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逆转,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陈旧的木料,斑驳着年代久远的气味,不大的房间充斥着小丑难耐的话语,镇妖塔之中一如既往,是不是从这那一天起,浅浅夏寂就无法割舍对于小丑的眷恋。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哪怕无能为力,也不要让我看到。”为夺帝怨,小丑另可重创自己,连带击败浅浅夏寂,一剑洞穿的痛楚历历在目,他对她的守护,不惜将自己视若无物,将一切从现,仅仅是为了让她忆起亏欠。
浅浅夏寂从未觉得自己可以并肩在小丑左右,哪怕太多人告诉她,她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小丑的种种,都那么不真实,她不敢相信好运会席卷在自己身上,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凭什么一眼得见,她就是他的她。
一见钟情?所见之时,她狼狈不堪,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所在,有趣么?灰头土脸如果算的话,浅浅夏寂会承认,她不会自视甚高,她比任何都清楚自己的不足,涉足游戏甚至是最后的无奈,起点不同,却一再欠下他的陪伴左右。
如同上天对她的鄙夷,小丑拥有太多耀眼的所在,为了她,尽可能的收敛这些张扬,只是因为迁就她的小心翼翼,她不需要,她要的是公平的和他对视,她有自己不大的骄傲,不要因为他的守护,一点点被埋没,被蚕食,她不愿做一个被他呵护在手中的所在,她不希望自己的依赖,全部来自于他的付出。
浅浅夏寂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只是被迫学会担当和面对,没有人会在意她是不是个女孩子,而有所偏袒,她只能看到自己手中紧握的残余,恐惧无法偿还的给予,她也想学着去依赖,现实却一再告诉她并不具有这份殊荣。
一个人的路,靠一个人走下去,两个人的路,不是在他的影子中沉淀,习惯自己去做,去想,去无计可施的忙乱,躲起来擦拭泪水,她期望过,设想过,小丑的出现和梦中一般,太过留恋,却总是清楚它的不真实,她害怕梦醒时分的仓皇无措,恐惧会清醒的那一刻。
浮生如斯,如同浅浅夏寂一直的准则衍生,可以无视任何,去抓住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一切,这些都是属于自己能够拥有的所在,有所求,就有所付,绝对公平,那么小丑的在意,是她付出过的什么?
“我从不想做公主,从未想过。”浅浅夏寂的嘴角带着惨淡的笑容,仰首对视着小丑,“我不需要王子,我可以做自己的骑士,你是王子,高不可攀,却不要连我追逐的理由都夺走,你做的越多,我只会觉得自己越不好,小丑,你要的是我的依赖,还是一个如你所说的蠢女人。”
从不曾想,对她的守护,会成为她最大的牢笼,他的好,总是让她无力去反驳,她只能历来顺受的接受,她会为了他舍去一切,哪怕背负无忧等人的遗憾,仅仅是为了希望和他有那么一刻的对等。
她不要因为有了他的相伴,而失去自我,时时刻刻感受那份患得患失,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握在手中的幸福,他从未给她了解的机会,一再的给予,直到她无力偿还,甚至,她都不会知道,他的笑容背后会不会也有落幕的时候。
总是一味强求,能在她身旁逗留,他何尝考虑过她的担忧,想把最好的全部留在她的身旁,遮风挡雨无所不尽其极,让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必要,他要的不是一个失去自我的她,却一再的将她陷入这番境地。
凡事太尽,不曾索求,只需付出,明知她在意太多,总是选择自己去面对,却因为太小心,事事站在她的身前,若有一刻,他若不在,是不是会让她连走下去都成为困扰和无助。
“对不起。”低迷的声音,了却四目交汇的倾述,浅浅夏寂从未这般认真的看向小丑,若非自顾自的强硬和嘲讽,甚至不敢注释他的双眼,生怕会有那么一刻,开始享受这份不知何时终结的守护,小丑徒然自语,浅浅夏寂却摇了摇头,“是你让我学会去面对,不用总是躲在你身后,看你拼劲全力,我很开心自己也能为你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如何困难,至少我不用在亏欠你。”
若非心许,谈何无私,不存在平等,哪有两情相悦,无论数据的幻化也罢,还是如何,至少浅浅夏寂说出了心中所想,或许只是因为她知道面对的是雪王,如果是他,这等可能让他选择离去的可能,她怎么也难以出口,毕竟最难不过难舍。
“再来一次如何?不管你是雪王还是他,给我一个偿还的机会,你不愿看到我受伤,同样我也不想看到你为我做的太多,雪王,这个幻境该结束了。”这次的环境并非之前,浅浅夏寂的技能没办法恢复到转世之前,毕竟职业都有所不同,干将出窍,平指手握帝怨的小丑,那一战,浅浅夏寂败了,欠下无数的眷恋,哪怕不真实,她也能倘然面对。
“为什么不觉得你还会欠下更多。”还是在意这份自信的笑容,小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至少不会是打造出来的公主,神色略显不甘的看向浅浅夏寂,“你赢了,就不在欠我任何,你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会不会从这一刻起,我就不在是你的王子?”
