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了一个多月之后，总算是能歇一口气了。
正是周一中午，周衡在家跟妹妹一起吃饭。
“都说了你小小年纪玩什么游戏，不好好念书整天玩游戏，成绩落下了怎么办？”
因为最近几天天天看到周璐在玩《风之大陆》，周衡也有些生气了起来。做游戏也就罢了，让自家妹妹变成了网瘾少女怎么办？
对于周衡的唠叨，周璐明显没有当成一回事：“还是前段时间还是你让我玩的嘛。”
“那是周末，现在大中午的就在家打游戏，这怎么行？”
“而且水晶洞穴的那张背景还是我画的呢！我总得去看看自己画的东西是怎么样的嘛。”
“上次调试的时候你不是看过吗？”
“调试是调试，总得自己玩过才行。”
“那也不能整天玩游戏，影响成绩了怎么办？”
“影响又怎么样，”周璐理直气壮地说道，“上次哥你不是说要捐实验室吗？”
“你这……”
周衡大怒，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她，手机却突然响了。
“顾编辑啊，你好你好。”
电话是出版社打来的，在中午这个时间段接到顾晓的电话还是挺少见的。校对稿子的事几天前才做过，又出什么问题了？周衡正打算问问看，没想到电话对面却是一个浑厚的男声——
“周衡吧？我是吴永健。”
出版社的电话一般都是顾晓跟周衡联系的，没想到这次换成了吴永健。
“是吴总编啊，你好你好。”
“小周，下午有事没？”
“下午？”周衡想了想，“怎么了？”
“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请你来商量一下。”
“什么事？”周衡好奇问道。
“具体的电话里解释不清楚，你下午有空的话来一趟吧。”
问了两句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周衡越发好奇了起来。吃过午饭，监督着周璐老老实实去午睡之后，周衡就出门搭了个出租车往出版社赶去。
现在自己也有钱了，有空去买辆车吧？这么想着，出版社也算是到了。找到办公室，顾晓和吴永健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周，你来的正好。”吴永健说道，“是这样的，关于《赫尔伯特之门》这本书的后续翻译工作，我们想要跟你谈谈。”
是咋回事？最近也没犯什么错吧？
“因为有些特别的原因，这本书我们要换个人翻译了。”
“啊？”
果然是出什么错了吧？
“不过为了翻译质量，我们想请你做校对。”
“那顾老呢？”
“顾老师认为你的实力很不错，校对工作可以交给你。”吴永健说道，“当然，稿费不会减少的。”
周衡越发搞不懂了。原本周衡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现在的状况好像也不太像；校对应该是要比翻译轻松得多的工作，吴永健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责怪的样子，无论如何，这架势都不像是在兴师问罪。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辞职好了，正好最近忙着做小生意，也没什么时间用来翻译了。”
斟酌了一下之后，周衡直接提出了这个建议。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份职业了，因为以前没有机会，加上顾晓帮了他不小的忙，也一直没来得及辞职。
“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翻译其他书吧，”吴永健想了想，“就是合约中提到的另一本版权小说，怎么样？”
“呃……”
一直站在旁边的顾晓补充道：“稿费可以提高，因为这本不急着出版，所以交稿日期也宽松一些。”
“真不想干了。”
吴永健与顾晓对视一眼，吴永健挽留道：“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而且这事还没定下来。”
“我是自己真有事要忙。”周衡说道，“老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那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等下次有新的单子了我们会找你。”顾晓试探着问道。
“呃……”周衡本想拒绝，不过想了想却又答应了，“恩，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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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约会（）
这样安排下去，短期内的策划任务也就决定了。而做完这些后，周衡自己也就回家去了。一来他自己在策划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二来他也不想跟员工打成一片；自己身上秘密太多，还是尽量保持神秘感的好。
第二天早上，周衡准备了一下，中午便跑去跟顾晓吃饭了——当然说是约会也没什么问题。顺路去s店开了一辆车，来到约好的西餐厅，顾晓也刚好到来。
