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升只是脸上挂着微笑,也不言语,薛溢捉摸不透他的意图,不由开口:“不知朱先生作何感想,可否同意这条件?”
“大汉武侯方才也说了,水泊县不过是一县之地罢了,燕王殿下从未放在心上,若不是此时抽调不出兵力,只需数万余骑兵便可将之覆灭,水泊县破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既然武侯提出,就当卖给你一个面子,这件事就依武侯之见。”
听了朱升的话,薛溢心里嗤笑一声,还从未放在心上?那为何还要如此急切,临时召集不到万余人便前来进攻水泊,若不是碰上自己,估计方杰也从许青衣手里讨不到好处。
“那就好,既然燕王殿下没有意见,那某将水泊县摧毁便可,而后就此别过,在下要回领地去了,多日未归,怕家中出事。”
“莫非大汉武侯以为这明翰帝国是你的后花园,带着五万多兵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薛溢长呼一口气,自以为此间事了,欲要传令等许青衣走后,向水泊出击,却不料朱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带起了浓浓的火药味。
虽然说话间依旧笑吟吟的看着薛溢,但却笑里藏刀。让人不寒而栗。
(本章完)
第228章 南北起源!()
“先生这是何意?”
朱升话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了然,薛溢目光一冷,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正如大汉武侯所言,水泊县还不值得我亲自来,此次前来,实在是为你而来。”
“还请朱先生言明!”
这句话从薛溢的嘴里吐出,帅帐中的气温顿时下降了数个度,薛溢虽然不想得罪朱升,但是别人都把话说成这样,若是自己不作出回应,岂不是太怂了。
“不得对朱先生无礼!”
方杰也从薛溢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气,厉喝一声,从座椅上起身,双拳紧握。
“方杰退下吧,武侯是明事理的人。”朱升断定薛溢不会对自己动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顿了顿,略微躬身道:“既然大汉武侯想要一个解释,那朱某便告之与你,此次某奉了燕王殿下的命令而来,希望武侯可以率军帮助我等。”
“怎么个帮助法?”
正值南北朝廷对峙的时候,朱升所说的帮助定是要武道军的这一支不俗的军队!薛溢心中清楚,表面却佯装不知,疑惑的问道。
毕竟夜南天这个名号,在黄巾之乱中打响了名气,那时的夜南天麾下将士不过三万,而且还都是汉威朝廷临时抽调而来,从其中足以见得武道县的战斗力。
“大明如今的情形武侯大人也是知道的,南朝廷虚伪奸妄,僭越称帝,若是承袭祖制,明皇之位本该由燕王殿下继承,但朱允炆却隔代登基,造成大明国内政治混乱,倒是让其他帝国之人看了笑话。”
朱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似乎很是有理,对薛溢谆谆教诲。
“呵呵,朱先生倒是说笑了,据我所知,南朝廷之主朱允炆乃是已故太子朱标的儿子,朱标故去,朱允炆继承他爷爷的皇位,这并无不可,是为孙承祖业。”
薛溢一声冷笑,毫不留情的戳穿朱升的谎言,这还不算完,反正朱升现在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薛溢无情揭露,无非是报方才朱升的威胁之仇:“而反观你们的燕王殿下,他作为前明帝的四子,即便太子朱标逝去,也轮不到他来坐这皇位,弟承兄业之事,只有宋月帝国发生过,这才是真正的违背祖制!”
