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一路前行拖着伤者来到了一块僻静之处,那伤者有气无力的说道:“请速带某去治伤,此恩此德,必有厚报,速去医馆,痛煞某也。”
闻听伤者之言后史阿笑了笑道:“尔还可言语,可见距死尚远,不过若是汝不答我所问,此地便是汝葬身之处了。”
“君有何问?某尚有余财,尽可奉于足下。”伤者忍着痛苦道。
“哼,汝以我为剪径匹夫邪!”史阿冷笑道,随后抽出自己的剑,刺向了受害者的大腿,那情形就犹如筷子戳豆腐一样,根本没有什么阻碍,伤者的大腿就被史阿扎穿。
“啊!”伤上加伤的受害者痛苦不已。
然后史阿根本不管对方惨叫,在对那人的双手也同样扎了两剑,虽然不伤及筋脉和大血管,但真得十分的痛。
“足下有何问,但言便是!为何如此??”受害者痛苦不已,惨叫道。
“尔欲入城行刺,所谋为何?某还有要事在身,无甚耐心,所言如有虚假,便教尔做这剑下亡魂。”史阿冷笑道。
“公之所言,吾不明其。。。啊~!!!”受害者还没说完,史阿的剑又插在了他身上。
“如今可明了?”史阿笑道。
“明了,明了。”那人不顾脸上已经扭曲的表情,忙不迭的点头道。
“说罢,且说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一句不实,要你好看。”史阿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货。
“在下祖居沔南,啊~!!!”那人痛苦的看着大腿上的宝剑。
“哼,你这厮一副凉州口音,却妄言沔南之人,再敢诓某,便断你一足!”史阿冷声道。
那人无比委屈道:“在、在下父辈后迁居凉州,入了左道,此番受人所托,欲行大事,啊~!!!”
“速速道来,休言其他!”史阿歪着拔出了那人大腿上的剑不耐道。
“来,来这落霞城欲、欲行刺右将军麾下文武。”受害者无比快速的说到。
“欲刺何人?同谋者谁?人数几多?落脚何处?欲如何行事?”史阿快速的问道。
“欲刺者有典韦、赵云、徐晃等将。”那人说到。
“嗯,所图倒是甚大,教某佩服不已,还有何人?”史阿闻言差点笑了出来。
“还有鲁肃、刘晔、蒋干,及落霞书院诸多名人,啊~!!!”那人一边惨叫,还一脸不解的看着史阿。
“一时失手所致,说下去。”史阿不咸不淡道,他虽然习武,但是对书院内的那些大贤,向来是推崇的,听到这些人要刺大贤,所以他又多刺了一下。
“欲某同行者,有凉州左道一十三人。”
“可还有?”史阿问道。
“其他州郡亦有,详情在下不知也。”
“何处落脚?”
“城西民居,那处乃原冀县百姓聚居之地,其间有左道之人暗藏。”伤者快速的说到。
“欲如何行事?”史阿道。
“某实不知也。”已经遍体鳞伤的受害者,摇头道。
“既如此留你何用?”
“某只知,彼等已设下引蛇出洞之计,今夜必有行动!”那人连忙补充道。
史阿随后问明了那些凉州左道的具体落脚点,随后史阿便转身离去了,他没有杀掉那伤者。
对史阿来说,杀了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家伙,对他毫无益处,反而可能会惹来人命官司,从而妨碍他阻断刺杀计划,得到面见长天机会的大计,现在重要的是直接赶去城西,探一探那些家伙的落脚地,紧盯住他们,这样才可以在对方行动的时候,找机会击破他们。
史阿走了,留下了伤者一人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喊着救命,很快又有一个人来到了伤者的身边。
伤者一看到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道:“你,是你!”
