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和刚才的变化顶多是从“小洋娃|娃”到“大号洋娃|娃”的进化,那么现在就是从“洋娃|娃”到“成人玩具”的进化……别问他为啥知道“成人玩具”这个词,长时间和一群因为长期见不到女盆友而格外躁动的糙汉子混在一起,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林麒面色微红地稍微松开了一点手,觉得眼下的变化稍微有点……嗯,让人难挨。如果此刻戳个人在这里八成会对他大喊“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啊,你个不懂得欣赏的白痴!”,但是吧,蓝毛同学是真的觉得尴尬,这种类似于“亲眼看到凌晓整容”的感脚,咳,真的是太微妙了。
他本以为她是要将这八年来的时光一次性弥补,然而,她在长成十**岁的模样时,这种变化就停止了。
凌渊和沈雨泽的身高都是合乎标准的,所以“去了平均数”的凌晓成年后的身高毫无疑问地过了一米七,大概在一米七三左右,遗憾的是,这离她的目标相差甚远——嗯,她是想蹿上一米九的女人!相比于她,林麒倒是更贴近她的目标,不过还是差了大概两厘米,闷|骚地穿个内增高就可以轻松达标。
至于身材……
那当然也是挺好的——林麒同学以“被迫亲身测量”的经历和红透了的面孔、耳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腰好像……
他手臂悄悄动了动,暗自丈量了把,觉得好像有点细了点,再宽几分就好了。
“喂,”总算是完全控制住理智的凌晓依旧叼着他的脖子,模模糊糊地说道,“敢不乱摸吗?”
“……咳!”某个一不小心走了神的家伙不再动,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手却没从她腰上松开。
凌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在他腰上拍了下:“要摸摸自己!”咦?拍起来还真挺结实的啊!
“……”
约四五个小时后,培养舱中的液体违反常理地化为了一种透明晶莹的浅红色。几乎在最后一滴血完成这样的转变的同时,凌晓松开了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些疲累地将头靠在眼前人的身上不想动。很累,很辛苦,其实她的蜕变早就完成了,现在这样只不过是想“恒定”人类状态,但总算是“物超所值”。
“结束了?”他轻声问,脸上依旧有些失血的苍白,不过没有之前那次那么严重。
“嗯。”她用鼻音懒洋洋地回答说,在注意到他的这种苍白后,她轻轻偏过头,伸出舌头舔上他的伤口。
请注意!
她不是变|态!
只是她在汲取血液时体|内依旧分泌出了微量毒素,这种毒素会让他的伤口愈合十分缓慢,为了防止他持续大量失血,她在帮助他愈合!
但是!
哪怕再单纯的举动,当另一方不配合时,性质也会立即发生改变。
“唔……”
凌晓感受着林麒突然僵硬的身体,听着他喉中发出的一声低吟,只觉得整个人略不好。她咬牙说道:“我在给你治疗!你敢不敢单纯点!”她想把眼前这个有点陌生的糙汉子给塞进马桶里,然后把那个天真单纯好调|戏的林麒给换回来!换、回、来!那个才是她的菜,这个不是!
但其实,林麒也是有苦说不出。
你看,做单身狗做了什么多年,人家逢年过节抱着女盆友开森,他却只能在家孤单地搓火球呀搓火球。最为苦逼的是,看到人家秀恩爱,他这个本性善良的人还不能一个火球一发带走,于是只能继续搓火球呀搓火球,单身狗呀单身狗!但就算是专注单身狗快三十年的他,那也是成年男性呀!心爱的姑娘在怀里,身体紧贴着自己,还他喵的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咳,这种时候他要是没任何反应,就不是单身狗,而是做过手术的狗了,点蜡!
在她的“责骂”声中,他只能哀哀地低喘两口气,抑制骤然急促的呼吸,心里觉得冤,又实在无话可说。
另一个“窦娥”凌晓也觉得自己挺冤枉,尤其这家伙一紧张居然抱地她更紧了,她的腰快被勒断了!从前没发现这货有这种坏习惯啊!过去也不是没和这家伙拥抱过,但现在的感觉和过去截然不同,怎么形容呢?她想了下,觉得从生物的角度看,就是这家伙现在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那啥“荷尔蒙”,饥|渴的它们到处找着姑娘,渴求发生点什么化学反应。
凌晓暗自哼了声,心想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当年的小纯洁小娇羞现在也变成了移动的“香氛剂”。再联想到这家伙这段日子里的“轻佻”,她一巴掌就拍他脑袋上了:“松开点,长本事了是吧,占便宜居然占得这么娴熟!”
