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刚刚荣登皇后宝座的太后借着荣亲王妃怀孕的时机,欲把荣亲王妃外家的表妹王雨赐予荣亲王为侧妃,被太上皇驳斥,以王雨家世太低为由赐为庶妃。
王雨得知后大闹一场,害的荣亲王妃动了胎气,也惹得太上皇和皇上大怒,以养女不教管教不严之过,罢了王雨父兄的官,夺了王雨娘亲的诰命头衔,将其一家逐出了京师。最后还是皇后出招帮王雨渡过了难关,成功入了荣亲王府。
自从王雨入府后,明着改过自新,暗中想方设法的给荣亲王妃添堵,仗着皇后之势欺凌另两位侧妃,被人家联合整治后才消停了下来。
荣亲王妃去世后,北疆又起战火,荣亲王奉旨出征;出征前,王雨跪在书房前一整夜,自动请缨照看安致远;荣亲王感其诚,允诺若她真心看护好安致远,待他凯旋后就升她为侧妃,这让一心瞄着正妃位子的王雨极不甘心,所以自荣亲王走后,对安致远不闻不问,一心只想着如何才能把持住王府的大权,
王府的另外两位侧妃也不甘落后,暗中派人监视王雨的一举一动,两派人明争暗斗,殊不知她们的所作所为早就看在荣亲王留下保护安致远的暗卫的眼中。
当荣亲王凯旋的消息传来后,王雨急了,设计派人欲劫走安致远,被暗卫识破诡计,把安致远送到了太上皇的身边,打碎了王雨想母凭子贵的美梦。
面对着暗卫搜集的各种证据,王雨依旧是百般抵赖,死活不认自己的罪行,惹得荣亲王震怒,要将她按律处死,多亏了皇后从中斡旋,这才保了她一命,也连累了皇后被皇上厌弃。
虽然保命成功,但是王雨由庶妃贬成了姨娘,带着她的儿女被送到了荣亲王府最偏远贫瘠的庄子,一呆就是十多年;另两位侧妃也因心怀不轨被贬为姨娘迁去了西跨院过活。
十多年的流水光阴中,王姨娘的两子一女相继娶妻嫁人,得到荣亲王的允许回了京城,留她一个人在庄子上寂寞度日。
这十多年中,皇后三五不时的偷偷贴补她,把王府所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还允诺助她拿到正妃的位子;怎料荣亲王已把她贬为了终身奴籍,不要说正妃之位,就是想脱离奴籍都需要皇上亲自下旨,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让她一病不起几乎丢了性命,关键时刻是皇后赠了救命之药,宽慰她看开一点儿,来日方长。
病愈后,她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让安致远过上安宁和乐的生活,一定会搅得荣亲王府天翻地覆,所以在荣亲王去世后,她借守孝之名回到了王府,想借着王府没有当家主母为由,趁机把王府的中馈掌握到手中,不想安致远和他的儿女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惹得急了就一通大板把吵闹的她打的皮开肉绽,让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之久,从此后她再也不敢踏足王府的主院,只在西跨院里继续称霸。
太后闻听此事后,把安致远叫到了宫中,明着劝诫暗中训斥一番,这才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暗暗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把安致远的容忍当做了软弱可欺。
一年前,太后给安致远赐下庶妃章小蕙,这位章庶妃在王府内颐使气指,还擅闯安致远的书房,被安致远贬到了西跨院,促成她和王姨娘两人的同盟。
两人合计给安致远下媚药被人撞破,加上德妃几番挑衅,安致远一怒之下把章庶妃贬成了通房,把涉及此事的所有人全部处以杖刑并且发卖,两人的同盟也彻底破裂了。
最终还是太后找来了安致远亲娘的外婆出面,这才又保了王姨娘一命,王姨娘也因此更加狂妄,这才有了之前骂安然的一幕,她以为无论她做得多过分,总会有人出面保她一命,所以才使得她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不停地为王姨娘善后擦屁股,太后的心里越发恼火,王姨娘不仅没有为她带来臆想中的好处,反而是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样愚蠢的人留着也没有用了,还不如早日放弃,免得来日坏了她的大事。
想到这,太后又头痛了,自己亲自执导了二十多年的大戏,结局却不能由自己来安排,她怎么甘心,可是她又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呢?难啊!