来人冷冷的看着伤者,很快这条没什么人的小巷里又传出了,伤者的惨叫声,不知道是在折磨还是在逼问。
没多久来人离去了,而那名伤者也终于解脱了痛苦的困扰,成功得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杀人者离去之后没多久,这条巷子里又有人来了,这一次来得还不少,为首者一身锦衣,走起路来十分张扬,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脆响,来得正是甘宁,和他的百人大队。
“甘将军,我们来晚了,此人已被灭口,身上伤痕极多,应该是遭到多番折磨而死。”
“哼,你的眼珠生在脚底了?此贼脖颈之上,伤口如此之深,岂会是折磨致死???”甘宁走近前去,看了看之后,怒斥道。
“某自是不如将军慧眼。”那人立刻马屁奉上。
甘宁也不理他,开始查看尸体,他发现这具尸体上的伤口,是两个人制造的,一个人用的是一柄极为锋利的薄剑,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另一个则是用了一柄宽剑,剑口算不上锋利,因此创口较前者更大、更粗糙,但毫无疑问的是,两者都是用剑的高手。
甘宁好习武,幼时就开始练剑,到那时后来逐渐发现,剑不适合他这种大开大合的人,更不适合水上摇摆不定的战斗,因此弃剑用刀,从轻灵换成了威猛的路数,但不代表他用剑不行,甘宁的剑术也很不错,然而此时他自忖,如果双方用剑对战,他很可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看来主公的落霞城,来了高手,哼!甘某正想他会一会!”甘宁冷声道。
“你回船上,多叫些兄弟,扮作百姓,广撒大网,给某揪出这些家伙来!一旦有所觉,不得对战,本将军要亲自取其首级,献给主公!”甘宁吩咐道。
“诺!”甘宁的心腹快速离去。
第五百七十六章 哪二人?()
“杨阿若?你缘何会在此地?”
“想不到昔日威名赫赫的凉州独狼王子全,竟蜗居在这区区边隅之地,你战庞德,斗阎行的气势,今又何在?。”
回了领主府一趟,在长史盖勋那里,花了不少时间报备了两人在泰州的经历之后,王三王四来到了王二的遗孀居住的地方,他们的目标是在王二遗孀边上盖了间房子的王双,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比他们先了一步,而且听起来像是这王双的旧识,不明原因的二人,选择暂时在门外听听。
“某之事,何须你来多问。你平素不出凉州,来此地不会只是挤兑某家两句吧。”屋里的王双语气不快的问道。
“杨某来此自有道理,倒是你如今可还在军中任职?”那个叫杨阿若的问道。
“某不喜争斗之事,早与我主言明,愿长居落霞,耕种为乐,不复出征。”王双道。
“大丈夫自当快意恩仇,你既无军职,何不与我一起仗剑天下?”杨阿若提议道。
“志不在此,无需多言。”王双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方的拉拢。
“当日我听闻羌骑围攻你的居所,不远百里携众而来,只可惜待我赶至,早已人去楼空,只留得一地残尸,后又闻得,足下三战庞德,五斗阎行,每战愈勇,几乎胜却二人,何等威风了得,故此送君东行,君之能为,不下杨某,我辈豪杰,自当仗剑游侠,大义在手,不枉此生,岂不快哉!安能困此浅滩陋地邪?”杨阿若说了一番豪言壮语,试图激励眼前的王双,不过显然王双连半点这种想法也没有。
王双道:“一夫之勇,所行不过小义,万乘之君,方集大义在身,今右将军,吏治清明,百姓所钟,更兼文韬武略,当世无对,他日必能扫除奸凶,靖平天下,故这落霞城池,乃龙兴之所也,何言浅滩陋地哉?况某武不如典、徐,文不如蒋、阚,更无军旅长才,所恃者,不过略有勇力尔,然匹夫余勇,岂足成事?”
王三王四,在门外听道王双的这番话之后,心里渐渐有了些改观,这家伙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卑劣,还是有那么点可取之处的。
杨阿若听后微怒,不过随即便眉头展开,他问道:“如君所言,右将军既如此英雄了得,足下何不助之,日后也好光耀祖宗?”
“某不愿也,何须你来多问!”王双的脸色十分难看。
王双确实是不愿的,他对长天让自己去卧底,事败后又杀了自己这,并且不让自己去见老婆孩子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哈哈哈,恐非是此因,怕是君志在这邻家孀妇吧。”杨阿若大笑道。
“某欲何为,与你何干?足下若无事,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某,不念往日情面!”王双终于怒了。
“凉州独狼,竟殁于江南矣!哈哈哈。”杨阿若见王双这种状况,知道再多说也没用了,于是大声讥讽昔日王双已经死了,大笑而去。
杨阿若推门之后,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王三王四也见到了此人,这个叫杨阿若的家伙,简直英俊到不像话,要是他涂些脂粉,只怕会被误认为绝世美女。
杨阿若旁若无人的径直离去,在错身而过之时,王三和王四分明闻到了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二人互相对视,不过并不以此为意,没人能在自己主公的城里,掀出风浪来,谁都一样,而且现在他们更关心屋子里的王双。
屋内的王双怒气升腾的看着杨阿若出门的背影,杨阿若确实说中了,他是对他邻居有企图,但那又如何,特么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现在他死了一次,结果整个就换了个人,老婆孩子根本不认自己了,不得已的他只能在自己原来的家边上,再盖间房子,整天也就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隔壁,偶尔也出手打跑前来说媒的家伙。
但也就是这样,自己的老婆愈发的防着自己,就跟防贼一样,压根不让儿子靠近这里,更甚者最近竟然还萌生出了要搬家的想法,特么他的苦向谁说去啊???
