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张于盛畏罪自杀,留下了孤儿张恒,而张恒的母亲早在他出生时就已经死去,所以他算是父母双亡,在这种情况下,是希德教授收养了张恒,并且将其安置在医科大学附属学校中抚养,之后到张恒高中毕业后,也是因为希德大学力推的缘故,张恒才进入到了医科大学药材系中学习。
这些就是郝启查找百草国的历史,百草国国立医科大学的校报,以及百草国的各种报纸上所看到的东西,而至于赤红色蓝草的种植,因为张于盛盗窃的缘故,希德学士已经将种植原理披露了出来,那就是经过他研究,蓝草这种植物具备共生特性,当复数的蓝草种植在不超过一亩地大小的范围内时,这些蓝草就会彼此交流营养物质,而当一亩地内的蓝草超过一百株时,就有很大的可能产生赤红色蓝草,几率超过了七成以上。
但是蓝草是那种消耗地力非常巨大的植物,依照正常情况来说,一亩地的蓝草数目绝对不能超过二十株,那怕是提供高营养土质,高营养肥料,精耕细作等等因素综合起来,一亩地的蓝草数目也绝对不可能超过三十株,这是由蓝草的根系发达程度来决定的,一旦超过极限的三十株,那么其中大部分的蓝草都将枯萎,所以这种共生种植本身就是一种勃论。
郝启深深知道人心的险恶,就如同之前那些青年嘲笑张恒一样,在他前世见过不要太多,人总是喜欢贬低嘲讽别的不如自己的人,那怕是嘴巴上说着好话,但是这好话棉里带针,要让人多痛苦就有多痛苦,在他前世里,那怕是亲戚们也会对比自己家穷的亲戚们如此,表面上说着你家最近如何啊,你们该如何如何啊,这种说话方式其实不就正是以这样贬低别人的心态来说的吗?更别提陌生人之间了,
贬低比自己弱的人,以此来得到满足,抹黑比自己强的人,以此来得到安慰,同时喜闻乐见别人倒霉,仿佛因此自己就会好运一样,古时就有云,同行相轻,相轻的人其实不光是同行,应该说,同种相轻才对,这样的人简直太多太多,而这也正是大多数人的心态,那怕不是有意识的如此去做,但是潜意识里就是如此。
张恒这二十年里估计活得很是艰难……
郝启离开图书馆的第一站,就是百草国国立医科大学!
第37章 我证明给你看!()
张恒在国立医科大学里很有名,虽然这个名声不是什么好名声,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是这种名声却伴随了他二十年,而且看这情景,还将要一直伴随下去。
郝启并没有花费什么精力就找到了张恒,他正拿着类似馒头一样的食物,以及一本大部头的书籍坐在一个亭子里看着,而在亭子外,走过路过的学生都偶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而张恒仿佛已经熟悉了这一切,并没有被外界的指指点点所打扰,依然在哪里看着书籍。
郝启微微一笑,就直接走入了亭子中,然后拍了张恒肩膀一下道:“哟,在看书呢?”
张恒先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郝启,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隔了半天,这才急急说道:“郝兄,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看……”
郝启笑了一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张恒手上的生物学大头部书籍说道:“你还真是喜欢生物啊,难怪你医学学得那么糟糕了。”
张恒顿时涨红了脸,喃喃说道:“但是医药什么的,总是脱不了活血化瘀,滋阴补阳什么的……郝兄此来可是要参观医科大学?”
郝启摇了摇头,直接就说道:“郝兄郝兄的叫,实在是太生分了些,若是你不嫌弃,不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郝启,我也直接叫你名字张恒,这样可好?”
张恒立刻站起身抱拳,迟疑的说道:“郝兄,我……这样太没礼貌了,而且我……”
“那就太过见外了。”郝启认真的说道:“我是拿你当朋友,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我信你,这就足够,若你始终这么见外,那么就真是不把我当朋友,那么我也没二话,现在转身就走,你看可好?”
张恒脸色又涨红了,他迟疑着,甚至带着一些怀疑的看着郝启,隔了半天,才终于说道:“郝……郝启,你叫我张恒就行。”
郝启哈哈大笑,拍了拍张恒的肩膀,然后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过来却不是为了参观,要参观随时都可以,我过来可是专门来找你的……为你,为你父亲的事。”
张恒的脸色又猛的涨红,他握住书的手不停颤抖着,脑袋也渐渐低沉了下去,而郝启直接说道:“抬起头来,连结果都没听到,你就在逃避吗?这是你父亲,是你的先人,他们不需要你为他们而羞愧!”
