父亲联合在一起讨说法……很不幸,其中一位出海后边了无音讯,两位在住宿的时候马厩失火,被生生烧死,人们发现按照尸体的位置,他们到死都没能出门。

    “而这个地方与维多利亚小姐隔着两天的路程,理论上没有任何嫌疑,她来不及在上岸后安排……至于具体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之前她被一位对封地拥有宣称的表叔攻击,理由是‘谋杀犯’、弑亲者,以及不知真假的‘荡妇’传闻,目前这位不招喜欢的亲戚已经被您的父亲出兵击败,脑袋目前被扔进了城堡的猪圈里。”

    “据您家族的人称,在她回到格陵兰以前,一封情真意切、诉说父亲死后自己无所依靠的信件便递到了您父亲的手里,而众所周知,您的父亲与刚定是相当的好友。不知道为何,您的兄长雷耶克在这件事上干的格外卖力,那一家族人几乎都是他动手清理干净。”

    “目前按照她的说法,是为了逃避来自家族内无休止的迫害而分离家族,改姓氏为布雷克斯,原家族也有一部分她的支持者分离出来。而现状来看……我认为老海瑞布雷克斯家族看起来人多势大,却很可能被这个新崛起的女孩子击败。”

    “一个星期多前,她还是个看上去无所依靠的女孩,却在那个晚上改变了回家的方向,绕了半天的路趁着黎明偷袭了他父亲最大的叛臣,获得了足够扩张的基础资本。假若说她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孩,那么我想沃尔法先生一定是诺德人英雄模范。”

    一向对政治与家族内斗不是很懂的玛格丽特,只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叫人不寒而栗的阴谋故事,维多利亚的身影已经变得像是恶魔一般张牙舞爪。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得和她谈一谈。”玛格丽特披上了自己的薄坎肩,格陵兰也到了春季开始萌发的时刻“即便只是为了沃尔夫的消息,也是值得的。”

    挂上腰间的佩剑,海斯特堡的女领主走下了楼梯,在狭长的楼道内几个折转,那个端坐在椅子里的小小金发女孩,正怀抱着一只乖巧、黄白相间的立耳猫,小莎琳正非常没出息地趴在维多利亚的腿上,轻轻揉着那只小猫柔软的腹部。

    “莎琳!”玛格丽特的声音吓得小丫头一个激灵,赶忙从维多利亚身上爬起来“怎么能这样给客人添麻烦呢?”

    小莎琳的眼神转了几转,赶忙摇着头,委屈地钻回母亲的怀里:“维多利亚姐姐说……这只猫很乖,我只是想和它玩罢了。”

    玛格丽特气运丹田、小腹微收,还想再大声教训点什么,不过看着对面那位身材娇小,长发如同金色流苏的漂亮女孩,知晓这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

    “莎琳,你帮姐姐抱着可达。”维多利亚把猫咪放在地上,那小小的立耳猫像是得了号令一样钻到小莎琳身下,在腿边轻轻蹭着“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

    在母亲的默许下,兴奋的小莎琳抱着‘可达’像是采到花蜜的蝴蝶那般飞走了,那猫乖巧得很,被抱着就眯起眼动也不动,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抓伤孩子的可能。

    “您好,玛格丽特女士。”维多利亚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几根猫毛,牵着自己裙摆的两边向玛格丽特深深鞠躬“请您原谅我突然的造访,希望不会对您造成打扰。”

    玛格丽特颔首回礼,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面前这位沉稳的女孩像是象牙制品那般可人,白皙而点缀着红晕的脸蛋散发着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魅力。

    虽说不太明显,但玛格丽特注视着维多利亚的时候,维多利亚也在注视着玛格丽特。

    在未曾谋面的时候,维多利亚甚至多次怀疑是否这位夫人只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女人,沃尔夫和她单纯是权力的逢场作戏,但现在看来,这位威廉姆斯的叛逆者就像是一大捧盛开的玫瑰,不在内心夸奖她的惊艳是不可能的。

    这位海斯特堡的女领主身材高挑,至少比维多利亚高出十几公分,倘若她愿意,那么后者被她拥抱的时候,脸一定会被埋没在‘波澜壮阔’的山峦里活活憋死。

    而女人身材会上下一致的论调对玛格丽特也并不适用,那纤细却并不夸张的腰围,搭配上凹凸有致的前后,维多利亚的眼神里也是一闪而过的羡艳。

    “其实我这一次来是为了向您告知沃尔夫雅尔的消息,虽然我不说,您也可能已经知晓了。”维多利亚轻轻眨了眨眼睛“之前,沃尔夫先生被拉格纳大人正式授予‘男爵’爵位,并被慷慨地授予三座村落作为领地,也就是黑加仑村、沼泽泥村以及亚松森村。”

    玛格丽特略微高兴地颔首,和维多利亚最理想的猜测不太相符,这位美丽的女人并不在乎是否沃尔夫拥有的权势高于自己,看上去对自己恋人的一切成就都感到欣喜。

    不过,一切可没有那么简单。维多利亚的嘴角流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她可不是直接扑向海斯特堡见的玛格丽特。

    在黑加仑村,那些知道消息欢天喜地的村民们,还收到了她价值一千五百第纳尔的贺礼,那个叫格莱特的村长笑得合不拢嘴,一直在似是而非地当着她面说‘小没出息的出息了’,某种若有所指叫她也颇为开心——虽然大家都懂,不会挑明某些弯弯曲曲的事罢了。

    “现在,沃尔夫先生作为诺德王国的雇佣兵与留学生护送人,前往罗多克王国,应该在三个月到半年这一区间返回。”维多利亚的眼神平无波澜,像是镜子一样倒映着玛格丽特那转喜为忧的面庞“按照他的军队,应该是一项简单且美满的任务。”

