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的人物竟落魄到这种地步,这世道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黑衣人在吴城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肖权摸了摸口袋,钱也不多,他拿出二十块给吴城说就这点了不成敬意。
“好。今晚买馒头够我填肚子了,即收了你的钱有我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哦听说你来自工厂?”
“来自工厂又咋了?你想进工厂?”
“我想救一个人。”
“女的?”
“嗯!”
“又是英雄救美,好吧!我帮你。”
“一位朋友已经去探听情况了,等会他就回来,我们再做商议。”
“没用,即使把路都打探清楚了也没用,要到工厂救人只有靠我,明晚八点我在工厂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吴城说完又变成乞丐模样去买馒头了。
肖权回到家时父母已睡下,见到肖权他们又喜又怕。说现在世道变了,父亲也天天在家了,每天都规定他们上街的时间,他们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肖权,肖权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肖权一边安慰父母一边担心着杨垚,工厂不是随便进出的。见肖权心事重重父母又安慰肖权说,别为他们担心,放手去干应干的事吧!肖权甚是宽慰。
半夜,杨垚悄悄开门进来了。他真有钥匙!
“路已基本探清,只是工厂今非昔比,把守甚严。”杨垚说。
肖权便将今晚奇遇告知杨垚,杨垚认为现在只有靠吴城了,成与不成反正只有这一条路了。
十四()
夜色中的工厂像一座城堡,晚上八点吴城已如约在厂外等候肖权。
吴城敲击铁门的声音很响,使死一般静寂的古城外凭添一种不安。
监视孔里露一双铜铃似的大眼,见是吴城急忙打开了门。
吴城带领着肖权和杨垚大摇大摆地往里走,黑衣人见是吴城慌忙进去通报。
一个男人带着一帮黑衣人挡住了吴城,男人旁站立的是李立。
男人肖权认识,就是那天吃了一堆鸡骨头的男人。
“吴城,抓你不来,就在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知罪吗?”男人说。
“罪?从何说起?蚕卫,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本来是来接管工厂的,你从中阻挠我还要上报上层。你派人杀我意欲何为?想独霸工厂?”吴城说。
原来男的叫蚕卫这个怪名。蚕卫嘿嘿冷笑,他左手一抬说:“请。”
吴城并不畏惧,抬步向前。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蚕卫与吴城分两头落座,黑衣人分列蚕卫左右,而吴城身边就是肖权和杨垚。
“吴城,现在来是想通了吧!工厂才是魔镜的根基,镜棱分舵自然比其他分舵更有话语权,说实话我们也自然高一等,探骏分舵就算了。”蚕卫说。
“信不算数了?这可是总舵的任命信,你就不怕吗?”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你想来接管工厂?别说方顾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工厂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这是什么?”蚕卫拿着那个杨垚还的假虎符说,“这可是调兵的虎符,两半虎符相符才能调兵。”
吴城突然失去了控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夺虎符。蚕卫翻手抓往吴城,吴城闪身躲过,蚕卫的手抓到铁门上。蚕卫吃鸡爪的手变化成铁爪,铁门被戳出五个洞。
吴城夺一黑衣人的剑刺向蚕卫,蚕卫铁爪轻拨,一爪抓向吴城面部,吴城弧腰让过随即身体腾空举剑反刺。二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在二人打斗紧张时杨垚朝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趁此时寻找古岚更待何时。
在杨垚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一条走廊。走廊如蛇穿行在钢铁支架间,杨垚在前肖权在后二人弯腰躬行其间,走廊越来越窄被铁皮完全包住,像通风管道,却又通往地下。走廊的尽头是实验室,过去工厂的厂品实验之地,刺鼻的气味令人窒息。肖权和杨垚顺着写着密室的箭头走,一间封闭的密室就在眼前。
杨垚掏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门就打开了。
密室里都是实验用的器具。试管、显微镜、镊子、刀子
杨垚敲敲一个做ct似的电床,听不到里面任何声响。正当他要敲另外一个时电床动了起来,电床的壳打开了,让他俩意外的是里面睡着的正是古岚。
“古岚。”他们围着古岚叫。
古岚木愣愣的,丝毫没有反应。
“古岚你咋了?他们给你吃药了?”不论他们怎么说古岚也不理会。猛然间古岚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然后机械的动作下了电床,机器人似的要走出门。