是不是那一刻起,他已然成为了心心念念,浅浅夏寂尽力追逐的所在,了却了这份遗憾和守护,会不会不在念及的那么深刻,若是如此,浅浅夏寂是误把所欠当做在意,没办法做出回复,浅浅夏寂只知道,至少她不在是那个无法匹配的所在,她有去面对小丑的骄傲。
世间不存在后悔,没有逆时的可能,轮回能给予的只是场景的变化,面前这个也只是小丑的幻象,对于浅浅夏寂而言,这已然是足够了,意有所决,小丑岂能看不出,手中帝怨轻盈异常,他无法去对敌浅浅夏寂,却也不信她有伤及的打算,他无法斩断这份割舍,亦不能不给浅浅夏寂这个机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独斟独饮独自一人()
周身加一点的光芒璀璨,npc尽然还能模仿玩家的招式,浅浅夏寂的嘴角微扬,较之任何人,都没有对于小丑招式的熟悉,只是今世不如往昔,她的速率已然不是小丑可以比拟,无需佯攻,鬼影迷踪的切入,无中生有的盗用,属性在接近的刹那,已然不是小丑可以比拟。
“互不相欠,这次是我还你的,你不愿,我也做不到。”话音如风,小丑的双眸失去了神采,只能轻闻浅浅夏寂的言语,那一幕熟悉的背影从未有过如此的遥远,极限转身,干将洞穿二人的身躯正中小丑的腹部,帝怨坠地,小丑奋力想去抓住那模糊的身躯,却仅仅是触碰到些许发丝。
这一击加上了小丑的技能,虽不具有技能的特效,洞穿型的伤害却是让浅浅夏寂血量剧减,本身血量上限就不高,为了一击重创,已然是全力而为,直接步入虚弱状态,视野逐渐变得浑浊,强行将恢复药剂吞下,拿捏准确,浅浅夏寂并不想击杀雪王,缓缓侧身的刹那,却是原地呆立。
摇曳的灯火,温暖的营寨,缭绕鼻间酒香清晰,迎上那双迷醉的目光,浅浅夏寂莫名倒退,有一种恨不能立刻逃窜的冲动,只是脚步微挪,那人的神色却是徒添一抹哀伤,强行抑制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夏副帮主,虽说帮规对你没什么作用,但大半夜的闯入我营寨之中。人人都似你这般,我这帮主还有**么?”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连续切换。浅浅夏寂不但话语有所被动,就连反应也开始陷入些许的困扰,见到小丑,浅浅夏寂还可以清楚镇定,为何只是匆匆一眼,却无法面对他。
“站住!”转身的刹那,那人冷言喝止。习惯性的留步听令,多久不曾听到他这般冷峻的语调。总是以他已然拥有了更多作为劝慰,是否可以抵消她的离去,只是耳闻他的话语,为什么会如此不济。声音徒然变得些许温和,似乎是看得出她的尴尬,“来了就走,那不是更视我如无物,明日还要赶赴深山,在外不可饮酒,但还是有些担心,同样犯了帮规也就算了,何况带来的还是好酒。不如一起尝尝?”
“你……还是自己喝吧。”不肯转身,浅浅夏寂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却发现入手一片冰冷。仓皇的打开数据面板,夏寂之名已然是替代了之前拥有,伪饰重回破碎之前,这一幕记忆犹新,明知他饰演的是仓皇无助的角色,浅浅夏寂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言语都有些勉力。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夏兄弟。只是你临走之际,我能否问一句。”那人的声音并未收到美酒影响而低迷,却听得出蕴含着些许茫然,浅浅夏寂深知他会问出什么,却一动不动的呆站那里,无法离去,“她真的会回来么?”