    “非常感谢您的告知”玛格丽特再次点了点头,笑容里也似乎夹带着某些不言而喻的东西“我和我的未婚夫已经很久不见了,不过知晓他的近况,让我非常放心。”

    维多利亚的左边脸蛋在玛格丽特没有察觉的时候轻轻抽动了一下,‘未婚夫’的字眼叫她有些不太开心,不过她不会在意这么多,高明的剑士永远不会轻易出剑。

    “您的父亲帮了我的大忙,虽然没能亲自见面道谢,但他老人家依然身体健康。”维多利亚的大眼睛眯于眼睑“并且告诉我,非常希望能在半年以后迎接女儿回来的宴会上,有我在场。”

    玛格丽特皱起了眉头,一瞬间的慌张被看似无心的维多利亚尽收眼底。

    “狼的伴侣应当是狼。”维多利亚轻轻摆好自己的裙摆危襟正坐暗暗想到“尤其是聪明的狼,应当与更为聪明的狼相伴才是。”

第269章 沃尔夫的战争(三)()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沃尔夫死死打量着那些后排动也不动的弩手与重步兵,头脑里闪烁过无数个可能“那个叫赖齐斯的在准备什么?一份大礼?”

    为什么要把弩手吊在最后面?为什么把长枪兵放在最后按兵不动?

    踏步声急促而又杂乱无章,那些罗多克大群步兵缺乏足够的训练与纪律,在前进的号令下,阵线参差不齐地冲向黑加仑军的阵列,奔袭的士兵如同猎狗般鲁莽。

    说来非常有趣,那些罗多克农民与乡勇组成的部队轻装(甚至无甲)居多,因此当罗多克左翼的重装步兵与右翼的斯瓦迪亚混杂佣兵还在前进的时候,这些似乎牛群一样的士兵已然扑在诺德人的枪尖前。

    “那些罗多克人的没有拉开战线,征召兵的战斗意志很弱,安度因他们的压力很轻。”希尔薇看着安度因那张刚刚有些慌乱,却在接触的那一刻化为疑惑的脸仔细分析道“倘若现在铺开也可能会包夹我们的枪兵,但那些农民不肯,他们都挤在前面胡乱地作战。”

    这些话沃尔夫是懂得很,希尔薇其实是说给一直在咬手指盖的托曼听的,但后者脑子里现在估计只剩下‘只想冲上去干一架’之类的零碎,并没有太听得清那精彩的战场分析。

    “你还在关心他啊。”沃尔夫背着身吹了口哨,戏谑的口吻叫盾女非常想在他的后脑壳来上一拳“哎……别别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好害怕额。”

    希尔薇的眼神转了转,嗓子里发出猫扑猎物前的冷笑声:“那么,伟大的沃尔夫先生,这个玛格丽特女士,这位戴安娜小姐,以及新添的小小路易丝,哪位上了您的食谱呢?”

    牙尖齿利的女人让沃尔夫一时语塞,但他的注意力特绝非在斗嘴方面,黑加仑军枪兵团的每一次有序的穿刺他都看在眼里,几乎是刚刚撞上阵列,一些可怜虫就被挂在了两米五长的改良枪上。

    整个枪兵团六百人被以三排的姿态拉开,第一排的步兵在最开始抵御的时候半蹲着身子,从下而上地突刺将前锋扼住,随后站立。后方的枪兵同伴配合协同进行作战,层层叠加的枪尖让罗多克民兵死伤惨重,部分干脆缩在盾牌后踌躇不前。

    “稳住脚底,这就是一群农民!”安度因拿着剑把一个侥幸跑过来的罗多克人脖子削开一条不可弥补的血线,那倒霉鬼被踹到在地,捂着喉咙满脸痛苦地死去了“第一排,将长枪插在敌人身上,拔出短武器!”

    伴随着整齐的大呵声,最前排的士兵将长枪顺着并不严密的盾牌边缘捅了进去,带起捧捧惊人的嚎叫与血喷。

    一堆乱七八糟的斧子锤子剑与行军锄被掏了出来,与最前排受到穿刺出击的罗多克人短兵相接,后方的长枪在这样拉近的距离下,可以更加顺利地从上而下地捅爆罗多克人的脑壳。

    “诺德人,尝尝这个!”某位英勇的农兵队长闪过数个想要他脑袋的枪尖与斧剑,抓过某个死掉农民的草叉狠狠扔了过去,一个把盾牌背在背上、兴冲冲地用长枪找寻对手的第二排枪兵没有注意,当场被腹部穿了个透亮翻到在了地上“去死吧,异端的杂……”

    他说不出话来,脸骨开裂的声音打断了他鼓舞士气的吼声,一个头盔上涂着蓝色油彩的锁子甲诺德战士,用盾牌狠狠抽碎了他的脸骨,那加固的盾边嵌了铁圈,连同半口牙与蔓延到眼角的骨头,统统被打得‘咔嚓’一声响。

    这名中队长非常不屑地看着地上死狗般的同级别战士,用铁靴踩着他的脑袋,快速地握剑贯了他的后脖颈。与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中队长级别老兵相比,这个只在训练场上有所建树的民兵终究只是个农兵。

    “上啊!上啊!”看着巍然不动的黑加仑军枪兵团阵线,赖齐斯恨不得亲自掏出来直刃砍刀来和那些异端壮汉一决高下“真是一群糊不上墙的烂泥!弩手,给我射!”

    满脸困惑的弩手士官不解地看着赖齐斯伯爵,看着要么重叠在一起,要么即将发生对砍的前线,他实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弩。

    “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赖齐斯狠狠地给了那个士官一嘴巴子“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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