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房间确实必须戒备森严,因为这里不仅有君主莅临,还有奥地利一半的流动资金。
商人得到的本金是一半黄金一半白银,而所有的利息则以一千塔勒面额纸币支付,当然如果想要金属币这些纸币也可以立刻去银行前台兑换成金属币。
“不过金属币携带麻烦而且容易遭到抢劫,为什么不用纸币呢,我向您保证我的每一个税务官都有接受纸币的义务。市场上的商人如果拒绝接受纸币您也可以去市政部门投诉。”为了尽可能地节约硬通货并建立纸币的信用,拉迪斯劳斯也可以算是煞费苦心了。
虽然防伪技术和专用纸张的问题无法解决,但是因为只是数量有限的大额纸币,所以拉迪斯劳斯和马基雅维里行长一起签字也就有足够的防伪xìng能了,鉴别笔迹的技术在这个时代已经很成熟了。
在拉迪斯劳斯的坚持下,奥德…凯斯勒也在纸币上签字,政治、经济、宗教三位一体。再加上一个有着红sè胡子的钢甲武士构成了联合王国的纸币。
金银币这种东西,费尽力气也只能得到一成半的钱息,这还没有扣除各种损耗。
而纸币只要能得到最低限度的认可,以现在的情况下,流动出去多少,就等于为拉迪斯劳斯弄到了多少收入。
当然这种行动让巴巴罗萨和沃金的关系本来就很糟糕的关系更加下滑。这一下算是彻底成为死敌了。
虽然还有所犹豫,但是那个大袋子里大部分是金属币,只有少量纸币,而且可以通兑,这让大部分奥地利人接受了这种货币。
除了这个手段,拉迪斯劳斯还对每一个来兑现的人大吹法螺,建议他们继续购买国债。并保证会将匈牙利一些绝嗣或者投敌贵族的庄园和草场优先让国债拥有者选购。
当然以上还远远不是全部,为了推广国债和纸币,拉迪斯劳斯的决心是很大的。
这是文明间接的手段,还有野蛮直接的手段也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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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得到了一个什么职位,管宣传的?这算什么?”霍尔蒂夫人对自己丈夫的职位感到不安。“我们那十几万塔勒的国债到底有没有白买?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你搞不懂宣传委员会主席是什么不要紧,反正我以后就是联合王国最高国务会议的成员了。”霍尔蒂公爵的心情很好,波西米亚的混乱让他潜在的竞争对手不再存在。
他顺利地得到了新增的国务会议成员。
‘就是夸大胜利,掩盖失败的zhèng fǔ部门’。这个评价霍尔蒂公爵还是留在心里就好,虽然知道自家婆娘不是一个碎嘴,但是霍尔蒂公爵更不是。
“还有你别胡扯什么揭不开锅,我虽然不管家,但是你不可能真的倾家荡产买国债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再说国债也是可以交易的,家里的那些国债不是已经涨了不少了吗?!”对于自己的老婆的本xìng。霍尔蒂公爵还是了解的。“不过你不要卖啊,马上就会有大变故,这是是我忠诚和可靠的证据,千万不要一得到公职立刻出售公债。这种事情不仅仅是难堪,还会成为政敌的把柄。”
“现在卖要打一个很大的折扣,还要付给中介一笔手续费,既然到期能收回本金还有利息我干嘛要卖?”霍尔蒂公爵夫人一点不傻。“只是你既然正式有了职位,你的工资怎么一直没来?”