天气冷了，顾晓围着围巾，拎着包等在停车场边左顾右盼着，看到周衡下车，这才挥了挥手赶了过来。
“抱歉，晚了两分钟。”周衡一边忙活着锁新车车门，一边连忙道歉。
“其实我也刚到。”
“刚下班吗？”
“嗯。你呢，最近在做什么？这辆车是新买的吧？”
如同平常一般闲聊着，两人结伴进入了餐厅。这是一家在附近挺有名的西餐厅，周衡虽然知道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但是在这种拘谨的环境当中总有种放不开的感觉。一顿饭吃完，反倒是顾晓这边表现得比较随意——
“原来是你做的啊，最近常在网络上看到那款游戏呢。”
“还好吧，美工什么的基本都是找人做的。”
聊得开心，气氛也就越来越随意了起来。顾晓下午还要上班，吃完午饭坐了一会儿之后，两人便告别了。因为顾晓也是开车过来的，两人在餐厅门口就告别了。目送着那辆银色小汽车离开的影子，周衡这才反应了过来——
总觉得自己有点傻啊。这是来约会的吧？为什么聊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后就结束了呢？
也许真的应该跟何磊学一学——比如你有没有男朋友、准备多少岁结婚这种问题，哪怕早就知道了，多问一下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暗示了。不过这才是第一次约会，说这个或许又有些太早了点。带着这样的犹豫，周衡开车回家了。
回家之后，照例被周璐取笑了一通；而周衡想着自己的事，居然忘记向周璐说自己买了新车的事——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周璐说楼下停了一辆新车，才想起来要告诉她。
而日子也就这么清闲了下来。
偶尔去公司看看，员工们的工作热情很高涨，虽然*oss‘荒芜’的3d模型还没什么头绪，但是其他方面进展都不错。另外就是顾晓这边——周衡对她挺有意思，所以在那天吃过饭之后偶尔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过去；顾晓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厌烦或者拒绝的态度，却总是表现出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要不是周衡知道她一直都这样，大概都以为自己是被人给当备胎了。
陈学亮还在进修中，他回来后才能开始新游戏的企划；宣传片的策划工作还在进行，做完大概要等到一周之后了；公司那边宣传片的前期工作还在进行中，《风之国度》的运营也没什么需要周衡亲自去忙的了。闲来无事，周衡便折腾起了其他东西——反正现在有钱，就买了一大堆有用和没用的设备，供主神实验。
主神对自身碎片功能的掌握虽然严密而精确，但是如果能投入一些实验，是可以做到更好的。首先是黑客问题，主神分析了几种硬件与软件防火墙的构造之后，直接用主神的物质重组功能，将一堆乱七八糟的材料改造成了一个纳米级别的超级处理器；不仅可以为以后主神的数据运算提供硬件支持，空闲时还可以当作《风之国度》的服务器来用——这台新机器的运算速率据说是能超过一般规模的服务器集群，安全防护也全面升级过，以后不仅再也不用担心黑客攻击的问题，就算是游戏《风之国度》的游戏玩家增长个几百倍，也可以轻松应对。
而除此之外，还有些功能是暂时用不到的。
主神提到过可以让周衡返老还童的事，这种功能在周衡采购了一批医疗器械之后成为了现实。将这些东西和制造新服务器的时候用剩下的一些仪器组装到一起之后，周衡得到了一个形似棺材的大型仪器；辅以主神的物质改造能力，这种机器能够对生物进行精细改造。
按照主神的说法，有了这种仪器，他就可以进行一些精细度较高的物质改造工作了；不仅可以改造机械，还可以对有机生命进行规则内的改造。如果周衡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变成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大力士，或是由垂暮之年的老人变回现在的样子。
对于这种功能，周衡是既好奇，又有些担心。
“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负面效果？”
“有可能有，对于一些没有信息模板的改造目标，有可能会出现我无法计算出的意外情况。”主神说道，“但是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因为改造的过程我会对目标的意识进行剥离，一旦出现什么问题，马上可以将目标改造回原来的样子。”
“那如果改造回原来样子的时候出了问题怎么办？”
“已有信息模板的改造行为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听起来好像不错啊……”
虽然不久前听这个似乎很恶心，但是现在看来，却又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过就在这时，主神却主动提醒道：
“有一点必须提醒宿主，如果你使用这种方式对自身进行的改造过于严重，那么你就不是人类了。”
