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弗朗索瓦陛下也免除了降服的萨伏伊公国的贡金。
事实上,除了都灵城以外萨伏伊公国也没有哪里还能收上税了。
这个公国虽然名义上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但是在大国反复地争斗中已经很显然地成为了法兰西和西班牙之间的受害人,这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现状,那就是诸侯。特别是意大利诸侯对于皇帝和法王都视作外国君主。
这一次情况对于法兰西王国来说相当不错,包围马赛消耗了大量物资也让疾病在西班牙军中流行,虽然及时撤退避免了会战,但是就犹如吃了一个败仗一般无法保卫领土。
佩斯卡拉侯爵一路东退然后直接向罗马退去,连奥地利的米兰都不管了。
佩斯卡拉侯爵为此特意向拉迪斯劳斯写信解释原因,拉迪斯劳斯虽然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既然米兰是奥地利的一部分,保卫它的义务自然是自己的。
他只好向巴伐利亚公爵做出让步,率领军队返回维也纳然后准备再次出兵北意大利。
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还是前出为大军探路;不过这一次这片土地已经是友好领土了。为了避免让巴伐利亚公爵有所jing惕,他们也没有像过去那样摆出攻击侦查,只是为大军设定道标而已。
为了能够尽快返回维也纳。拉迪斯劳斯要求西里卡老大尽可能选择补给方便的直线道路。
根据拉迪斯劳斯的要求,西里卡老大在莱茵河的一条支流的小支流边选好了宿营地。
西里卡老大和他的部下可以说是整个奥地利军最辛苦的一批人,他们名义上是特工,在实际战斗中越来越接近为执行最困难任务的尖兵。
所以在提前完成了工作后,西里卡老大就让自己的弟兄们难得地偷偷懒,他们又顺着溪流形成的湖泊走上一段,找到了一个没有被战争波及的小镇。
小镇上的饭店门口挂着一尾大鱼,西里卡老大一伙人就进去要了一点就然后让店家做鱼。
西里卡老
大在几座被征服的城市里捞足了好处。这点自然是小意思。
“对不起了,几位老爷,这条鱼已经被镇长给定下了。”老板相当意外,这条鱼的售价很贵他在外面展示一下也只是想要做个广告,没想到还会碰到买得起的顾客。
这里依然是纽伦堡地区,西里卡老大意外地发现镇子上已经有巴伐利亚公国的税吏在工作了。
正当西里卡老大骄横的部下打算发难时,酒店老板就蹭蹭地跑到门口对阵进来的人物点头哈腰:“镇长老爷,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小店好给您准备全套大餐,该死的女人,快点上好酒,赫内斯镇长来了。”
“这几位是从慕尼黑来的老爷。你可得给我招待好了。”赫内斯镇长威严的说道。
这座算是小镇上最好的饭店,镇长也打算在这里招待慕尼黑来的新主人。
“那条大鱼立刻给男爵老爷煮了。”镇长早定下了这条鱼要招待将要莅临的大人物。“鲁梅尼格男爵可是巴伐利亚税务总监,这位格策法师也是前途远大的法师。”
虽然凶恶的部下跃跃yu试,但是西里卡老大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没有必要为了区区一条鱼同巴伐利亚方面发生冲突。
镇长的努力讨好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镇长先生,你的这座镇子看上去相当繁荣吗。”鲁梅尼格男爵说着让镇长感到恐惧的赞美。“为什么区区一百塔勒的税款还要拖延呢?”
