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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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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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怎样可以真正报复一个人?”温清玉不答,忽然道。

    玲珑见温清玉忽然突兀地转换话题,略略一怔:“杀了他?”

    温清玉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目光恬静如水,定定看着镜中自己:“是毁灭,毁灭他执着在乎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便是真正的报复。”

    这样如水一般静谧的眼眸,波澜不惊的口吻,透着这样诡异的言论,玲珑心中颇有寒意:“小姐……”

    “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清玉说着,又寻摸了妆台之上一支与发上金簪颜色相仿的发簪配对,插入发鬓,眸中清亮一闪,“隐忍而发才能一击即中。”

    没有人知道,护城河那一晚犹如一场噩梦一般深深落在她的记忆,那一夜,长剑刺入,鲜红淋漓,是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里最大的噩梦。

    温清许一身艳红,不似平日的雅致清淡,今日的娇艳喜庆都是属于她一人。

    “小姐,太子府里只有小姐一个侧妃,小姐今后只需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便好了。”古兰园里,锦绣看着镜中娇艳的女子,看似温柔的外表下,偏生有一副不守如今的不甘。

    温清许眸中都是这耀眼的大红,轻轻一笑。

    锦绣沉默了良久,方道:“太子殿下早前给碧绰苑那位频繁地送东西,府里已是流言纷纷。况且,那日的事情太子殿下定然觉察遭了设计,对小姐你的态度……小姐难道不担忧么?”

    温清许此时眼中溢出的神采连锦绣看来都是莫名心惊。

    “隐忍与取舍,是我自小便学会的技能。”温清许眉眼一动,移开镜中的目光,紧盯着锦绣:“终归是君上亲口允下的亲事,只要君上顾忌爹,太子便会顾忌着温家。帝王之家的男人,心就像水中的月,与其试图去抓住他的心,不如成为他的不可或缺,成为他最有利用价值的女人。”

    这样的天朗气清的白日,温清许带着君上赐下的圣旨披了大红嫁衣、乘了大红花轿,便被太子府的人从温府直接接去了太子府。

    终归不是正妃的身份,庶女的地位册封为侧妃已是少有的恩宠,但仪礼规矩还在,不是正妃的身份,根本无需太子亲自来接。

    一行队伍、一行人、一顶花轿、一身红霞嫁衣,温清许便这样离了襄侯府。

    大红花轿,温清许眼前的红盖头摇摇摆摆,喃喃自语间皆是自嘲:“兴许是天意,我跟温衔的锦绣未来都要经由你走一趟。”

    花开并蒂,偏生这两朵都生在了襄侯府。

    那日太子来府,正厅之外,下人皆被退却,给了她契机。温千山回京的第二日,一切如她所想,太子果真急不可耐,她的计划如期而至。

    每一步,每一刻,她都需要精心设计,她忍了这么多年,一切便都在那一刻成为定局。她不想倚着门当户对的古训,庸碌地嫁给一个名门庶子,从此二人共同不甘地活着。

    人生当此一搏,无论输赢都甘心。

    太子府是纳侧妃,襄侯府却是嫁女儿。意义不同,太子府自是一片宁静,襄侯府却是宾客临门。

    当夜,襄侯府的正厅,摆了酒席。满朝文武,云国四商,无人缺席。

    正厅外,一抹白衣略过,风姿卓越,宛如谪仙。

    宴席之上,一身红衣的俏丽女子站起,对着身旁的云国首富姜沿低低耳语一番,便悄悄离开了宴席。

    前几日,温千山是剿灭山匪、立下大功的大将,今日,已升级为太子的名义岳父,炙手可热的程度可想而知,何人放着胆子不来吃宴道贺?

    一人席上站起,端起杯盏,面上笑得欢快:“温将军屡建功勋,战功卓著,为君上器重,卑职等当唯将军为先,尽忠君上。”

    “正是,正是……”此人话音未落,底下便一堆附和之人。

    温千山起身,亦是举起杯盏:“赵御史过誉了,温某人只是感念君上,感念云国,一心尽忠,别无其他了。”

    本想立意靠拢温千山,闻言,称作“赵御史”的那人笑意一愣,旋即笑着圆场:“这个自然,温将军之忠心,天下皆知。”

    赵御史本名赵奚,说到此人不若说其父与夫人。其父乃是伟功之臣,官位相国,赵奚乃是其父一手提拔。之后君上将安宁长公主赐予赵家,便是其夫人。

    其父是忠良之人,但这赵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数月之前,赵奚强霸民女,纳入府中,此事落到太子耳中,被上奏君上参了一本。虽说君上念及其父功勋未曾大为发作,但太子对此事的不了了之算是留了个心中备案。

    君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是储君,便是明日的云国之主,这口气他是否放在心上本就是件不好说的事情。

