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些贵族信奉着烟雾的错误思想,看不清真正的世界,因此除了少数几个追随者以外,大多数贵族对初代霞光贤者的宣传,不过是一笑了之。
通过神之使徒的启示,初代霞光贤者改变以往的策略,以心慕霞光的中下层贵族作为骨干,团结所有厌恶内战、渴望和平的巴菲尔克人。
————摘自《霞光启示录》第二卷
嗯,所以说嘛,郁闷的时候就把这些书拿出来翻翻,看看在历史记载中变得面目全非的自己,对于冷弈来说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自己当初可是披着魔鬼的马甲,去教导初代霞光贤者的,结果《霞光启示录》里面,脸都不红的将自己称为神之使徒。
神之使徒的本意,是接受神灵命令者,而非完全指神仆。因此圣徒远行中,作为神仆的冷弈被叫做神之使徒,在执行任务的梅依,也可以叫神之使徒。然而大多数情况下,神仆才是作为神灵命令的执行者,因此神之使徒大多数是指神仆。
所以,从冷弈听从霞光之神的命令这个角度来说,《霞光启示录》没有撒谎,当时冷弈确实是神之使徒,但饶是这样,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
怎么说呢,天下的统治者不愧是一个德行刻画出来的。
对于初代霞光贤者这个人,冷弈对他的感觉还不错。
首先这个人十分虚心,有错就会改;其次他积极向上,百折不挠,撞破南墙不回头,具有大毅力;最后还非常会说,天资聪慧,天性狡黠,一张巧嘴巴拉巴拉的。
从他在乌尔宣传霞光的历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点,不要说和小说的主角相比,就是和同位面的其他那些技艺惊艳的命运之子相比,比如十年建立新国度的修革,初代霞光贤者可谓是艰辛异常。
从955年初代霞光贤者来到乌尔,到965年找准目标,就历经无数波折,期间数次被赶出乌尔,如果没有冷弈的提醒,恐怕他还会继续撞下去。
即使在找准目标以后,一切的启动还是非常困难,霞光教会在早期的竞争中也有两次差点解体。
就这么说吧,965年跟着初代霞光贤者的12个教会建立者,等到12年后,就只剩下3个还在坚持跟着初代霞光贤者,其他九个,不是死了就是放弃退出了。
不过这一切的困难,在初代霞光贤者的大毅力之下,一个接着一个被克服,霞光教会在乌尔普及范围越来越大,一直到12年后的977年,霞光教会已经成为乌尔地区一股举足轻重的势力,任何人都不可能无视他了。
而这个时候,距离初代霞光贤者来到乌尔,已经过了22年。没有奇迹,没有神迹,完全是靠着初代霞光贤者的努力而完成的。
随着977年时,霞光教会在挫败了乌尔旧势力最大的一次反扑以后,将乌尔旧势力赶出此地,彻底掌控了乌尔。
“混蛋的霞光杂种!我告诉你,尼鲁统领是我的大舅哥!布鲁撒统领是我二弟妻子的外公!亚巴统领是我婶婶的女儿!还不快把我们的乌尔还回来!不然我的亲戚们肯定会联手来制裁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的霞光教会,也会被一起埋葬进垃圾堆的!巴菲尔克容不下你这个异类!”
在被赶出去的时候,乌尔的祭司贵族们咆哮威胁。
这并不是威胁。
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这些势力互相都有进行过战争,但那都是贵族之间的战争,毕竟大家是沾亲带故的。
面对乌尔的局势,如果只是稍微受点损伤就被平定的叛乱,尼鲁这些地方可能只是拍手称快,或者甚至去打秋风看热闹。但是存在的势力,明显是出来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异类,这对尼鲁这些地方来说是无法接受的,所以派遣干涉军是必然的结果。
面对乌尔旧势力临走前,声称要带亲戚来消灭霞光教会的狠话,许多霞光教会的人感到害怕,然而初代霞光贤者没有丝毫畏惧。
“既然巴菲尔克容不下我这个异类,那我就脱离巴菲尔克吧。”
大历978年,初代霞光贤者以乌尔为中心,宣称要独立出巴菲尔克——虽然现在巴菲尔克根本没有一个中央政府,所以向谁提出独立都是无所谓的。
初代霞光贤者选定的国名,叫做“巴菲尔克的霞光教国”,因为巴菲尔克语的发音原因,在系统中被简称为巴姆,所以文件中也已巴姆作为他们国家的简称。
面对初代霞光贤者这个选择,霞光教会有很多人是深感忧虑,而且乌尔的许多投降了的贵族也不看好独立国家的未来,都纷纷劝初代霞光贤者三思,不过初代霞光贤者却力排众议,坚持要独立出去——其实这也是被逼的,独立是霞光之神的要求。