“这件事实在太仓促了,而且今年的税收刚刚都结清了,秋收之后如何再收税呢?”镇长真是无奈,纽伦堡ziyou市好死不死地在灭亡前还收了一次秋税。
“怎么。你们付得出纽伦堡ziyou市的税金。巴伐利亚公爵殿下的税金就付不出了?”鲁梅尼格男爵相貌堂堂,说出的话也是如疾风暴雨。
“男爵老爷请您明鉴啊,小人虽然是这座镇子的镇长可是从来并没有多次征税的权力啊,纽伦堡ziyou市每年只在年初收。。。。。。。。。。。。。。。。”镇长还没说话就被男爵的侍从一个巴掌给打得倒在地上。
“老东西,居然敢把纽伦堡和ziyou这两个词连在一起,真真是大逆不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这位依靠在纽伦堡ziyou市城防军里任高管的亲家当了几十年镇长的人物,就因为这么个罪名一下子被打进了地狱。“以谋逆罪送往慕尼黑受审,把他的财产立刻全部罚没。”
“男爵老爷。。。。。。。。。。。。。。。。。。”镇长听到对方的指控真是五内俱焚,刚刚不是你说纽伦堡ziyou市的吗。
所有人都被这位巴伐利亚税务总监的突然发难给一惊。毕竟税吏从来不是一个好人能干好的工作,可是将还算恭顺地镇长眼看就要被这么搞死,吃相也真是太难看了吧。
饭店里不多的几个顾客纷纷站起来也不结账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西里卡老大他们当然不能抱头鼠窜。
西里卡老大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双头鹰徽章,然后说道:“这个镇长心怀故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男爵阁下您的jing惕xing真高啊。”
“哪里,哪里,为公爵殿下办事不敢不尽心。”这位鲁梅尼格男爵看到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爪牙倒也客气了两句,“今ri相见就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享用这条大鱼吧。”
酒店老板虽然心里彷徨到了极点但是还是连忙开工。这个镇长虽然也在他的生意里吸了不少血,可总算是拉上了关系。
这个生意一直做得不错,如今纽伦堡ziyou市失去了ziyou。连镇长这样的大人物也就分分钟家破人亡,他对自己的生意真是非常担心。
这位男爵是慕尼黑的大人物,那些脏活自然有人去办,他并不是要在这个小镇久留只是要乘着刚刚获得大胜给所有旧人知道新主的威力罢了,那位镇长就是一只不幸的鸡。
他打发走了其他部下,只和那个格策法师和一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留在饭店里吃饭。
镇子很小,坐在饭店的正堂里就能听到镇子另一端镇长家传来的哀鸣和哭泣,酒店老板听得更是心如乱麻。以至于没有听到凯拉尔的问话。
“什么,您说什么?”直到凯拉尔又说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
“老板,这条鱼打起来多久了。”凯拉尔对于镇长的迟钝并不在意,他的问题相当奇怪。
“这是小人的儿子,前天晚上从湖里钓上来的。”这是一条巨型鲶鱼,看上去接近一百五十磅。“小人这几天哪一直给它冲水,让它活着呢。”
老板本来是靠这条鱼发点小财的,如今是什么也不指望了。
被凯拉尔这么一问,包括西里卡老大和鲁梅尼格男爵都注意到了,这条鱼被店里的伙计拿下来之后,它嘴上的六根长须还在微微摆动,看上去还没有死。
哪怕鲶鱼的生命力很强,可是无论如何也该脱水了才对。(。
。。。
第三百一十章 拉迪斯劳斯的爱好()
虽然这种有六根长须的六须鲶鱼和所有鲶鱼一样有很强的生命力,不过这家小店没有可以养它的大缸,所以把它吊着只是偶尔冲几次水,按说早就该死了才对。
当然这个季节里,死去一会的鱼口感也不会变化太大,更何况这帮欧洲土鳖也就是吃个新鲜,通过巨大来显示地位,鲶鱼的好味道他们也弄不出来。
“我家主人最爱新鲜河鱼,这条大鱼如果死了,我们吃了也就罢了,可是既然还活着,我们做臣子的就不敢不献给君主。”凯拉尔的话让西里卡老大多少有点诧异,上次和拉迪斯劳斯一起出去微服私访顺道吃鱼丸子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个凯拉尔啊,他怎么会知道拉迪斯劳斯的喜好?
这小子怎么打听到君主的这个喜好的?是不是心怀非分之想?
不得不说西里卡老大的政治jing惕xing那是向当地高。
“哦,哈布斯堡红衣主教殿下特别喜欢新鲜河鱼?”鲁梅尼格男爵一听这句话倒也觉得是他的一个荣幸,他虽然不是奥地利人,但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声望对于一个男爵来说也是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敬畏的。“那我们自然应该。。。。。。。。。。。。。”
然而他话说到一半,他旁边的那个格策法师突然和他咬起了耳朵。
“这条鱼恐怕是一件。。。。。。。。。。。。”凭借和各种稀奇的施法材料打了多年的交道,这位格策法师也看出了这条鱼的不凡,只是他并没有看出这条鱼的真正价值,仅仅是认为这条鱼可能可以加工成施法材料。
其实他无非是想弄个几百塔勒的补偿罢了。
可是他无论如何想不要这条鱼对于凯拉尔的价值,这位曾经的锡耶纳农夫将拉迪斯劳斯的命令从来都放在心上。他怀疑那个慕尼黑法师也看出了鲶鱼的秘密?
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应该没有相关的信息,可是涉及权力人类总是非常敏感,就如同西里卡老大对他他无端的猜忌一样,凯拉尔也猜忌挡着他立下大功道路的敌人。
为了拉迪斯劳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可以凶狠到那个曾经的农夫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
他一见格策法师的动作知道对方起了争夺之心,立刻毫不犹豫地暴起发难,猛攻那个坐的最近的侍卫。
这位侍卫平时一向是个jing惕的人,可是在大部分人看来如今的奥地利和巴伐利亚是绝对友善的盟友,刚刚瓜分了众多利益的双方能起什么冲突呢?
