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小芳一边笑一边把水放在一边,坐在张小凳子上,脱掉绣花的鞋和裹脚的袜子,赤着脚开始自顾自洗了起来。一边洗还一边表情夸张地叨叨呢,“舒坦,睡前泡个热水脚怎么就这么地舒坦呢。”
气得方腊“哼!”了一声,抬脚上床,转过背闭着眼睛自顾自地睡了。方腊本来是装睡,没想到瞌睡虫上脑竟然真睡着了。
小芳洗完脚,就是水搓了搓袜子,出去泼了脏水。又换了一盆新水进来,到了床边,看方腊睡得正香呢,要叫,又忍住。她有些无奈地对着方腊在空中用手指戳了一长串的省略号,小声地骂了一句,“你连个脚都不会洗,还能干什么!”
骂也白骂,小芳把水放在一边,给方腊盖了被子。销了门,脱了衣服,又忙了一会。吹了灯,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打着呵欠钻进了被窝。
男人不洗脚,女人还得睡觉是不是,呵呵!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9。鸡早狗晚()
从这天开始,方腊每天又要在漆园里工作了,没办法,谁让婚假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已经深秋,天越来越凉,漆园的绿色也越来越深。
因为买了块新地,按照方家的规划要把原先的林木统统砍掉,好准备明年栽种漆树。让方腊没想到的是砍树这项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被分配到他一个人头上。
自己家的活,方腊不但不能挑肥捡瘦还得任劳任怨。还别说,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方腊抡起大斧不停砍,等二十多亩山坡上的硬杂木全部砍光之后,他把伐木工这个职业又成功地升了三级。
对了,方腊的伐木工这个职业已经多少级来着
砍树虽然累点苦点,却不用天天起大早,也不是天天忙。有时候连着阴雨好几天,方腊可以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小芳则没那么幸运了。自从她答应到灶上帮忙跟着三婶做饭,不但要任劳任怨还要起早贪黑,别说下大雨就是下刀子也得去。
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小芳睁开眼睛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几个哈欠之后再嘟囔一句:“鸡还没叫呢!”
正是: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吃得比猪少,干得比驴多。
方腊看自己老婆这么辛苦地工作,不但没有安慰安慰,竟然开始怀疑小芳起来。
他又怀疑小芳什么了?
原来方腊怀疑小芳“天目掌宗”的掌门人是自封的。
他的理由很充分:一个掌门人怎么可能下厨房天天给人做饭,切!说出来谁信呢。
后来,等方腊联想到自己身上,才解除了对小芳的怀疑。
一个总教主——接班人不也要天天上山砍树吗。
唉!这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方腊没事的时候会看看蹄。大唐秘籍,不能不让他充满无限憧憬和冀望,万一要是看明白了呢。然并卵,除了让他更了解一些大自然界各种蹄子的功能以外,什么多余的收获也没有。
方貌有空会跑到大哥房里,和以前不同的是,一般情况下他是来找大嫂的。如果大嫂不在,那属于二般情况。
二般情况方貌会和大哥贫上几句嘴,然后一溜烟再跑到厨房找大嫂。
这让方腊多少有些不爽,“小叔子和嫂子这么亲,这家伙还是我亲兄弟吗!”
瞧瞧方腊这记性,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亲爹娘了。按方达的原话说:你这不是往你爹妈头上扣屎盆子吗!
