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袁逢和婢女所生,从小就过继给了袁逢之兄袁成为子,袁术因此更加瞧不上,从来不将其视为兄长看待。
“诺。”杨弘应道。
“主公,关于黄粱之事,属下有一计。”另一位谋士出言道。此人身材瘦弱,约莫三十来岁,名叫韩胤,字兴嗣,九江阴陵人。
“有何妙计?你且说来。”袁术急忙问道。
“阎主簿方才所言十分有理,主公根基未牢,此时贸然兴兵,实为不妥。方今黄粱坐拥汝南,声势渐大,最急之人恐怕并非主公。颍川张超,陈国刘宠,都对此人更加忌惮。属下之计,便是主公亲自修书二人,对其晓以利害,使其出兵讨伐黄粱。倘若二人得胜,主公可不费一兵一卒报得大仇,届时更可趁机抢占领地;倘若二人不胜,黄粱实力也必然因此大减,主公届时再挥兵北上,征伐汝南,则可一战而定。”韩胤缓缓说道。
“此计虽妙,只是这二人未必就会轻易答应。”袁术说道。
“主公既是出身袁门,谅此二人也不敢小视主公书信。如若二人果真推托不愿出兵,主公也可致信向其借粮借兵,便说自己决定亲征黄粱,只是缺兵少粮,需要其鼎力相助。如此,这二人决计无法推辞,至不济也会捐出大笔粮草兵饷。主公有此钱粮相助,崛起也就指日可待了!”韩胤分析道。
“妙妙妙!此计若成,兴嗣当居首功。他日我取下汝南,当表你为九江太守。”袁术抚掌大笑道。
“多谢主公!”韩胤拜谢道。
袁术当下依计行事,分写了三封书信:一封交杨弘奔赴洛阳,一封交韩胤奔赴颍川,一封交李业奔赴陈国。
且说颍川太守张超收到书信之后,心中犹豫不决。眼下黄粱所率的汝南黄巾确实是最大威胁,但他本是奉右中郎将朱儁之命谨守颍川治所翟阳。翟阳守军虽是跟随过朱儁征战的精锐之师,但毕竟数量有限,总计只有2000余人,单靠这点兵力,实在难以和“虎狼黄巾”相敌。况且颍川作为朱儁退路,又是洛阳咽喉,绝不容有失。
张超思量再三,还是婉言拒绝,又亲自回信向袁术说道,自己身负要职,不敢轻易出兵,倘若丢失颍川,则有负朝廷所托。
另一边的陈王刘宠收到书信之后,心中却颇为意动:如今汝南黄巾声势浩大,陈国又接壤汝南,可谓伴虎而寝,令他辗转难安。
他阅览袁术书信之后,立即召见国相骆俊前来商议。
第一百零二章 审时度势()
陈王刘宠,字居荣,为汉明帝刘庄玄孙,陈敬王刘羡曾孙,陈顷王刘崇之孙,陈孝王刘承之子。若论辈分,当今天子汉灵帝刘宏都得尊称一声“皇叔”。
刘宠勇猛过人,善使弓弩,箭法高超。“黄巾之乱”初起时,陈国境内各县官兵纷纷逃离,只有国相骆俊一人留下。刘宠于是征兵自守,以千张强弩屯驻都亭,震慑内外。陈国百姓素来知道刘宠善射,心中惧怕,因此不敢叛变,而黄巾渠帅彭脱等人慑于刘宠威名,也不敢作乱扰境。
东汉末年,天下饥荒,又逢乱世,各地诸侯王都不再享有粮食租赋,反而遭到贼匪抢掠,有的诸侯王甚至两三天才能吃上一顿饭,流离在外死于荒野者不在少数。唯有陈国在国相骆俊治理之下,很是富足,战乱起后,邻郡颍川、汝南以及兖州陈留的百姓纷纷前往依附。刘宠依照骆俊提议,拨资散粮赈济难民,一时间小小陈国境内竟有十数万人。
陈国陈县,王府大殿之中。
“大王急召于我,不知所为何事?”一位二十来岁的文士向刘宠施礼问道。
来人身长七尺,貌有威严,正是任职陈国国相的骆俊。骆俊,字孝远,扬州会稽乌伤人,十五岁时就已担任会稽郡小吏,后被太守举荐为孝廉,奉召入京担任尚书郎。因为精通经史又懂韬略,骆俊深得皇亲国戚的喜爱,在刘宠请求之下,汉灵帝刘宏将其任命为陈国国相。自上任以来,骆俊勤于治政,善以待民,又大力发展农耕,鼓励百姓生育,使得陈国人口众多,粮食富足。骆俊与刘宠二人文武协调,相王同心,可谓相得益彰,因而深得当地民众拥护。
“袁术修书与孤,言说黄巾贼寇黄粱近日纵横汝南,不止攻取了郡城平舆,又自领了太守之位。其声威之盛,竟然迫使汝阳袁门都避其锋芒,隐隐有昔日波才、彭脱之势。袁术致信邀孤讨伐此贼,孤欲亲征汝南,孝远之意如何?”刘宠出言问道。
骆俊不仅善于治政,于用兵一道,也很有见地,此前征兵自守便是他出的主意,刘宠因此对其十分器重。
“唔……汝南黄粱声名鹊起,的确不可小视。但大王也不可轻信袁术之言,贸然出兵。”骆俊微微思索,方才应道。
“此话怎讲?”刘宠疑惑道。
