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的状况已经不容许继续在城下消耗下去,我们没有和菲氩打持久战的资格,明日的冲锋,不是我们攻下那罗,就是我们战争失败!”
决战前赫尔斯才将这一消息告之军中诸位贵族,引发了许多贵族强烈不满,但是赫尔斯坚持己见,并将一个声称绝对不听从赫尔斯“乱命”的贵族当场处决,才压制下了不满,准备明天的突袭。
太阳照常升起,伴随着攻城炮最后的轰鸣,赫尔斯凭借自己不朽史诗的势力,带头冲在最前面,朝着还被乌烟笼罩的要塞发动决死冲锋。
看到眼前的场景,那罗守将庇赫姆抚掌大笑:“叛匪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们大反攻的时间不远了。”
赫尔斯的这次冲锋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当天空被傍晚的残阳染红时,贵族的私兵终于支撑不住而崩溃了,尽管他们是最晚入场的预备队,这批私兵在本土贵族的率领下疯狂的向后溃退,很快就冲垮了督战队,还把整个前线的军队带着一同大溃败。
发现后方军队都已经溃败了,光是一个人就把城墙打塌一面的赫尔斯也知道大事不妙,为了避免自己被逮住,只能也收拢残军,一同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以后,各个将领们立刻吵翻了天,赫尔斯指控他们率先溃败,他们却指控赫尔斯随意发布乱命,把宝贵的军力全部消耗在这里,吵到最后大营发生了斗殴,各方都死了好几个贵族,最后还是军队冲了进来,才让斗殴逐渐停息。
但是发生了这么惨烈的斗殴,双方的关系彻底跌倒冰点,不同派系的贵族让自己私兵把守着己方的大营,好像最大的敌人就在营中一样。
就这样,军队的运作体系瘫痪了2天,第三天之所以没有瘫痪,不是正在努力弥合各方关系的赫尔斯成功了,而是庇赫姆率军发动对悉伯的反击。
庇赫姆在那罗缩头了2年,大部分人几乎都忘记了一点,庇赫姆也是可以出来的!所以今天庇赫姆就给赫尔斯带来了惊喜。
然后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大溃败,庇赫姆仅带着少量精锐部队,就像杀猪一样,将赫尔斯浩浩荡荡的军队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一路被撵杀了十几里,期间逃队、跳水、踩踏、自相残杀而死者不计其数。
这次大溃败之后,联军就彻底崩溃,无数贵族不告而别,带着自己的军队回到家乡,只剩下赫尔斯孤率领一支直系军队孤零零的回军乌尔多奇,在乌尔多奇遭到部分贵族的热情招待,以至于死了几千人才重新夺回对乌尔多奇的控制权。
看到庇赫姆创造了如此辉煌的胜利,而且过程中损耗的物资还如此的低廉(相比于正式战争中损耗的物资来说),朝野中讽刺庇赫姆畏敌如虎的声音就没了,大喜过望的菲氩炎牧尊威利布罗德二世更是直接册封庇赫姆为大元帅,全权负责对悉伯叛乱的平定。
庇赫姆则没有立刻出兵,而是对悉伯各方贵族发布了通告,声称叛军将要受到严惩,如果想要被宽恕,求饶是没有用的,唯一有用的,就是擒拿赫尔斯的人头,将其运送到那罗才可以。
2238年那罗战役的惨败,让各方势力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而庇赫姆没有立刻进军的战略,确保了悉伯各方势力不会立刻联起手来,这给了二五仔机会,不少悉尼人贵族被这个条件吸引。
等到2239年时,一支讨伐赫尔斯的悉尼人军队就浩浩汤汤的组织起来了,除了迪马和乌奇琴查几乎所有贵族保持中立以外,其他几座城市许多贵族都试图借赫尔斯人头来求一个宽恕。
不过这帮人也实在是怂鱼,虽说和赫尔斯撕破脸皮了,却不敢赶走乌尔多奇设置在家乡的包税人,因为这帮包税人是瑞英麦邱派来的。
讨伐赫尔斯的悉尼人贵族从南北两方集合,在乌尔多奇城下对赫尔斯发动进攻,然后赫尔斯就发现了,原来不是自己太废,而是作为自己队友的这帮贵族太废,当他们成为自己敌人还离开家乡远征之后,就轮到自己像庇赫姆那样砍杀他们了。
于是这帮贵族又是一次惨败,许多贵族被俘虏,于是赫尔斯按着名单上门拜访,很是勒索出一大笔财富出来。
接着到了秋收后,有了粮食的赫尔斯对付迪东的贵族以复仇的名义进行了讨伐,属于南道的付迪东势单力薄,南方的乌奇琴查并未参与对赫尔斯的讨伐,因此乌奇琴查不用担心赫尔斯的报复。
经过一番战斗,赫尔斯攻破了付迪东,将那些反对自己最激烈的贵族处决,扶持了和自己相睦的贵族,这一次就没有贵族死硬着脖子说什么图册被烧了不肯纳税,老老实实的配合赫尔斯进行征税工作。