肖权见状将古岚用双手托抱住,古岚也不反抗,乖乖地顺从,就像一个机器婴儿。
“快走。魔镜的人就要到了。”肖权对杨垚喊,此时杨垚还在研究试管里的一个小东西。
魔镜的人已冲了进来。肖权将古岚抛向杨垚。
“接着,我来对付他们。”
情况紧急肖权内力突感急剧上升,他朝奔向他的黑衣人一掌推过去,这掌打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便向后飞去,一连撞翻几个人。肖权与杨垚就趁机向外跑。
在黑衣人的追赶下他们顺着走廊不知不觉跑到了厂房顶,走廊尽头是悬空的铁架。
“跳。万法归宗。”肖权接过古岚喊。
三十多米的高度他们纵身跳下,他们按万法归宗要领提气,气血运行全身,双腿承受与地面接触的撞击。肖权抱着古岚竟稳稳站住,双脚陷入了泥地里,这一撞击肖权顿感气血运行速度加快,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杨垚也有此感,他的脸红红的。
刚落地黑衣人便围过来。经此一跳的肖权功力大进,黑衣人迅猛的动作在他看来缓慢而无力,他们手中之剑也如在水中游动的枝条,他抱着古岚游刃有余的躲闪,不时抬腿踢翻一个。杨垚动作更为灵活,在他猴形闪动间黑衣人一个个倒地。
二人正打得正酣畅淋漓间一个人影如风般窜到面前,他尖锐的铁爪抓向肖权,这明显奇快的动作肖权不适应便侧身一闪,就在这一闪之间古岚已不在怀里。来者正是蚕卫,他抓着古岚跳出圈外。
原来吴城正与蚕卫打斗,一阵阴风吹来,风沙阵阵吴城眼都睁不开,工厂已被沙尘锁住。吴城再度睁眼时古岚已被蚕卫抢走。
工厂深不可测。吴城和肖权、杨垚都暗自感叹。正感触间一张网从天而降,肖权和杨垚双双落网。
“吴城,投降吧!你的手下已被抓了。”蚕卫大笑。
此时风云突变,工厂后的终年乌云起了变化,一道闪电撕裂长空,随之雷声轰隆隆传来。闪电再度闪现时不仅撕裂长空也撕裂大地,吴城举剑向天,闪电与剑相接,吴城挥剑劈向捆住肖权和杨垚的网,网瞬间被烧成灰烬。
在工厂的人大惊失色时吴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肖权二人向厂外奔去,工厂的人追出去时他们已消失在齐齐古城里。
十五()
镜桩饭店。一间门面破旧几乎无人吃饭的餐馆。
餐馆后门有条小道,小道穿行在庞杂的房屋间,时而穿过一扇扇铁门,时而穿过一间间堆满杂物的房间。走在小道就仿佛进入迷宫。
小道在一幢二层楼房前止住了。二楼是一层500平米左右的大房子,大白天窗帘也拉得很严实。房间里站着两个人。一个人站在站在窗帘前面,仿佛他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他牛头人生,尾巴却很长,有十多米,在房里盘卷着。
“现在魔界太乱,谁都想争一块地盘,探骏舵再不去争点就晚了,恐怕以后立锥之地都没有了。吴城,工厂那边再搞不定就难办了。”牛头人说。
“公舵主说的是,工厂那是有点麻烦,方顾突然不知去向,不知他在搞什么鬼,他一直觊觎齐齐学院。”吴城说。
公舵主沉思片刻,黑暗是他的手臂抬成弓形,一只猫无声地跳上去,两只黄色的猫眼咄咄逼人。
“方顾居心叵测,是我们强劲的对手,齐齐学院博砷把持着,他不一定以轻易得手,不过我们也得想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公舵主说。
“是。前天齐齐学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阵乱后跑出一些人,有两个人我已盯上,并取得他们的信任,现在已带来了。也许方顾已经出手了,当然,他没并未占领齐齐学院。”
“嗯!这两个人并非一般人,他们一进来我就感到了,要好好利用他们。”
“据我观察这两个人潜力巨大,如利用得好自然会成为我分舵的中坚力量,如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为其他人所用。”吴城说。
“对。先给他们上茶、披甲、蹲坑。”
公舵主的牛尾巴一扫,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一股类似爆炸的能量从弧形传出,所有探骏舵的魔镜人都感到了这股力量,他们在各个角落纷纷起立。这是一个有行动命令的信号,是振作精神准备战斗的信号。
从二楼窜出的黑影顺着屋檐轻盈地移动。是一只黑猫。一间屋与另一间有二十多米远,猫纵身一跃猫爪稳稳地扣在房梁上,然后在辗转腾挪间已钻进一间房的里。褐黄色的猫眼扫视着房间,就像一台数码照相机。屋里有两张简易的木板床,上面躺着两个人。猫发出一声悠长的猫叫,所有探骏分舵的人都听到了,所有的信息都在这声猫叫里。
肖权与杨垚在木板床上沉沉入睡,他们不知睡了多久,仿佛所有的疲劳都溶解在梦中,这不知不觉的入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在一阵吱吱的开门声中肖权与杨垚醒过来了。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亘古不变的阳光照亮了齐齐古城。
进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将一个茶盘放置在破旧的桌子上。
“起床了,你们想一直睡下去吗?该干活了。”女孩说。
“我们睡了多久?很多天了吗?”肖权问。
“三年。”
“不会吧!”