“我知大王素与袁门交好,又有意振兴汉室。但方今天下大乱,人心叵测,切不可轻易涉险。我闻‘虎狼黄巾’贼势浩大,黄粱此人又极善治军,绝非彭脱之流可比,何况眼下其已占据平舆坚城,大王想要速战而胜恐怕不易。眼下朝堂之上朽木为官,大王未经圣意准许,私自越境出兵,即便一战而胜,也可能无功有罪。届时若被奸奸佞小人参上一本,岂不是徒增麻烦?”骆俊冷静分析道。
“孝远言之有理。只是黄贼鹰扬虎视,近在咫尺,实在令人不安。倘若可以一战而除,也可保陈国安稳。”刘宠胸怀大志,仍旧有意出兵,只是他也确实担心此举再度惹来皇帝猜忌。
十余年前,他曾与当时的国相魏愔共同以天子之礼祭拜天神,此等行为实为大逆不道。熹平二年,刘宠因为此事被时任国相的师迁弹劾,言其有不臣之心,好在汉灵帝当时刚刚处置了渤海王刘悝,不忍心再对皇亲施以刑罚,只是将魏愔与师迁二人诛杀了事。此事过后,刘宠谨慎小心,隐忍自重,从此不敢有越礼的行为。但如今天下动乱,他又拥兵在手,心中难免会再度生出些想法。
“如今黄粱声势虽然浩大,但其新占汝南,根基未稳,短期之内,不太可能犯境侵扰。而我陈国之兵虽有八千之众,但除大王亲率的千余强弩精锐,其余人等皆为新募之卒,战力并不足以征讨汝南。为今之计,当是加固城池,挖掘壕沟,增强守御,防患于未然。
袁术怂恿大王,不过是为一己之私罢了。他连番败于黄粱,以致平舆丢失,更是连累袁门远迁,自然心中不忿。此番他蛊惑大王出兵,不过是想坐收渔利而已,不论大王取胜与否,对其而言都是有利无害。黄粱窃取汝南固然可憎,但袁术何尝又不是自占九江?大王切不可中了此人奸计。”骆俊沉着劝谏道。
“孝远审时度势,不愧孤之大才!好。孤便依你之言,回绝袁术。”刘宠闻言大赞道。
却说袁术两封书信都未见效,心中自然不悦,当下又按照韩胤后计,派人分别向张超刘宠二人借取兵资粮草。
那张超驻守颍川的兵马不多,粮草消耗较少,倒是存积了蛮多,推诿不过之下,只得同意拨借粮草五百石。
而另一边的刘宠就不太乐意了。世人只知陈国富足,但却不知大量流民涌入之后,仓禀府库内的粮草因为赈济之用,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剩下的粮食还要用于供养麾下八千士卒,根本没有多余之米可以支取。
刘宠经上次骆俊指点之后,便对袁术颇为反感,此刻又见其派人上门索要粮食,心中更是不悦,索性一口回绝。
出使陈国借粮的乃是谋士李业。李业,字伯功,扬州丹阳句容人,原是九江太守刘邈手下功曹,后与弟弟李丰背主求荣,共迎袁术为新主。他两番奔赴陈国,都无收获,又得知韩胤已在张超处借得粮草,心中不由忐忑韩胤虽然投靠主公较晚,但他献计有功,此次又成功借得粮草,而我却双手空空,只怕回去不好交待。我兄弟二人好歹也是帮助主公夺取九江的功臣,若因此事失了主公宠信,岂不吃亏?
李业思前想后,心下已经有了主意,回到九江之后便向袁术进言道“刘宠仗着自己是皇亲身份,对主公心怀蔑视,更是出言不逊,说主公私自驱逐皇室宗亲刘邈,窃取九江,实为汉贼!至于粮草之事,自然……”
“好大胆!”袁术尚未听完,便已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他却不知李业为了推卸出使之责,添油加醋将刘宠说得半点不留情面。
“主公息怒。”李业见到袁术大怒,知道自己手段得逞,心中暗喜。
“小小一个诸侯王,竟然也敢小瞧于我!他算个什么东西?!”袁术狂怒不已,此刻心中对刘宠的恨意甚至远超黄粱。
“主公息怒,此人不值主公大动肝火。属下有一计,可消主公之恨。”李业又出言道。
他心中早有计策,此番设计并不只是推脱自己的责任,更要借此建立奇功,以巩固自己在主公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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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无妄之灾()
“有何计策?你且说来。”袁术问道。
“主公只需让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李业附耳细说之后,又道,“届时主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除去两大心头之患,岂不妙哉?”
