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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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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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手们纷纷披挂上游牧甲,背上弓箭、拿起骑枪蹬鞍上马,长生天的子孙只要在马背上就不会屈服。

    波莱赛拉在很多时候,被他的父亲直呼为小杂种,而且毫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作为爱称笑着说。

    有人说,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那颜巨托的儿子就有多少。虽然是夸张,但七十多个的惊人数量,也让被称作‘那颜强种’的巨托记不住自己所有的子嗣。

    而波来塞拉这个名字不仅仅是那颜巨托亲自起的,而且难得记得一清二楚,不是说父爱如山,而是说这个不小心搞出来的儿子非常有用,有用到他很后悔那么早就选定了自己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假若巨托没有一直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与塞加可汗改善关系,又或者对艾丽卡其人有着更加清醒的认识,他就不会让自己最得力的儿子身边只有三百根骑枪了。

    “勒喀,你带着弓骑兵一队从左面过树林环绕,等待我的号角命令!”面对来势汹汹且人数占上风的敌人,波莱塞拉立刻做出了判断“图雅兹,弓骑兵二队右翼包抄,紧贴大部队,不要分散!”

    正所谓儿子多到并不值钱,勒喀和图雅兹都是不值钱的私生子,死多少个也不心疼那种。如果说价格,算得上是某个和自己有点血缘关系的强力骑兵罢了。

    艾丽卡看着奔涌而来的骑兵,谨慎地拉住了缰绳。五百名骑兵的队伍在各个骑手领队的喝令下缓缓放慢速度,骑枪映衬做浅灰色的树林,架起死亡的阴霾。

    “小心谨慎,锲型阵!”

    艾丽卡·佩洛兹则采用了另一种战术,并不切分自己的部队,优秀的重装枪骑兵列于中心,轻装骑手与弓骑兵在两侧策马并驱,将最强硬的一点集中在枪锋间。

    河谷营地位于一块水草肥美的小山丘间,树林和草原交替分布,但由于占领时间较短,所以长期以来一直没有修建栅栏,而且游牧的库吉特牧民也并不习惯围在里面的生活,他们也更习惯在马上作战而非愚蠢地徒步行军。

    为了防止被堵在狭窄的营地峡谷口被弓骑兵攒射,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波莱塞拉当机立断把骑兵带出河谷,在相对宽阔的河漫滩与艾丽卡进行作战。

    “图雅兹,跑马环,抛射!”

    波莱塞拉向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下达了指令,暴露在视野范围内的二队弓骑兵共四十七人,立刻向不断接近的佩洛兹家族骑兵抛射出库吉特式箭雨,四五个骑兵在密集的阵型中被射倒在地。

    这些弓马娴熟的汉子结成环形阵,在侧翼不断散开移动着射击,虽然准头也有些下降,但艾丽卡两翼的弓骑兵也更难对这些骑手造成伤害,转而向奔袭而来的主力枪骑兵抛出死亡的标签。

    “小伙子们顶住!”老洛铎睁开那永远像睡不醒一样的双眼,瞪得比铜铃还亮,那狰狞的笑脸证明他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中“死亡就是回家,死亡就是最好的游戏,让我们割下那些臭虫的脑袋!”

    箭矢在老骑手的身侧划过,几根险些命中他的胸膛,却都被老骑手用盾牌娴熟地挡下了,双方可怕的枪骑兵在三百米的距离内,发起了快马冲锋,不需要交流,不需要谈判,一切的意思都在弯刀和骑枪中说的一清二楚。

    “杀啊!”波莱塞拉发出激励人心的吼声“吹号角,包抄命令!”

    浓重的号角音色响彻天空,雄鹰掠过一望无际的草场,骑枪断裂的声音惊鸿作起,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伴随着飞扬的血液与不知名人体结构弥漫在对冲的焦点里。

    它轻轻一瞥,跨过了无所谓的坟场,所谓的人类永远直盯着自己枪锋能争夺到的东西,却从来不将目光投放到整个天空。

    枪骑兵的对冲是血淋淋且毫不留情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撞在马上和没能控制好缰绳的白痴,都被挂在长枪上或飞出去摔了个半死不活。

    佩洛兹骑兵的数量优势让他们在对冲中占了不小的便宜,老洛铎满意地看着挂在骑枪枪尖的肠子,他没有用骑枪扎死那个骑兵,而是擦过划破了他的肚皮,并将骑枪继续推进贯穿了两个敌人的胸膛。

    “一枪解决掉三个,小伙子们真应该学习学习我们这些老东西的节俭精神……”老洛铎抽出弯刀来,对方二百不到的枪骑兵在这次对冲被干掉了八十人不止。

    没有停留,所有的骑手都在近战搏杀,带着马匹机动力的弯刀劈开了不堪一击的游牧甲,或是叫盾牌格挡住,反被人摘了脑袋。

    “弓骑兵,前进,长生天的苍鹰将为我们长鸣!”勒喀和第一队骑兵共计六十多人,绕过树林向佩洛兹骑兵的后部与侧翼抛射出雨点般的打击,如此密集的搏杀阵型,佩洛兹的骑士们纷纷中箭倒地。

    虽然会波及到自己的同袍,但人数更多的敌军终究是更大号的挡箭牌,一时之间战局的天平在复合弓的打击下摇摆不定起来。

    “艾丽卡·佩洛兹,我以草原男人的名义起誓,你是一个女人,我不会为难你,投降吧!”波莱塞拉砍倒一个冲上来的骑兵,看着不远处沉默不语的艾丽卡“你会得到贵族的礼遇,而非囚徒一样的虐待!”

