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求丈夫倾尽全力,修建了一座崭新的教堂-莱茵哈特城堡,来证明他的改宗。
是的,这座城堡实际上是一座大地之主谷兰巴的神庙,耗资巨大,才能削平的地基,其实是向大地之主的献祭:“完美根基”。
而且所有莱茵哈特夫妇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贡献给谷兰巴的教团,再加上要供养十几个德意志武士需要的年金和营养补充。
这让这对贵族夫妇的生活非常窘迫,莱茵哈特夫人作为贵族甚至只有在节ri才可以吃肉。
可即使如此,这对夫妇也从来没有对自己土地上的农夫加税,在灾荒的时候,还尽了最大努力来救济他们。
光是这一点,莱茵哈特夫妇就不愧为真正的骑士和高贵的女主人。
所以当喊杀声传遍四野,他们领地上几个村庄,数千村民不论是谷兰巴还是西瑞克的信徒,此时也都在默默地为这对夫妇起到,不仅仅是莱茵哈特夫人跪倒在地,数百乃至上千农民也都一齐跪地祷告,祈祷侵略者受到制裁。
土元素之神,大地之主,土地根源的本xing谷兰巴,从来都是一个冷漠而且有奇怪道德观的神明。
祂只接受不要求回报的奉献,不承认等价交换的观点,很多侍奉他多年的家族如莱茵哈特夫人的祖先,只得到很微不足道的报偿。
这种态度自然让祂的信徒非常稀少,当然祂也不是很在乎,和其他元素神明一样祂力量的根基并不是凡人的信仰,而是世界运转的规则。
当然凡人的处世方式如果能合乎祂的理念,如不要远航,安于本地那么多少也会加强祂的力量。
就如同信徒虽然不是很重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一样。
随着四面八方的祈祷声越来越响,甚至渐渐地盖过了战场的喧嚣后,“完美根基”开始发shè出一阵土黄sè的光幕。
莱茵哈特夫人哪怕吃不上肉,也要雇用足够的人手去清洁这块地基,这一切终归不是没有价值的。
虔诚祷告不是每一次都能得到回应,但是忠厚醇质如大地之主谷蓝巴,并不是无情的神明,祂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展示祂如山如岳的雄威。
。。。
第一百零一章 神祗容貌()
当四处响起的向谷兰巴祈祷;赞颂大地之主的声音越来越响,并出现了奇异的凝聚和回响时,拉迪斯劳斯就觉得不妙。
这个世界最不可测的就是信仰的力量。
当一阵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土黄sè光芒从整座小丘上发shè出来,拉迪斯劳斯意识到今天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能见到莱茵哈特夫人了。
土黄sè的光幕扫过,当这种光进入拉迪斯劳斯的视线的刹那,他突然感到心情非常的沉重和失落,甚至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态度,自己苦苦追求金钱和权力是为了什么呢?
金钱和权力从来只会带来烦恼,世间已经有太多烦恼,为什么还要追求更多呢?
何不放下妄心,让世界安于旧规呢?
当拉迪斯劳斯不知道问了自己几次这个问题后,“该死的顽石,蠢货,失败者。”,他突然大声咒骂起来。
这是“谷蓝巴的思考”,传说中谷蓝巴的牧师偶尔在冥想或者向他们的主祷告时,会得到大地之主的引导,进入一种非常深刻的自我反省的状态。
也许这个神术对于谷蓝巴的牧师来说是一次非常有吸引力的,甚至是梦寐以求的深度反思的机会,出现这种忘我反思的状态,往往是一个谷蓝巴牧师要越级进阶的先兆。。。
但是对于战场上的拉迪斯劳斯一伙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场噩梦了。
重新恢复了神智后,拉迪斯劳斯发现局面突然变得已经岌岌可危。
凯梭-维廷队长身体上多了一个血窟窿,被几个忠心的部下倒拖着离开战场,那个最强法术就是魔法飞弹的老法师则不再需要任何帮助了,他的身体上少了一个脑袋。
老约翰和西里卡老大都抵抗住了这次“不必要的思考”,正是他们两人的全力抵抗,重创了凯梭-维廷的莱茵哈特骑士才没能伤到拉迪斯劳斯。
没错,刚刚被凯梭-维廷打得吐血要跪的莱茵哈特骑士此时生龙活虎,不仅仅把凯梭-维廷放倒,还以一敌二,把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的莱茵哈特骑士威猛非常,刚刚受的伤已经全部愈合,一层充满了生命力的泥浆补合了伤口,而且身上覆盖着一层石肤,更奇异的是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谷蓝巴的圣徽,结合他刚毅的容貌显示出一种特别的威严,让他的对手感到恐惧,让他的部下感到信心十足,如果有
谷蓝巴的牧师在场,一定会觉得面前的骑士和指引他们信仰的神祗有几分神似。(。
这一系列加成,让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束手无策,西里卡老大新得到的泥塑手臂很显然在谷蓝巴的压制下,根本没有多少威力,老约翰的匕首和短剑更是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不仅仅是莱茵哈特骑士,所有他还活着的部下也都得到了治愈,正在猛攻“手半剑”佣兵,虽然没有“