而局势也不出所料,周围对乌尔的干涉军都已经集结好了,半路上听说对方从巴菲尔克独立出去,正好换上新的、更合适的理由进行干涉。
前两波的对乌尔干涉军,由于对方没有重视,联军内部的勾心斗角非常激烈——大家都想趁着这个时候兼并一些小势力,再加上初代霞光贤者提拔的人才,惊险度过,但是随着干涉军加强了干涉力度,派来了更多的军队和强者,乌尔开始撑不住了。
更不要提在大历985年的时候,乌尔遭遇了一场大溃败,干涉军成功包围了乌尔。这一次溃败,让干涉军感觉胜利已经是指日可待,而新生的巴姆政权,也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变得人心惶惶。
就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挽救了处于动荡不安的巴姆。
根据《霞光启示录》的记载,因为上一次战役的溃败,乌尔遭遇围城,城市内部开始动荡不安,投降主义在内部滋生。
在这个动荡的时节,初代霞光贤者勇敢的站了出来,在广场发表了一场著名的公共演讲,《穿破血雾的霞光》。
站在广场的高台上,初代霞光贤者俯视着面露菜色的乌尔居民,是啊,这一场战争到今天已经过去7年了,霞光承诺的统一的和平依旧遥遥无七,反而是不断的干涉战争仍然在继续,压在每一个乌尔居民的肩膀上。
因此,在军队将乌尔居民集中在广场上,要求聆听演讲的时候,乌尔居民们大多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此时,乌尔城内信奉霞光的人数并不多,主要集中在上层,广大的基层考虑最多的问题,还是明天吃什么。
看着一幅幅神色溃散的目光,初代霞光贤者清了清嗓子以后,用扩音魔法确保全城人可以清楚的听到每一个音节。
“霞光的信徒们啊,抑或不是霞光的信徒,请你们一同听我说一说,说一说现在的巴菲尔克。”
“我们巴菲尔克人,拥有悠久的历史与文化,在这个野蛮的世界,我们巴菲尔克人是中土唯一的灯塔,照耀着文明的火光。”【这句话是唯一一句在后来的版本中被修改的话语】
“然而,自从903年的血色内战以后,灯塔的光辉熄灭了,巴菲尔克进入了悲惨的年代,血雾,血雾!血雾!在这个年代中,巴菲尔克只有漫漫看不到尽头的血雾!那血雾是巴菲尔克人的血雾,遮蔽了灯塔光辉的血雾,让我们看不到霞光。”
“谁想活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想。”
“有人能终结这个血雾时代吗?有吗?”
“有,我说,有。唯一有能力终结血雾时代的,唯一有能力统一巴菲尔克的,只有烟雾教会!可是你们看看,你们想想,这七十年来,烟雾教会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做。”
“是的,我听见有人说,烟雾教会怎么会是什么都没有做呢?他们不是一次次的在乱军之中,庇护我们的生命吗?”
“有人和我说,你看,寻求烟雾教会庇护的逃难者越来越多,烟雾教会庇护的地方越来越大,这难道不是烟雾教会的努力吗?”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想想,你们的财产呢?你们没有能进入祭坛的亲人呢?你们除了生命之外,更多的更多呢?他们怎么样了?死了!就算逃过这一次,也无法逃过下一次!无人可以逃避!”
“多少古老的贵族,没了!在曾经,古老的贵族依靠着他们的实力和高尚的品德,庇护着巴菲尔克的领民,时光流逝,岁月静好,城墙之内,一代又一代的巴菲尔克人就这么长大、变老。”
“然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血雾摧毁!唯一能庇护巴菲尔克人的,居然只剩下小小的祭坛!”
“只要这个血雾时代不终结,这不过是必然的结果!因为我相信,恶土不被摧毁,就只能开出恶果!”
“然而,唯一有能力终结血雾时代的烟雾教会,只满足于拯救眼前的一小片人群,却从来没有想过,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但是我们霞光教会想到了,我们霞光教会看到了,那就是终结血雾时代!血雾时代结束,就不会在发生过去的惨剧!”
“一但霞光失败,我们的势力就会解体,血雾时代还将会继续。”
“但是霞光不会失败,因为我们代表着所有憎恨混乱、憎恨战争、憎恨分裂的巴菲尔克人,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属于统一的霞光!我相信,代表希望的霞光,一定会冲破那浓浓的血雾,绽放出属于他的光彩。”
“为了不让霞光的泯灭,请你们每一个人坚持下去,为了统一巴菲尔克,为了巴菲尔克的霞光!”
