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起她虚伪的笑容,而她亦瞧不起她的面生狐相。
本就是两个世界、两个极端的人儿,如若没有意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梁诺一跟在搬运道具的属下身后走进准备大厅,吩咐着他们将四个大箱子放置到一个空的角落后,抬眸望着有些拥挤的厅堂。
一眼扫过,便看到了大厅里最为出众的几个女孩。他的目光极冷,只有落在那个长裙妖曼的女孩身上时才会露出那温柔的眸色。
男孩走过去站在她身旁,看着她明艳动人的妆容,那细腻的容妆遮掩了她眉间的稍许稚然和青涩,一身华逸舞裙让她愈发成熟的好似记忆里那个贵雅嫚娆的女子。
轻笑着,他赞道:“幽,你可真漂亮。”
蓝幽若的媚眸轻瞥过他还未换装的悠闲,转头继续和为她加油鼓气的张妙梦、勒韵瑶两人聊天,今天的她和他是争夺冠军的对手,那个赌约,她可是期待已久。
碰了软钉子的男孩无奈的耸着肩,听着外面主持人的开场白,眼神冲她示意着,便走到拐弯处的换衣间准备更换衣物,却没想到遇见了刚刚进来时扫过一眼的被众人如捧女神般捧在手心里的女孩。
梁诺一的嘴角挂着礼貌的疏离的笑冲着她微点头示意,便想绕过她的身子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却被她那淡然的话语惊得停下了脚步。
女孩静静的站着,便仿佛是岁月流年的不惊般,眸光一片的宁静安和,她望着面前身材英挺,面容俊秀的男孩,淡淡的语气里隐着微不可见的叹息:“还记得我吗?弟弟。”
男孩仔细的打量着她,看着她陌生的面容,贵然的气质,一段段残缺的画面蓦然涌进脑海。
他极快的梳理着原主混乱的记忆,随后对着她依然如陌生人般说道:“早已经忘记了。”而他的心里却是在冷笑着,这个女孩以及她的家庭让知道前因后果的他是那么的厌恶,那种从骨子里的厌弃。
“你变了。”她的声音依旧风轻云淡的飘进他的耳里。
梁诺一不理会的走过她的身旁,冷然道:“拜你所赐。”
当年原主父母的车祸有着最大嫌疑的便是这个女孩的母亲,却被她当市。委书。记的父亲所包庇,而失去父母庇佑还是孩子的原主也因为她真实的却隐含讽刺的话备受打击的沉沦不振,最终在街头斗殴以致失去生命。
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而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也是从小的朋友,却因为之后的某些原因,两家人从此断了交情。
原主的记忆残缺不详,连他本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本是世交的两家人会突然反目,之后父母车祸而亡。
他关上门,冷静的思考着已知的所有线索,原主当时只是个14岁的孩子,并不知道那不是一场人为的车祸,但对于梁惟一来说,结合那个突如其来的强行收养却失败的事件,和同样14岁女孩漫不经心的直言原主是一个废物之类的话语,得出的真相是那样的残酷。
男孩舔了舔唇沿,露出狠绝的笑意,既然是她拥有着这具身躯,就理所当然的为这一世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即使如今那个男人已经是上城的市。长。
第一百二十章 :琴声()
一个个表演结束,当木雅的身影恬静的出现在台上时,台下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欢呼鼓掌起来,更有她的后宫团大叫着雅公主,加油。
尖锐的喧嚣的杂音好似冲破穹顶的狂热迸发,随即在她轻轻的鞠躬下渐渐消匿。
一身浅蓝长裙的女孩矜持的优雅的端坐在钢琴前,那始终柔美的笑容在灯光的集中照耀下愈发甜美的仿若纯净的天使。
台上光幕瞬间暗成一片,只有一道圆形的光柱投射在她身上,随着她开始弹奏的手慢慢移动着。
轻灵的钢琴声缓缓的从她指尖下流淌而出,便仿佛虚空的皎洁明月般洒落一片的盈涟,又好似漫步于维利河畔的悠然。
琴声悠扬如行云流水的浪漫情韵,耳畔的聆听,便好似澄净心灵的泉源不息,温暖人心。
琴音渐升渐昂,将人的思绪从空灵的世界拉回,又沁着甜蜜的仿若初恋的邂逅,热恋的缠绵。
回荡的钢琴声如女孩纯美的笑容般令人沉浸其中的美好、缤纷,又好似洗涤烦杂过后的旷然,便好似每一个音符下都隐藏着对爱对光明的无限憧憬。
当最后一个琴键落下,余音袅绕的大礼堂依旧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被这曲《光明礼赞》所深深打动,它有着不可思议的净化人心的魔力。
直到木雅起身再次鞠躬谢幕后,学生们才从琴音里清醒过来,全场瞬间爆发出了一声声狂热的呐喊,那热烈的鼓掌声甚至传出了大礼堂。
