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拉到了赞助商,还在我无数次困难的时候帮助我,解决了一个个让我头大的问题,那个时候我感觉,你是我认识的人里面最有本事的,你又坏又有本事,和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钟醒苦笑不言。
“但后来我发现,你好像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也有自己的烦恼,自己的喜怒哀乐,你被最信任的白汶背叛,手指都险些丢掉,遭受到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我也听你说过自己的经历,我感觉你是具有特殊魅力的人,伤疤和痛苦,荣耀和辉煌,低潮和落寞,我都从你身上看到了,你很真实,却又常常给人带来不真实的感觉。”顾歆眼神浮现出了一丝迷离,那种滋味她也无法说清楚。
顾歆蓦地一下笑了出来,笑得像一朵天边的红霞,她转过头看着钟醒,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和你说这么多,可能就是想说了,以前在比赛期间,和你沟通的时间少,可能堆积了些话吧,你嫌不嫌我啰嗦?”
钟醒摇摇头。
“我一直坚信,好人有好报,努力的人有回报,有梦想的人身上会发光,你那么优秀,才华出众,有时候受点苦,其实我都觉得不奇怪。我啊,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其实也很大开眼界了,不过,作为朋友我始终都没帮助过你什么,你会不会怪我?”顾歆对钟醒问道。
钟醒很果断的说道:“从来没有过,朋友是用来相互交心的,不谈什么帮不帮助,我一直很感激你,怎么会怪你?”
顾歆再次笑了,笑着笑着,她就掉出了眼泪,她站起身,对钟醒说道:“行啦,励志的鸡汤我也不太会说,才华横溢的人,你应该想想怎么走出低谷了,而不是在这里思考人生,人生哪有那么多好思考的?我走了,因为你不再需要我了,请你要记住我,一定要记得我,毕竟我曾经——”
“也当过你短暂的队友”
“知道了,顾社长。”钟醒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顾歆慢慢的走到门口,拖着她的行李箱,朝钟醒挥了挥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和两个小巧的梨涡,阳光映照在她身上形成了一副最美的图画,更像是一坛酿好的女儿红,饮多了,很容易醉。
她打开门,回头看,她的到来也许就像一阵清风,来时余香韵韵,去时无影无踪,就像风消失在风中一样。
钟醒卧室的窗户被风吹得左摇右晃,今天很沉闷,乌云压得很低,屋子外开始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逐渐转大。
钟醒心情沉重且杂乱,这场大雨带走了顾歆和曹佳俊,也带走了他的些许期待。
……
“醒哥,你想通了?”
在曹佳俊和顾歆都走掉以后,钟醒打电话把展飞和泷慰叫到租房里了。
他们两人这几天一直在开导钟醒无果,没想到今天钟醒却主动联系他们了。
钟醒对泷慰的问话仿佛没听见,对他笑着说道:“酒带了吗?”
泷慰和展飞对视一眼,不知道钟醒现在在想什么,看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是走出阴影了。
泷慰声音依旧大如雷,说道:“醒哥,酒少不了你的”
他从提着的手袋里拿出了三大瓶白酒,放在了客厅的圆桌上。
“展飞啊,去厨房里拿三个杯子来,今天我们好好喝点酒。”钟醒笑着说道。
“厨房里还热着几个小菜,王雨荫做的,以后可就没机会尝了。”钟醒接着笑道。
“没机会尝了?王雨荫呢?还有曹佳俊也好像不在,顾歆呢?他们都去哪里了?”泷慰不解的说道。
钟醒笑道:“他们啊,都回家了,我这地方只适合养猪,当咸鱼,不适合他们。”
展飞拿着三个碗走回客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泷慰一眼。
“来,坐喝酒吃菜别愣着”钟醒说道。
展飞和泷慰只好坐在两边的沙发上,钟醒把白酒瓶盖打开,给他们碗里都盛满了酒。
钟醒端起碗,一口气就一碗的白酒都喝下肚,打了个酒嗝。
展飞此时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
“来喝酒”钟醒不想听他问话,再次给自己盛满了一碗白酒,举起来对泷慰和展飞说道。
泷慰和展飞都是酒量很好的人,他们清楚钟醒的酒量,所以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了他的吩咐,把一碗酒全部喝光。
“醒哥,是不是他们走了,刺激到你了?”泷慰说话直来直往。
钟醒碗楞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
大概是过了十秒,满脸通红的钟醒傻傻一笑,把碗放在桌子上,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被这种事情刺激到,我很理解他们,真的。”
展飞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大哥,没事就好,我很久没看你这样过了。”
“哈哈。”钟醒大笑了一声。
“我这人豁达得很,看什么事情也都容易看得开,不就是一次比赛吗?也没什么的,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又不是打仗,又不会掉我肉,掉我血,我凭什么那么想不开?你们说对吗?老子有的是机会,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我干他妈的。”钟醒说着说着,语气就不免加重起来,已经有些醉意了。
钟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气灌下去,钟醒只感觉自己的胃像被火烧着,这种感觉很爽,很刺激,能让他忘掉一切烦恼。