这也确实是正确的看法。虽然再纽伦堡问题上双方一度分歧很大。但是法兰西大军再次攻入意大利的情况让矛盾没有激化,这次共同行动确实是一个加强了双方关系的行动。
面对着法兰西的侵略,奥地利很看重同巴伐利亚的同盟。
巴伐利亚公爵也很需要拉迪斯劳斯的关系,在处理法理事务时拉迪斯劳斯在费迪南德陛下陛下面前毫无疑问说得上话。
因此这位穆勒侍卫也就难得的想要放松一下,当凯拉尔的短剑从他胸口穿出时,他正把一杯酒倒进口中。
这位穆勒也算是一位颇有前途的武士,年纪轻轻就跨过了中级武士的门槛,不仅天赋出众而且意志坚定,许多见过他演武的高级武士都称赞他的战斗意志,一致认同这个年轻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不对啊。我是要成为护国的啊。’穆勒在死前转过如此念头,然而他不愧为有众人慑服的意志,哪怕知道没有高级牧师在附近所以自己必死无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努力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一手握住短剑,一手猛挥用最后的力量反击了凯拉尔。
于此同时,西里卡老大和他的另外两个部下也已经开始猛攻鲁梅尼格男爵
和格策法师。
西里卡老大的反应最快,虽然不明白凯拉尔为什么凶横至此,对方如此微弱的反应就要用最可怕的手段应对。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压制了鲁梅尼格男爵。
他的传奇手臂给他带来了很大优势,免去了拔出武器的步骤让他牢牢占据了上风,鲁梅尼格男爵甚至一度连站都站不起来。剑都拔不出来。
只是这位男爵知道自己是来干凶恶勾当的倒也甲胄在身,身为税务总监自然是不差钱,他那身铠甲可是好货。
依靠这身好货他硬是扛住了西里卡老大的几下猛砸,乘着一阵突然出现的气流,一个后滚翻成功地站起并拔除了宝剑。
此时局势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差,穆勒虽然已经断气,但是凝聚他最后jing神的一击将凯拉尔打得头晕目眩。
而格策法师已经杀死了一个奥地利斥候,另一个也只有半条命了。
格策一看战斗开始就意识到局势不妙只能死中求活。他立刻翻开自己的底牌,将自己胸针上附着的法师铠甲激活,然后开始施展火球术。
依靠身上的法师铠甲,他挨了几下攻击之后依然施展出了火球术,立刻杀死了一个敌人重创了一个敌人,火球术的气流还给了鲁梅尼格男爵站起来的机会。
法师格策评估者目前的局势,如今的局面是巴伐利亚方一个中级武士加一个初级法师,对付奥地利方面三个游荡者。
虽然三级他的法术位已经用掉了,但是他的一级和二级魔法还很充足,有了鲁梅尼格男爵的保护,他更可以安心施法了。
对奥地利方更不利的是,随着鲁梅尼格男爵的几声大吼那些正在镇长家里抢劫强jiān的巴伐利亚税兵就要赶过来了。
‘真是奇怪,这条鱼虽然有点意思,可能可以当施法材料,不过奥地利人的反应也太大了吧,怪不得术士皇族如今威震欧陆,靠的就是这股贪婪的狠劲啊。’他一边施展蛛网术一边还能赞叹一下哈布斯堡家族的战斗力。
他的魔法也很成功,顺利地网住了两个敌人,只有一个被穆勒砸中头的家伙意外地躲开了,不过无所谓了,拼着让他来一下,鲁梅尼格男爵和格策有机会结果了西里卡老大。
结果西里卡老大,鲁梅尼格应该可以做到。
应该可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格策法师在施展完蛛网术后发现,自己的胸前也出现了一把短剑。
‘搞什么,就这么一个人你也会放他过来?!’怀着这样的愤怒,格策最后看了一眼鲁梅尼格男爵,发现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个家伙这么厉害?’
格策死前的震惊是错的,厉害的不是凯拉尔而是西里卡老大,鲁梅尼格男爵事实上虽然站了起来但是受了很重的瘀伤,他的求援大吼带出了心肺里的血液,他一喊完就倒在了地上。
所以不要说攻击被蛛网术缠住的敌人,连保护己方法师也是不可能的任务。
凯拉尔割开了蛛网就出了西里卡老大和另一个同僚,然后他们三个相当默契地杀死了躲在柜台下的酒店老板和两个躲在厨房里的厨师。
“还不快走?!你到底在想什么?!”西里卡老大虽然心中对于凯拉尔的行动怒极,但是还是打算回去再说,没想到凯拉尔在杀死老板之后居然把又冲向了那条大鱼,难道真的是为了这条鱼发难?!
虽然再纽伦堡问题上闹得不大愉快,但那是重大的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