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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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见闻录-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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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北宫萧然究竟学的是哪门哪派的武功,至今依然成谜。不过大家都知道,北宫萧然的武功还不错,不管哪一次与敌人作战的时候,除了仲孙烈和李清曦这两个不讲道理的绝学玩家之外,北宫萧然的杀敌数总是能排进前三名的。

    甚至有一次,在西域战场上时,北宫萧然还力压了仲孙烈和李清曦两人一头,成为了杀敌数第一之人。因为那一次敌军众多,仲孙烈拼命出手,把自己活生生玩到了脱力,李清曦带的飞刀一次次重复使用,终究有崩坏和丢失的时候。唯有北宫萧然从开始一直力战到最后,不但气力仿佛源源不断,而且从敌人手中夺过来的刀剑也都能使用。

    那一战之后,仲孙烈和李清曦的弱点就稍稍有些暴露了出来。

    换做江湖上哪个人被丢到人堆里了,剑断了无所谓嘛,随手捡一把就是了,江湖中随手抓十个人出来,起码有四个人是带剑的,还有两个人是带刀的,两个是玩徒手的,剩下的两个人里面,一成的人玩暗器,最后那一成的人才是奇门兵器的使用者。

    仲孙烈的枪一断,若是在什么江湖大会之类的地方,找遍全场他都不一定找得到第二杆枪,说不定找根齐眉棍还更简单些。

    而李清曦如今小李飞刀功夫尚且没能圆满,以标准的、最适合她的飞刀用出来小李飞刀,则威力可以尽出;若是以其他飞刀用出小李飞刀的话,威力十存七八;而若是以小李飞刀的手法御使其他暗器,则威力大概就要对半折一下了。

    所以,一旦李清曦的飞刀用没了,她差不多就要少了一半本事。

    因此,那一次,仲孙烈不知节制,最终力竭,李清曦飞刀用尽,又没有暗器,只能从地上时不时捡起几根箭矢,折下箭头当作暗器使用。唯有北宫萧然一路杀到最后,拔得头筹。

    而这一刻,这个曾胜过仲孙烈和李清曦的人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白愁飞的面前。

    白愁飞是宗师,这是再清楚明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北宫萧然依然丝毫无惧,面上也还是带着些微笑。

    “以前就听说你长得很帅。”北宫萧然呲牙笑着“想不到真的挺帅的。不过,我也很帅,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白愁飞皱起了眉头,抬起了手指。

    这一次,他抬起的不是食指,而是中指。

    这个世界上,指法类的武功里面,用到最多的两根手指,一般是拇指,还有食指。而剩下的,要么是食指中指并作剑指,要么是五指都用,各有妙法。但是,却似乎从没听说过有仅用中指的。而从没听说过哪一门指法,以中指用出最强。

    白愁飞觉得很好玩,所以他的二十四节气惊神指,最强的不是食指,而是中指。

    这代表的事情不多,而其中最主要的一件事是,白愁飞觉得,眼前这个人,比刚才那把飞刀还要麻烦。

    不一定比那把飞刀厉害,但是更麻烦。

    北宫萧然见白愁飞不说话,便笑了笑,抬手从头上扯下了一顶相当逼真的假发,又在脸上随手扯了两下,弄下来了一点东西。

    转眼的功夫,一个长得中等偏上容貌,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姑娘,竟然就变成了一个俊逸出众、还带着三分狡黠的帅气……短发女子。

    北宫萧然揉了揉头上那被自己用断剑修的略有些失败的短发,有些苦恼地开口道:“反正跟你打完就要暴露身份,还不如自己先露出真容,省得一会儿吓到别人。”

    这一刻,有几个一直在抽空关注着这边的人心中突然都想到了一件事,或者说,在见到北宫萧然的一刻,他们想到了一个人。

    绝学榜上有那么一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在什么公共场合公然露过面、出过手,只是有小道消息说,那是个留着怪异短头发的俊美少年。

    留着怪异短发的俊美少年……

    皇阿玛一剑挑开身前那个敌人的性命,左手一晃,一掌拍出,竟是直接震断了那人的心脉。而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天色渐暗,西边天幕上残阳映照,赤红如血。

    而地上,渐渐有了些浮尸遍野的意味,毕竟,已经有很多人的性命丢在了这里,而且,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的性命被丢在这里。