南方的乌奇琴查也派来使节,同意配合赫尔斯的工作,不过赫尔斯大度的宽解了乌奇琴查许多税收,起码比付迪东要低得多,换来了乌奇琴查贵族的大喜过望。
慢慢的,赫尔斯发现自己似乎对政治这种事慢慢的上手起来。赫尔斯发现这一点,庇赫姆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在2340年开春时,庇赫姆就率军离开要塞,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悉伯扑了过去。
第六百一十七章:腾飞之始(十三)兵败被俘()
格奇,隶属于悉伯的悉伯行省,位于乌尔多奇北方。
格奇有三条官道,一条直通悉伯最北边的城市洛夫;一条先往正西走,直到巴蒂罗斯湾才分开,北是迪马,南是巴蒂罗斯;另外一条则是东南方,等越过古老的乌尔多奇河以后会在下那罗分叉,回头往西南方就是悉伯的首都乌尔多奇,而往正东方则是那罗。
这就是为什么在战争初期时,赫尔斯攻下格奇向南进军以后,就可以切断那罗与乌尔多奇的联系,就是因为占据了下那罗这个分叉口,等到那罗惨败之后,下那罗重新被菲氩掌控,当然在北道联军围攻赫尔斯时,他们友善的放开了渡口允许入侵。
“我们的不朽史诗是什么样的人呀?”格奇的一座普通教堂中,在礼拜日的弥撒过后,一个市民年轻的子嗣好奇的询问祭司,这个从未出过格奇的男孩对外界一无所知。
苍老的祭司眯起眼睛,回想着上司给自己的描述,在片刻之后,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叫做赫尔斯,我们叫他‘狂人’赫尔斯,因为他是一个脾气暴躁、不听劝诫的暴君!几年前那罗惨败,就是因为他无视忠言,执意要发动对那罗的猛攻。”
“如果这个‘狂人’是这么糟糕的暴君,为什么我神会让他成为不朽史诗!”另一个市民发问了,从他红红的眼眶来看,他的家人应该有死在战争之中的。
这个老祭司用他富含磁性的嗓音说道:
“神灵的旨意变幻莫测,我们又怎么能懂得呢?唉,这个‘狂人’占着自己不朽史诗的实力,无视那些道德高尚的贵族提出的劝言,还处决了好几个拒绝听从他乱命的贵族,什么是暴君?这就是暴君啊!他的惩罚很快就会到来!”
“更可气的是,那位‘狂人’除了不停劝言,轻敌大意以外,为了战胜菲氩,他还不惜出卖我们的财产,大家都知道那些贪婪的瑞英包税人吧?都是他带来的!”
这句话一出,市民们顿时议论纷纷,如果说那罗惨败离他们太远的话,那么瑞英包税人就离他们非常近,近的可怕。
大多数市民都还记得,当他们正为赶走菲氩殖民者而欣喜诺狂之时,那些如狼似虎的瑞英包税人就闯进了一个又一个矿山、木材厂,占据了一处又一处的关隘,用破坏性开发的掠夺当地的资源,悉尼人每到一处关隘、渡口都要向那些可恶的瑞英包税人缴税。
人群中有一个木材商,他以自己的经历向众人痛斥瑞英包税人的胡作非为:“大家都知道,我们靠山吃饭,就得对山有个敬畏对吧?木头不能全砍光了,不然来年怎么办?可是那群瑞英包税人可不管这些,他们是能砍多少砍多少,直到实在撑不下为止。”
“他们又不是这里的人,当然不用管这里以后的事情了,”另一个人冷哼了一声,“别说木材了,我们矿山也一样!”“我们猎场也一样!”“我们草场也一样!”
声音越来越嘈杂,这都是对瑞英包税人的愤怒,见此祭司则收拢了得意的笑容,用悲痛的话语告诉这些信徒:“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些人也是‘狂人’所带来的,我们除了忍受别无他法,这不?城里马上还要去援助‘狂人’,以免他被东方人进攻。”
“凭什么!”“凭什么!”在场的信徒很快群情激昂,充斥着对“狂人”赫尔斯的辱骂和愤怒,见此表面上悲痛的祭司内心则是极度的欢愉,直到轰鸣的响声将教堂的骂声给沉寂住。
当打探消息的人告之了外面的情况之后,祭司顿时面容失色:“为什么菲氩来打我们?不应该先剿灭‘狂人’赫尔斯吗?”
大历2340年夏季,菲氩对悉伯战争的大元帅庇赫姆对悉伯发动了反攻。
庇赫姆反攻的动作无法瞒过任何人,所以赫尔斯老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开始筹集人手准备防御,而北边的3座城市则是兴高采烈的在看戏,格奇和洛夫甚至还让祭司煽动民众对赫尔斯的仇恨,以便光明正大的拒绝支援赫尔斯。
结果庇赫姆来了,却不去打赫尔斯,而是北上进攻格奇,这个消息顿时让所有人坐蜡,难道庇赫姆就不怕赫尔斯从后方攻陷下那罗,抄了庇赫姆的后路让他变成孤军吗?