这句话,他问的次数不多,浅浅夏寂却是回答多次,她一定会回来,无论如何,她不会放弃帮中兄弟,不会离开他,她看的到他所做的种种,她也一直在他左右冲锋陷阵,他并未计较名望已然和她不成正比,却依旧我行我素,做着她会在意的种种,他并不要求任何,甚至可以故作对她的不识,仅仅是为了让她做自己想做的所有。
事实上,她还是选择了逃离,无论给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她都违背了自己的所说,对于小丑,她可以用亏欠来了却平等的面对,倘然给自己一个答案,对他,她却不知道该说任何。
他不曾给她任何束缚,只是瞻前马后的为她解决所有后顾之忧,他不会倔强的在她面前伪装,对所有帮众,对她永远都是那副真实的执着,从不顾及自己会得失如何,的确现在看来他没有损失什么,甚至成为了轮回之中赫赫有名的所在,但只有浅浅夏寂知道,轩辕一剑从未需要过这些,他要的很少很少,她开心,就足够了。
从未要求过有所回报,轩辕一剑一向执着,他需要的是自己在做些什么,目标明确根本无从改变,正如这份好一般,给了是因为他心甘情愿,她若不要,可以随意弃之,她若需要,他永远是站在原地等待,任何时间。
没有沉重的负担,没有彷徨的无措,他选择的就是无休止的等待,纵使心力憔悴,也在所不惜,他的理由很简单,认定了就不会更改,她不愿,随时随地可以离去,并不妨碍他的执拗。
不应该存在对比,本就不公平,浅浅夏寂不会自傲的做这等事情,她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份能力,她只知道,她会犹豫不决,会瞻前顾后,会有所迟疑,他不会,因为他从不会动摇自己的选择。
“不知道是么?你不是她,怎能为她做出决定,但这些是她想看到的局面,亦如你说追求的一般,我们只要做好就足够了,其他的不重要。”轩辕一剑自嘲的饮下杯中酒,他依旧小心翼翼步履维艰,生怕一句话会让她担惊受怕,哪怕用这种无济于事的安慰来欺骗。
“如果,她不会回来?你可知你所做的根本就不值得。”最终还是开了口,浅浅夏寂不想去隐瞒丝毫,木已成舟,她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情,轩辕一剑却不见半分迟疑,“对大家好的事情我就会去做,一厢情愿也好,就当我碰巧做了一件对她也好的事情而已,无需那么多计较。”
“不战,圣堂可能苟延残喘,一战,或许一无所有,压上更多,这是你为了大家?还是为了她?”浅浅夏寂不愿听到这样的借口,轩辕一剑很清楚过这样的后果,他依旧我行我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她,她何德何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差之毫厘可以接受,奉迎般的依附,恐怕大家都不会愿意,我不能拿兄弟们来赌,若是为了她,我压上自己就够了。轻描淡写的话语,轩辕一剑说的不卑不亢,但不知为何,浅浅夏寂却莫名有些心酸的难耐,低语出口,“你自己在哪里?”
凡事一力而为,从不为自己着想,哪怕一星半点是为了自己,浅浅夏寂也无需这般心结,为何总是他人优先,天下人人皆知他义气用事,甘愿留在麾下都是死忠到底,以无心换有心,他需要承受多少无奈的背叛。
“没有人会那么大度,我也有私心的不是么?你不觉得,我知道我所做的对大家都好,她会开心,都是我所在意的,等于是在为自己。”做什么都是用别人的满足,来换他的心安,如果这叫自私,浅浅夏寂当真难所谓的大度是什么,对于轩辕一剑这等辩解,浅浅夏寂不禁侧身迎上他的双眼。
她很想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曾为自己惋惜半分,她不明白为何会有他这样的存在,她宁愿他真的是有心而为,机关算尽,甚至他说出仅仅是为了让她有所动容,也足够了,只可惜浅浅夏寂并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所有,他的知足一目了然,“凭什么?你可知道你做的所有,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甚至会误以为是帮派争斗而已。”
“那不是更好,夏兄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亏欠,她没必要为我所做的任何事情动容。”轩辕一剑很是认真的看向夏寂,他很明确的把她只当做帮中一个得力助手,并非虚假的暗指,“你不断的带着大家提升,不也是一个道理,不愿让他们觉得是因为你才会拥有更多,对你的赞言,除非你亲手所得,你根本就不想拥有,你可以炫耀自己杀神之名,却不容许大家亏欠。”
不是任何都能偿还的,若是有心无力,不如一开始就两不相欠,原来他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和她一般,做自己想做的,无关他人,把握所有,不去奢望他人给予,为什么他会听懂她当初的胡言乱语,或许仅仅是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明知他的所做只是满足心中所想,却开始在意他的得失。
“也许你认为我自圆其说,做不得真,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容动摇。”眼见浅浅夏寂沉默不语,轩辕一剑自斟自饮的默默低语,“我从来不怀疑自己对她的在意,但喜欢一个人,只属于自己,你不能强求他人一定要对你的喜恶有所共鸣,能做的只有自己,我尽可能的这去做,仅仅是因为这无愧于对她的好,验证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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