钟醒把手肘在桌子上,把脑袋凑近到展飞和泷慰的面前,指着他们说道:“我和你们说,我钟醒,从来就没有被击垮过,从来就不会因为一时的失意而放弃自己,更不会因为那些…那些朋友的离开而感到悲伤,知道吗?你们知道吗?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大哥,你喝得太急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展飞眼看钟醒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又给自己盛满了酒,好意提醒道。
钟醒却像是自动忽略到他的话一般,钟醒再次仰头一口把酒喝干,只不过,这次喝完以后,他头一直是仰着的,碗也放在嘴边,整个人就定格在了这样一种奇怪的姿势,平静了下来,展飞看到钟醒的身子似乎在抖,不知道钟醒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泷慰上去连忙把钟醒的碗拿开,却发现在碗的遮掩之下,钟醒的眉毛委屈地皱成一团,不甘的眼眸中流出滚滚热泪,鼻子不断在抽泣,嘴巴咧开,哭得像个孩子,他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对泷慰小声问道:“泷慰,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泷慰低下头,心里难受至极,说道:“没有,醒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钟醒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愤怒地低吼,整个人重重地伏在桌上,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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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猛虎也曾是牛犊(上)()
“我以为能一直陪我到最后的沉梦,喜欢上了别人。 w w wnbsp;。 。 c o m我以为我找到了两个志同道合又实力强劲的队友,白汶,曹佳俊,去了别的队伍。顾歆回了校园,孙嘉岑没有再联系过我,连莫婉嫣也要和我吵架。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我到底亏欠了他们哪里?我钟醒做事有时候不择手段,也干过许多不光彩的事,可是我问心无愧,我对得起自己,我从来没有算计过自己身边的人,我都一心一意对他们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
钟醒伏在桌子上哭着说道,他抬起头,对泷慰和展飞说道:“有一天,你们两个也会离我而去,对吗?”
泷慰微微一愣,随即他放下手中的碗,对钟醒说道:“醒哥,你还记得当年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吗?”
钟醒此时喝得有些高,倒在桌子上一阵呓语。
泷慰似乎已经回忆到了当年,慢慢回想起当年和钟醒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小时候的泷慰,并不是在南方居住的,他生活在东北,而是一个传统的东北人,泷慰小时候经常遭受家暴,他的父亲是一个酗酒又好赌的赌鬼,经常输了钱就回家拿他和他妈撒气,泷慰的妈终于忍受不了,选择离婚,带着泷慰从北往南,在珠城定居下来。
由于泷慰在六岁以前的家庭环境非常恶劣,加上东北那边民风粗犷,泷慰小时候不是被父亲打就是被同学欺负,他的母亲也是那种性格泼辣倔强的东北女性,泷慰小时候一直胆小懦弱,非常怕事,性格也较为孤僻。
泷慰上初中的时候,个子开始疯长,也成为了同学们口中的傻大个,在班级里通常最受人欺负的不是个头矮小的,而是那种个头高大,长相却老实的胖子,泷慰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人,无论男生女生都爱欺负他,而他严厉的母亲一直教育他不要惹事,泷慰一边被欺负,一边被母亲灌输不反抗的思想,导致他的性格更加孤僻了,对人生都开始迷茫起来。
就在那个时候,泷慰遇到了钟醒,。
钟醒和泷慰是一个学校的,钟醒是学校当地不折不扣的小霸王,他是孤儿,没有父母约束,自然干起事情来也就随心所欲,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钟醒就属于是那种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身上随时带着小刀子,一般人都很怕钟醒。
那个时候的钟醒在初中横着走,身后经常跟着一大批小弟,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沉梦,但他又不为非作歹,钟醒这么做其实只是想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而不是建立自己的势力去欺负别人,所以他一直是学校里其他学生所崇拜和羡慕的对象。
回忆到这里,泷慰甚至都觉得钟醒在当年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大哥级人物,理所应当的应该出现在当时和懦弱的他面前,给他提供保护。
然而现实却不是这样。
钟醒的几个小弟和泷慰是一个班的,很爱欺负泷慰,钟醒也知道这件事了,发现泷慰这个傻大个很有意思,于是也加入了欺负他的行列…没事就爱上去踹他几脚,撒撒气,反正当他皮糙肉厚,又从来不反抗,钟醒很乐意干这种事。
可是钟醒不欺负别人,唯独喜欢欺负泷慰。
因为钟醒的心智在当时就成熟于同龄人,他从泷慰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怯弱,这种怯弱他也有过,他听口音也听出泷慰是个东北人,在钟醒的理解里,东北人不该这么胆小,应该拿出豪放豪迈的性格,至少不能谁都能欺负吧?