    艾丽卡没有色泽的眸子轻轻转了转,似乎很艰难地笑了一下:“多谢,洛铎,不要杀他。”

    波莱塞拉还在思索艾丽卡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远处马蹄的奔腾声和惨叫——一队极其轻装的枪骑兵无声无息地从后面绕到了弓骑兵的侧面,把这些还在射击的骑手打了个七零八落。

    刚刚还在兴奋大叫的勒喀,脑袋现在就插在一柄骑枪上,那留着草原辫的脑袋上写满了不解,怕是死的时候都没有料到,这场意外是如何造成的。

    “噗!”波莱塞拉觉得胸口一闷,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上半身从马上跌落,洛铎冷冷地拿着半截骑枪看着倒在地上的私生子,趁着这个年轻人愣神而缺乏反应能力的时候,老骑手轻轻松松地解决掉了河谷骑兵的首领。

    “很抱歉,从一开始你就输了。”艾丽卡策马走到他的身边,没有焦距的眼眸没有对着他,而是看着那些还在拼命搏杀的骑手“我的骑兵士七百九十二人,另外一队很快便到了……”

    波莱塞拉倒在地上,口中涌动着血沫,他昏死过去前最后的画面,是他另外一个私生子兄弟图雅兹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后冲来的骑兵,那弯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扭……

    结束了,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小小的部落将会在历史的河流中翻滚出一道没有色泽的浪花,毫无意义地被水流长冲走,过去没有人会怀念他们的英勇,现在也不会有人记得这场内部冲突。

    毕竟这个世界,除了生存,没有任何值得赞美。

第237章 无可赞美的世界(二)() 
“他们来了……”

    十多名斯瓦迪亚溃兵蜷缩在外国商会的大厅里,这座非常匆忙被废弃的建筑装饰得华丽而有富贵,如果不是有相关宗教问题,萨兰德人一定会把它修建的与他们圆拱尖顶寺庙一般壮观。

    诺德人的脚步声在外密集地响起,刀剑碰撞声依旧不绝于耳,虽然被攻破是那么措手不及,但不代表反抗就会停止。

    “兄弟们,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听见一个骑士老爷说,里昂大人还没有死!”一个肩膀上挂着轻伤的斯瓦迪亚步兵,扛着盾牌快步顺门缝挤了进来,一群乱七八糟的士兵立刻围拢了上来“他仍然在指挥我们作战,提哈还没有沦陷!”

    一些士卒表现得非常激动,在这绝望而又不甘的城市里,里昂·巴赫就是灵魂,是仅有的支撑,许多人立刻拿起长矛大声嚷嚷着要出去决一死战。

    “小子们,安静一点……别叫的那么大声,有本事你去把城墙再堵上啊!”

    一位少了只眼睛、多了道跨面疤痕的老兵趴在窗口,看向那街道的尽头,圣神带走了他的一只眼,却让他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

    “我们不必在外面决一死战了,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坟墓,有一个诺德佬带着他的军队朝这边过来了……人真是多……哎嘿嘿嘿,小子们,可别吓得尿了哦。”

    士兵们拿出自己的剑与矛,弩手们为弩箭最后一次上弦,谨慎而小心地看着门口。后门在诺德人某次投石机的胡乱射击中被砸毁,像是乱坟般堆成一团,无论是进去还是出去都不要太想。

    现在他们已经彻底无路可退,何况就是飞毛腿,再跑难道还能跑出提哈不成?

    “沃尔夫将军,假如你能为我们找到一批品质好一点的弩箭盔甲,你将拥有一批非常优秀的弩手部队。”一个非常脸熟的罗多克人用蹩脚的诺德语对现任首领说道“当然,如果您还能找到更多我们的同胞,您将会拥有一支像杜瑞斯先生手下那般优秀的长枪兵!”

