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谢谢你。”
“什么话?谢我什么!真是!”
“谢谢你知道我有困难就来帮我。”
白苏似乎流露出一些脆弱,子岩把她抱在怀里,也温柔了许多:
“苏,我们是爱人,你真的再不要对我说谢谢。我知道你的位子不好做,你的工作不知比我重多少倍,你有什么压力,都告诉我,如果我做什么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我会很开心的。知道吗?”
“嗯。”
白苏看着此时的子岩,觉得她恨可靠,幸福的笑了笑,然后说:
“咱们出去吃饭吧。”
“好,去哪里?”
“附近大概有很多熟人,咱们稍微远一点儿吧。你这次阳光大桥中标我要奖励你一下,你想吃什么?”
子岩坏坏的笑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在白苏胸前说:“想吃你……”
白苏捧起她的脸,装作不开心的说:
“坏蛋!昨天晚上还没吃饱?我今天还要穿着高领羊毛衫,以后在这些容易暴露的部位可不准留下痕迹!”
“嗯,我只在隐蔽的部位留下痕迹好不好?”
白苏翻了一下白眼,死孩子。白苏从子岩腿上下来,活动了一下,看看表,说:
“不早了,咱们去吃了饭再回来就该上班了,走吧,再不走没饭吃哦。”
子岩撇了一下嘴,慢悠悠的站起来,白苏穿上外套,在子岩嘴角吻了一下,然后两人出门用膳。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她俩认识,子岩和白苏分开乘两部电梯,白苏乘专用电梯,子岩用普通职工电梯,相约地下车库见。白苏先到,子岩来了就钻进她的奥迪里,配合相当默契到位。
作者有话要说: 玩儿是个技术和力气活!好累。。。假期人真真真真多! 眼看现在总字数已经过了22万,直逼23万,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儿,索性就慢慢写吧,反正这个原本设定的就比较长,包括大学和职场。慢慢来,不急。呜现在好困了,眼睛要打架了,睡觉! 【温馨提示】额。。。咳咳,我要说明一下,本人当时注册的时候笔名总是被提示已注册过,现在这个是没有耐心,随便取的,并未注册同名的微博等别的东东。特此提示。
☆、生日
子岩一直在想应该找什么理由搬出来,其实并不是苦于什么理由,而是始终放心不下把母亲一个人丢在家,她年龄大了,最想要的无非是与儿女共享天伦,可是眼看儿女各自长大,都要插上翅膀飞走,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子岩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始终不忍心开口。只是有时候留宿在白苏处,大部分时间回家。
子心放假回家,半年的大学生活,让他似乎更加成熟了些,性子也越发沉稳,脸上的青涩逐渐褪去,显露出一些男人的味道,不过短短一个学期还没那么明显。自从子岩工作后,子心明显感觉到姐弟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太多,现在他大学住校,与子岩的交流也更加少。不过感情可是一点都没少。现在放假在家,每当子岩有时间他都不愿意放过,拉着子岩打球,聊天。子岩这两年工作一忙,对身体大意了一些,一场球打下来,明显感觉没以前那么轻松,看来还真是要加强锻炼。子岩擦着汗坐到篮球场边上的长椅上,子心一边运球投篮,一边笑嘻嘻的说:
“姐,你要加油咯。”
“哎呀,不行了,老了!你现在这么高大英俊,你看我这小身板儿怎么还能是你的敌手?”
“你可不老,你的身板比一般人都好,只是现在这两年没怎么打过吧。”
“嗯,现在总加班,回家累的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打球。况且,也没人陪着,怪无聊的。”
“那你以后周末就到学校找我,咱们俩打,周末不能总加班吧。”
“好。”
子心开心的笑笑,阳光下的他显得十分温暖。子岩看着这小子现在俨然已经是大人,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子心终于长大成人,悲的是时光,真是一把杀猪刀,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子岩的生日,1月20号,周四,赶在腊月十七,大寒那天。
早晨出门的时候,妈妈说要她下班早点回家,一家三口好好过个生日,子岩笑嘻嘻的答应。这两年子岩在广州,每年到生日的时候清河都会更加想念这个无情的孩子,竟然一次都不回来!
