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流冰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冷流已经带着锐不可当的势头冲破了无数个关卡。它所经过的穴位全部失去了之前作为保护经脉,同时阻碍真气运行的壁垒,与经脉连通成一气,而其中残存的星星点点真气也被冷流带动着凝结成一股新的力量,不断推进着冷流向前挺进。
李流冰心中一喜。这种势头下去,自己必然会打通全部经脉,进而进入到那个一直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境界,成为一个真正的高阶武者。
但很快,李流冰刚泛起一丝喜悦的心情便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担心,以及恐惧。
虽然刚刚那股冷流似乎十分强大,但在行进过程中无可避免的发生了耗损,就在它带动着身体内剩余真气运行完了十二正经,然后重归任脉,准备继续向督脉挺进的时候,终于因为后继无力以及超速运行的消耗而完全消失不见,那些被它带动着的真气全部凝结在了咽喉的十二重楼处,并且渐渐的膨胀起来。
李流冰心中一片焦急,他知道如果无法遏止这种情形继续下去的话,等待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
就在李流冰极度彷徨的时候,又一股冷流从下面涌入,然后直接冲向快要失控爆炸的真气,强大的冲力顶着这些真气继续向前运行,瞬间便冲破了剩余的穴位,循环达成。
那股冷流在完成任务之后仍旧推动着真气继续运行,只是这回运行的速度变慢了不少,但之前那种滞碍感却消散无踪,而且渐渐地与真气融合到了一起,也没有再出现之前那种停留膨胀的情况,反而渐渐趋于稳定的继续向下运行。
一次又一次的在全身经脉中循环,原本脆弱的经脉渐渐失去了光泽,却变得坚韧无比,当最终真气终于停止了自动运行,分别归入身体千个穴位中聚成一团团紧实的气团后,李流冰知道自己终于达到了圆融的境界,从此以后很难再有人能够将自己逼到今日这种地步了。
心神回归上丹田祖窍内,躺在床上的李流冰睁开了眼睛。
谢谢大家这三个月来不离不弃的支持,高考完了,但这仅仅代表了斯文努力的一个起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更新会继续下去,但速度会很慢,保证至少每周一更吧,过段时间闲下来的时候多更些,望大家海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卷四 第一章 谁是真正的智者()
法国巴黎。
这是一个适合寂寞男人与浪荡女人定居生活的地方,不夜之城、爱情之城,世人赋予它的名称数之不胜,但这座位于塞纳河畔的艺术与历史之都最闻名遐迩的还是它那渗透进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暧昧气息的‘浪漫’。
午夜十二点的香榭丽舍大道在冬末转初春的寒冷季节不见一丝萧索,虽然刺骨的寒风让形色比以往更加匆忙,行人的数量比起青天白日却反而要多上一筹。
对于喜好‘浪漫’,或者说‘淫欲’更加准确一些的巴黎人来说,黑夜才是一天的开始。
有诗人说过,巴黎是个患了歇斯底里的妓女。这话或许有些偏激,却无疑是对这个夜夜笙歌,每天灯红酒绿之下充斥着不为人知肮脏勾当的城市最完美的诠释。
第七区,荣军院。与大隐隐于朝异曲同工的是‘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这所建于‘太阳王’路易十四统治下封建王朝的古老建筑如今仍旧行使着它最初的使命,只是除了收容安置伤残军人的功能之外,它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世界第一杀手组织——诺亚方舟的总部。
任凭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以百分之百暗杀成功率闻名杀手界的组织竟然潜伏在一个国家的权力中心,同时也是它的宿敌国际刑警组织的眼皮子底下。巴黎与里昂这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即使乘坐火车也不会花上半天的时间,这反而让最有资格代表‘正义’的组织放松了对这边的警戒部署。
荣军院地下十数米一个标准篮球场规模的密闭房间内,中央一张占据了大约二分之一空间的椭圆形会议桌围坐着十三个身穿血色中世纪复古长袍,头戴银白色面具的身影,气氛凝重。
良久,坐在中央主位脸上的面具是画着一张无喜无悲,细看起来却仿佛带着大贤者悲悯世人时神情面孔的男人打破了沉寂。
“s组织覆灭了。”不知其中蕴含何种意味的沙哑声音回荡在大厅中。
“是谁干的?”