张恒的脸色渐渐从涨红变得了惨白,他苦笑了一下,抱拳对郝启说道:“郝兄……郝启,我父亲的事情你估计已经知道了吧?自百草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丑闻,一个猎户居然盗窃了医科大学学士的研究,谎称是自己的成果,这已经记录在史书上,成了百草国最大的笑柄,我是他的儿子,这就是事实,已经没有什么好辩论的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估计也没有那个姑娘愿意嫁给我,这样,这已成笑柄的血脉就会断绝,我的孩子也不会受到我所受到的这些,郝兄……郝启,失陪了。”
郝启静静的坐着,看着张恒失魂落魄的就想要离开,他只是静静的说道:“你真是那么认为的吗?可是我却觉得,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二字让张恒停下了脚步,他浑身颤抖着,握着书本的手指已经是握得惨白,他猛的回过头来盯着郝启道:“郝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父亲是被冤枉的?没有吧?”
郝启却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严肃的对着张恒说道:“这就是搞笑了,你问我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是被冤枉的?那我还想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就是罪犯?就是偷窃了学士的研究?就是撒谎了呢!?一个普通人去偷窃一个内力境的研究成果,而且偷窃之后不逃走,还不知死活的留在本地大声向所有人宣称他偷窃了,这等奇闻我真是闻所未闻,或者你认为你父亲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你认为你父亲是利益熏心,不知死活的人?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你应该已经记事了吧?”
张恒沉默着,低着头,好半天后才苦笑着摇头道:“没可能了,先不说当年发生的事,即便我父亲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惜这已经被记录在了史书上,我父亲也死了,当年的当事人也只剩下了希德学士,是他指认我父亲偷窃了研究成果,也没可能让他承认冤枉了我父亲,这一切已经成了定论,已经……没可能改变了。”
郝启却是不管,他依然自顾自话的说道:“我有这么一个推论,你父亲是猎户,是吧?那肯定是窜山遍野的到处追寻猎物,甚至有时候猎物跑到险地绝境中,你父亲都还有可能追寻上去,那么你说有没有可能,你父亲在无意中发现了什么样的宝地,或者如你前几天所说的,那些天材地宝所诞生的奇景,找到了类似的地方,然后发现了什么秘密,得知了赤红色蓝草的培育方式,你说有可能吗?”
张恒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依然苦涩的说道:“即便是这样又如何?我父亲的事情早成定论,已经……”
“已经死心了?”
郝启站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边走向亭子外,边说道:“你带我进入百草国的路上,听你说着你的志向,想去全世界寻找那些天材地宝的产生地,那些夺天地之造化的奇景,说真的,那时我还真的为之而赞叹,但是现在看来……那估计只是你的一句空话吧?罢了罢了,算是我自作多情,本来是看不惯这事情,但是既然你自己都已经认命,那我又何必为此徒劳?天救自救者,也罢。”
张恒就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双手死死的抓着书本,整个书本的木质外壳都被其捏出了裂痕时,他才猛的大声吼道:“不,郝启!我的志向,不,我的梦想,我想要去寻找这个世界上所有天材地宝的产生地,我想要看到那些夺天地造化的风景,这是真实的!我没有骗你!”
“是吗?”
郝启回头,看向张恒道:“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所说的志向和梦想都是你的真心话,而且是真的打算在有生之年这么做,而非是你空口说白话,随意说大话。”
“怎么证明?”张恒双眼满是血丝,丝毫不让的瞪着郝启问道。
就在这时,亭子外就有五六个年轻男女经过,其中一个女的对着张恒指指点点,另几个年轻男女顿时都笑了起来,嘲讽的笑,其中一个似乎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表情夸张,动作夸张,而就在这时,郝启直接单手捏在了小亭子的石栏杆上,将这石栏杆的给捏碎了一个小角,然后头也不回的单手一抛,瞬间,那个手脚夸张的年轻男子嘴巴处顿时爆开了一团血雾,他的门牙几乎完全被打碎打烂,舌头也有了伤口,不过伤势并不严重,除了门牙和舌头以外,嘴巴几乎没有别的伤口。
“聒噪!”郝启嘴唇翻动,张恒一个字都没听到,但是在那群青年男女的耳边却响起了巨响声,让本来震怒,打算上前来干架的年轻男女们如同被淋了一大盆的冷水一样,一个一个浑身颤栗的站在原地,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郝启回头瞟了他们一眼,却也不去理会,而是继续对着张恒说道:“证明给我看,你想去寻找那万千天材地宝的产生地,那夺天地之造化的风景处,这样的话是你的真心话,很简单,找到你父亲曾经可能找到的那个产生赤红色蓝草的养殖地,只要找到了,我就信!”