“哈哈哈,骗你们的,三天。”
女孩将茶盘端到他俩面前。茶盘里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女孩纤手提壶倒出一道弧线,倾刻间茶杯已满。
“看清楚,这两杯茶是淡黄色的,喝了它。”女孩说。
“茶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你这样说不是多余吗?”肖权说着将茶一饮而尽。杨垚也跟着喝完。
“不一定。”女孩脸露含义不明的坏笑,“哈哈,你们喝了茶就是我们探骏分舵的人了,现在我宣布,根据老大的指示我是你们的头,也就是你们的小组长,你们以后所有的事都要听我的。懂了吗?”
“懂了,是吴城带我们来的,他人呢?”杨垚问。
“吴城是我们的副分舵主,也是我们的领导,别没大没小的,以后别乱叫了。好了,现在听我指挥,立正,排成一排,我点名。”
杨垚看了看肖权,意思是我们要听这个娃娃的吗?
肖权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听吧!看看她要干什么再说。
女孩背着手绕着站成一排的两人走了两圈。
“肖权。”
“到。”
“杨垚。”
“到。”
“现在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李小丫,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你们可以叫我丫导。今天,就不教你们魔镜神功了,明天再说。今天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今天的重任就是去~买菜。”
“买菜?”肖权和杨垚以为听错了,“原来我们是炊事班的,我们可是齐齐学院的高才生。”
“高才生?别逗了,你们长得也不像。杨垚,你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马?现在还有人骑马?”杨垚怪叫。
“还高才生!这么笨。”丫导说着走进一间仓库骑出一辆电动三轮摩托。
“还不上马?去晚了菜价就上去了。”丫导生气了。
菜市场还是齐齐古城的菜市场。不过不见了菜市场往日的热闹,时而进出的买菜人神色也是慌张的。几个腰配长剑的黑衣人立于大门口,为首的名叫二疵,原是本地的地痞,现在摇身一变成了魔镜的小头目。
“丫丫,又来买菜啊!菜票带了吗?”二疵挡住了电动车。
“当然,一百斤的。”丫导手里举着一张票。
二疵拿票在手说:“扣十斤,算是孝敬我们的。”
“二疵,合适点,都是魔镜的人,这样做不妥吧!”
丫导生气地说。
“也行啊!不过你拿什么报答我呢?”二疵涎皮赖脸靠近丫导。
“去。”丫导推开二疵电动车一加速就进去了。
菜市场已被工厂的人控制,每月分配给其他分舵菜票买菜,限量供应,居民也如此。菜市场里卖菜的寥寥无几,往日的繁华已不见踪影。
九十斤的菜没将三轮车的货箱装满。在猪肉冷冻室门口丫导压低声音说:“等会你们见机行事,把肉偷偷藏几块。”
“这不是做小偷吗?我不干。”肖权说。
“魔镜帮的就要有点邪恶,这是锻炼你们。”
丫导与守冷冻室的大叔热情的聊起来,她偶尔用手拍拍大叔的胸,大叔乐得嘴都合不上。
肖权告诉自己别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手却不自觉地打开了蒙货箱的布,杨垚迅速地把肉藏在里面。只一眨眼功夫就完成了。见大功告成丫导向大叔挥手告别。刚出门二疵带着人就追出来了。
“留下肉。”二疵边追边喊。
“别理他。”丫导加大了电门。
“下次你来买菜他会找你算账的。”肖权说。
“下次他早忘了,又不是他家的。”
丫导驾驶着电动车避开大道进入了一条僻静之巷。刚走进不远一伙人就堵住了去路。
“遭了,碰到探猎分舵的人了。”丫导说。
这伙人为首的是个猪形脸的人,他手拿一柄钢叉挡住电动车。
“有肉大家吃,见面分一半。”猪形脸说。
“好说好说。”丫导说着向肖权使了个脸色。
肖权不明白。
“上啊!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丫导小声说。
眼看猪脸人靠近肖权忍不住一拳打在猪脸上,猪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