外面飘着雪花,纯净晶莹,子岩抬起头任由雪花洒在脸上,分外精神,“祝我生日快乐”。子岩笑意浓浓的朝地铁站走去。来到公司,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似乎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子岩朝自己位子走的过程中感觉好像同事在纷纷朝她看,她不明所以,笑意变作疑惑。待走到自己位子上,发现桌上放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盖住了半张桌子,好不惹眼。卓明探出头来,一脸鬼魅的说:
“师姐,有情况啊。”
子岩瞪了她一眼,然后拿起花束里的卡片,打开看到熟悉的笔迹,
“生日快乐。”
署名是S,其实不用署名,她也看得出是谁,只是她没想到会有这么高调的表达。不过女人大都是对花和浪漫没有抵抗力的,子岩也不例外,看着卡片和红玫瑰眼里充满笑意。卓明把这笑尽收眼底,
“果然有情况。师姐,哪个帅哥这么有福气得到您的垂爱啊?”
“干活儿吧!”
子岩装作一脸严肃的训斥。卓明悻悻的缩回脑袋,心里嘀咕,子岩这么低调,平时什么都不表现出来,现在这么私人的问题恐怕得不到答案咯。子岩这么能干又好看的女人,谁跟她在一起谁有福气,卓明这样想。
子岩把花放在桌子一边,火红的花朵对着自己,然后拿出手机给白苏发了一条信息:
“晚上要回家,中午一起吃饭。花收到,很漂亮。”
白苏已经开始工作,收到子岩的信息,微微笑了一下,心里轻松又快活,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中午下班子岩来到地下车库等白苏下来,现在已经形成习惯,只要是两人一起回去或下班,就在车库会和。白苏有点儿资料没看完,稍微迟了一点。子岩靠着一根柱子站着,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车库里还是很阴冷的,站久了脚就有点凉,于是来回踱步,正来回走着,一辆车慢慢开出来,走到子岩身边停下,车窗摇下来,从里面里探出一颗脑袋,是安平。
“子岩?在这里干嘛?”
“呵呵,等人。”
“今天早晨见你桌上有玫瑰哦,出去约会啊?”
“呵呵不是不是,就等个朋友。”
“好吧,天这么冷,要不你先到我车里来吧,我陪你等一会儿。”
“不用不用,这就来了,安姐,你先走吧。”
安平见她这样说,也不勉强,“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好。”
子岩礼貌的笑笑,送走安平。安平平时中午不回去,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儿吧。安平车还没开出停车场,白苏就走来,站在子岩身边,看着她跺脚的动作,心想让小子岩挨冻了,子岩看到白苏笑的一脸灿烂,白苏拉起她的手一摸手冰凉,有点儿心疼:
“呜,忘了让你晚点儿出来了,冷了吧亲爱的。”
“呵呵,没事没事儿,走吧。”
子岩推着白苏去开车。笑嘻嘻的。
安平从后视镜里看到出来的是白苏,还看到白苏拉子岩的手的动作,心里觉得有点儿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感觉子岩和白苏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钻进车里,白苏从后座上拿过来一个袋子,递到子岩手上,说
“子岩,生日快乐。”
子岩接过袋子,边打开边问:“是什么?”
“你看嘛。”
子岩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酒红色的毛线织的围巾,白苏接过围巾,给她围在脖子里,左右看看满意的笑了笑,子岩扳过后视镜,对着照照,
“很好看。买的还是织的?”
子岩一边摆弄着围巾的一头,一边笑嘻嘻的问。白苏还没回答,她却惊喜的抬头看着白苏微笑的脸,伸出手上的围巾说:
“这里还有字儿!ZY,是我名字的缩写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苏。这是你织的吗?”
白苏笑而不语,“喜欢吗?”
“嗯!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ZY两个字母是用不一样的针法织出来,稍微凸起,整条围巾针法并不是很均匀,一头松一头紧密一点儿,但是这两个字母却很好看。子岩欢喜的不舍得摘下来,探过身子给白苏一个拥抱,
“你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织围巾?我怎么没发现?”
“你又不是每天都跟我住,想不被发现很容易啊。我第一次织,不太好,但是你不准嫌弃!”
白苏像个霸道的小姑娘,说出的话里却隐隐藏着一丝骄傲,送出礼物的时候又如同初中小女生一样羞涩。这简单的一句话,给子岩这么多感觉,她简直太喜欢这样千变万化的白苏。不由得抱得紧了些,
“当然不会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我每天都围着它。”
子岩从脖子暖到心坎里。这围巾并不名贵,也不够精致,可是这每一针都是出自白苏之手,她每天都那么忙,那么累,竟然还能像青春年少的小女孩一样花这样的心思给自己织条围巾,她感情里的单纯美好,在她这样的年龄和所处的环境里,都太难得。
白苏满意的在子岩耳边蹭了蹭,然后示意要开车,子岩放开怀抱,手不停的摩挲着宝贵的礼物,一刻不舍得放手。
白苏带子岩来到一家不错的川菜馆,她知道子岩喜欢吃川菜,她也喜欢,这家店档次不低,装潢考究,环境优雅,白苏早就定好了位子,二人靠窗相对而坐,分别脱了外套,子岩还不舍得拿下来围巾,白苏伸手给她摘下来放在旁边的椅背上,子岩目送围巾被摘下来放到椅子上,有点儿不舍,白苏宠溺的笑着说:
“傻瓜。吃饭还围着啊?”