林麒觉得自己的冤屈大概是洗不掉了,但他觉得自己可以挣扎下。于是他松开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动作间将她推开,诚恳地看着她说,“我并没有长过你说的本事。”
凌晓:“……”
她突然觉得这家伙不仅长本事了,估计还去什么“进修班”学习过,瞧这带电的小眼神,绝对是专科水平啊!所以她一巴掌就把这家伙的脸给糊一边去了:“别闹!”然后,她做了一件有点恶心的事,嗯,她舔了下自己的掌心,再拿手心搓他的脖子。
她也不想这样啊!
问题是她总不能朝他脖子上“呸呸呸”地吐唾沫吧!
更猥琐好么?!
也实在影响她英明神武气宇不凡的高大形象。
她暗自发誓,如果眼前这家伙敢露出嫌弃的表情,她就“管、他、去、死”!可是居然没有。
凌晓挑眉,略讶异地问:“亲,你的洁癖呢?”
林麒无奈地扯唇一笑:“几个月不能洗澡的日子都经历过,这并不算什么。”
“哇,你居然这么脏,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
“等等——”凌晓后退了一点,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林麒,“你跳进来之前,洗澡没?”
“……”
林麒扶额,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意义,因为就算他没洗,她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和他一起泡了这么久了!他才这么一想,就听到她砸吧着嘴说“怪不得总觉得今天的血臭臭的”,顿时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差点没吐出来。不过这种敢脚又微妙地让他很是怀念——果然,除了她没人能让他这么无语这么纠结这么欲哭无泪这么想要炸毛。
只有她。
“不过算了,就当吃了顿臭的毛血旺吧。”
“……别闹。”
“嘿,不服气你打我呀。”比起刚才那个不惊不怒只用一种温柔宽厚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林麒,凌晓表示自己还是更喜欢会无语无奈的林麒同学,让她更有熟悉感。
“……”
“不过讲真的,”凌晓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虽说……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确是不必说谢谢,但是……这次见面之前她不还刚捅了他一刀么?咳,虽说当时是有一些原因的,但归根结底她是不怎么厚道。眼下又被救了,不说上一句总觉得不太好。
关于目前的形势,她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也知道他们目前绝对算不上敌人。所以说——
“如果有什么我帮的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说。”
他看着她,表情认真地回答说:“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想,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凌晓抽搐了下嘴角,有些困扰地挠了挠脸颊:“好吧,那我先记下了。”总觉得这家伙的眼神现在让人有点难以直视呢……
“那就记下吧。”他伸出手撩起她的额发,“然后,今天你有没有……”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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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凌晓就看到某混蛋的脸上露出了个笑容——温柔、发自内心的快乐,以及,少许的狡黠感。
她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一点感慨:“蓝毛啊。”
“什么?”如今的他已经不再会为这种称呼而炸毛了,或者说,还挺怀念的。
“你变了。”
“……嗯。”他沉默了下,点头,“你也是。”
凌晓听着他的回答,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呵”,便垂下眸,再没有开口。
“时间没有什么不能带走。”她低声说,“曾经看来再重要不过的事物,若干年后再去看,也许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林麒看着他,微叹了口气:“你实在不必对我绕圈子。”
凌晓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无奈:“知道我在绕圈子就别拆穿啊。”
林麒微微一笑:“你可以很直接地对我说——任何话都可以。”在已经剥开迷雾撕开窗纸的现在,他拒绝一切朦胧的话语,因为他已经被它们困了太久。
“……”凌晓有点头疼地看着这个格外执着的家伙,“我们是不可能的。”比起之前那些恼羞成怒的“没有没有没有!”,这句话无疑要正经地多,也的确是心里话。
他神色不动,只说:“给我一个理由。”
“你应该懂得。”凌晓试图让他意会。
“我要听你亲口说。”他却寸步不让,坚决不肯和她玩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
见说服无效,她很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人。”
林麒一本正经地点头:“莫些时候的确……”
“喂!”凌晓简直哭笑不得,“别闹,说正经话呢!我真不是人,我的身上有四分之一虫族血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林麒伸出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语气淡淡地说,“你咬人很疼。”
凌晓呼吸一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她现在再说这种话很有点马后炮的嫌疑,他这个家伙现在可没有过去好忽悠,这种事无疑早就知道了。可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也不会放弃。”他的话语继续着,“诚然,没有什么是时间带不走的,我对你的这份情感也是一样。”
“所以说……”
“当时间把我的存在带走时,它也就会一并消失了。”
凌晓的心跳骤然快了一拍,与此同时,她只觉得哭笑不得:“你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以死相逼’?”
