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不发,还是还没发?”长天转头问那人,大家都是玩家,长天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架子。
“不发!一分钱都没有!你来告诉我,为什么?”那人怒视长天,根本不给长天的面子。
长天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放下酒杯,拇指与食指摩挲了几下,然后对那胖县令说:“卫县令,此事当真?”
胖县令摸抹了抹额头上得汗渍,说:“回禀长校尉,战死者之中,有些是私奴,因此没有恤银。”
那玩家顿时反应过来了,自己质问错人了,这事应该归杨县县令管,他立刻大骂道:“放你妈的屁,你这狗娘养的傻逼,张老哥一家都在杨县入籍,你哪只狗眼见他们是私奴了?”
“你!你竟敢对本官无礼!”胖县令什么时候,经受过这种市井辱骂,顿时面红耳赤,伸手指着那人说。
“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连皇帝都敢骂,你算鸟。”
“来人,把这大逆不道的反贼押入大牢!”那县令顿时跳了起来。
还没等县令府官差有何动作,长天突然一声大喝:“徐晃何在!”
他这一声大吼,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看向了他,那县令更是吓得一哆嗦。
“末将在!”徐晃站起,大声应道。
“贪墨恤银,该当何罪!”长天问。
“斩立决!”徐晃回答的毫不犹豫,他身为军中将士,最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他以前身微言轻,没法说话,但是既然现在长天要查,他第一个欢迎。
“命你速速查明此事,报于我听。”长天下令道。
“遵命!”
此时胖县令,已经是汗如雨下了,本来贪墨这种钱,几乎是哪里都有,一查一个准,哪里瞒得住,胖县令把目光投向了卫仲道,向他求助。
“慢。”卫仲道喊道,胖子是他卫家的人,他必须维护,况且这杨县得诸多利益,有他一份,也有他卫家一份。
“哦?卫公子,有何见教?”长天问道。
卫仲道看着长天,不紧不慢的说道:“私奴不恤,古已有之,何故长校尉一来,便要坏此规矩?长校尉不怕得罪天下官员世家?”
卫仲道第一时间,就想用天下世家来压住长天。
徐晃这时也停下脚步,看着长天,如果长天在此退缩,那么他哪怕犯军令,也绝对不会跟随此人。
长天却跟没听见一样,只是看向了徐晃,严厉喝道:“我已下令,为何还不去!漏了一人,唯你是问!”
“诺!”徐晃面上一喜,立刻跑了出去,他本就是杨县官吏,查这个根本不需要多久。
“长天!”卫仲道见长天根本不理自己,一时情急出声喝道。
长天一听,淡然说道:“掌嘴”
啪!
卫仲道刚说完,就只觉自己的脸好像撞上了一座山,顿时眼冒金星。
原来是一直站在长天身后的典韦,跨步道卫仲道边上,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也是典韦已经留手,不然这卫仲道,肯定惨死当场。
“我家主公的大名,也是你配叫的?”典韦双眼一瞪,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卫仲道,唾骂了一声。
卫仲道捂着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长天,说:“长校尉,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
长天撇了他一眼,他知道世家之所以,能长久存在的原因之一,就是私奴,而且是很重要的原因。
卫仲道把这件事定性成了,自己要断世家根基,把自己退到了与世家的对立面。
但是跟他谈规矩,他不屑的一笑,对陈宫说:“公台,何为规矩?”
陈宫捋了捋短须,说:“规矩乃方圆也,三界五行,王令家法,可称规矩。”
“规矩何用?”长天再问道。
“无他,律人也。”
“可能律我?”长天继续问道。
“主公胸怀广阔,器量宏伟,可丈天量地,吞吐宇宙,无人能规,谁人可矩?”陈宫笑着说。
虽然是马屁,长天还是十分满意,然后他对卫仲道说:“可曾听清?你一介白身,竟敢私用县令府摆宴,你可知犯了何罪?还敢跟我谈规矩,来人,打断他的双腿,给我扔出去!”
长天根本不给卫仲道反驳的余地,直接让典韦把他双腿打断,扔了出去,此时他心里那叫一个爽,这下这小子绝对没脸,去落霞城提亲了,大丫头保住了,长天想到此处,满脸笑意。
至于那县令,长天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徐晃一查出来,拖出去砍完了事。
河东卫?那是什么东西?