    此时,朝中何人不知,温家的四女是君上亲口许配太子的侧妃娘娘,况且此际坊间还热热闹闹流传着太子与其四女的传奇爱情故事。无论是不是块宝,压上总是没错的。

    “温将军的女儿进了太子府,便算是飞上了枝头,前朝后院,自此温将军的地位便是稳如磐石了。”临靠赵奚,一人冷笑。

    此人正是当今云国的君上伏褚最最宠爱的妗妃娘娘的生父,朝堂之上纵横捭阖的右仆射王贺龄。

    王贺龄的主张与温千山总是相左,况且他主张兵权君制的想法已不止一次在朝堂在表露。此刻的他这样说话绝对不会是恭维。

    赵奚坐在邻座,面色有些发青。隔在二人中间,难免会有些难以圆场。

    “王大人又何必妄自菲薄?王大人是朝堂之上的谏官,为人正直亦是人人皆知。王大人很清楚,云国内外政局,需文武相辅,方可成事。这一杯我温某人需当敬你。”温千山举杯,从正座之上特行走到王贺龄身旁。

    王贺龄与温千山年岁相仿,涉入官场的年份也相当,只不甘心他是费劲周折才有如今地位,而温千山当年虽有功勋,却依仗娶了当年的前左相何程的幺孙女何绰君而少走了不少弯路、亦多了许多机会。

    如今一文一武立足朝堂,暗斗多年。他送了女儿进宫一路受宠,而温千山嫁了女儿进太子府为侧妃。

    但王贺龄何尝不知道,以云国如今的局势,有蜀国这个豺狼虎视眈眈,朝堂必须文武相辅,不可独挡。

    二人都算得是朝堂文武两面的元老,无论和不和气,至少必须让外人看来,二人的关系是坚不可摧。

    王贺龄拿起杯盏,站起身,不推却温千山的敬酒,饮却杯中。

    在座众人客气地来回敬酒。

    后院的花园,温清玉与玲珑走在长廊里。

    后院亦是被张罗地无比喜庆,花园里游走之间还可以听到正厅那边传来的人声鼎沸。

    玲珑轻轻为温清玉覆了一件披风:“前院太过喧闹了,小姐喜爱安静,便应该待在碧绰苑的。”

    温清玉低低一笑:“我现在倒是觉得,喧闹些没什么不好的。”

    既是要心机谋划,自是要习惯这样的华庭喧闹。温清玉惬意地闻着空气中的喜气,她现在似是开始享受这些喧嚣之气了。

    “顾大哥,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当真是你。”

    远远地,喧嚣之音中忽然升起了一声俏丽清脆的声音。

    温清玉只觉这声音有些熟悉。

    睁眼,看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襄侯府的前院与后院的交界之处,长廊旁的小林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人白衣墨发,身形颀长,一把短箫在手,千般风华。一人红衣如霞,面容俏丽,身姿纤细。

    温清玉一眼认出,是记忆中那个不染纤尘的男子,与聚贤雅阁上仅有一面之缘的姜沿之女姜冉。

第29章 背后之人() 
温清玉一眼认出,是记忆中那个不染纤尘的男子顾子引,与聚贤雅阁上仅有一面之缘的姜沿之女姜冉。

    “小姐,是上次来府中归还玉佩的那位顾公子,那个红衣女子……很面熟,似乎在何处见过。”玲珑一眼便认出那白衣少年,天下能有几人可以将这白衣飘飘化作满身的无尘之气。只这女子,面熟却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温清玉望着前后院交界处的二人,淡淡道:“聚贤雅阁那位信心满满的姜姑娘。”

    姜姑娘……玲珑这才记起,那日竞拍甄妃的金缕玉带枕,这位姜姑娘实在魄力得很。

    温清玉眉头微皱,今日温清许出门,府中宴请的名单中却是有姜沿,姜冉出现在此处倒也不足为怪。可是顾子引,不是该在太子府吗?

    温清玉与玲珑皆是立在长廊之上,远远瞧着另一处的二人。

    “顾大哥,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当真是你。”姜冉俏生生的小脸上净是欢喜。

    顾子引见到姜冉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觉诧异:“姜姑娘?”

    这个唤作姜冉的女子自聚贤雅阁那日后便频频出现在太子府。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与太子议政之时。

    府中通报有个女子前来送礼,她只身一人借以向太子献礼为由来了太子府。送上的正是金缕玉带枕。她说:“王后娘娘之物,理应物归原主。”

    国库空虚,王后娘娘将玉枕献出便是为了筹银。一千万两,是当时金缕玉带枕落下的价。这个女子便就这样盈盈然归还了来。

    当时她说:“姜冉是为商女,一千万两是姜家对太子府的心意。”

    姜家富可敌国,太子是储君,他自是支持拉拢姜家。于是太子为了承受姜家的心意,便允了姜冉可进出太子府的心愿。

    二人便就这样有了交集。

    姜冉正在宴席之上,却见正厅外白色衣袂略过眼前,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子引,这便出来了。

    “今日太子府里纳侧妃,冉儿以为顾大哥会在太子府。”姜冉道。

    顾子引白衣一袭:“太子府里忙前忙后的人太多,不缺在下一个。”

    姜冉嫣然一笑,俏生生的笑意直达眼底。

    骤然笑意一顿,张望了一眼四周,面上的神色有些紧张:“沁之姑娘不曾来?”