“哦?!这倒是我忘了,富格尔纺织协会的人已经和我联系过了,拿着我的印章和签字去随便哪个富格尔协会的办事处都能取现,五千塔勒以下无需预约,超过的话要提前三天通知。不过以后不能让管家去取了,因为需要密码,密码就是你的生rì。”拉迪斯劳斯把业务均分给两个金融机构,让他们展开必要的竞争。
霍尔蒂公爵府过去家大业大,这点死工资是看不上的,不过现在产业减少,仆人也不多了。
顶级公务员的收入还是不无小补的。
“这样啊,那倒挺好,反正你上次跟我说了之后,我就把大部分的钱都存进富格尔纺织协会了。”公爵夫人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从来也没有挖地窖存银子的习惯。
“这样就好,我跟你说,那些奥地利人能把钱存在美第奇银行,我们可不行。”霍尔蒂公爵作为外来者,特别的小心。
“对了,你弟弟一家真的要全部迁到维也纳?”霍尔蒂在维也纳站住了脚,自然要把失散的家人也都接过来。
霍尔蒂的小舅子一家是塞克什白堡的贵族,这一次并没有遭遇太多的兵灾。
“我弟弟和大侄子艾斯估计不来,不过我弟媳妇和几个女孩肯定要来啊,你不是说奥斯曼这一次没吃到大败仗吗,你看维也纳这城墙修的,真的是十万大军也攻克不了。要说路易二世陛下都战死沙场了,我不该说他的坏话,可是和这术士皇族的这位陛下真是不能比啊,唉。”
虽然不乱说话,不过涉及到家人的问题,霍尔蒂还是要把真实信息告诉妻子的。“我那大侄女的丈夫肯定是死了,小的那个也到了差不多找婆家的岁数,你也不要就管你哥哥的几个孩子,我妹妹他们家这次没受到什么损失,出得起嫁妆,数字不会让你难看的。”
“这你放心,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和奥地利当地贵族联姻是霍尔蒂当然的策略,虽然他最关注的还是自己哥哥的大儿子,也就是自己继承人的问题。“虽然王后陛下刚死不好立刻结婚,不过定亲是不碍事的,这几天来提亲的人就要上门了,你到时候知道国务会议成员的分量了,不过你只管好好接待,不要随便答应,地位再高也不能随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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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知我罪我()
1526年12月26rì,因为海上通路不稳和军事布置的重重延误之后,波旁公爵终于再次到达维也纳。
和上一次的重视不同,拉迪斯劳斯这一次并没有出城迎接他。
虽然拉迪斯劳斯仅仅在城门口迎接他,波旁公爵也不敢有任何不满,这是实力使然。
奥地利的实力整体提升一个台阶,对外礼仪自然整体下降一个台阶。
“陛下,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悼念。”
“非常感谢。”
“皇后陛下是一位杰出的女xìng,是联合王国的伟大母亲。”
一见面依然是这个已经听得心烦的场面话,不过这一次拉迪斯劳斯可是不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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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维也纳城内,波旁公爵发现全城缟素,毫无圣诞节的气氛。
拉迪斯劳斯这一次总算是成功地取消了圣诞庆典,虽然这绝非他想要执行的计划。
所有西瑞克教会的圣诞布施都必须以为死去王后祈福的名义才能送出,否则这个教堂的账目就会被拉迪斯劳斯派出的查账队严查,反反复复地严查。
虽然敢于接受检查的硬骨头基本上在财务上是比较牢靠的,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同样被查账的人搞得焦头烂额。
非专业人士做的帐是不可能严丝合缝的,哪怕找不到贪污的证据,不规范的地方是很好找的。
成为拉迪斯劳斯眼中钉的几个牧师,很快都被课以重罚。
大部分有油水就捞的西瑞克主教和本堂神甫们,则基本上都是老老实实地服从了拉迪斯劳斯的命令,将布施改为王室的名义进行。
波旁公爵在维也纳皇宫和拉迪斯劳斯以及胡安娜的几个女儿共进晚餐,然后是一场小规模的舞会。
波旁公爵和埃兰诺娃总算是正式认识了对方,并交换了订婚戒指。
交换订婚戒指的风俗,很有可能就是在马克西米连皇帝和勃艮第的玛丽举行的仪式上第一次出现的。
晚餐后,拉迪斯劳斯主动建议这对未婚夫妇在大厅**舞一曲。
在维也纳乐团悠扬的曲调中。丹麦流亡君主夫妇和有限的几个奥地利参加宴会的大贵族夫妇,也陆续加入了舞池。
相比正常情况下,上百人的舞会,今天的规模已经有所减低了。
“国王陛下,我还以为你最近一段时间内不喜欢任何娱乐呢。”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和波旁公爵在跳舞,胡安娜和拉迪斯劳斯坐在一边随意聊了起来。
“我确实不喜欢,但是我也无权因为自己失去了妻子而四处散布悲哀和痛苦的气氛。另外您可以叫我拉迪斯劳斯,如果您不介意我叫您母亲大人的话。”胡安娜和她的几个女儿都是王后,如果都用敬语实在是显得有点浮华了,即使以哈布斯堡家族的标准来说都是如此。
全城缟素并不是拉迪斯劳斯的愿望,只是国务会议成员一致要求如此,也为了安抚马德里的皇帝陛下。所以不得不如此。
“哦,即使是我的亲生儿子,在成年之后也很少称呼我为母亲了。”胡安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事实上当时在马德里的查理五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肯和胡安娜说话。
“这就是权力的坏处。”拉迪斯劳斯喝下了半杯酒,“不过权力又实在是太让人沉迷,所以我们别无选择的要求追逐。”