小芳和方腊虽然没有蜜月时候那么没日没夜地缠绵悱恻,不过,他们依然恩爱的亲密无间。只不过晚上动静明显小了,因为,那只老黑猫康复之后再也没摔断过腿。
老黑猫,又叫“老黑”。是方婆养的一只纯种的黑猫,全身黑,比墨都黑,差不多跟黑洞一样黑。据说,那只猫曾经是只流浪猫,被方婆收养后跟着方婆已经二十多年了。
它的岁数说起来比漆园里包括方腊在内所有小一辈的人岁数都要老。如果按照猫的平均寿命来算,“老黑”跟方公方婆是同龄人。
所以说,“老黑”是名符其实的一只老猫。
老黑猫从来也不主动靠近人,你想摸摸它是一种痴心,想逗它玩更是一种妄想。除了方婆喂的食以外谁扔的它都无视,无论你扔给它的是条死掉的鱼还是条会喘气的鱼,都一样。。
老黑猫就是这么的傲娇,谁也不拽!只是有一点,这只猫巨怕小芳,远远地一见到她的影子掉头就跑,嘴里还会“喵喵!”地低吟着。
方腊每次都会借机说一句,“这只猫记仇呢,你走道小心点。”
小芳同样会来上一句,“我好怕怕。”有时还会做出全身发抖的样子。
方腊会再加上一句,“你比方貌都能装。”
“你怎么不说我比孙子更能装。”看起来,嫂子一样会骂小叔子。
天越来越冷,该砍的树全让方腊砍光了,漆园里已经没什么活了。
方腊过了十九岁生日的时候,方肥放寒假回到了漆园。
方腊和方肥的关系早就恢复如常了,毕竟是兄弟,吵个嘴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彼此之间的深情厚谊。
方肥回来后,方貌也不再去整天缠着嫂子了,自觉回归到方家三兄弟的行列。
其实,方腊、方肥和方貌在一起也没什么可玩的。大宋那阵子虽然经济高度发达,世界级的富豪遍布全中国,但这些跟他们并没有多大关系。
方家那阵子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荣登“胡扯蛋富豪榜”前多少多少名。据他们自己的保守估算,方家的总资产在大宋排名七千万以外。
大宋那阵子也不过才一亿多人。
没有钱,你拿什么来玩?
要知道,方貌给自己的偶像“冯提莫老师”刷个“火箭”还得五百个大钱呢。
何况,那阵子整个青溪、整个睦州、乃至整个大宋都没通上电呢,能有什么娱乐活动。无论是wow还是lol都没得玩。
没什么娱乐活动并不能阻挡方腊三兄弟凑在一起的勇气和决心,这是一种交流,也是一种情谊,更是一种需要。
不认识的人谁爱搭理你。
方腊发现方肥这次回家有些变了,变得有些说不清楚,感觉他有什么大事要去办的样子。问题是他一个学生能办个什么大事,所以,方腊暗暗嘀咕:装逼都装出了新境界,开始装深沉了。
瞧瞧这大哥当的!
方肥回来没几天把方腊的蹄给借去了,又过了没几天把书还了回来。方腊注意到他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熬夜造成的还是想爹妈想的。
“看出了什么?”方腊问。
“很深奥。”
方腊笑着说:“我看你的样子比这本书更深奥。”
方肥没有笑,他从怀里取出了自己的那本想,和蹄并排放在桌上,说道:“大哥,你看。”
“二哥,看什么?”方貌正好跑了进来,好奇地问道。
方肥回头问了一句,“三弟来了,你的书带来没有?”
“带来了。”方貌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他的那本书。
方肥放在其它俩本书边上,他再次问,“大哥,三弟,你们看。”
“三本书嘛。”
“是哪三本书?”方肥故意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0。官小不干()
“蹄、想、潱!
方肥摇头,“不对,这三本书很可能是藏头书,它们内藏玄机。你们看这是什么?”方肥用手捂住了“蹄”字的足边。
“是帝。”
“对,蹄真正的书名可能是帝。”
“可书里为什么全是和蹄子有关?什么牛蹄子、马蹄子、猪蹄子、驴蹄子,对了,还有羊驼蹄子。整本书里好象没有一处提到过帝字。”方腊不解地问。
“所以我才说很深奥。”
方貌受到启发,用手捂着“想”字的上部分,惊叫一声,“天啊,二哥,你的书叫心不叫想。”
“三弟,你为什么不捂着那个心再念。”方肥提醒了一句。
方貌用手捂住“想”字的“心”念出来,“原来这本书不叫心,叫相。怪不得里边全是棋谱,真是教人下象棋的。”方貌失望地说道。
方肥转向了方腊,“大哥,你明白了吧?”
方腊点了点头。
方貌叫了起来,“你们明白什么了,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看起来这三本书真有古怪。”方肥一脸沉重。
“还有种?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方貌急问。
“大哥,你觉得呢?”
方腊表示赞同并且透露出一个信息,“二弟,你猜的不错。小芳说这三本书是大唐秘籍。”
方腊是个特别能沉得住气的人,直到现在才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说了出来。要是方貌那张嘴,只怕连老黑猫都已经知道半年了。
“天啊!大唐秘籍!”方貌又来搞怪,手里捧着书放到眼前,那样子恨不得钻到大唐去看书。
方肥一脸惊诧,不是对书,而是对方腊。突然之间,他产生了一个新认识:“原来大哥也会装孙子!”方肥定了定神,又问:“嫂子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小芳是‘天目掌宗’的掌门人。”
“哇塞!大嫂是掌门人,大哥,你有木有搞错?”方貌不相信的不相信。
方肥继续问:“嫂子既然是一位掌门人,那么赵校长一定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赵校长当然不一般了。二哥,你说过的他是npc的。”方貌记性还挺好。
“我是说过,现在看起来,只怕赵校长的身份比npc要更复杂。”方肥盯着方腊说着。
“二弟,你又猜对了。小芳说赵校长是‘十三宗’的第十八代总教主。”
“天啦撸!赵校长是总教主?”方貌的表情要昏过去的样子。
方肥点着头,“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原来大嫂和赵校长都是‘十三宗’的人。”
“‘十三宗’是什么东东?”