张恒死死的盯着郝启,熟视许久,这才咬着牙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说道:“好,我证明给你看……如果我父亲没有撒谎,如果我父亲是真的找到了那样的天材地宝产生的宝地,如果……那我一定找到给你看!”
“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第38章 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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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确切的说,是十九年多以前,那时张恒才四岁,但那时的他已经记事,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父亲训练,每天练习父亲传授的祖传武功,张氏弓斗术。
那时,张恒记忆里的家,是在一个平静的小山村中,是百草国数百个山村里莫不起眼的一处,清贫,但是安宁,每天都听着乡村的鸡叫声醒来,早晨开始拉动弓弦,拉动五百次之后站马步,之后还要锻炼弓斗术的招式,锻炼身体之类,直到午饭之后,下午的时间,张恒就和大多数乡村里的孩子那样逗猫惹狗,漫山遍野的跑着,欢笑着。
张恒从没见过母亲,听隔壁家的老奶奶说,他母亲生产他时难产而死,因为乡村离首都太远,那怕离镇子也太远,乡村里只有行脚医生偶尔出现,所以当时他母亲大出血时,并没有请到医生,而土家的方法也不管用,虽说这里就是百草国,许多野生的草药存在着,但是高档次的草药依然不是乡村里的农民猎户们所能够享用的,所以张恒的母亲死在了那时。
而自张恒的母亲死亡之后,张恒记忆中自懂事起,他父亲每次去打猎回来都会摘回来大量的草药毒药什么的,当然了,他父亲并不懂医,这些草药毒药也分辨不出,而他记忆中,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等他再长大一些,就砸锅卖铁送他去镇子里或者首都学医,这些草药毒草每次都拿去卖,存着他的学费。
清贫,安宁的生活,自张恒懂事后就一直如此,如果照这样的轨迹线继续下去,那么未来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皮肤黝黑,手脚粗糙,会打猎,还可能会去一些三流学堂学医的男人,娶一个农家妻子,在山村里继承父亲的猎人身份,或者兼职三流医生,待父亲百年之后,他也会在这片黑山白水中慢慢老去……
虽然如此去想,但是在张恒逐渐长大,生活在医科大学附属学校中时,他却觉得那几年时间是他出生懂事之后最快乐,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在那里,不用勾心斗角,不用低声下气,不用隐藏着自己的悲伤强颜欢笑,不用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乃至是欺辱侮辱忍气吞声,那时的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笑起来,可以撒欢的奔跑,可以……
张恒现在依然还深深记得,那一天,他父亲笑颜大开,抱着他连连转圈,这是以前从所未有的事情,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张恒的父亲对他只有严厉,少有亲情,更何况这种父子间最亲热的动作,那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在那一天,他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着他转圈。
在那之后,他觉得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去打猎,每天都是喜笑颜开,每天家里都有好多的陌生人到来,而他也有了新衣服,零食,玩具……仿佛日子正在变得越来越好,这一切,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许多人闯入了他的家中,而他父亲被两个男子死死压在地面上,而这群人在房子里四处查找,很快其中一人拿了一个笔记本出来,整个场面顿时喧哗了起来,张恒并不懂得那喧哗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和父亲都被这些人带到了大城市中,而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没见到他父亲……
懵懂中,张恒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每天被限制在一个院子中不准离开,每顿都有饭菜给他,味道比他在村庄里的还要好吃,有肉有菜,但是他非常无助,而之后就有一大堆的人跑来见他,询问他父亲平日里去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之类,那时的张恒还小,而且许多被问的事情他根本不清楚,所以只能够懵懂的回答,或者根本不回答。
直到很多年之后,张恒才知道,他的回答被人截前去后,用只字片语定了他父亲的罪,尔后他父亲在监牢中自杀身亡,而那时的张恒才四岁左右……
再之后,一个严肃的中年人来到了他面前,宣称了一大堆的话,再之后,他就被懵懂的送入到了一所小学中,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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