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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开视频的镜头应该是对着一个显示器的，只要把画面拉满，也根本看不出是在放的录像。
只不过这种东西在行家看来，只要稍微研究一下就能看出是伪造的，所以鉴别结果才会这么快。
“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个有力的证据，接下来调查程菲交际圈的人手肯定能调到了。”
吴宇显得十分兴奋，他解释道，这个案子一直不被看好，虽然程菲在这个节骨眼上买死亡保险是有些扎眼，但在掌握到她完美不在场证明后，警方就又将此案归于意外了，到现在为止几乎只是吴宇一厢情愿的在查案，而在这期间，局里给他的人手在基于上述情况下，自然就不会太多，这段时间以来，大部分的调查都是吴宇加上他比较要好的两三个同事进行的，得来的调查结果虽然也很详细，但由于范围较小，几乎只集中在程菲和周洋的同事、家人方面。
现在有了假视频这一强有力的证据，以及风焱的假设，吴宇相信李刚一定可以说服局长给他加派人手深入调查，这件案子至此开始了质的转变。
来到云海市第一小学门前的时候，吴宇已经将调查的详尽情况通过电话告诉了李刚，李刚表示让几人继续调查，他立刻向局长汇报，争取尽快加派人手，下午让吴宇回局里开会，讨论下一步调查的方向。
此刻的时间是上午接近10点，三人表明身份后进入了学校，出保险公司的时候吴宇就和程菲联系了，程菲在学校，但说待会儿有一节音乐课，如果她去上课了，就等等她，下课了就会过来。
此刻正好是上课时间，三人来到程菲所在的办公室，发现人不在，询问了一下程菲刚好去上课了，大约30分钟后才能下课，巧的是，之前那个提供有人追程菲的八卦老师，今天也在，并且暂时没课，风焱提议和她聊聊。
几人来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后，风焱开始询问起来。
“李老师你好，听吴队长上回说，你提供了一条线索，说大约一年前有个男人追求过程菲，这件事情能不能详细说说。”
李老师烫个大波浪头，快四十岁了，一问到她这个问题，两眼都放光，显然是很八卦的人，感觉就像吃了士力架——来劲了！
“哎呀警察同志啊，你问我这事儿算是问对人了，我在学校的时候是专修情感心理学的，对男女那点儿事儿看的特别的准，也挺留心这种事情的。”
风焱当即倒吸一口气说道：“看不出来李老师还是情感专家啊，平时也喜欢看非诚勿扰吧”
吴宇清了清嗓子，风焱才扯回正题：“我看了一下笔录，之前只是简单的记录了一下李老师说的那个男人追求了程菲一段时间，这次过来想询问一下那件事情的详细情况，请李老师尽可能回忆一下这件事情的完整过程。”
李老师话匣子就拉开了：“这事儿吧，其实当时不少人也都知道，但要说关于细节方面的情况，估计还真就只有我知道，上次我为什么和那个警官主动说起这事儿，那是因为我撞见过几次那个男人和程老师见面，有一次还不凑巧听见过他们谈话呢。”
风焱一听就来劲了，立刻兴奋的说道：“那你赶紧说说吧李老师。”
这个不凑巧的听见，估计就是偷听了好一会儿了，看来李老师应该能提供一些比较有用的线索了。
李老师：“那个男人和李老师是大学同学，名字好像叫范起浩，要不就范齐浩，反正就是这三个字的谐音。打扮的有些邋遢，但模样还可以，瘦瘦高高的，得有快1米8，大约在1年前，来我们办公室找过程老师，那时候程老师在上课，我正好在，就跟他聊了几句，听说他老家是这儿的，但长期在上海工作和生活，在那儿也有房。他也是干音乐的，具体干什么的他不太愿意说，我问他结婚了没有，他也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我那会儿哪知道他是想要追求程老师的啊，再想问程老师就回来了。
程老师见到他很惊讶，也有些高兴，但随即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两人就出去了。
过了两天吧，那个男人又出现了，这回在学校门口等程老师下班，这回程老师看见他，明显不如上回那么高兴了，她脸色很难看，把那个男人拉到一边好像很生气的说了两句，然后就走了，那个男人就跟在她后面，跟了一会儿才离开。
又过了几天，那天我没课，寻思到操场后面的凉亭散散步，我们学校操场后面不是有座假山嘛，我到凉亭的时候，听见假山后面有人聊天的声音，我就凑过去听了听，一听才发现是程老师的声音，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就是范起浩的声音。
我就是在这次得知她俩是大学同学的，听两人对话的意思，小范应该是在大学的时候疯狂的追求过程老师，但程老师可是和周洋青梅竹马的，哪儿是那么容易能撬动的。
但还真别说，小范这小子还挺有恒心，程老师说毕业后这个小范逢年过节都给程老师寄礼物，这都多少年了，每年都如此。但看的出来，程老师只是把他当做很要好的同学以及普通朋友，还说这几天他总是来找自己，为自己惹上了很大的麻烦，让他不要再来了。”