最后的话语,薛溢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这也并非他内心如此愤怒,而是想给朱升留下一些震慑的效果,告诉朱升,我薛溢对朱棣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心里都很清楚,没必要说那些虚的。
朱升苦笑作罢,也不再大肆夸耀朱棣的名正言顺,反而是从前任明帝开始讲起。
薛溢不知道这南北对峙其中的隐秘,于是也静下心来仔细听朱升讲述,毕竟现在朱升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原来当初前明帝在位之时,便将朱允炆立为皇太孙。
只因为朱允炆生性聪颖好学,而且特别孝顺明帝,换个说法就是特别会拍明帝的马匹马屁,深得朱明帝喜爱。
不过,论及这位“仁柔少断”的皇太孙朱允炆,将来继任帝位的问题,明帝并不十分满意,曾一度打算更换太子,后因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再三劝谏,才没有这样做。
尽管如此,明帝对朱允炆的继位仍放心不下。
但没过多久,明帝就身患重病,卧床不起。
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死神的侵扰,仅仅半个月,明帝便与世长辞。
临终前,明帝立下遗诏,说皇太孙朱允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应该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内外文武众臣需同心协力辅佐,同时告诫其他的藩王不要前来京师吊唁,为的就是避免其他势力强劲的藩王拥兵逼迫朱允炆。
皇太孙朱允炆由此继位,于明翰帝国南部应天府登基,是为明惠帝。
尽管有着明帝死前的遗诏,不许其余藩王进京、会葬。
但燕王朱棣仍然直奔京城应天,朱允炆知道后,立刻派人持着敕令,命令朱棣返回封地,也正因为此,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当时的各地诸王都有着很大的权势,尤其是镇守北部边疆的这些,其中宁王朱权号称带甲八万,革车六千。要知道,即便是登基的新帝朱允炆,在应天才能号令五万左右的京师守军,这宁王不可谓兵马众多。
而燕王朱棣更是有着节制边境兵马的重权,新上任的明惠帝朱允炆对这些话皇叔们忧心忡忡,欲要召见他们来京师问话,燕王当即便先派遣方孝孺入朝奏事。
却不料这方孝孺对于朱棣的谋逆之心早有发觉,当朱允炆向方孝孺密问燕王府事情时,方孝孺如实禀告,朱棣尤不自知,在方孝孺进宫半月后,亲自前往朝中,并且自恃皇叔的身份,径直走皇帝的御道入宫,见了朱允炆也不以臣子礼节拜之。
御史大夫严嵩和徐光启一同弹劾朱棣,建议将他的封地改在南昌,也好就近监察,但都被朱允炆婉言拒绝。
朱升话说到这里,薛溢也听出来了,朱允炆并没有历史上那么不堪,反而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皇帝,若是当时他就采纳两个御史大夫的建议,估计刚刚坐上的皇帝位置很难保住,毕竟那时候京师军队还没真正掌握在他的手中。
后来在朱升的建议下,朱棣安居在燕京城中,静观其变,听调不听宣,即便惠帝朱允炆再三邀请,朱棣也不入宫中。
如此这般作为,其实已经有了谋逆的势头,这也引起了内阁首辅张居正和应天地方布政司首脑王守仁的注意,于是两人与朱允炆商议,认为诸王权势过大,恐难驾驭,力主削藩,想要剥夺众多皇叔的爵位和军队。
在这次商讨中,朱允炆没有听信张居正的建议,不敢对当时已经势大的朱棣下手,因此错失良机,反而跟着王守仁的思路,先找身上有污点事件的亲王下手,先后废除五位亲王,皆是朱允炆的叔叔辈。
最先遭到废除的便是周王,周王和朱棣是同母兄弟,朱允炆不敢对朱棣下手,却敢对周王下手,怕他和朱棣沆瀣一气,将周王全家押回应天,废为庶民,迁徙到蛮荒之地。
在周王之后,朱允炆先后又把齐王、湘王、代王这三个手中没有军队的亲王废为庶人。
湘王不堪这种没有爵位的羞辱,为保全名节举家自焚,齐王被软禁在应天,代王被软禁在大同。
又是两个月后,朱允炆削泯王,将他迁徙到漳州。
这五人在藩王之中算是比较有名望一些的,但是手中没有军队,因此朱允炆才会下手,但也正因为此,才是这个计划的败笔。
五王被削,预示着朱允炆正是和藩王决裂,无形中把其他有实权的藩王都推向自己的对立面。
人人自危之下,朱棣恰逢时机,听了朱升的话之后振臂高呼,在燕京组成明翰北朝廷,与朱允炆南北对峙,其他藩王见此,纷纷投靠实力最强的朱棣,于是北朝廷的实力越发蒸蒸日上,到了如今,能和朱允炆的正统南朝廷分庭抗礼。
(本章完)
第229章 此间事了!()
“说到底,你们的燕王还是不够正统呀,我这大汉武侯却是实打实的。”
薛溢还在不停地嘲讽,听完朱升所讲述的南北朝廷起源,薛溢越发的得意,扬起头对朱升说道。
“这个我自然也知道,既然明翰帝国如今有两个声音,那我会尽力辅佐燕王,变为仅剩的一个呼声。”
朱升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与表情甚是不符。
薛溢心中颇为无奈,朱升这就有一些赶鸭子上架的意味在里边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五万武道县大军几乎是武道县的整个军备力量,不能白白浪费了,若是自己不答应朱升的要求,即便朱升拦不住自己,可是麾下士卒又该如何离开。
“你们准备何时发动叛变?”