“不是人类了？”周衡吓了一跳，“为什么？会变异吗？”
“对于你的个体来说，不会有你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主神解释道，“我所说的这种改变是宏观上的；因为你自己在接受改造之后也不太可能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必须对你进行提醒。”
“那你的意思是……外貌会与普通人类出现差异，还是习性会发生改变？又或者说会出现没法生育的问题？”
周衡随口猜想着，到最后直接吓了自己一跳。而主神也解释道：“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些习性与能力都可以进行保留。我所说的只是宏观方面的差异，与你自己的感受无关。”
“什么是宏观方面的差异？”
“简单来说，这种行为严重地违背了你的种族铭刻于你的遗传物质当中的信息与印记，也就是说，你虽然还能具备作为人类的外表、习性与繁衍能力，但是你的本体已经偏离了作为这个种族一员必须接受的命运与意义。”
“但是有什么影响呢？”
“对于你个体而言，没有必然影响。”
“那么对于人类来说呢？”
“也没有必然影响。这件事的意义只是你自己脱离了这个种族的轨迹而已，与其他可能出现的结果没有必然联系。”
“虽然不明白，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周衡想了想，说道，“那就算了吧，反正我暂时没打算整容，也不太想把自己改造成什么超人或者天才——等将来我快老死又不想死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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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陈学亮（）
陈学亮是重生者，是周衡特地为何磊创造的接班人。他与何磊一样，是周衡通过灵魂捕捉，而被赋予了未来记忆的现代人而已。陈学亮的灵魂，与何磊的灵魂来自同一个世界。也就是说，陈学亮与重生者何磊是老乡。
在周衡刚开始的计划中，本来是并不打算这么做的。周衡要制造重生者的原因只是为了找人帮自己写脚本而已，而从何磊来的那个世界捕捉重生者，显然不是最优的方法。
现在的周衡不仅提前五年开始了游戏公司的生涯，而且已经通过何磊将一部分未来的创意与资源用掉了；如果以现在为‘真实’为基础如法炮制一个未来的世界，不仅会得到全新的创意与艺术资源，还能省下五年可能发生变数的时间。
这样的想法是没什么问题，周衡一开始也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种计划显然是有些太过天真了。而关于这个决定的问题，还要从《风之国度》刚上线的时候——也就是半个多月之前说起。
那个时候，周衡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以当时的‘真实’为线索，就可以以被何磊改变过的世界为基础，重新推演出一个未来。在确定了陈学亮这个目标对象之后，当天晚上便要准备开始计划了。不过在听了周衡的最终设想之后，主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那你具体想确定怎样的世界呢？”
“就和上次一样，七八年后的现在，然后以重生者作为目标。”周衡如实答道，“其他信息都会根据我的‘真实’自主补完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你需要明白一点，作为一个有感情与**的智慧生物，你的脑海中不仅有‘真实’，还有‘幻想’。现在你虽然将‘真实’作为了定位目标世界的主要线索，‘幻想’依然会成为影响目标世界的重要因素。在不带有任何期望的情况下，这些‘幻想’产生的影响比较散乱而无序，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在你有了明确的期望与目的之后，这些‘幻想’导致的差异也会随之变大。”
“你是说，我潜意识中的想法会影响到结果吗？”
“对。你在定位世界的时候，潜意识中会不会有‘在目标世界当中，你自己的游戏公司已经获得了成功’这种线索？”
“应该会吧，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想法本来是一种‘幻想’，但是你已经通过何磊证实过了这种设想的可能性，加上你对这种情况的主观期望，所以它成为了一种超过了大部分‘真实’的重要线索。因为这份线索，在找到的世界当中，你的游戏公司必然是处于‘已经成功’这种状态的，你不会改行去做软件，也不会出现在游戏事业上没有成功的你。”
“这不是好事吗？”
“不是好事，因为你需要的不是‘成功的结果’，而是‘成功的过程’。”
“既然已经有了结果，过程也就水到渠成了吧？”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定位世界的过程，是以‘真实’为线索，通过已知规则推演而出的世界。在何磊的那个世界，你的成功是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