“看着他们长大chéng rén,带上王冠。承担使命然后不幸地去死,这真是糟糕到了极点。”胡安娜一边说一边从侍者的盘子里拿酒。
拉迪斯劳斯早就注意到她今晚似乎有点过量了,不过他不打算制止她,女儿要结婚了,一个母亲有权力多喝两杯。
即使要控制,也应该是她的女儿来控制。
当然,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资格。
“陛下,这是最后一杯!”弗洛伦蒂诺职责所在。必须制止这个趋势。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我的老伙计,你为什么不去邀请哪位女士跳支舞呢?”胡安娜对于自己的监护人感到无奈。
拉迪斯劳斯也知道自己岳母的jīng神状况有可能出问题,不过他倒真的不是很在乎。
因为马克西米连老皇帝的浪漫天xìng,维也纳的宫廷气氛本来就不是很严厉。
拉迪斯劳斯从意大利商业城邦带来的习惯,更加不是顽固保守的马德里可比。
不过弗洛伦蒂诺显然是不接受胡安娜的建议。他沉默地站在胡安娜身后,盯着她的酒杯。
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始终沉默的武僧,他们滴酒不沾,随时做好了制服胡安娜的准备。
弗洛伦蒂诺的态度让琼斯和贾拉索也无法离开。他们只能和这位西班牙宫廷的大总管一起站在拉迪斯劳斯和胡安娜的身后。
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得到下一杯了,胡安娜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真是奇怪,拉迪斯劳斯,我从你的脸上真的能看到很大的失落和痛苦。你为凯瑟琳娜伤心的程度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拉迪斯劳斯为胡安娜的话微微皱眉,看起来真的喝得太多了。
“安娜…西博、哈尔娜…多利亚,还有那边那个我大儿子曾经的女人,是叫玛格丽塔还是玛利亚?无所谓了,我认为你并不比其他男人好到哪里去啊。”尽管拉迪斯劳斯和安娜的关系和她说的不一样,不过拉迪斯劳斯没有反驳胡安娜。
“陛下您喝多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弗洛伦蒂诺想要制止事态继续发展。
“我确实并不比其他男人好到哪里去。”拉迪斯劳斯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不过我也确实为凯瑟琳娜而失眠。”
“当然了,四处风流快活的男人也会为妻子的死去真心痛苦,我也能理解这一点,所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玛丽的事情,凯瑟琳娜知道吗?”胡安娜的话让想要劝她的弗洛伦蒂诺一下子失声,这可不是他应该插入的话题了。“啊,不要否认,玛丽最近几天根本不为她的丈夫痛苦,她完全沉浸在负罪感里,和你一样的负罪感。”
胡安娜眼中有极端危险的光芒在闪动,这位众多女王的母亲,在权力和魔网的帮助下依然没有老去,她那张并不比女儿逊sè的脸上,充满了混合着压迫和疯狂的魅力。
只是这种魅力极端危险。
拉迪斯劳斯因为胡安娜前面的话而紧紧皱起来的眉头,至此反而放松了,他的岳母只是生气了而不是失去了理智。
他同时发现今天晚上玛丽和他一样情绪最差,和自己一样,一支舞也没跳。
胡安娜也许早就怀疑了,到了今晚看到拉迪斯劳斯和玛丽类似的负罪感才能够确认。
“不,她不知道。”拉迪斯劳斯一点也没有抵赖的打算,他也没有辩解什么当时自己压力很大之类的话,而且直接了当地回答了胡安娜的问题。
他证实了胡安娜的质问,这让琼斯和贾拉索都开始紧张,虽然矢口否认也不一定能阻止胡安娜发怒,可是除非被捉jiān在床,应该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啊。
只是胡安娜显然已经从玛丽的状态上看出了问题,母亲总是能看出女儿的问题。
“我向您保证,凯瑟琳娜死前完全满足于和我成为正式夫妻和加冕为王后的喜悦,虽然这无法缓解她**的痛苦和最终的离去,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我和玛丽的事,承受更多的痛苦。”
拉迪斯劳斯盯着胡安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胡安娜也紧紧地盯着拉迪斯劳斯的眼睛,对视了超过让佛罗伦蒂诺感到紧张到了极点五分钟之后,胡安娜才用她独特的低沉声音说道:“哼,演得还不错,应该能骗过玛丽,等会我再灌她两杯,你把刚刚那些话再说一遍,然后想办法钻进她的卧室,至少这样可以让我活着的女儿可以不要那么痛苦,我也可以不用担心她会自杀。”
听了胡安娜的话,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在表演,至少不完全是。
他只是再拿起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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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东匈牙利争夺()
相比经历过足够多谎言和背叛的母亲,得到过丈夫和祖父更多感情的玛丽确实比胡安娜要好骗一点,她听了情人的解释之后就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
相比波旁公爵没有得到埃兰诺娃太多热情,拉迪斯劳斯则在胡安娜的帮助下,最终又爬上了玛丽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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