“长天,老子虽然不大喜欢你,不过这事儿你做的不错。”之前那名玩家倒是跟长天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出去。
长天笑了笑,也不理那人,他何须在意别人的眼光。
第二百五十三章 卫仲道的阴险()
县令的烂账,查起来很容易,徐晃根本没废多少时间,就查实了证据,回来禀报。
长天随口吩咐,将县令在闹市斩首,并且再派人发放抚恤金后,便不再过问。
徐晃进来时也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卫仲道,此人本身就是个病秧子,再被打断双腿,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人,那县令,贪墨恤银,自该问斩,只是这卫仲道,乃卫家二子,如此随意处置,必然激起卫家反弹,而且此人身体孱弱,双腿折断,估计命不长久,若是死在这里,反而不好。”徐晃抱拳说道,他心里觉得这么做有些蛮横了。
长天也不回答,对陈宫说:“公台,你来跟公明说说。”
陈宫微微一笑,说道:“徐将军,有所不知,这卫仲道乃是一介白身,却在这县府之中,主持宴请,已是大罪。不过主公宽宏,不会在意。但是此人,在县府设宴,却不分权位高低,只分宾主落座,其人自居主位,反让主公客居下首,分明是不将陛下钦命左校尉的主公放在眼里,想要藉此戏弄主公,让主公成为天下人的笑料。莫说只是打断双腿,就是斩杀当场,旁人也无话可说。”
“原来如此,当真该死。”徐晃恍然大悟。
长天笑了笑,这徐晃还是有些憨厚了,打仗是厉害,但是这种卑鄙龌龊得心思,确实一窍不通。
事实上长天,在那胖县令过来请他时,他就想当场宰了此人,身为县令,护城死战的时候,看不见人,战斗一结束,立刻冒出来了,而且还一副红光满面得样子,言语之中虽然恭敬,但眼中的不屑甚至都懒得掩饰,这点和卫仲道一模一样,报上家世时,一副高傲无比,旁人不及的模样。
至于这卫仲道,更是阴险无比,在县令府摆宴,看起来诚恳之极,殷勤之至,就好像主人招待客人一般,而对方的险恶用心,正是在这主客之分上。
试想下,一个刚刚击破强敌,立下大功的堂堂大汉西园左校尉,却在县令府,赴一个还是白身且籍籍无名的世家公子的迎宾客宴,这要是传出去,长天绝对会受到天下世家,以及朝中百官的嘲笑。
卫仲道此举,正是欺长天不懂规矩,存心戏弄他,让这事变成他卫仲道的晋身之资,让自己的大名传遍天下,而长天这个一向喜欢和世家作对,且低贱粗鄙,高居权位却不懂礼数,遭人戏弄的异人,则成为满天下的笑料。
这就是卫仲道设计的一场,卫公子戏耍蠢异人的戏剧。
早就识破其用意的长天,一直在心中冷笑,因为他叫卫仲道,所以即便没有县令贪污恤银的事,他也会发作,那时候说不定,这卫仲道,当场就会被长天杀掉,那还痛快些,现在却是在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事实上礼数这种东西,并不是全部无用的,所以也里面部分良好的事物,才能得以存续至今。
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甚至十分重视。
比如有人宴请某个人物,大家纷纷早已到齐,唯有此人最后到场,这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嘛,总是最后出场。但是此人物落座之后,还没多久,就起身随意敬了一口酒,立刻告辞了,走的十分果断,毫不犹豫。
弄得在场大多数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何事得罪了这人物。
后来才有人回想起,大人物刚落座时,此人的椅子发出了一些声响,这或许是因为椅子时间较久原因,却绝不会妨碍正常使用,更不会有散架之类的情况。但是,正是这点事情,就让对方觉得,你们没做到位,不够重视他,也没资格和他吃饭,因此起身离去。
那么这种礼数,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卫仲道小看了长天,说实话,长天心里清楚,但也不太在乎这些,但是不要忘了,他一直相处的是什么人,董卓和曹操,这两人对长天也是礼遇甚佳。你特么一个小小的卫仲道,不但坐在主位上,还敢跟自己谈规矩,怎么你比董胖子和曹老板更能耐?特么抽的就是你。
这样也好,省得长天在找其他理由,弄这个姓卫的,一想到大丫头要嫁给这种货色,长天心里就不爽,当然事实上长天自己的心思,也未必就有多好,他一直准备把大丫头介绍给小周瑜,当然周瑜还太小,十五都没到,现在还早了点。
所以不管如何,这卫仲道,就算没有这种阴险的心思,他今天都不可能安然走出这个大厅。
“公明,这杨县大姓豪族有几家?”长天问道。
杨县没被攻占,他不可能去明目张胆的掠夺杨县府库,但是打仗没收获,显然不符合他的习惯。所以一向喜欢雁过拔毛的长天,把注意打到了其他豪强大姓身上。
“共有九家。”徐晃是杨县本地人,所以一清二楚,徐晃家世虽不小,但还谈不上豪族。
长天听后点了点头,又问:“有几家,协助了守城?”
