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叫柯澈，是刚刚加入祁门不久的人，这次要不是他巧遇经过，见我遇袭，及时出手开枪打死熊三，我恐怕就死在熊三的枪下了。”
“柯澈？”祁辰擎完全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对，还是他背我来医院的。”
祁辰擎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保镖敲门走了进来：“擎少，一个叫柯澈的人说要见盛哥，说是盛哥让他出去拿东西。”
祁辰擎看向盛泽，盛泽点头：“就是他，是我刚刚让他出去替我拿点东西。”
“那让他进来吧。”
“是。”保镖离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袋子，看着房间多出了一个人，眼神还有一丝诧异，可是当他看到一直站在祁辰擎身后的卫司然时，眼中的诧异，变成了惊恐。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柯远立马回忆起那天和卫司然相遇的场景。
卫司然也一样，看到男人时，眼皮猛烈的跳了一下。
“柯远？”他怎么会在在这。
“擎哥，这就是柯澈，就是他救得我。”盛泽欣赏的看着柯澈。
祁辰擎从床上起身，走到柯远的面前，柯远眼神越过祁辰擎看着卫司然，眼中的恐惧更甚。
“我又那么可怕吗？”祁辰擎误以为柯远恐惧的表情是因为看到了自己。
“不，不是。”柯远眼神躲闪，低着头，试图躲避卫司然的眼神。
“你叫什么？”
“柯，柯澈”
“什么时候加入祁门的？”
“有，有大半年了。”
“你愿意跟着我吗？”
柯远听到抬头，眼神真挚：“我愿意。”。
“那好以后你就跟着盛泽，贴身的保护他，听他的吩咐做事。”
“是。”
“我要提醒你，永远不要忘了祁门的规矩，祁门永远不能容忍叛徒和不忠的人，否则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
柯远看了一眼卫司然，卫司然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是，我对擎少，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祁辰擎伸出手，看了看手臂上的名表，时间已经晚了。
“盛泽，你好好休息，这里我已经派人守着了。”
“好，擎哥。”
“不要着急出院，等伤完全痊愈之后再回来。”
“是。”
祁辰擎离开时进过柯远的身边，看了他一眼：“你就在呆在这里吧。”
“是。”
院长开门，祁辰擎走了出去，卫司然跟着经过柯远的身边，侧脸两人对视了一眼，柯远心虚的低头。
离开医院，上车后，卫司然一路无语，他暗自猜想着，柯远怎么会加入了祁门，怎么又改名叫柯澈了，他到底在做什么，一种不安感袭上心头。
祁辰擎突然一把将卫司然抱住，用手捏住卫司然的脸，强迫卫司然看着自己：“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将卫司然拥入怀中，轻闻着卫司然秀发散发出来的清香味。
第二十八章 他的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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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远跟在盛泽的身边，待在医院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担心卫司然会不会认出自己，如果认出来了，他又该怎么回答。
可是十几天过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消息，柯远慢慢的放心，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其实早就把自己忘了。
“阿澈，今天我就出院了，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见擎哥。”
盛泽的腿伤已经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行为虽然还有些不便，但基本上没有问题。
“好。”柯远看了一眼盛泽，犹豫开口：“那个，盛哥，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上一次擎少来时，他身后好像跟着一个清秀的少年，那个少年是谁啊？”
提起卫司然，盛泽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像一下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啊，哼，”盛泽每次提起卫司然，语气都是嘲讽，眼神全是不屑：“一个不要脸的男妓而已。”
“男妓？”
柯远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和卫司然遇到时，他的身上会有那么多凌虐的伤痕，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祁辰擎的人。
盛泽带着柯远，开车来到盛世，自从他遇袭之后，不管是盛世，还是祁家，全部的安保系统都加倍严密了，都实行二十四小时布控。
推开总裁大门，祁辰擎正在视屏对话，看着盛泽来了，立刻关掉会议视频，示意盛泽坐下。
“怎么样了，伤全好了吗？”
秘书敲门进来端了一杯咖啡放在盛的面前，转身离开。