    前方战局中,左冷禅的心中已经生出了退意。

    后方战局中,七绝妙僧和无花则是很果断的直接跑了。

    原因很简单,上一刻,是无情带着五个童子被他们两个人压着打。

    而下一刻……

第六百七十九章 残霞() 
    日暮西山,襄阳城中一片寂静。

    早在一段时间以前,襄阳城就开始了宵禁,当然,这宵禁只针对襄阳城中的普通百姓,而百姓们也对此毫无异议,就连那些到处摆摊的小贩都选择了心甘情愿的遵守,即便这宵禁并非强制施行的。

    毕竟有前车之鉴在那,谁都不想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因此,虽说此时才是日暮西山,但襄阳城中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不但没有多少百姓,就连武林人士都几乎没有。

    不少百姓都在私下里面议论,说这是说书先生口中的“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

    就在这丝毫不同于往日的襄阳城街头,木小九背着手向前走着,直到过了一条街之后,他左转进了一家不大的小酒坊。

    “客官,快请坐!”刚一进门,一个小二便走上前来招呼道。

    木小九看了一眼屋内,然后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来找人。”

    小二一怔,旋即讨好的点了点头,向后退了几步。他在这酒坊中已经做了四、五年的小二了,最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懂得。眼前这公子一身华服,满脸自信,似有风尘仆仆之相,但又全无半点疲惫。再想想这人能在这种时节大摇大摆,很是随意的走在襄阳城头,进门时还能不急不缓。眼前这位要不是江湖上的高手,他立马吃一张桌子。

    在小二退开之后,木小九转过身,走向了酒坊内唯一的那桌客人。

    没错,这小酒坊里现在只有一桌客人。

    说是一桌客人,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两个。两个人对立而坐,一个穿一身白衣,面容俊秀,唇角翘起,笑意盎然。另一个则穿了一身黑袍,手边还靠腿立着一把蛮高的古刀,脸上则留着两撇刀锋一样的胡子,看向木小九的目光中,也带着一抹笑意。

    “这位便是酒公子吧,久仰大名。”

    “沈虎禅。”

    第一句话,是穿黑袍的沈虎禅对木小九说出来的。说的也是他的心里话,对木小九这个人,他的确是久仰大名了。加上今日一见,很显然这位酒公子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最起码第一印象如此。

    而第二句话,则是身着白衣的狄飞惊对着木小九说出来的。当然,狄飞惊这话里没有夹杂着什么想法,他只是单纯的在告诉木小九,这坐在自己对面的家伙姓甚名谁,是那一趟路子的人。

    木小九冲着沈虎禅笑了笑,却是走到了狄飞惊身旁坐了下来。

    “早听说七大寇的第一人沈虎禅是个很厉害的人,今日得缘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往下坐着,木小九一边说道:“不过,沈大侠出现在这里,倒是有些出乎木某人的意料了。莫非沈大侠也想跟我们兄弟二人出去倚红偎翠,风花雪月?”

    沈虎禅爽朗一笑“酒公子果然妙人,只是倚红偎翠,风花雪月固然快活,这美酒佳肴赏心悦目,也不能少,对吗?”

    “沈大侠此言甚是。”木小九微微颌首,然后看向了狄飞惊“老狄,要不然,今晚的宴,带上沈大侠?”

    狄飞惊唇角微微弯起,却是不置可否,只是伸手从袖中抄出了一粒散碎银子,轻轻抛在了桌子上。

    “这一顿我请,下一顿,不知道沈虎禅你可愿出个添头。”

    沈虎禅看着狄飞惊,突然笑了起来“我可不像你狄飞惊这般小气抠门,这壶浊酒又能值几个钱?你却要用这散碎银子抵我待会儿不知多少银钱。不如这样,这一顿也我请,下一顿也我请,二位来做添头。”

    这话一出,狄飞惊和木小九都愣了一下。

    片刻之后,木小九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沈大侠既然是客,岂有做东的道理。这样吧,这壶酒钱,老狄出了。待会儿的宴,我来做东,老狄添头,沈大侠权且享受。当然,我和老狄如今也只是略有薄财,若实在囊中羞涩,倒是还请沈大侠能伸出援手。”

    “便依酒公子之言。”沈虎禅随手抓起了靠腿放着的古刀,背到了背上“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走着?”