虽然不知道庇赫姆是怎么想的,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赫尔斯自然不能放过,于是点起兵马并拉上南方付迪东的军队,气势汹汹的向下那罗杀了过去。
经过一番战斗,下那罗沦陷,赫尔斯截断了庇赫姆的后路,接着准备顺着庇赫姆北上的路线前进,与格奇的贵族两面夹击庇赫姆的菲氩军队。
结果当赫尔斯收复了原属于菲氩的城市以后,却遭到当地人的排斥与攻击,满城都是“狂人滚出去”“灾星滚出去”的呼声,大部分贵族也躲着不见赫尔斯。
将不可因怒兴师,这句神界的古语赫尔斯自然有听过,但是纸上谈兵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一回事,自己不计较1年前格奇参与联军讨伐自己的旧恨来援助他们,结果他们反而还这帮对自己?
于是赫尔斯愤怒了,暴怒了,纵兵大掠全城,然后不再管北伐的庇赫姆,占据了险要关隘之后就自行撤军。
没有了来自那罗的后勤支援,但是庇赫姆并不担心,因为秋收在即,他完全可以以战养战,至于秋粮都被自己军队吃了以后当地人要吃什么,这就不是庇赫姆关心的事情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中,庇赫姆横扫格奇、迪马、洛夫三城,完全收复了悉伯的北道,并在这里进行了大屠杀,将贵族完全换了一波血,无数原来是私生子、旁系的贵族,因为愿意和庇赫姆合作,结果顶替了正统合法的贵族,成为新的当地统治者。
“呼,这样一来,北境又能像‘第一次悉伯战争’以后那样,安静个几十年了,”望着燃烧的田野,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庇赫姆抚摸着胡子笑道,“不过我记得,‘狂人’,嗯,这种外号还是他们自己人取得贴切,狂人的屋大维家族,就是在悉伯建国之初的清洗时,崛起为迪马的贵族之一的。”
“不过这么一来,这帮贵族还能叫做贵族吗?”庇赫姆的副官皱着眉头问道,“不少捐钱的市民居然都能成为贵族,这会不会太”
“哈,附庸国就该有附庸国的样子,悉伯这种破落国家,就适合有这种破落不成样的贵族才对。”
“另外那个赫尔斯,还真不配当一名将军,居然因为私人的愤怒,而故意不来救援格奇,所以现在战争大局已定,赫尔斯翻不出多大风浪,”望着赫尔斯所在的南方,庇赫姆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不得不说,瑞英包税人的反应相当灵敏,或许他们早就看出赫尔斯的小政权并不长命,因此取得开采权以后,对各个地方的资源都进行的是毁灭性开采,大致是菲氩收复当地之前能捞多少捞多少,现在北道一被收复,这帮鸟人就疾如风的炸了工具跑路。
等到大历2341年开春时,庇赫姆就率军南下,经过不怎么激烈的作战之后,就夺回了下那罗,打通了与国内的通道,借助国内运来的大批粮食,庇赫姆故意挑选乌尔多奇春耕的日子入侵,使得乌尔多奇无法耕种。
经过几次失败的战役之后,赫尔斯就无奈的将军队缩回乌尔多奇,似乎准备凭借着乌尔多奇坚固的城墙进行最后的挣扎。
可是庇赫姆对乌尔多奇围而不攻,又派遣一支军队继续南下,去进攻南道的付迪东和乌奇琴查,仅仅3个月后,这两座城市也被庇赫姆攻陷,所以庇赫姆出兵以后不到1年,悉伯就只剩下乌尔多奇还被赫尔斯控制。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围城战,庇赫姆对乌尔多奇进行着并不激烈但是每天都有的轰炸,春去秋来,夏去春来,眨眼间就2342年了,被包围了1年多的乌尔多奇,已经走向了穷途末路。
于是贵族们叛变了,接受庇赫姆苛刻的条件,冒着赫尔斯卫兵的反扑而打开了城门,跪迎庇赫姆王师入侵。
这时候,赫尔斯才发现自己的同路人是如此的少,那些最崇拜自己的人,不是死在那罗城下,就是死在大大小小的败仗之中,本土贵族当初加入的是最多的,叛变也是最快最迅速的,如今还愿意坚守乌尔多奇的,只剩下很少一部分人。
“王上,你总说我们组织是瑞英人扶持的走狗,今天我会用我们的鲜血证明,我们不是走狗,”仍然陪伴在赫尔斯身边的佩拉乌雅这么笑着说道,她的嗓音依旧,但是容貌早已老去。
现在还留在赫尔斯身边的“悉尼统一组织”成员,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赫尔斯派”,为数不多的“真悉尼人派”和“悉伯派”,至于“瑞英派”和本土贵族,早就走了个一干二净,甚至叛变的都有不少。
实际上那些留下来的“真悉尼人派”和“悉伯派”,也很少是和赫尔斯一条心的,决战前不少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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