    顾子引往院中不经意瞧了眼,看到一抹紫色身影:“沁之离京已有多日。”

    隔着灯影重重,温清玉与玲珑皆是察觉到姜冉面上紧张之余,似还有一丝……希冀,不错,是希冀。

    再一抬头,温清玉的眼神恰与白衣男子的眼神撞到一处。

    听到顾子引口中道出那个容貌绝美的青衣女子离京,姜冉竟是面上一喜,姜冉看了看院中这片大红色的繁华如锦,便察觉出这是襄侯府的后院,道:“内里该是襄侯府的后院,顾大哥不该靠近的。”

    顾子引望向温清玉的眸中清亮,闻姜冉如此一言方淡淡移开目。

    “小姐,这位姜姑娘似是对顾公子有情意。”心思剔透如玲珑,望着姜冉这双目含情,言语娇羞的模样,道。

    所谓女子情怀总是诗,女子便是最能看懂女子。

    温清玉亦是移开目光,头微偏后,觑了一眼玲珑的神情,方道:“这姜姑娘也是个有魄力的性情女子。”

    再回神看向院外站立的二人处,只见二人已经离开视线之内。

    长廊间,忽然一人步履匆忙,脚步焦急。小跑在长廊间的声音“哒哒哒哒”,落在温清玉与玲珑耳边实在突兀。

    温清玉与玲珑面面相觑,玲珑会意,连忙快步向前,一把抓住来人。

    来人正是安子。

    安子只觉一股力道牵制住自己,挣脱之下方察觉这道力道来自于玲珑:“玲珑姐,求你了,小弟这次有急事儿。”

    玲珑鲜少看到安子这紧张的神色,不怒反笑,抓住安子衣襟的手更加紧了,调侃道:“哟,那我倒真的好奇了,不说不松手,看你说不说。”

    温清玉看着这安子被玲珑惹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神情不似玩笑,当真急事。看了眼安子跑来的方向:“安子,看你是从后门那边过来,这样急匆匆的,可是府外的事情?”

    安子对玲珑的纠缠挣脱不开,见着温清玉如此正经神色,只得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山木岭的魏先锋差人来的奏报。”

    玲珑闻言不觉诧异望向温清玉,问安子道:“不是听说山木岭那群山匪都已剿灭了?”

    温清玉亦是不得其解。

    一场大水引去山木峡,易守难攻的地势最是险峻,难进亦是难出,几乎便是阻了那些山匪的生路。

    “山匪淹死大半,生擒的都咬舌自尽。魏先锋带兵进山木岭搜山,已经许多天了,半点军饷银子的动静都没有,饷银似是不翼而飞。”安子表情急迫,“此事想来君山那边几个时辰前便知道了,我要立刻去禀告老爷才好。”

    玲珑怔怔道:“不翼而飞?怎么会不翼而飞?”

    “此事事关重大,玲珑,先让安子去禀告父亲。”温清玉立在一旁,蹙眉,道。

    玲珑思绪难平,只得放手。

    安子袖间一松,二话不说,便立刻往正厅的方向跑去。

    此事蹊跷,玲珑疑道:“便是石头落进水里都会有个声,那么多的真金白银,怎会无声无息便没了?”

    寻思方才安子说的话,温清玉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山匪大多是被逼上山头,只想图个平安日子,既是劫了朝廷的饷银,揽了这样大的罪,也是为了个活路。

    淹漫山中便也算了,活捉却还要咬舌自尽,当中似乎大有文章。

    玲珑看了眼温清玉的脸色:“小姐,山木岭一役君上的目的便是为了夺回饷银,现在山匪活口不留,饷银之事便如石沉大海。魏先锋苦寻多日方传讯而来,想来真是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温清玉细细沉吟道,想到安子竟用了这样一个词,此事真的有蹊跷。

    魏晋是个谨慎之人,忠心自是不必言说,连他这样谨慎的人最后都不得不将此事报上京都,想来饷银真就寻觅不回了。

    温清玉面上也有些奇怪,山木岭是块困守之地,除却山木峡那处是个开口,其他方向皆是山头环绕,地势险峻,实在是难以攻克。

    魏晋守在山木峡口,自是不会运出。那些装着真金白银的大木箱实在也有些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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