“好一条妙计!此事若成,伯功当为首功。”袁术闻言转怒为笑,即刻命人唤来张辏В耸路愿老氯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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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粱占据汝南之后,勤修内政,救助难民,整编军团,此后又让杨雄请来了一位退役的部队教官黄连,专职负责操练“虎狼新军”阵形队列。
不过月余时间,汝南境内民生恢复,附庸百姓十数万人,各县开荒垦田,渐显生机,而玩家军团也变得井然有序,黄粱索性任命黄连为“虎狼新军”统帅。
“报————!主公!陈国边境聚集大批人马,总数约有八千!径往平舆而来!”
黄粱与杨雄等人正在太守府中商讨时下局势,忽见李当亲自飞马来报。
“叮!您已触发平舆守御任务,任务达成条件:五日之内使敌军溃败或撤离。任务完成奖励:功勋值800,声望值800,民心提升20,二阶、三阶士兵转职令各2枚,木、铁、粮、钱各10000。任务失败惩罚:民心下降30,城墙防御下降80%,士气下降80%,npc部属忠诚度下降80%。
“速召众将商议!”黄粱心中大惊:自入游戏以来,他还从未遇上过如此数量的敌军。而任务失败的惩罚也太过严厉!此任务一旦失败,几乎就意味着平舆失陷,自己也可能面临众叛亲离的绝境,此战可谓只许胜不许败,毫无退路可言!
不多时,文武诸将齐聚于太守府中,分列两队,静听黄粱发声。
“方才接李当急报,言说北方陈国有大批兵马越境而来,人数约有八千之众!此来平舆,慢则两日,快则一日。诸位有何退敌良策?”黄粱问道。
“我听闻刘宠勇猛过人,箭术高超,所率的强弩兵团更是精锐之师,主公切不可小视。但此人向来只是固守本土,不出国境,不知这次兴兵是为何故?”吕范久居汝南,对刘宠颇为了解,不禁疑惑道。
“管他什么缘故,既然敢来,就杀他个片甲不留!难道咱们‘虎狼黄巾’还怕他不成?”何曼大大咧咧说道。上次刘勋来袭之时,黄粱不准众将出马,只让新军迎战,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汝阳袁门紧邻陈国,刘宠又与袁门交好,多半是替袁家报仇而来。此人麾下既有八千兵力,以末将看来,据城而守方是上策。”出言的是一向行事谨慎的陈到。
“叔至何必长别人威风,灭自己锐气?咱们兵力又不比他少,何必怕他?依我看,咱们以逸待劳,列阵迎敌,痛痛快快杀他一场!”淳于琼倒是战意昂扬。
众将一时间分为两派意见:雷扬、程寒、吕范、枣祗等人主张据城而守,杨雄、淳于琼、何曼、周仓等人主张正面迎敌。照常理来说,据城而守的确更为保险,毕竟平舆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莫说八千人,便是两万人也未必能轻易攻下此城。但黄粱触发的任务必须五日内完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绝不能选择这种保守的方式。可若要正面迎敌,面对八千敌军,“虎狼黄巾”难免元气大伤,而且胜负尚不好预料。
黄粱见众人争执不下,又问计于戏鸢道:“若要五日之内退敌,军师可有良策?”
“刘宠若是亲征来此,恐怕固守城池方为上策。短期之内,难以退敌。”戏鸢如实答道。平舆城外一马平川,根本没有可以设伏之地,想要以奇制胜,显然不太可能。
黄粱心中一沉,连戏鸢都如此说了,那看来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诸将听令!”
“在。”
“杨雄、黄连、淳于琼、陈到、何曼、周仓、廖化、杜远,整备兵马,随时做好迎敌准备!”
“诺!”
“雷扬、程寒、范韬、戏鸢、刘辟、龚都、吕范、枣祗、徐福,固守城门,不容有失!”
“诺!”
黄粱前后思虑之下,选了个略为折中的方式:率领大队人马迎战敌军,留下少量心腹坚守城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次日清晨,斥候飞报陈国敌军已经接近。黄粱亲自挂帅坐镇中军,号令三军将士准备迎敌。
不多时,只见远处浩浩荡荡现出大队人马,这彪人马装束整齐,统一穿着白衣白甲,行进有序,旌旗招展处现出一个“骆”字来。
黄粱心中纳闷道:陈王不是叫做刘宠吗?怎么旗号却是个“骆”字?这白衣白甲又是什么鬼?
这支兵马远远收住阵脚,缓缓列队而来,两阵相近之时,其中一员将领策马而出,遥指黄粱骂道:“黄粱狗贼!你私占汝南,为祸一方也就罢了。为何派人暗害我家大王?我骆俊誓与大王报仇,今日必杀你雪恨!”
黄粱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高声回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自领汝南,既是天命所归,也是民意所向。如今汝南之民有衣防寒,有食充饥,怎能说我为祸一方?你说我暗害你家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