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晟高声叫道:“小妹,看招!”
话音刚落,青光闪动,他手中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独孤若芳右肩,迅如闪电,寒意森森。
独孤若芳拿剑竖格,顺势划向他的手腕,独孤晟旋即变招,不待招式用老,腕抖剑斜,擦过剑脊,剑锋已削向她白皙的右颈。
空气被剑锋带起,凛冽如刃,独孤若芳感觉皮肤被割得生疼,但她不慌不忙,侧闪一步,手中剑身当即与其相撞。
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做声,震声未绝,双刃剑光霍霍,又接连拆了三招。
独孤若芳抓住机会,长剑猛地击落,以一招力劈华山,直斩独孤晟顶门。
独孤晟避向右侧,左手剑诀斜引,青钢剑疾刺独孤若芳的右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下手毫不留情,全力相搏。
独孤兄妹实力相差仿佛,四十余招过后,仍旧不分胜负,场下剑光飞动闪烁,二人剑招也使得愈来愈紧,尽皆发挥出了全部的实力。
就在此时,只听得噌噌两声,韩烈扑入场中一指一下,点在二人剑尖,将快要见血的两记杀招打断。
独孤晟与独孤若芳赶紧收起长剑,低首下心,拜道:“师父!”
韩烈点点头,赞道:“在你们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剑术,的确算是相当不凡了,说吧,以前还得过谁的指点?”
独孤兄妹面面相觑,终究不敢欺瞒,独孤若芳答道:“启禀师父,两年前,父亲曾邀‘飞花仙子’花玉琼花女侠,指点过我们三个月的时间。”
韩烈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们的剑术偏向阴柔狠辣有余,却少了那份堂皇大气。”
独孤兄妹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好默然无言,沉吟了片刻,韩烈又道:“既然你们基础打得如此扎实,也就免去了我多废功夫。”
顿了顿,他续道:“练剑先练步,轻功步法不行,哪怕再好的剑法也只是死剑,且睁大眼看好。”
话音未落,韩烈踏起凌波微步,在校场中来回走动,罗袜生尘,缥缈若仙,独孤晟与独孤若芳只瞧得眼花缭乱,觉得这套步法无比高深,精妙异常。
刻意放慢步伐,走过一遍,韩烈道:“这套步法乃我派绝学,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而我给你们的第一个考验,就是在三个月,将易经通读一遍。”
独孤兄妹对视一眼,立刻半跪在地,异口同声:“弟子谨遵师命!”
满意地笑了笑,韩烈道:“午时过后,便要启程回江南,你们父母都已经来了,在外堂等候,且去道别吧。”
想到今后就要告别父母,远走他乡,独孤晟与独孤若芳登时有些伤感,依命而退,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见独孤雄夫妇。
韩烈朝西侧走廊忘了一眼,道:“清露,快些出来。”
石清露款款而出,带着几分忸怩,行了个万福,有些尴尬地笑道:“就知道瞒不过师叔,师侄知道师叔今天就要离去,特来道别呢。”
韩烈却没有回应她,只怪怪地盯着她,一声不响,石清露被他瞧得莫名其妙,脸越来越红,不由愈发局促起来。
半晌后,韩烈轻笑道:“你的暗香苑与万景山庄不过一墙之隔,昨夜……昨夜在我卧房外听墙角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昨晚韩烈将阿朱、阿碧姐妹同床征伐一夜,待后半夜后,又唤来木婉清与钟灵补位,战斗正酣时,却突然感应到屋外有人偷窥,发现竟是石清露。
韩烈并没有当场揭穿,只觉得一阵兴奋,刻意激发撩动身下美人的敏感部位,使她们吟声大作,直到石清露瘫软倒地,然后仓皇逃窜。
石清露本以为韩烈沉浸于房事,注意力分散,应当不会发现,却没有想到今天突然被韩烈叫破隐秘,登时大为窘迫。
一想到原来昨晚自己的丑相早已尽入韩烈的监视,石清露顿时就觉得再没脸见人,娇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但韩烈怎能让她如意遁走,他如蛟龙探洞,揽臂一抓,便握住石清露的手腕,轻轻一拉,将她拥入怀中,不等她挣扎起来,便大嘴一盖,吻了上去。
石清露觉得这一吻好似天长地久,她浑身发软,只双脚微微踢了两下后,便再没有任何反抗举动。
良久,唇分,石清露双眸中尽是迷离,她无力站起,只能倒靠在韩烈的怀中,他笑道:“这次就跟我一起去姑苏。”
石清露仍在回味那一吻的滋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似乎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三个时辰后,铁君府的马队正式启程南下,在裘龙升,独孤雄等人的送别下,离开了洛阳。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马都会回去,韩岳被留在了洛阳主持铁君别院,他带着张龙、王虎二人,以及战堂半数成员,负责在中原扩展铁君府的势力。