前台如雷鸣般的叫好声传到后台,让还未表演的学生心里有了巨大的压力。
而紧接着木雅出场的高二女同学甚至在唱歌时紧张的跑了调,在一片片的唏嘘声中哭着跑下了台。
梁诺一站在蓝幽若身边望着被众人围捧在中间的木雅,轻轻笑道:“弹的挺不错的,可惜成不了大家。”
蓝幽若媚然的斜了他一眼,看着他在练武服下愈发英挺健硕的身子,漫漫然道:“还有两场就轮到你了,可不要在表演武功的时候闪了腰。”
她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的调侃:“到时候我可是会笑死的。”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箭()
当第12个舞蹈节目接近尾声的时候,男孩冲着女孩自信一笑,便让等在门口的四个手下进来搬箱子。
舞台上突然下降的黑色帷幕引起了在座同学的注意,而被遮掩的黑幕后面却是一派紧张的忙碌。
梁诺一蹲在地上将已固定好的绳索扔给对面的手下,随即将中等厚度的空心的圆柱道具下端牢牢的锁定在木板上,一个个双节扣蔓延着直达到四柱中心。
蓝幽若漫拢着肩上的轻纱,随同张妙梦、勒韵瑶两人一起走出后台向观众席上走去,他的精彩表演她怎么可能错过。
良久的等待,正当学生们的耐心被消磨殆尽的时候,一直遮掩的黑色帷幕缓缓上升着,露出了舞台上的全部光景。
当看清上面的布局后,阵阵哗然响起在大礼堂的每个角落,只见四根高达五米的圆柱呈四象归位之态,柱顶的玻璃球缓缓流淌着盈盈水涟的光芒,却在台前霓虹灯的照耀下,四球在半空之中折射散成一幅五彩的动态光幕,虚幻如海市蜃楼的震撼。
长索如链扣锁着四柱顶端的三环,延伸着好似通达的悬空阶梯。
更令人惊叹的却是凭空浮在四象正崎的那把仿古弦弓,弓与箭袋好似捆绑在一起的束缚,却偏偏没有任何绳索的痕迹。它们悬于光幕的*之距,洌洌生辉夺目。
那暗红交织的弓身仿似弦月的弧度,却以檀木拧股为弰,辅以大鹏展翅的纹雕,并于弓膛内侧暗凿九龙锁门眼,稳其弓机,定其弓形,增其弓势。
就在帷幕完全上升之后,一阵激昂的好似战鼓的响击声蓦地从音响里扩散而出,瞬间萦绕在整个大礼堂内。那砰,砰的声响牵引着在场学生的心脏,两者一起发出沉重的共鸣。
就在急促的战鼓愈发激烈的敲击声中,台上突然跑出一个男孩,竟是翻腾着在空中连转跳了十个前翻来到四柱底中。这一手漂亮的空翻让台下的人像是看马戏团似的纷纷鼓起掌来。
梁诺一站在台上稳住吐息,冲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抱拳致以一谢,随即在战鼓的节奏声中向着青龙柱跑去。
在即将到达时,双腿猛然爆发力量的向上跃去,整个身子腾空着,右手紧抓住光滑的柱身,却是蹭蹭的,身影仿佛一道迅捷的闪电般一下子就爬到了柱端。
场下的人抬头望着五米高空,那站在光溜的圆球上仿如站在平地上的男孩,喝彩声再次响起,却也不乏没有看清他是怎样爬上去的人在底下起哄的喊着再来一遍。
而就在男孩刚踩上球身时,那玻璃球竟然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虚空之中的画面瞬间支离破碎的四处散去,又仿若一线的重新组合成新的光幕,男孩则在越滚越快的球上双腿飞快的轻点着,随后在球上用力一踏,整个身子却是凌空的呈抛物线的弧度向前方扑去。
惊恐的声音仿是连锁反应般的响起在大礼堂,要知道下面的木板上是没有铺救生垫的,而且他身上也是没有系安全绳的。
梁诺一在空中感受着身体即将下坠的趋势后,望了一眼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弯弓,迅速的从腰间抽出围系的皮带,向下用力一甩,一按,竟是凭空成了撬杠,让他的身子继续向前扑去。
凌空的他手腕一抖,将那皮带恢复原本的形状后,右手往前一捞,将半空中的弓和箭袋握在手里,唰的一下,左手里的皮带又变化成鞭子向白虎柱的绳索上勾去。
就在向白虎柱上飞去的梁诺一迅捷的将箭袋负于肩上,用嘴从箭袋里叼出一根箭矢,左脚脚尖踩于弓心,右手并箭搭弓,激弦发矢,竟是破空射向虚幻的光幕。
在一声声惊叹中,那支箭羽便如流星般射中光幕幻化而出的箭靶红心,却在下一秒整支箭都涅灭成一点点闪烁着银芒的光华,美的动人心魄。
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即将落下的弯弓,梁诺一的身子很快的便到达了白虎柱悬空的绳索旁,他虚空踩着白虎柱的柱身,又是一个用力,鞭子带动着他继续往前滑去。
而就在此时,他的手腕一抖,鞭子重新恢复成皮带。随后却是生生的在空中转过身子,左手从箭袋里抽出四支箭矢搭在弓身上,右手用力一拉,一放,竟是四箭齐发的射向光幕。