第9章 李老师的线索（）
风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包瓜子，一边听一边认真的点头嗑瓜子，等刘铮和吴宇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两颗了。
“嗯……小范常年生活在上海，为什么在1年前突然回来找程菲？”
李老师“听小范说，他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总是不合适分开了，他还是忘不掉程老师，那时候正好是和最近交的女朋友分手，心中思念之情抑制不住了，就回来找了程老师。”
叹了口气李老师说道“这小子是个痴情的种，但做法不太合适，人家都结婚了，你这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风焱的瓜子被刘铮给没收了，这不是瞎弄嘛，没了瓜子风焱吧唧了几下嘴继续问道“后来呢？”
李老师“程老师说的话比较重，挺伤小范自尊心的，然后小范就叹着气的说着对不起，并且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找程老师麻烦了，然后就走了。”
风焱点点头说道“李老师你这是凑巧听见他们谈话吗？你这不是从头到尾都听完乎了嘛。”
李老师也不尴尬，摊摊手说道“哎呀，我是教语文的，对语言以及对话一般都比较敏感，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但一听啊，这脚就挪不动。”
吴宇问道“后来这个姓范的就没有来过了嘛？”
李老师答道“没有了，起码我是没有见过了。”
吴宇“最近也没有吗？”
李老师“没有看见过。”
吴宇“你再回忆一下，当时还有没有听见一些比较有用的关键信息。”
李老师就试着想了一会儿，然后恍然的拍了一下手说道“对对对，我记得程老师说了一句什么你现在也已经是十分有社会地位的人了，给那些明星写了很多曲子，让他们给你介绍介绍，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对象的。这么一想的话，这个小范应该是个作曲家了。”
吴宇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李老师提供的线索，最后将范起浩与作曲家划了个等号，后面还加了“知名”两个字。
李老师刚说完这些，就打了下课铃，见程菲应该快来了，吴宇说道“李老师，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请你暂时对外保密我们对你询问的这件事情。”
风焱在一边小声的说道“我估计难……”
李老师耳朵尖，听见了，她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警察同志，这事儿我还是能做到的，你们现在不是怀疑周洋是被杀的嘛，这人命关天的，没结案之前我不会乱说的。”
吴宇点点头就让她先进去了。
刘铮说道“看来收获巨大啊，这个范起浩嫌疑非常大，有杀人动机。”
但吴宇却依旧不是很高兴，他锁着眉头说道“其实现在进展越大我反而越担心，因为迄今为止，我们依旧没有找到杀人证据，甚至连凶手的手法都不知道。”
风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太担心，嫌疑最大的人确立之后，围绕这个人再调查分析，总会有突破的。”
没一会儿，程菲就回来了，她看见吴宇然后走过来说道“吴队长，你又来找我了解什么情况？”
程菲的模样不算惊艳，但却十分耐看，属于邻家女孩儿的类型，少女派十足，要不是几人早已得知她与周洋年纪差不多，绝看不出她已经有30出头了，难怪周洋对她这么好，就连犯了心理疾病也不愿意对她动手，那姓范的更是追了这么多年。
风焱估么着，程菲就是在这所学校，恐怕也有不少倾慕者。
吴宇点头说道“这是我的同事，这次由他问你一些问题，方便吗？”
程菲说道“下课了比较吵，去学校外面吧。”
来到学校大门外面，就站在路边，风焱开始询问起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范起浩的人？”
吴宇显然异常惊讶风焱会问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在没有调查范起浩的具体情况之前，还不能惊动极有可能是帮凶的程菲，现在风焱居然这么直接了当的就问了。
虽然觉得非常不合适，但这时候吴宇也没有打断风焱的问话，而他所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风焱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刘铮就用一种无比锐利的眼神看着程菲。
程菲听完显然有些惊讶，这份惊讶中还带着一丝疑惑，接着就答道“认识啊，那是我大学同学。”
吴宇见已经这样了，于是在笔记本上写了范起浩三个字，插了一句“是这三个字吗？”