“嗯，没问题了，这点伤小事，我还不放在眼里。”
祁辰擎这才放心，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柯远：“你叫柯远？”
“是”柯远点头。
“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又是怎么加入祁门的”盛泽想帮着说什么，被祁辰擎阻止。
“是，我是从小孤儿，在艾希孤儿院长大，后来被领养，可是十六岁那年被赶了出来，一直在外流浪，后来…，后来因为聚众打架被抓，在牢里认识了屠哥，我们又是同一时间出狱，屠哥看我出狱后无处可去，就把我一同带进了祁门。”
“聚众打架？”祁辰擎眉间扬了扬：“怎么会做牢呢？”
“因为…因为。”柯远假意说不出口：“我不小心砍伤对方一个人，所以…所以才……。”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先出去吧。”
柯远看了看盛泽转身离开，关门前还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
“擎哥，关于柯澈，其实我第二天我就派人调查过了，应该没有问题，我也问了屠林，和他说的一样。”
“那就好，跟着你的人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问题。”
“我知道，现在他虽然跟着我，但是我的事他一件也没有参与，在我没有完全放心之前，我会随意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处理。”
“对了，警察发现了熊三的尸体，正在查凶手是谁？”
盛泽刚端起的咖啡，又放下：“他们查到什么了？”
“在现场明显有你的血迹，街头的监控也拍到了现场，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人把警局里的血样替换了，监控里的视频也毁了，知情的人也都全部处理了，应该是查不到你身上的，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就可以了，不过这几天你还是要特别得注意一下，虽然没必要放在眼里，不过没必要节外生枝。”
“是，我知道了，最近我会特别注意的，那如果没什么那我就走了。”盛泽准备起身。
“等一等，还有一件事，你没有告诉我。”
“什么事？”盛泽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擎哥。
“是关于祁辰轩的。”
盛泽听到他的名字，立刻瞳孔放大，鼻息气息紧凑了起来。
“你遇到熊三的那天，在夜笙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
盛泽气急，这个贱人居然在背后告他的状，真是可恶。
“是他说的。”
“不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是夜笙的经理告诉我的，其实我也奇怪，你是很一个机警的人，怎么会被熊三偷袭呢？除非那天你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影响了你。”
“擎哥就是擎哥，什么都知道。”盛泽一点也不打算隐瞒：“是，那天我确实找了他的麻烦，不过吃亏是我，不是他，擎哥你不用担心他。”
祁辰擎知道盛泽和祁辰轩多年的矛盾，也没有责怪他。
“你还没忘记和他的恩怨吗？”
“忘不掉？怎么忘？”祁辰轩就像一根鱼刺卡在盛泽的喉咙里，吞不进，咽不下，却总是隐隐作痛。
“他已经不一样了？和过去的他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知道，所以擎哥现在对他才会“这么”的好。不就是因为他不一样了吗？可是擎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都是他装的，故意套好你，故意勾引你，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他是有目的的。”
祁辰擎从来不怀疑卫司然的目的：“你都知道了。”
祁辰擎丝毫不在意得他们之间禁忌的关系被盛泽知道了，因为盛泽深道他的脾气，只要他想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擎哥对他的态度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你知道也好，阿泽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和他有任何的冲突，过去你们之间的恩怨他已经全部忘了，你也该忘了。”
“擎哥，你真的相信他全部都忘了，如果他真的忘了，怎么那天我们回去祁家老宅的那天，他怎么会想杀你呢？他根本就没忘，他都在在演戏，都是在骗你。”
“他真的的已经忘了过去的事了，这是事实。”
“擎哥，你听我说，他……”
“阿泽，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确定了，他真的已经忘了。”祁辰擎打断了盛泽的话：“不过那天他要杀我也是事实，但是却是因为别的一些原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调查清楚，有了确定的答案，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祁辰擎说着眼中露出复杂难测的情绪，现在的祁辰轩对他而言是个谜，一个既诱人，又危险的谜，需要他慢慢打开的谜，祁辰擎有自信自己能够翻开卫司然最后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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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选择（）