那四支箭羽在空中急速的飞行,虽在射时没有瞄准,却准确的令人惊叹,因为它们竟然齐齐的射中光幕里游离的四个红点,又瞬间涅灭成华霄的星芒。
在轰然响起的掌声中,急速下落的男孩一手捏紧弦弓,一手向前抓住白虎柱的柱身,凭借敏捷的身手向柱端爬去,当他重新站在玻璃球上时,一直静止的球又是缓缓的转动着。
梁诺一的身体在柱顶跟随着球的转动而转动,在第二圈旋转即将到来之际,他缓缓的从肩后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身上,眼睛凝视着前方斜长距离十二米的光幕,拉弓,射出。
沸腾的喧闹声瞬间响彻起来,每个学生都不约而同的激动的站起来看着舞台上那一支接着一支的飞箭。
当第一支箭矢穿过光幕中那极细小的红点还没来得及消匿成一片华光,那紧挨着的第二支竟是和它同一个轨迹同一个角度的射穿了它的余光,落进同一个光点里,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第六支,第七支,箭与箭的距离相隔仅一毫之差。
传说中的七星追月,这就是古时可射落月华的七星连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舞()
如果说木雅的琴音是空灵的纯净,梁诺一的箭术是视觉上的磅礴震撼,那么蓝幽若的舞便是灵魂上的绝妙享受。
这次金秋比赛成为了在场所有人一辈子的精彩回忆,因为他们有幸参与了这次的盛况,见证了舞的韵艺。
当风雨潇潇、鸟和鸣而奏的自然之音从扩音器里弥漫而出时,舞台之上,在氤氲袅绕的云雾之中,仿若嫡仙的曼华女子轻柔的舞动着。
那一袭卓然清涟的叠褶裙飘渺的在那云雾朦胧中若隐若现的翩跹着,一瞥间仿是那苍茫雪山的悬崖边孤傲绽放的一朵灵泠雪莲,盈着极曼冽的一抹高贵。
台上一片昏暗,唯有一弧好似跨越千年而来的光柱呈圆形的照在她娆嫚盈动着的身子上。
分隔了时间、地域的界限,舞台上的女子便好似古韵之中的仕女般在此刻带来舞的绝伦盛宴。
音响里,古筝的弹奏愈发的急促铮然起来,她的舞也愈发的激烈而旋转着那盈柔的曼曼裙摆,便好似柔弱被它摒弃,命运被它抗争。不。屈的灵魂火焰在白雪皑皑的冰山中闪现着,傲然着,明灭着。
飘然的裙角如浅晫晓波的涟漪腾跃,唤出轻盈的玉足,却是多情的羞然,在变幻中仿若风的逸约、柳的轻凝。
她的唇轻抿,眸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漾起一秋湖泊澜动的眷恋,妖娆的脸庞却是仿若寒霜般冰封了那天生的媚意。一举一动间竟是带着动人心魂、慑人心魄的风情神韵。
很难想像这世间会有如此遗世而濯华的女子,她的媚,她的妖,她的冷,她的高贵,她的凛傲。天下三分灵气竟皆被这个妙曼的人儿所占。
梁诺一震惊的看着台上嫚嫚款摆的女孩,随后却是笑望着那些沉迷于她舞姿的学生们,没想到今世的她竟然这么早就触碰到了舞魂的境界,可惜还只是摸到它的边缘。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结果()
当最后的表演落下帷幕,现场气氛一片浓稠的紧张,仿佛一根随时擦燃的火柴般。
每个学生都将手机握在手里,用学生号登进校网的金秋比赛论坛,对着自己喜欢的表演投上一票。
这种模式的竞争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一中的校风:民主、自由、责任。
景娴是高二的普通学生,此时的她和周围的同学一样正在低头选票,这次的金秋十佳表演最为出众的节目就是木雅的钢琴,梁诺一的弓箭,蓝幽若的舞蹈。
她的手指在这三个节目间来回的游离着,迟迟没有作出最后的决定。这三个表演她都很喜欢,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就更难选择了。
最终无奈的她偏过头去想看看同桌选的是什么,却发现她早已经把票投给了木雅。
景娴推了推她,疑惑的问:“你怎么这么快?”
梳着马尾辫的女孩一脸得瑟道:“当然要选雅公主了,我可是她的后宫一员。”
这时,景娴才想起这位同桌是木雅的狂热粉丝,于是她又转头想看看右边女同学的结果,却发现她也是选的木雅。
景娴戳了戳她的手臂,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选木雅啊?”这位班上的女同学好像不是木雅的粉丝。
女孩微微抬了抬眼镜,对着景娴反问道:“你除了木雅之外,在学校看见过那两个人吗?”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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