埋怨长天?对,他是很埋怨长天,但是长天的做法,除了砍了他脑袋这点,让他耿耿于怀之外,其他也是尽了人情了,不但将一件宝物留给了自己儿子,还对外宣布自己是捐躯的烈士,使得自己老婆孩子受人尊敬,更没有任何人敢来欺凌,平日吃用更是只多不少,再者当日确实是他投了敌,是他自己先没扛住,而且现在他又没真死掉,怎么再去怨上加恨,他要是埋怨的话,那死在他手里的,比他无辜不知多少倍的二狗子,又该怎么样呢?
这杨阿若在凉州侠名远播,急公好义,帮过自己的忙,将不认识路的自己一路往东送了千里,那时候人家不过是慕了自己的名罢了,之前连见都没见过,绝对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自己断然拒绝了对方,心里终究有些过意不去。
然而,让王双为难的事,显然还没有结束。
王双突然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走进来的王三和王四,王双顿时一脸惊喜,站起来说道:“两位贤弟,别来无恙乎?”
“谁是你贤弟?”王四冷声喝道。
王双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不是王二了,他们认不出自己。
在他还是王二时,与三和四,最为谈得来,毕竟都是半路投靠长天的,他对二人一向多有照顾,而且在战场上也互相救过性命,可谓生死之交,后来这两人为天神所钟爱,变成了长天的宿卫,化为了不死之躯,他王二虽然羡慕的紧,但嫉妒那是半点没有的,毕竟他们俩个发达了,也肯定不会忘了自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王双此时突然想到,长天派自己去韩遂那里卧底,未必就没有让自己干成一件大事,藉此也变成不死宿卫的打算,只可惜,想到这里王双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抱歉,某认错人了,未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王双抱拳叹道。
“与你理论一番。”王三淡淡道,但那样子绝不像是讲道理的模样。
“何意?”王双不解。
“你邻家孀妇,乃是我二人亡兄之妻,你是什么东西,敢觊觎我二人嫂嫂。”王四喝道。
“我。。”王双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了。
自己俩个好兄弟,为自己出头,这是好事,但特么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啊。。。这叫什么事儿,王双几次开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王双,低声叹气道:“二位所言甚是,是某心怀非分之想,不该觊觎何氏。”
王三王四一听果然如此,连他二人都不知道,王二的老婆姓什么,这货倒知道的一清二楚。
“念在你曾为我主效力,又不曾背叛,你只要搬离此地,不再骚扰我家嫂嫂,我兄弟二人,便不再追究,如若不然,休怪我二人无情!”王三低声斥道。
“自该如此,便如二位所言罢。”王双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二人转身离去,他们还想追上之前那杨阿若问个清楚,是不是在城里杀人了。
王双看着他简陋的茅屋,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然而下一刻愤懑之气,又转眼充塞了胸膛,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王双的矛盾是外人所不能了解的。
“不若去向主公陈情原委!”王双突然站起来道。
但是,随即他又缓缓了坐了回去,他不认为长天会相信他这个,不大愿意听号令的家伙的话,更别说是“他王双其实是已经被砍头的王二”这种,犹如天方夜谭般虚无缥缈的事情了。
王双一座愣愣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发呆,直到黑夜的降临。
王二的本身懦弱的性子,似乎又回到了王双的身上,王双选择了沉默下去,他是否会一朝下定决意,在沉默中爆发,还不得而知。
不过今天晚上的落霞城,并不平静,有些人要爆发了,很猛烈的爆发,只不过他们爆发的对象,似乎不太对。
在落霞城的某处阴影之中,正有人在商议。
“那长贼虽已离去,不过落霞书院与领主府,及城中官员宅邸,防范甚严,急切不易得手。”
“早有所料,便依计行事,打草惊蛇,引其出动!”
“也罢,只得如此了,对象可曾选好?”
“早已查明,此城中除却文武官员,书院贤才之外,最具盛名者当属二人。”
“哪二人?”
“胡铁匠与那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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