神祗容貌”,但这些武士也都有石肤护体。
不过更大的威胁是那几个死去的莱茵哈特家族武士,再次站起来的他们全身都被泥浆包裹着,虽然不复生前的灵活,但是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他们的手臂有的变成了石锤有的变成了石质的狼牙棒,非常适合击破佣兵们的战阵。
十几个佣兵在思考自己人生价值,忏悔自己以往恶行的时候,被砸扁了脑袋,为自己长年累月的罪恶生涯划上了句号,愿他们安息,不过至少他们不再有烦恼和疑惑了。
陆续清醒过来的佣兵面对着无所畏惧的石肉傀儡,依然是束手无责,他们的手半剑虽然可以伤害到这些石肉傀儡,但是这些傀儡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很显然,“手半剑”雇佣兵们可没有这样的觉悟。
原地满血的家族武士,无所畏惧的石肉傀儡,再加上受到鼓舞重新返回战场的意大利民兵,战线被迅速地压向拉迪斯劳思一侧。
拉迪斯劳思连连施法,把好几个死去的佣兵重新唤起,去抵挡住最勇不可挡的石肉傀儡。
虽然四级魔法唤起的召唤物在大地之主谷蓝巴特别派出的强大石肉傀儡面前根本差的太远,但是这些僵尸总归还算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超过两百名“手半剑”佣兵和罗马士兵从后方赶了上来。
凯梭-维廷的副手和罗马军官的反应不算慢,从大地之主谷蓝巴降下殊恩到他们赶来救援一共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然而过于急切的援兵,在通过狭窄坡道的入口时,没有保持好队形,战斗力较强的“手半剑”佣兵领先了罗马士兵不短的一段距离。
莱茵哈特骑士在发现自己无法吃下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后,观察战场发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他突然长啸一声,挥剑逼退了面前的两个对手,然后猛然向稍微领先的“手半剑”佣兵冲去。
他的部下也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对拉迪斯劳斯所部溃兵的追击,全部冲向了援兵。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以为自己居于人数优势的援兵大吃一惊。
冲在最前面的“手半剑”副队长虽然也是七级武士,但是仅仅一个照面,他就被莱茵哈特骑士一击斩首,一齐被砍断的还有他的手半剑,副队长不是全无反应,只是他的招架没有起到作用,他低估了那把显出土黄sè大剑的威力,以为战斗了很久的莱茵哈特骑士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居然想硬碰硬接下神恩在身的莱茵哈特,全力以赴的一击。
他判断失误的代价不仅仅是他的生命,还有他部下的生命,他们被冲入阵中的莱茵哈特顺势接连砍翻了好几个,只有一级武士等级的佣兵在此时的莱茵哈特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在罗马士兵赶上来之前,莱茵哈特和他的部下及时撤退,老约翰和西里卡老大都不敢追击,拉迪斯劳斯也没有多少法术位了。
这一轮突击,又造成了十来个“手半剑”佣兵战死。
加上跟随拉迪斯劳斯出击的那一批的中的死者,当狼狈不堪的攻击者退回营地时,通道上留下了超过三十具“手半剑”佣兵的尸体。
当莱茵哈特骑士返回城堡时,一阵欢呼响彻云霄。
他们确实有理由大声欢呼,这虽然是神明的恩赐,但也是因为他的奋战才得到了这个机会。
。。。
第一百零二章 杂兵()
当城堡内守军和居民的在欢呼时,拉迪斯劳斯的营地内则是一片愁云惨雾,除了几个低级暗ri牧师在走动着使用神术治疗伤者,其他人统统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凯梭-维廷队长连续得到了几个治疗中伤之后,基本恢复了战斗力,几个随行的牧师把最高级的神术都给了他,也就是罗马教会国,才能抽调出十来个低级牧师,为区区千余人的军队提供治疗,其他哪怕是主要强国也不能有如此高的牧师比例。
然而虽然有远超平均水平的牧师数量,但是大多数伤者基本也只得到了一个治疗轻伤或者微伤,然后就是简单的包扎一下,看上去只能退出这次战斗了。
“完美根基”上依然散发出璀璨的光华,这种光芒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一种超凡的魅力,对于某些艺术家来说能见到这种神迹真是三生有幸。
恢复过来的凯梭-维廷和其他的佣兵一样沉默地看着对他们说完全谈不上美丽,而是可怕的光华,只感到三生不幸。
相比多次见识过代理大公神威的雇佣兵,罗马教会国士兵更是惊恐万状,这些士兵无法理解刚刚的威能是怎么回事?