队伍中间,最大的一辆马车上,一众莺莺燕燕,围绕着韩烈,以各自的亲密程度划分出区域,泾渭分明,互不相容。
阮星竹在入口的角落里心惊胆战地坐着,不时惊疑地偷偷望一眼秦红棉、甘宝宝等人。
她心道:“怎么她们都在这里,这韩大侠,似乎不像我之前想的那样,是个正人君子……”
(求推荐,求收藏)
。。。
第四十三章 天龙之终章()
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
月明移舟去,夜静魂梦归。
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
幽水碧波之上,一条小船悠悠荡漾,韩烈孤身一人,在船头盘腿而坐,任由湖水将船儿带着,四处飘荡,观太湖水涛。
这时,一道人影自远处踏波而来,疾驰如风,点起两道水花后,纵身一跃,落在船板上。
韩烈笑了,赞道:“恭喜师伯!贺喜师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终归大成得功。”
来人正是天山童姥,她此时容貌恢复,看起来就是个二八华年的娇俏少女。
坐到韩烈身边,童姥嘻嘻一笑,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
她的嗓音不复沙哑,脆生生如黄鹂初啼,说道:“还是要多谢你送上的《天鉴秘本》与《逍遥御风》,不然姥姥也不知多久才踏出最后一步。”
韩烈摇摇头,笑道:“不敢居功,李秋水死去后,师伯你的心魔便没有了,功成已是必然,我只不过稍稍加速了一番这个过程而已。”
童姥无所谓地点点头,伸腿脱下鞋袜,露出一双金莲玉足,然后探入湖水中搅动着,就像是个普通的少女一样。
感受到湖水清凉的触感,童姥双眸眯了起来,表现得很是享受。
半晌后,她幽幽说道:“你虽然在我身前,但我却无法感受到你的存在,似乎你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你,你到了那一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韩烈遥望湖波,目光聚散不定,道:“还有半步之差……”
少林英雄大会之后,韩烈便携众回到江南铁君山庄,旋即闭关不出,静心参悟《天鉴神功》与《逍遥御风》。
载于三百六十五块铜镜上的《天鉴神功》囊括天地之机,蕴藏无穷奥妙,能否领悟,全凭各人天赋。
无名老僧手抄的《天鉴秘本》只是他个人所参悟出的一部分,并非真正的神功。
但借助此秘本,韩烈还是得窥《天鉴神功》的些许奥妙,从而大受启发。
韩烈叹道:“逍遥御风包容万象,天鉴神功暗藏玄真,我以这两部宝典为根基,闭关一年,终于将往日所学融会贯通,领悟透彻……”
语气一顿,他侧目盯着童姥,续道:“……但是这还不够,近月以来,我已将所有放出去的‘心火之种’吸纳消化,元精也随之暴涨三倍有余……”
闻言,童姥惊愕非常,打断了他的话:“你那劳什子‘火里种金莲’之术,还果真有此如奇效?”
韩烈笑了笑,道:“当然!若单说寿元,我如今已可活三百年!”
童姥死死地与他对视着,想判断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片刻后,她洒然一笑:“你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材,我服了。”
韩烈无奈地摇摇头:“单单如此,也不过晚死几年,天人合一,无漏之境,才是我的追求,再多的元精,也终究有泄去的一天,三百年已是凡人极限。”
童姥道:“我此时此刻才明白,你这小子,是想成仙啊!既然如此,你传信请我过来,必有所求,说出来吧,到底你有目的?”
移开视线,遥望苍天,韩烈久久不语,待童姥面露不耐之色后才开了口。
他说道:“事到如今,我需要一武功高绝的女子,与我双修,助我参悟阴阳造化之道,从而利用起我吸收来的元精,冲破天人极限,修成无漏真身。”
童姥浑身一颤,问他道:“你收入房中的那些女人呢?就没有一个能够达到你的要求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韩烈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答道:“她们或是天资不足,或是根基不稳,或是修为不够,只能做我植种鼎炉,却无法配合我双修,师伯……”
抬手示意他住口,童姥道:“别急,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身子一转,韩烈以正面对着童姥,肃然道:“师伯,你如今还保留着处子元阴,只要能与我双修,必定能助我悟通阴阳之道,而且这对你也很有好处。”
童姥疑惑地望着他:“我能有好处?”