    木小九和狄飞惊也不拖沓,与沈虎禅同时起身,走向了门外。

    待到三人离开之后,小二过去收拾了桌上那空空如也的酒壶和用过的酒杯,又捡起了那散碎银子,随后才换了一副脸,略带不屑的道:“还以为江湖中人都多有钱呢,想不到出去请个客还要你推我搡的,丢不丢人?啊呸!什么倚红偎翠、风花雪月?什么美酒佳肴、赏心悦目?随口编瞎话胡吹大气谁不会啊。”

    小二就在那嘟嘟囔囔的,将本就不乱的桌子重新收拾干净,然后又退回到了柜台后面。就因为这些江湖人士,他们酒坊这段时间的生意越来越差了,也不知道这些破事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

    离了酒坊,木小九等三人嘴上虽然说着“事不宜迟”,可也没有真的走的多快,瞧那速度,说是饭后散步都有人会信。

    他们不急,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夕阳正好,不如边走边看。

    “残霞如血啊。”沈虎禅突然发出了一声感叹。

    “如血?”狄飞惊摇了摇头“如什么血?你的血还是我的血?要把血撒的那般高,只怕人的脑袋要冲天飞起来三百丈。”

    沈虎禅一窒,旋即笑了起来“哈哈,此言有理,只是要叫人头飞起三百丈,恐怕那人非得大奸大恶,世所不容,说不得身死之时能有这般效果,倒像是天要收他。世上恶人虽多,又各有各的恶处,可真要找一个这么恶的人出来,还真不简单。”

    木小九摇了摇头:“有什么不简单的,今日我若突然叛了中原,那从今日起,我便是那世所不容的大奸大恶,外域势力恨我入骨,中原又蒙我背叛,天下还有哪个不恨我?只是到时候,三百丈的高空恐怕还不够我这大好头颅飞的。”

    狄飞惊和沈虎禅对视一眼,同时哑然失笑。

第六百八十章 树荫里的人() 
    北冥楼的大楼主坐在树下,一边缓缓啜饮着壶中温好的美酒,一边是不是的抬起头,静静欣赏天空中那轮将落的红日。

    “真美啊,是不是?”良久,他突然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过了有一小会儿,树上突然传来了了一个声音:“我有时候真的想不通,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看看太阳、看看月亮、再看看星星的呢?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说,你们其实只是在装模作样?”

    “啧。”大楼主笑了笑,却是完全忽略掉了这话语中的挖苦和讥讽之意,反而很温和的回应道:“那你待在树上,难道不是在看落日吗?还是说,你在树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一次,树上那声音没有迟疑,只听一声轻响之后,一本书从上面掉落了下来,却是稳稳地落在了石桌上、酒壶旁。

    “哦,原来你在看书啊。”大楼主脸上笑意不减。

    “……喂,你这样很无聊知道吗?”些微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树上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只是这一回,这人的语气中没了那些挖苦和讥讽,反而是多了几分不满。

    大楼主顿时失笑,伸手从桌上抄起了那本书,抬手扔了上去。

    一只白皙但又显得有些瘦小的手掌从树叶中伸了出来,接住了那本被仍上来的书,然后又带着书重新消失在了树荫的遮蔽当中。

    “说起来,摘星阁,你怎么看?”大楼主突然开口问道。

    树上那声音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什么怎么看?用眼睛看。”

    大楼主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有事一段不算漫长的沉默,随后,树上那人道:“北冥楼发迹于中原偏北,摘星阁隐匿于烟雨江南。论实力,大家彼此不清不楚。论势力,双方大可划地而治。若是不出什么岔子,一两年内,北冥楼和摘星阁都不太可能起什么大的争端,充其量也就小打小闹。”

    “好了,别闹了,你知道我不是问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形势。”大楼主抬手敲了敲桌子,对树上这个人,他是真的没有脾气。

    “你想知道什么,就痛痛快快的问出来,别在那打哑谜。什么叫我知道你在问什么?你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恶不恶心?”那声音满是不屑,甚至还带着点傲娇的说道。

    大楼主愕然,然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好吧,真是怕了你了,我想问,你怎么看摘星阁这个势力?”

    “摘星阁啊……”树上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片刻后,一只白净、秀气的小脚丫从树荫中伸了出来,在空中前后悠荡着。

    “摘星阁出现的时间比北冥楼晚一点,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摘星阁成立的时间比北冥楼晚。论隐忍,摘星阁阁主当不弱于你,甚至胜出半筹;论对手下的掌控力,摘星阁那位阁主更是远胜于你。”

    “只是……”那声音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只是他对手下的掌控力之所以很强,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他手下核心圈子中的强者不如你手下的多。所以,单论对手下的统御能力的话,你们两个人也就是伯仲之间,孰强孰弱不好说。”

    “再说回摘星阁,通过查探可以得知,摘星阁如今也做的很大,就如同摘星阁对我们的了解最多一样,我们对摘星阁的了解也比其他任何一家势力,甚至包括万事楼都要多。因此,每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都能清楚的发现,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摘星阁的影子。”

    说到这,那本曾经被扔下来过一次的书再次被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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