如果这样下去,泷慰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怕事的老实人,谁都帮不了他,钟醒却愿意当这个帮他的“恶人”。
所以钟醒每天都要准时准点的欺负泷慰,有时候他自己上,有时候喊别人打,钟醒下手很有分寸,从不揍脸,也不揍腰,专让人用脚踹他的背,就想激发泷慰的怒火,想激起他内心的野性。
终有一天,被连续欺负几个月的泷慰终于忍不住了,他对钟醒愤怒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钟醒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这样,你跪下叫我一声醒哥,以后跟我,我就不欺负你了。”
泷慰却粗着脖子,对他说道:“你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叫”
泷慰又是换来了一顿毒打,可是,泷慰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抗。
事情在展飞出现以后,才发生了转机。
展飞是当地一所名校的学生,他家境殷实,又从来不学好,如果是钟醒当地最差学校的混混头子,那展飞就是当地最好学校的纨绔老大。
展飞早就听说了钟醒的名声,想来找钟醒麻烦,以扩大自己的名声。
于是展飞打算让自己的小弟先故意在钟醒小弟面前挑起事端,然后两边约一架,出了结果以后,展飞就能达到自己目的了。
很不凑巧,展飞当时叫人去校门口想找钟醒麻烦,正好看见和钟醒关系最好的几个小弟搂着泷慰,他们以为这几个人都是一伙的,却不知道他们只是在欺负泷慰。
钟醒的小弟们不明白要干什么,每个人手上持着铁棍钢管,上来就要开打,他们人少,手上又没家伙,于是把泷慰推给他们,转身就跑。
泷慰自然也成为了这群人的集火点,这群人可不比钟醒,钟醒他们下手很有分寸,都是以侮辱泷慰为主,想激起他的怒火,但展飞叫的这些人,是实打实的想把泷慰打进院的那种,埋头棍棒一顿敲击,打得泷慰喘不过气来。
就在泷慰被痛殴的时候,钟醒孤身一人从远处拿着砖头冲了过来,宛如天神降临,一砖头就把打得最凶的混混头子给敲倒在地。
殴打泷慰的人员足足有十来个,他们见钟醒把他们的领头给敲翻了,想一起过来围攻他。
但这个时候钟醒却抓住他们人群里面最瘦弱的一个人,掏出自己的跳刀往他肚子上猛刺了几刀,当时血流了一地,被钟醒刺伤的人直接昏了过去。
那些初中生哪里看过这架势,见过这种狠人?十多个人硬是再不敢上一个,生怕被他刺死在这里,都被钟醒吓得落荒而逃。
当时钟醒下手也没分寸,也多亏他运气好,没闹出人命。
“现在我能当你哥了?”
这是钟醒为泷慰解围后说的第一句话。
泷慰虽然被钟醒的所作所为震惊到,但泷慰却并不感激钟醒,他恨极了钟醒,他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声也不吭,提着包回去了。
展飞得知当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大为震怒,同时也对钟醒感到心惊,觉得这个人是一个不要命的人,难以处理,要是想摆平他,还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于是,他们那群人只殴打到了泷慰,也只对泷慰影响最深,所以泷慰再次被盯成了对象,当时的展飞也是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少年,了解到泷慰是单亲家庭,他的母亲在某个小街开了一个服装店,于是展飞集结了一大批人,直接跑到了泷慰母亲的服装店一顿乱砸,泷慰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家徒四壁,被展飞这么一捣鼓,更是艰难了。
“你这店只要敢开,我就敢砸”闹完事后,那群人对他们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当天泷慰被他妈骂了整整一个晚上,泷慰只能低着头,看着母亲眼泪婆娑,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心中愧疚无比,但同时他也很迷茫,他根本不知道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