子岩不好意思的又看了一眼围巾,然后扭头对着白苏笑了笑,白苏笑眯眯的让子岩点菜,子岩仗着自己是寿星,也毫不推辞,照着自己和白苏的喜好点了点,菜谱递给服务员的时候真诚的对他笑了一下,并礼貌的说谢谢。
对于服务行业的人,子岩从来都是十分尊重礼貌,也看不惯一些人对着别人大呼小叫的样子,都是工作,互相理解,仗着自己是消费者就颐指气使,真没品。大家都在社会上混,很多服务员都是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自己出来打拼本身就不容易,人家凭良心凭劳动吃饭,比好多“上帝”不知道强多少倍。将心比心,现在你是消费者,说不定明天人家就到你那儿去消费,互相包容谅解,多好。
白苏看着子岩礼貌的应对服务员,她很喜欢子岩这样的性情,虽然常常带着生人勿近的金钟罩,但也有恰到好处的谦和在那里。温和而不卑不亢。这是真正内心成熟的人才有的品质和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坚持日更,但都是存稿,最近一周多已经没有着手写文,几天不写很心痒手痒,可总没时间。等存稿发完再没时间写就惨了。。。。
☆、红白玫瑰
“苏,你怎么还送花给我,太高调了吧。”
“别人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我要先示意一下,证明你已名花有主,免得还有人对你有什么心思。”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子岩有点小失落,低头吃了口菜,
“你想什么呢?”
“原来就是为了示意哦。”
“傻瓜,当然不全是啊,主要就是想送你一束花,营造一点小浪漫嘛,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也没给我买过花,你不送,我就送咯,我喜欢花儿,其实我更喜欢白玫瑰,不过这几天这么冷,送束红色的暖和。”
子岩听她这样说高兴起来了,
“以前没送,以后可以送啊,你要喜欢我每天给你买一束送上!”
“真的?”
“你不信?”
“我怕失望。”
“你等着瞧。”
“好。”
子岩信心满满的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细嚼慢咽之后,说:
“其实我也更喜欢白玫瑰,很纯洁很干净,不过其实只要是花我都喜欢,尤其是你送的,嘿嘿。”
说到白玫瑰与红玫瑰,基本都会想起张爱玲的描述:
“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白苏咂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问:
“子岩,我是你的红玫瑰还是你的白玫瑰?”
子岩其实也想到了这段话,她不知道自己生命里是否会有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比较,变化和遗憾,现在的她只知道,想要的是白苏,身边是白苏,自己很满足,很幸福。
“你想做哪一个呢?”
白苏被这样一问,自己也疑惑了,白玫瑰或者红玫瑰,多少都是有遗憾的,做红玫瑰,也许成了蚊子血,做白玫瑰,又怕变作饭粒子,挺矛盾的,白苏发现这个问题问的很不好。自己都没办法回答。子岩放下筷子,伸手放在白苏手上,笑的很温暖,
“苏,对我来说,你即是白玫瑰也是红玫瑰,纯洁又热烈,温暖又心疼。我喜欢窗外照进来月光洒在你身上的感觉,为你镀了一层茭白外衣,你知道吗,你睡着的时候的样子特别恬静,每次看到我都忍不住静静欣赏。你不只是床前明月光,更是月光照耀下我身边的爱人,烙印在我心上,比朱砂痣更深更红。”
子岩的眼睛在看着白苏,却又不是完全聚焦的看着她,子岩的眼前,似乎浮现月光下恬静的她。弥漫着神往和安静的雾气。
子岩从不会这样说的这么直白,尤其在这样光天化日下的川菜馆的饭桌上,可是今天她却说的这么温柔投入,这里的环境并不嘈杂,白苏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子岩说出的每一个字,甚至可以听到她说完后恋恋不舍的深深的呼吸。看到子岩眼神里满溢的爱意。与其说这是让她满意的答案,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