“两家。”徐晃说道。
“嗯,逆贼攻城,坐拥私兵,却不出力守城,分明是与贼党串联,典韦你和徐晃同去,将那七家,家产抄没,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牢,等候赵谦大人的发落,若敢抵抗,满门诛灭。还有所有私奴,全部入县籍,让他们做真正的汉室子民。”长天对典韦说道。
“诺!”典韦自然没有什么想法,长天喊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过徐晃却有些犹豫,一边的陈宫立刻说道:“徐将军是本县之人,主公你让他去抄没大族,恐怕不妥,不如我与典护卫前去罢。”
长天点头道:“也好,那你和典韦去,记住胆敢稍有反抗者,全部杀了。”
这些世家豪族,平日里根本不把私奴当人,在自己的地盘更是肆无忌惮,法不加身,草菅人命之事屡屡发生,甚至平日里,要治那些平民的罪名,也是强行扣个帽子,这些人都需县官郡守,沆瀣一气,百姓更本反抗不了。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现在就遇到恶人了,还是个肆无忌惮的恶人。
在今日长天下定决心,让麾下五千新兵,迎战杨奉的大军,并且获胜时,他心里就有了明悟,在接下来那个即将开始的,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的时代,他已经有了比较强大的力量。
至于被杀的那些人里有没有好人,这对长天来说根本不重要,如果要论及好人,那么那些被欺压的淳朴的百姓中的好人,显然更多,并且还要多得多。
力量是长天可以开始肆无忌惮的本钱。
这就好像董卓在十分善意得,拉拢名家大儒为他效力时,曾有过一句名言。“吾力能族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老子可以灭人九族!
第二百五十四章 安邑的对峙()
河东郡夏县,这里也作为了,阻击白波贼的一个战场。
双方的大军,在这里对峙,若论士兵数量白波多出数倍,要说精锐则汉军遥遥领先,至于武将得勇猛更是毫无可比性,汉军这边压倒性的超过对方。
战场之上,一人正端坐在一匹骏马上,正满脸微笑的看着战场之上,此人金盔金甲,英武不凡,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气场极强的人,仿佛能统帅千军万马,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此人正是袁绍,在夏县郊外与白波贼大战,他的对手是韩暹和李乐,两员白波贼的大将,当然基本上这种贼军,能领军作战得都是大将,当然你要让他们下场,去斗将,那是绝无可能地。
“河北颜良在此,谁来一战!”一名武将坐在马上,朝对面高声喝道。
颜良身材魁梧,膀粗腰圆,看上去不比典韦差,浑身发出慑人的煞气,手持宝刀,胯下宝马,双眼怒瞪前方,正在阵前挑战。
白波贼军阵中,如有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悄无声息。
绝大部分白波贼心中,都在嘀咕,特么谁会跟你这种变态打,一连几天杀了七八个武将了,就没有能走过三合的,而且这种变态竟然有两个,谁打得过。
袁绍坐在马上,十分轻松得意,他尤其喜欢现在的状态,用麾下猛将彻底压制对方士气,然后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立刻便能一举奠定胜局,这就好像自己顺着大势,轻而易举的击溃对方得拼死挣扎。
一起都来的这么的自然,符合天地大道,正所谓顺天应命合乎人心,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袁绍就是这样的人,他喜欢只要自己吩咐一声,然后立刻就有人能帮自己办好,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与其说自己顺着大势,还不如说他袁绍自己就是大势,大势就握在他手中,他站在哪里,哪里便会成为世界的中心。
但是袁绍这不是白如做梦浮想联翩,他确实是有自己的本事。
历史上的袁绍从做渤海太守开始,就一直在打仗,打董卓,打公孙瓒,打袁术,打刘备,打田楷,打黑山贼,打外族,输得很少。而且黄巾之乱后分出来得那十几二十个,反贼头目,比如张白骑,李大目这种,基本上有一半是袁绍剿灭的,到最后掌握了幽、并、青、冀四州。
当然这一切跟他实力强劲有很大关系,但是也能从侧面说明袁绍的能力。不过就是最后输给了曹老板,功亏一篑。
但是曹操自己也说,他自觉不是袁绍的对手,所以自己赢得其实很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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