很多罗马士兵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除了西瑞克还有其他神明,这部分士兵受到的打击最大,他们只以为唯一的真神暗ri正在保佑他们的对手。
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多罗马低级军官们和士兵跪在地上赞颂起了暗ri的圣名,请求西瑞克的饶恕。
多数是贵族出生的中高级军官虽然知道眼前情况的荒谬,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起祷告,以避免遭到可怕的控告,罗马宗教法庭为了巩固暗ri的唯一xing,偶尔烧死一两个贵族也是毫无问题的。
这个问题很棘手,拉迪斯劳斯无法解开它们的疑惑,因为关于“谷蓝巴也是一个神明”这个事实在罗马教会国的文化里是不可以公开传播的。
而不承认谷蓝巴也是神明,就无法告诉罗马士兵现在不是“最最伟大,无所不能的唯一真神西瑞克”在惩罚他们,当然谷蓝巴也是很强大的神明就是了,祂的惩罚已经足够可怕了,每必要进一步搅乱他们的脑子。
现在有一个更急迫的问题需要拉迪斯劳斯去解决。
那些堆土的民夫则酝酿着完全不同于绝望的情绪,刚刚土黄sè光芒闪过的时候,正在“完美基石”下堆土的农民们突然意识到,他们为什么甘为入侵者的奴隶,为侵略者所驱赶着攻打自己的同胞。
他们拿起了铲土的木楸和任何可以得到的武器,开始向监视他们工作的五百罗马士兵扑去。
同样人心惶惶的五百罗马士兵虽然有足够的武器,但是很快就被彻底击溃,他们如同惊慌的鸭子一般被刚刚他们鞭打的民夫们追赶着逃向拉迪斯劳斯的主力所在,他们仓皇中把武器和旗帜丢了个jing光,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职业军人的素养。
拉迪斯劳斯本来看着光华不退的“完美基石”正在考虑要不要撤退,毕竟大丈夫知何时当舍弃。
可是拉迪斯劳斯至多只能接受一场损失几十人的挫败,如果现在选择离开,那势必就不是撤退,而是一场大溃逃,失去了组织的部队遭到追击之后,会有多大的损失就难以预料了,但是数百人这个大概数字是肯定无疑的。
虽然在填埋锡耶纳护城壕的战斗中表现出sè,也正是因此老科隆纳才给了他如此规模的一支别动队,如果这样惨败势必会对拉迪斯劳斯的前途造成重大打击。
这时虽然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乃至马基雅维里都在努力重组罗马士兵,可是看着同袍仓皇逃跑,他们也都完全动摇了,军官根本无法控制部队,看上去不用民夫冲击,只要溃兵就可以“击溃”他们,这些穿着类似古代罗马帝**服的士兵完全没有他们祖先的勇气和素养。
怪不得如今“罗马”的名号属于德意志人,属于哈布斯堡家族。
面对如此局面,拉迪斯劳思反而振作起来,心中提醒自己,他是伟大的术士皇族的成员,他对无用的意大利士兵不再抱任何希望,只是对正望着他的凯梭-维廷急速说道:“这场战役对你我在意大利的命运至关重要,胜则可以大大加强我们的发言权,如果能够攻克锡耶纳,我们就可以立足于此掌握自己的民运,败,就只能继续浪迹天涯,为别人的权威效劳。男子汉要抓住为了自己拼命的机会。”
凯梭-维廷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起他的手半剑。
所有的“手半剑”佣兵看到他们首领的动向后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找到自己的小队长,重新组织了起来。
拉迪斯劳斯和他的几个侍从也都上马,融入了“手半剑”佣兵的阵中;大多数的暗ri牧师也跟了上来。
虽然马基雅维里怀着极大的不情愿,他是如此的热爱他的家乡,但是他乱成一锅粥的罗马士兵和受到重挫之后依然能够重组的德意志佣兵让他只能无奈地保持沉默,他血缘和文化上更亲近的同胞实在没给他什么说话的筹码。
要知道刚刚莱茵哈特骑士造成的伤亡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些佣兵们承受了。
“手半剑”佣兵的重组虽然算得上快速,但是依然不如罗马士兵溃败的速度,等到处于后方的“手半剑”佣兵摆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冲锋阵形,近千罗马士兵已经被数量不到他们一半,根本没有组织结构的民夫驱赶着逃过来了。
虽然很想严惩这些懦夫,但是拉迪斯劳斯必须先后退一步,因为如今直接冲击罗马士兵在政治上是很危险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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