韩烈瞧着她那娇小的身形,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有七成把握,可以修复师伯体内的暗疾,恢复女子正常生长的体态。”
童姥登时一愣,她在二十六岁那年,练功到关键处,受到李秋水暗害,随即走火入魔,从此身体留下暗疾,彻底不能长大,永远停留在女童身材。
作为报复,童姥潜入王宫,在李秋水脸上用利刃划了个井字,两人至此仇深似海。
李秋水已死,童姥报得大仇,但女童的身体,却仍旧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现在听到韩烈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可能治好,岂能不愣。
反应过来之后,童姥突然骂道:“你个混账王八蛋,色胆包天,连师伯都不放过,编出来这谎话来糊弄姥姥!”
叹了口气,韩烈说道:“师伯,你知道我没有骗你的……”
童姥顿时沉默了,低着头,悄不言声,足足过去半刻钟后,她方才昂首道:“罢了,既然你决意如此,那姥姥就成全你这个悖逆之徒!”
韩烈见她虽然语气凛然生威,但双目紧闭,双颊通红,不由感到好笑,伸出双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睁开眼,朝他怒目而视:“混小子,你莫以为我答应了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姥姥无论怎样,也是你的长辈!”
韩烈哈哈大笑,搓了搓指间,感受着那股美妙的触感,说道:“是,是,师伯说的极是!”
话毕,他站起身来,横腰一拉,随即直接以公主抱地形式,将童姥拥入怀中,朝船舱走去,“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行功吧。”
童姥脸一烫,没有任何反抗,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她有五分期待、三分好奇、一分兴奋与一分遗憾。
当年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一同爱上无崖子,因而受到李秋水暗害,由此残疾,困顿于儿童的身形。
无崖子也弃她而去,与李秋水成婚,受到了双重打击的童姥心中怨忿之心日渐加重,从此精神心理走入失常变态。
她练成神功之后,又将李秋水美貌如花的脸容划上纵横极深的数道剑痕,使李秋水也变成了残疾人。
这两人因情而妒,因妒而互相陷害,互相报复,致使双方都成残疾。
一生报复,互相怨恨,无论是童姥还是李秋水都不约而同走上了精神的迷途,不仅外在残疾,内心也已经不完整不正常。
童姥之所以每年都要折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众人,主要的诱因,便是这种残缺变态的生理与心理状况导致的。
但这时候韩烈出现了,在她人生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并为她报仇,杀掉了李秋水。
童姥与李秋水纠缠一生,彼此之间的怨仇已经到了根本无法化解的地步,对童姥而言,李秋水就是她的心魔,两个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李秋水一死,童姥可以说心魔化去,陡然获得了解脱。
心性大开,童姥原本变态了的心理也渐渐恢复,开始正常起来。
而她一生爱慕无崖子,也怨恨无崖子,除去无崖子之外,再没有与其他男人有过深入的交往,以纯粹女性的心态来说,她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
往日,为了复仇,也因为无崖子,童姥一直在压抑这种饥。渴。
但大仇得报后,又知道了无崖子已死的消息,童姥的心理渐渐恢复正常,这种渴求登时窜上她的心头。
此时,近在咫尺,对她有救命之恩,为她报仇雪恨,又是无崖子传人的韩烈,自然而然,就进入了她的眼帘,成为了她感情的寄托。
说到底,童姥当处妙龄少女时,也是纯真无暇,天真浪漫的一个善良姑娘。
是命运使她性情大变,长久以来,对无崖子的思念和对李秋水的怨恨,无以排遣,遂成疾也。
现在心疾既然痊愈,整个人就如同获得了新生一般,重新找回了几分当年的少女心思。
或是因为对韩烈爱屋及乌,或是想要报答韩烈施与的恩情,或是纯粹被他所吸引,总之,童姥答应了他那堪称荒谬的请求,心甘情愿与其双修。
这其中的心思,谁都不能完全明白,哪怕连童姥自己,也都不能搞清楚。
在迷迷糊糊,犹犹豫豫,欲拒还迎之间,童姥一声低呼,在疼痛中,将她的纯洁之身交付给了韩烈。
韩烈将童姥抱在怀中,感受到她体内那股浓烈的处子元阴,立刻在她耳边念诵了一句口诀,道:“云儿,速速行功,与我真气配合!”
听到他的声音,童姥旋即从迷失的心境中醒转,两只手狠狠地抓着韩烈的脊背,默念着双修口诀,开始调运内力。
韩烈与童姥都明白这场双修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身心地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