程菲答道“是启发的启，其他两个字是对的。”
吴宇示意风焱继续，重新写下来范启浩三个字。
风焱继续“你跟他有往来吗？”
程菲稍一思考就说道“他大约在去年这个来找过我。”
风焱“找你干什么？”
程菲“他是来追求我的。”
接下来程菲就大概叙述了一下范启浩与她的纠缠情况，与李老师说的基本一致，没有出入的地方，程菲介绍范启浩是个职业作曲人，有个艺名，叫方灿。
刘铮思索了片刻说道“方灿……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专门写曲子的。”
现在人们听歌，一般只注重是谁唱的，好不好听另说，这适用于一些铁杆粉丝。而一些比较有质量的歌曲，人们则最多会关注一下作词人，比如知名的方文山或者林夕之类的大家。却很少有人会去深入了解一些作曲比较好的人，在听歌的时候对作曲者的名字也几乎是一眼扫过，很难会去认真看这人叫什么。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既然是知名作曲家，现在又搞到了他的真实姓名和艺名，那就一定比较好调查了。
令吴宇有些意想不到的是，程菲居然全程非常坦白的将范启浩的情况以及与她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一点也没有避讳，至少在他看来，程菲似乎自1年前那次与范启浩见面后，就真的再也没有和这人联系过了。
风焱“再问你一次，上次你明确拒绝他之后，你们俩真的没有再见过面了嘛？电话或者微信之类的有没有联系过？他还有没有给你寄过礼物之类的？”
程菲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没有过，我们本来就不联系，后来他也没有再继续给我送过礼物了，你们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了？警察同志，我老公的死已经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痛了，你们还三番五次的过来询问和调查我，是将我列为嫌疑人吗？我的不在场证明你们都已经非常清楚了，我老公的尸检也没有显示我给他下过毒吧？希望你们下次不要再来干扰我的工作和生活了。”
风焱点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最后一个问题，周洋在12月9号，也就是出事的头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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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入僵局（）
程菲抱着胳膊说道“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风焱“晚上他几点回来的，有没有和你聊一些第二天出差的事情。”
程菲“那天他说晚上有客户招待，回来的很晚，凌晨4点多了，他回来的时候惊醒了我，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当时很困，然后就继续睡觉了。”
风焱“招待的这么晚吗？”
程菲无所谓的说道“他招待客户经常这样，吃饭、喝酒、足疗、酒吧、夜宵，一般都是三四场的局，凌晨三四点甚至有时候第二天没有事情的话，天亮了再回来都很正常。”
风焱“他那晚回来你有没有觉得他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程菲再度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没有，我都说了我很困了，哪儿会察觉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上班了，并不知道他要去出差，他事先也没有和我说。你问完了嘛？”
风焱点头“可以了，吴队长，你还有要问的吗？”
吴宇摇头“没有了，不好意思程老师，打扰你了。”
程菲扭头就走进了学校，招呼都没有和三人打。
吴宇“风焱，刚刚你问的那个问题有点不太合适。”
风焱“老吴，咱们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况且我们这儿有非常厉害的心理学家在呢，如果程菲有任何异常，或者说了谎话，眼镜儿是可以看出来的，以此是可以进一步判断范启浩与程菲的关系的。”
刘铮推了推眼镜说道“刚刚程菲应该没有撒谎，在提及范启浩的时候，明显的有些意外我们为什么会问到他。而且她如果真的是范启浩的共犯，并且刚刚知道不能撒谎，否则会被识破，那也没必要还将他的艺名说出来啊，虽然她就算不说我们迟早也能查出来，但这无疑是为警方提供加速查案的行为，我觉得如果范启浩真的是凶手，这不利于程菲对他的保护和隐藏，拿到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