第一百八十三章:光暗圣战(七)霞光降世()
总之,这第一次反巴姆包围网打到最后,是新生的霞光教会赢了,即使在大历985年的时候,局势已经恶化到极点,但是事态反而否极泰来,985年以后,霞光教会逐渐挽回败局,不但将干涉军驱除出乌尔,反而还主动进攻对方。
截止到大历998年,距离巴姆立国刚好20年的时候,霞光教会控制的地盘已经翻了好几倍,建立起以乌尔为核心,控制周边兰克比、尼鲁、尼鲁维恩和苏路四大地区,一跃成为巴菲尔克最强大的单个势力。
当然,如果就纸面上的数据来看,巴菲尔克其他地区联合起来还是远超过巴姆,但是且不说能不能联合起来,就是论单对单,巴姆已经无惧任何巴菲尔克势力的挑战。
从大历985年的命悬一线,到13年后的称霸巴菲尔克,这奇迹般的转折,在《霞光启示录》中,认为是巴菲尔克人民受到《穿破血雾的霞光》这个演讲的鼓励,激发起人民对统一的热情,帮助巴姆取得了胜利。
因此,从978年乌尔独立,到998年吞并四地的这二十年,在后世被称为霞光崛起战争,而著名演讲《穿破血雾的霞光》,也被捧到很高的地位,认为是战争的转折点。
既然是初代霞光贤者如此重要的演讲,因此霞光教会强制性要求,每一个教会高层人员都要背诵,并且霞光教会还有一个特性,热衷于到处铭刻这个演讲内容,导致后来考古挖掘巴菲尔克文物的时候,雕刻有关《穿破血雾的霞光》的文物,是最多的。
因此,《穿破血雾的霞光》也保存了一个记录,如果不让冷弈开挂的话,仅以这个世界自然历史,有赖于霞光教会到处雕刻,《穿破血雾的霞光》成为这个世界现存时间最古老、保存语句最完好的一篇演讲。
当然,《穿破血雾的霞光》不是已知最古老的演讲,所谓天下榜样苏拉西,最古老的演讲也是出自苏拉西,是来自大历二世纪苏拉西内战时候,苏拉西军神那波利卡在战和会议上的演讲。所谓演讲,实际上就是那波利卡怒斥议和派。
不过遗憾的是,这篇演讲具体内容,早就在历史之中失传了,之所以能知道有这一篇演讲,还是有赖于后来的莫修莱格诺尔米这个词汇,是因为这一篇演讲而诞生的,才让后人窥见当时演讲的部分内容。
回到正题,用一个正常成年人的智慧来思考,就清楚霞光教会的胜利,不可能是简简单单靠一次演讲,引起巴菲尔克人的同仇敌忾的。
不过事实上,霞光教会能赢,还真和这篇演讲内容有关,当然,确实不是什么唤醒统一的意识,这年头还没这种意识,真正让霞光教会胜利的原因,隐藏在中间的几段话语之中,这才是这次演讲最核心的部分。
而很荣幸,最关键的那几段话,都是冷弈亲自帮助初代霞光贤者写的。
最关键的是哪几段话呢?
是:
“有人和我说,你看,寻求烟雾教会庇护的逃难者越来越多,烟雾教会庇护的地方越来越大,这难道不是烟雾教会的努力吗?”
还有:
“多少古老的贵族,没了!在曾经,古老的贵族依靠着他们的实力和高尚的品德,庇护着巴菲尔克的领民,时光流逝,岁月静好,城墙之内,一代又一代的巴菲尔克人就这么长大、变老。”
“然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被血雾摧毁!唯一能庇护巴菲尔克人的,居然只剩下小小的祭坛!”
这几段话才是这篇演讲最为关键的话语。
巴菲尔克在进行一场运动,随着血雾时代的进行,因为只有祭坛可以小小的庇护平民,所以祭司们的权力因为血雾时代而开始逐渐的提高,向着苏拉西那种以祭司的名义统治领民的形式靠拢。
而从945年开始,依靠神权和投奔难民的祭司,因为实力已经增强到一定程度了,于是开始接连推翻那些中下层的土地贵族,夺取原有政权,成为新的统治者。
当然,对于那些最顶级的贵族们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换一套马甲,就继续统治,真正遭殃的,是属于那些旧有的土地贵族,他们是在这场风潮中,损失最惨重的一个阶层。
比如初代霞光贤者的家族,就属于土地贵族,在这一场风潮中轰然倒台,而初代霞光贤者也是因为这一场风潮才失去一切的。
这场风潮的流行地点也很有意思,巴菲尔克中间地带发生的最少,南北两端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比如最北边的尼普尔,烟雾祭司已经完全取代了旧有的土地贵族。
冷弈就阶级关系研究了一番以后,得出结论。
巴菲尔克南北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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