这个足以令整个黑暗世界石破天惊的消息却仿佛没有在这栋秘密建筑内掀起一丝波澜,仅仅换来一个晦涩难听女声不咸不淡的疑问。
“一个人。”坐在主位的男人用两根手指在身前的桌子上敲打着,普通的节奏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中却显得诡异万分。他清楚女人话里的‘谁’本身代表的是一个整体而非个体。却给出了与之截然相反的答案:“一个华夏国的学生。”
气氛再度沉寂,却不自觉的多出了一份惊诧的蠢蠢欲动。
诺亚方舟的成员之间相处日久,彼此的心思虽不说了然于心,却也能窥一斑而知全豹。或者用闻弦知雅意来形容并不贴切他们的性质,但在座的所有人第一时间领会到主位男人将他们召集起来并且吐露这个消息的真正含义却是毋庸置疑的。
“华夏,那是片神奇的土地,但更是个扼杀神奇的国度,s覆灭的代价不该由我们承担,我不赞成组织介入。”桌子另一头与主位相对的位置坐着的是一个某种意义上与主位男人相反的男人,他面具上所画的脸孔洋溢着让人望之心暖的热情,那种栩栩如生让人不禁对面具的作者产生无可抵御的好奇,只是脸孔嘴角处那抹不易察觉的阴鸷破坏了面具的整体美感,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阴森气息。
“犹大。你过于狭隘了,这不仅仅是s存在被抹除那么简单的事情,他挑衅的是整个杀手界的尊严。”主位男人对跟自己唱反调男人的意见不以为然,话语依旧不愠不火,却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被称为‘犹大’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被这种威严影响。冷笑一声:“收起你的冠冕堂皇吧,耶稣,你总是这么虚伪,难道你就不怕梵蒂冈的那些上帝信徒知道你顶着他们敬爱的主的名义却总做些抹黑之事后群起攻之?”
“就算那些被虚假慈悲蒙蔽的乌合之众知道了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况且告密的叛徒终归不会有好下场。”‘耶稣’一点没有谎言被戳破后的羞耻尴尬,好整以暇的回敬了‘犹大’一句,好似朋友之间的玩笑话语中暗藏机锋。
“资本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便活跃起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绞首的危险。我们不是商人,但我们比起商人来更敢于为利益拼命,因为我们做的是无本买卖,这也是杀手的共性。”耶稣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语调稍显激昂,“如果因为一点可能存在的危险便放弃利益,那么他不配做杀手。”
“这次是黑暗议会下达的任务,杀掉覆灭s的罪魁祸首,报酬是十座非洲金矿。”耶稣稍作停顿。随后补充道,“另外s的遗产将属于完成任务的杀手,组织不会过问。”
“我想我必须纠正你一点,不是可能,而是必然。莫非你认为对手拥有屠戮s组织上百成员的实力是凭空而来的?”犹大被耶稣在言语上压过一头没有丝毫恼怒,冷静的把握住他话里的漏洞,给予无情反击,“我不知道对手是个学生的消息你是怎么得来的,但他身后的势力必定不是你我能够撼动的。”
“那么你不会参与?”耶稣停止敲打桌面,话语里充满嘲讽之意。
“恰恰相反,我会一个人去完成这个任务。”犹大的态度却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不得不说你的杀手论打动了我。”
“你们的意见呢?”耶稣嗤笑一声,身体后倾仰靠到椅背上,目光转向其他十一位成员。
鸦雀无声,没有人提出异议。
这正是犹大想要的效果,或许也是耶稣想要的。
犹大不再发一言,面具下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随着他起身离开的动作,象征着满意的笑容却变了味道,与之不约而同的还有耶稣的眼角。
同样的诡异。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智者?