“是江南最古老最神秘的组织,据说势力很大,成员遍布江南各地。只不过‘十三宗’的人从来不在江湖厮混,更不会显山露水吹牛逼。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学霸。”
方貌一撇嘴,“学霸很拽是不是?”
方肥答道:“学霸不拽难道学渣拽!”
“切!一顿饭能多吃二两猪肥肠吗?”方貌的嘴撇的不要不要的。
方肥没有和方貌继续斗嘴,表情凝重的说道:“怪不得赵校长走的那天来了那么多人。一位山村小学校长怎么可能有上千人前来送葬。可惜那天我们光顾哭了,也没看看都来的是些什么人。”
“你看清有什么用,反正你一个也不认识。”
“有道理。”方肥只能这么说了。
有理的遇到抬杠的常常甘拜下风。
“当然有道理。”方貌得意地“哼!”了一下。
“大哥,嫂子还说什么没有?”方肥问。
“小芳说我也是‘十三宗’的一位重要成员。”
“有多重要?”
“我是‘十三宗’的总教主。”方腊打出最后一张牌,是“王炸”!
效果果然出来了。
方貌一副震惊的样子,在屋子里晕了一会圈,跌跌撞撞一头倒在床上,拍着胸口叫了起来:“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
“大哥,你信嫂子的话吗?”方肥的目光完全变了,象是在看一位陌生人。
“我开始以为小芳疯了”
方肥接道:“后来你发现嫂子并没有疯。”
“是的。”
“这么说,大哥真是‘江南十三宗’的总教主?”
“是总教主——接班人。”方腊觉得这么说比较低调一点,当然也更准确一点。
方肥盯着方腊许久,一脸的寥落说道:“赵校长怎么会选大哥呢?我的学习成绩比大哥好不知多少倍,按道理赵校长应该选我做他的接班人才对?赵校长的安排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无法理解。”
方腊拍拍方肥的肩,提醒了一句,“二弟,你别忘了,我可是班长。”
“可我还是你们的代课老师呢。”方肥不满地说道。
方腊笑了笑,跟横竖都有理的人讲理,永远也讲不过。
方貌又来做怪,他翻身起来,到了方腊身前,“卟嗵!”跪倒在地,“属下方貌参见总教主。”
方腊知道方貌在演戏,相当配合地说了一句,“三弟,在家里不必多礼,你起来吧。”
方貌赖在地下不起来,方腊一瞪眼,问道:“三弟,你这是何意?”
“总教主,兄弟的头都叩了,你也不大方一下。”方貌一本正经地说着,又伸出一只手出来还搓起指头。
“你想讨”方腊把个“打”字咽回去改成了个“封”字。
方貌使劲点点头,又提出个条件,“官小我可不干。
方腊笑了,他征求了一下方肥的意见,“二弟,你看三弟能当多大的官?”
“大将军怎么样?”方肥也会演戏。
方腊点头,对着方貌说道:“本总教主封你为大将军。”
“多谢总教主。”方貌答应一句,马上又问,“年薪多少万?钱少了我可不干。”
方腊再次征求方肥的意见,“二弟,你看呢?”
方肥故做沉思状,他推了下眼镜,“三弟,你的年薪多少万得看你的表现。”
“看表现!”方貌气得要爬起来,被方腊一把按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31。说了更算()
“从今往后,你时刻要以总教主的命令是从,不能凡事老去问你嫂子,这家我说了算。”
方腊的话音刚落,听门外边一声脆响,“你敢再大声说一遍吗?这家到底谁说了算!”
方貌立即乐了,方腊则暗暗擦了把汗。
门一开,小芳从外边走进屋,方肥赶紧打了个招呼,“嫂子回来了。”
小芳点点头,“二弟来了。唉,三弟,你怎么跪在地下,大哥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嫂子这还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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