    对于这项提议,黑加仑军的祭司看起来非常感兴趣,连连点头,对第一点表示绝对满足,却对第二点笑而不语,那个聪明的罗多克人也并没有多加坚持,非常高兴地向沃尔夫道谢,并表示他们将为沃尔夫作战到最后一滴血——因为即便回家也是同样的宿命,而且在罗多克那没有希望的廉价军队中,远没有在一个聪明的北方首领手下过的快活。

    “准备破门。”沃尔夫看着高大的萨兰德式建筑“我敢打赌……里面有我们想要的,却又没来得及搬走的东西。”

    亚托走了上来,和两个个士兵一起疯狂地刨起来那结实厚重的门板,双手大斧每发出一声激烈的‘咚’响,诺德人都会兴奋地吼叫起来,仿佛里面埋藏的是先王的宝藏,而不是可能会有的一点值钱当什。

    “嘭!”巨大的嘈杂声中,门板如同垂死的老人一般瘫倒在地,几根弩箭立刻迎面扑来,左边的士兵头部、胸口各中一箭,屁都没放就扑街在地,另外一位捂着喉咙倒了下去,旁边一个士兵看不下去,用剑给他做了个了结。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亚托大吼一声:“卑鄙杂*碎!”

    双手斧立刻将最前面的那个持矛步兵砍死,那泼洒的浆糊拍在身边的战士脸上,吓得哪位扔掉了剑转身就往里面跑。

    诺德士兵一拥而上……沃尔夫看也不看那些惨死的斯瓦迪亚人,面无表情地欣赏墙上没有带走的油画,看起来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怕是并不值几毛钱。

    “沃尔夫,看这个!”托曼兴奋地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手上捧着一个周身雪白、浮雕水纹的花瓶“这东西,真漂亮,你拿着当尿壶吧!”

    沃尔夫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个花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喜欢吗?屋里面还有四五个,兄弟们尿了个爽……”

    话还没说完,沃尔夫发出一声垂死般的怪叫,扑上去抓住这个花瓶死也不松手:“谁!谁往里面尿的?!老子要切了他的叉叉!这是远东陶瓷,陶瓷,你懂吗!”

    托曼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沃尔夫突然爆发的那可怕吓得他合不拢嘴……嗯,看起来其实还是不甚懂得什么是瓷器。

    “这玩意……就是个瓶子……值钱吗?”

    安度因被沃尔夫揪着领子拽了过来——当然,还是自己走过来,单单靠沃尔夫的臂力是扯不动的,被安排着坐在一具死相还算好看的尸体上,捧着那个陶瓷不许动。

    “要是缺了个脚,今晚你就得吃你身下这位的肉了。”

    至于那些被抢救出来的瓷器,第一时间被倒掉了里面黄澄澄的液体,其中一个让沃尔夫欲哭无泪的是,已经几乎快满了,在他可怕的咆哮下,黑加仑军的士兵们以极强的求生欲打来了水,并拼命清洗……

    然而没有皂荚之类的物品,还是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那个提出用尿来玩耍的兄弟被命令,回到营地后要把最后一点味道和污渍清洗干净,不然今晚这些瓶子里装过多少原液,今晚他就想要痛饮多少。

    沃尔夫和他的士兵们像是旋风一样洗劫了相当多的商铺和民居,对于里面那些老弱病残的斯瓦迪亚人,沃尔夫也并没有半点兴趣发泄暴力。

    同时,她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沃尔夫也在告诫自己的士兵“不要让懦夫和废×物的鲜血玷污刀剑”,但对于敢于反抗者,那些惨叫和哀嚎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几家房屋被摧毁,一些男男女女被捆起来作为战俘和贩卖的物品后,吓破胆的提哈市民已经乖巧地学会把宝贵(或者仅仅对于他们来说宝贵)的财物拿出来,让这些还不算雁过拔毛的掠夺者心满意足地跑去下一家。

    也许身上挂着好几条金银项链的沃尔夫,被士兵们热热闹闹地扛起来,他们像是凯旋者般大呼小叫,喊着沃尔夫和黑加仑的名字穿过街道,懒得去追逐那些只想逃命的斯瓦迪亚残兵败将。

    今天,是一个民族的哀悼日与另一个民族庆贺的日子。

    黑加仑军的诺德士兵中的很多人并不懂得,获得提哈究竟代表着什么样的价值,也不懂得以提哈为基地,那帝国庞大的海岸线就此毕露在他们的劫掠之旅中。

    他们只想为自己的胜利欢呼鼓舞,和所有付出过鲜血、经历过失败、却又仍旧无所畏惧的战士一样。

    如果不是有人将他叫醒,也许就会这么快活下去,至少他想这个样子玩耍个尽兴。

    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挣扎,沃尔夫第一次看见这样阳光明媚的街道,这般漂亮端庄的建筑,都匍匐在诺德人的脚下。

    格陵兰相比而言,无非就是一个苦难的巢穴,无论人们多么喜爱自己的故乡,多么崇拜严寒带来的勇气,人终究是人,总归是向往着阳光与生命才能前行。

    远处越来越趋向平息的刀剑声似乎已经宣告了战争的结束,斯瓦迪亚的旗帜被从城头扔下,诺德人的渡鸦旗,伴随着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叫涌上城楼,国王与拉格纳等高层贵族的旗帜纷纷插在

    儿时的梦想,如同跨越时光般绽放在18岁的年华,虽然他从未期许过这世界为他准备过什么,但似乎他并未被忽视。

    “是沃尔夫大人吗?”略微耳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只手拽了拽被举到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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