新文风的第四卷,需要适应下,下次更新在两周以内。(,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卷四 第二章 你代表不了国家,更不能代替渐薇的意志()
相比起竞争残酷的社会来说,大学的确无限近似于脱离现实生活适合幻想的世外桃源,象牙塔这个称谓当之无愧。
再次背着一大包行李独自一人踏进校园,李流冰有种骤然从野兽环饲下进入绵羊拥簇中的不真实感,也有一种不合时宜的怅然若失。如果能够单枪匹马消灭规模庞大的狼群,那么即使原本是一只绵羊,再回到从前充斥着万变不离其宗温柔和文雅生活的羊圈中也绝对会格格不入。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认为自己将s组织的百多人屠戮殆尽一个不留有什么不妥,或者真如高渐薇所说,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顿住脚步。
有些讶然的望着眼前的伊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冰。”高渐薇看着与自己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却反而疏远了许多的青年,眼圈微红,然后不顾身周惊愕的目光,猛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松开手,任由行李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李流冰双臂环住高渐薇,皱着眉头扫视了周围一圈,数量本就不多的围观学生在他锐利目光的逼视下纷纷放弃了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心思一哄而散,他这才低下头语气轻柔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逼我跟那个家伙订婚。”高渐薇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展露属于一个无助女孩的脆弱,抽泣道,“就在下个月。”
微微一怔过后,李流冰立马便反应过来高渐薇嘴里的‘那个家伙’是谁,接着消化了她话里的内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在华夏国,纵使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随意明目张胆的杀人。李流冰一口气覆灭了一个组织上百人,却没有遵循悄无声息的原则。显然是破坏了和谐的表现,高渐薇未能来得及阻止他,却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件本应该归类为为民除害性质的事情在那些奉行稳定大于一切为天道的统治者操作下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匆匆回京也是为了尽力消弭这件事情的影响。不让他因为统治者的乌龟习性而送命。
依凭她的人脉势力自然不可能对上层的决策产生丝毫撼动,但她背后的高家却能,只是没有等她准备联系表哥一起向父辈求情的打算实施,高家就主动出面将这件事情摆平,这并不是他们大发慈悲之心,相反很有些趁火打劫的意味,作为交换,高渐薇必须与黄家的大公子订婚。
虽说只是订婚,但对于高家和黄家来说,一旦订婚宴举行就代表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完全没有悔婚的余地。在之后一直到婚礼完成之前,对婚事并不情愿的高渐薇必然不会再被允许有行动的自由以防止发生意外状况,即使今天也是因为高老头的面子以及出于给她一些缓冲时间的考虑她才能够出现在这里。
“渐薇姐你放心,谁都不能逼迫你,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就好。”李流冰扶着高渐薇的肩膀离开自己的胸膛。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淡然,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及坚定。
“嗯。”高渐薇怔怔地盯着心上人,良久才回过神点了点头,若不是担心李流冰从其他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她甚至都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高家不是国家机器。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国家机器,而一个人的力量面对国家机器时实在太过弱小,李流冰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无论他对这件事如何应对,都不是高渐薇想要的结果。但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应该相信他。
李流冰变了,但这种变化却似乎能够给她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没有再多的安慰与保证,两人静静相拥,直到高老头打来电话。
“我的叔父想要见你一面。”高老头的声音似乎充满无奈。
高建国仔细的打量着直面自己气势却未曾露出一丝一毫不适的年轻人,他觉得自己还算了解李流冰。至少不会对他一无所知。
“小伙子不错。”高建国手指摩挲着暖玉一般滑润的瓷制茶杯,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能够将一个叱咤数十年的杀手组织顷刻间覆灭,何止是一个‘不错’可以形容,如果不考虑家族利益,选他当女婿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找我什么事。”李流冰神情淡然,对高建国的称赞没有任何表示,喝一口茶,不看高建国的眼睛,语气谈不上倨傲,却也丝毫谈没有面对长辈的礼貌可言。
坐在他身旁的高渐薇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发出声音,高建国眼光一闪,手中的杯子发出一声轻响。
“渐薇应该把那件事跟你说过了,国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高建国将茶杯放回桌上,手指握过的地方有些不易察觉的裂纹。年轻人狂傲些是好事,但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就是找死了,高建国不会因为他的态度对他产生杀意,却也不会再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不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跟渐薇的事情,年轻人应该有些自己的空间,所以我一直没有干涉你们,但是现在渐薇马上就要订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她不放。”
*裸的居高临下,以及仿佛施与了极大恩惠的语气。
“我不觉得我除恶务尽的做法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如果国家因为这件事追究我的责任我会很失望。”李流冰拿起茶杯,做起了与之前高建国相同的事情,一边摩挲,一边淡淡道,“放着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连个屁都不敢放,却有闲心来追究我的责任,能干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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