打开天窗说亮话是薛溢一直的习惯,更何况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朱棣是什么意思薛溢也大致能懂,简单直白的开口问道。
“这个还不急,你且随我到燕京见过燕王殿下再说。”
朱升略微沉吟,似乎真的没有想好给薛溢指派任务,抚着胡须笑言。
“但是说真的,我麾下五万儿郎虽然入不得燕王法眼,然而却是我帐下所有的力量,单靠我放走水泊县这个利益,是不是有点太不符合了?”
说入不得朱棣法眼实在是薛溢的自谦,五万士卒,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能翻起浪花的力量,且不论浪花的大小,薛溢这是开始和朱升要好处了。
“我还并未要求武侯大人作甚,你这狮子开口是不是有些早了。”
朱升不为所动,轻笑着摇头,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样吧,你未向燕王禀报,在明翰帝国擅自做主,放走水泊县这个造反之地的领主和士卒,若是真要说起来你也等同谋逆,不过燕王殿下宽宏大量,是不会建议的,只需你前往燕京面见燕王即可。”
听了这番话,薛溢有些懵了,这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无赖的系统NPC。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让一向能言善辩的薛溢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
“武侯大人,你看某这个建议合适否?”
见薛溢被自己说的愣在座椅上,朱升嘴角露出得意,追问道。
“嗨,朱先生还这是厉害,一张利嘴能说便天下,怪不得燕王殿下会如此信任你。”
“非也,某之厉害并不在口舌之上,而是在这里!”
丝毫不避讳薛溢的夸奖,反而有些洋洋自得,朱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说的也是,既然朱先生已经决定,那么走时通知在下便可,来到明翰帝国,见一见燕王也是国与国之间的友谊见证。”
薛溢摆摆手示意朱升和方杰离开,熟料朱升起身后,并未径直离去,而是一言说破:“武侯大人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你和你麾下的五万士卒将无法离开明翰帝国!”
言罢,这才转身,身后方杰紧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而出。
薛溢摇头苦笑,这朱升一把年纪了,还真是咄咄逼人,先前薛溢一番话说穿朱棣的伪装,现在朱升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薛溢掩饰尴尬的话语一语道破。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水泊县外薛溢与朱升上演了一场勾心斗角,而水泊县内,许青衣等人已经收拾好行囊,在深夜的冷风中矗立,望着校场中士气低迷的军队,准备星夜赶路。
“青衣,一切可已经谈妥当?”吴用与许青衣并肩而立,出声问道。
“你还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既然让大家准备,必然是有着万全之策,燕王已经答应我们的要求,不会在半路拦截。”
寒风中的许青衣,衣衫和头巾俱被风吹向同一个方向,神采奕奕,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那就好,林将军,我们这就出发吧!”
吴用对于许青衣,他是有着一万个放心,微微颔首之后,对着右前方不远处的林冲呼喊。
“全军出发,向着西夏国进军!”
随着林冲的振臂高呼,水泊县近五万士卒缓缓而行,在黑夜中,从水泊县的西门离开,踏上了西行之路。
城中的百姓都已经沉睡,不知道他们的领主已经离开,怕是等到明日早晨醒来,水泊县的城头大旗已经换上了另一个姓氏。
翌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岳云和耿纯在军营之中互相比试,薛溢就在一旁观看,等到两人比试完成,薛溢一时技痒,亲自上手和岳云交手一番。
用锤的猛将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并不少,因此薛溢更要早些琢磨锤将的套路方式,前世唐风帝国第一猛将众人皆知,可谓天下第一猛将都豪不为过,凡是听到和他对手的人,皆是谈名色变。
薛溢曾经也有幸见过他,傻乎乎的模样明显智商不高,但对于武学方面的天赋却是鲜有人比,如果所料不差,那人的武力极有可能突破了系统设定的105这个极限数值。
“喝!”
薛溢一声爆喝,凭着蛮力硬接下岳云一击,却被余力震退数十步,堪堪用枪撑在地面,划出一道痕迹,这才停下。
岳云的基础武力就高过薛溢,起手式就要比薛溢的威力要打,何况用锤之人本就是天生神力之辈,薛溢这样的碰撞无异于自讨苦吃。
“主公,承让了!”
十五岁的岳云玩弄着两只数百斤重的梅花锤,提溜住锤柄,抱拳说道。
“应详天生神力,十岁便能驰骋沙场,赢我乃是情理之中,不过日后却要多与你父亲以及程先生、荀先生学一学兵法,切不可空有一身蛮力而没有战场谋略之能!”
薛溢是岳云的主公,年龄上也可以做为他的哥哥,称呼其表字,教育他学习兵法谋略实属正常,岳云也虚心受教,至于会不会去学,那就不得而知了。
“启禀主公,水泊县已经人去楼空,是否进去查看一番。”
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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