“我从来没想过逼你。”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左脸,认真地与她对视着,“任何时候都是一样。你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可甚至可以和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这种事你做得很熟练,不是吗?”
凌晓:“……”错觉吗?她怎么感觉到了怨念?她有些头疼地抓着面前人浓密的湿|润发丝拔了拔,“我找别人也可以吗?”
他的眼神痛了一下,但还是很爽快地回答说:“可以。”
“一直不搭理你也可以吗?”
“可以。”
……
她问了若干个问题,他的回答一直都是“可以”,这让凌晓觉得蛋疼不已——没错,被他摸着的脸蛋格外疼啊!她简直是没话说了:“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呵呵。”这一次,凌晓改抓自己的头发了,“所以你到底觉得我哪里好?我……”她本来想说“我改行么”,又觉得这话太伤人,于是把它给咽下去了。
“没有哪里好。”
“喂!”
“所以无论你改了哪一点,都只会让你变得更好。”他的眼中溢出笑意,“我会更喜欢你。”
“……”擦!这混蛋已经变得百毒不侵了啊!
“晓晓。”他就这么含笑看着她,突然低声喊道。
“什、什么?”凌晓暗自搓了下手臂,心想这家伙放什么“低音炮”啊,突然来上这么一把低沉磁性的嗓音,很容易让人把持不住啊。
“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我不都说了?因为我不是……”
“你很明白——这并不是理由。”他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并不讨厌我,不是吗?”
“……”凌晓愣住,不讨厌的确是不讨厌,但是……
在她怔神间,林麒再次上前,伸出双臂将她紧紧锁在怀中,笃定地说:“你不讨厌我。”说话间,他轻轻地把头放在她的肩上,并且轻轻地蹭了蹭。她骤然僵硬间,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如果是其他人对你这么做,你会揍人的,对吧?”
“……你是在提醒我现在该揍你吗?”
“我突然想赌一件事。”
凌晓的心中浮起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但正所谓“好奇心害死人”,她还真就他喵的想知道这家伙得出了什么神结论,于是到底还是问了:“什么事?”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
又来了……
凌晓暗自纠结,这种“无法直视”的感觉它又来了!这家伙这八年是去苦练演技……不对,眼技了吧?这种时候其实转过头比较好,但她又觉得转头就输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与他继续对视下去,然后,气氛好像就有点怪怪的了。
就在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几乎想要夺“罐”而出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就算我现在吻你,你也不会杀了我。”
“……”啥?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只觉得唇上一软,上面多了个绝对不属于自己的柔|软事物。霎时间,林麒的气息扑撒而来。他的嘴唇上有不容忽视的血腥味,和她身上口中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除此之外,还有点淡淡的凉意,不是温度上的凉,而是感觉上的,就像是夜间的一缕清风。
凌晓的双眸瞪大,愣在当场。
这种时候她如果受到任何一点刺激,都很有可能会暴走当场。
然而,他却没有做出任何类似于此的举动——这是一个单纯至极的吻,仅仅只是唇贴着唇而已,甚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之感,只有单纯的温柔与爱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收藏着的这份情感,直到如今才终于送出通过这种方式送出分毫。
这一刻,他甚至有种一生圆满的幸福感。
就在此时,凌晓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弄死林麒这个不学好的混蛋,然而,却惊讶地看到,他居然缓缓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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