柯澈离开祁辰擎的总裁室，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也不敢走太远，只能在附近的走廊上徘徊。
来回踱步着，不停的思考着到底他们会讲些什么，会不会正在讨论自己的事。
柯远不停的回想这几天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应该是毫无可疑，完全没有问题的，而自己的背景也早就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有漏洞。
想着想着，电梯突然打开，卫司然从电梯走了出来，在拐角处和柯远面对面的碰上。
柯远看着卫司然，本能的眼神闪烁，侧着身体，面对墙壁，想要利用墙壁，挡住自己的侧脸，眼神看着地上。
卫司然如无其事的经过柯远的身边，柯远以为卫司然要越过自己时，卫司然却停下了脚步。
眼神看着前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音量，说了几个字：“跟我走。”
随即向前走。
柯远当然听见了，一瞬间，僵直身体，心跳加剧，看着卫司然离开的背影，大脑突然一片空白，艰难的迈步跟着卫司然走去。
卫司然和柯远保持着距离，来回绕了一下，才将柯远带到了一个杂物室，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锁上门。
柯远忐忑的看着卫司然。
“放心吧，刚刚我们走的路都是监控的盲点，没有人会发现的，这件杂物间平时几乎没有人来，也不会引起怀疑的。”
卫司然安慰柯远到。
“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柯远观察着周围，他心里已经十分确定卫司然果然还是记得他，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认出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差穿自己呢？
“难道你猜不出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柯远回忆当初救他的时候，柯远并没有像他说出自己就是警察的事，就算被他认出来，找个借口就能敷衍过去，没什么的，柯远暗自安慰自己。
“你的名字真的叫柯澈吗？”
卫司然用疑惑的眼神审视柯远。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叫柯澈。”柯远肯定的回答道，其实心里早就慌了。
“柯远。”
简单的两个字，如同雷轰电击一般，让柯远的脸“唰”一下清白。
“你，你～”柯澈惊吓得已经完全出不出话。
“你的名字不是叫柯澈，而是叫柯远，不光如此，你还是一个警察，对不对？”
卫司然直接挑明了柯远的身份。
柯远的手一下握紧，眼神瞪得直直的，做出抵御的姿势。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不用骗我，我全部都知道了，你是警察派到盛泽身边的卧底，对不对？”
柯远没有回答，而是偷偷的移到一边，余光瞟到旁边的柜子上有一个木棒，如果被他拆穿了，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灭口了，虽然他不想这么做，可是任务要紧。
柯远的动作，卫司然当然懂得他的目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拆穿你的，如果我要拆穿你的身份，你早就无声无息的死了，我何苦还要这么费劲的和你说话呢？”
柯远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如实的告诉我答案？”
“什么问题？”
“你现在能退出吗？”
“什么？”柯远好像没有听清楚。
卫司然呼吸有些不正常：“卧底，你现在可以退出不当卧底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卫司然彻底把柯远弄糊涂了。
“你知道当卧底的结局吗？只有两个，第一个是最好的，但是希望渺小，你卧底成功，把祁辰擎一杆人等一网打尽，第二个也是可能最大的，就是失败，你会被发现，然后被灭口，死得痛苦不堪，或许连你的家人都会连累，都会受伤。”
卫司然真的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受伤或者发生和自己一样的不幸。
柯远被卫司然的话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无力的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当卧底？”
“警察的天职，我没得选择，而且现在我也不可能在退出了。”
卫司然一时无语，他竟然忘记了曾经他也和柯远一样，有着崇高理想，有着远大抱负的，可是在他经历了那些悲催的经历后，他真的怕了。
柯远看着卫司然的木然表情，他感觉得出来卫司然得善意，但是却弄不明白他的目的。
“好，那我帮你，帮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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