恰在这时,荣亲王安致远抱着小女儿安然到了近前,太后眼中闪过一线精光,把算盘打到了安然的身上,“荣亲王,王姨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就算是不看在老王爷的面上,也要看在老王妃的份上吧,既是你的长辈,你去给王姨娘陪个不是,此事就此揭过了,也给你家小女儿做个忠孝的榜样吧”,太后自以为说的合情合理,哪成想给了安然一个天大的把柄。
安然小身子一纵到了太后跟前,小手抓住太后的发髻,一把就拖到凤辇之下,小拳头挥起,照着太后的脸就是一通猛揍,“好你大胆的老妖,竟然赶来冒充太后,知不知道那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今天本小郡主就替太后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老妖婆”,打得手有点疼,安然决定改用脚踹,自创风神腿一十三踹,踹完后拍拍小手,“行了,我已经惩罚完了,就免了这个冒充太后的老妖婆死罪吧,我看她是因为得了老年痴呆才来冒充太后的,我们要有爱心,看在她是神经病的份上,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哦”,安然对着趴在地上的太后绽开花儿一样的笑容,“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做好事从来都不收钱的”。
所有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不是说荣亲王府的小郡主有聋哑之疾吗?那这个口如悬河的小女孩又是谁?是谁说荣亲王府的小郡主胆小如鼠的,那这个当场殴打太后的小祖宗又是哪个?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拯救一下这个颠覆了的世界啊?
第二十章 :太后吃瘪()
荣亲王府的小郡主痛打了太后,短暂的震惊之后,人们就像是惊雷一样炸开了。
“差点忘了,还有你们这些帮凶呢”,安然瞥了眼太后的仪仗队,“来人,把这些胆冒充皇宫随从的小人抓住,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长长记性,下次千万不能把神经病患者随便放出来,这不给给巡逻的士兵找麻烦嘛,人家巡逻已经够辛苦的了,你说你还上街来装疯卖傻,这是典型的扰乱社会治安,懂不懂啊你们?”片刻之间,皇宫之外变成了一个打斗场,太后的随从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打的哭爹喊娘,把闻讯赶来的皇宫侍卫和皇城守卫急的在一旁干瞪眼,实在是因为场面太混乱了,而荣亲王爷也发了话:误伤百姓者,军法处置。军法处置,那可是对士兵最高级别的惩罚,为了区区一宫奴才,犯不上为自己招来这么大的祸事,以后还要在军队里混呢,还是趋利避害的好。
荣亲王一句话就阻止了一场血腥,让饱受欺凌的人们大大出了一口恶气,直到皇帝急色匆匆的赶来,这场群殴才得以结束。
混战之中,太后又收到了波及,被踩踏的只有出气儿,少有进气儿了,“皇上,皇上,救救哀家”,此时的太后哪里还有刚才训诫荣亲王的威仪,凤钗掉了,头发散乱,满脸的青红印记鼻口带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了,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皇帝身后的韩公公险些憋爆了脸,心道:以后见了荣亲王家小郡主一定得拍着点,敢打太后的人就是他这一生的偶像。
“皇帝伯伯,您别生气,这老妖婆病的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然一副小女儿的憨态解释着,“老妖婆,在皇帝伯伯面前你还敢假冒太后,可真是抱着老虎尾巴喊救命——自己找死”,嘭嘭嘭,又是一十三踹,把太后仅余的力气踹没了。皇帝大惊失色,连连唤着: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皇帝伯伯,您真的是好有爱心啊,连冒充太后的人都能原谅还给她找大夫,您真是太伟大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的就是您这样英俊潇洒、仁慈善良、开明睿智、成熟稳重、举世无双的古今第一明君”,安然捧着一张小脸,满眼红心的给皇帝戴高帽,把能用到的好词不要命的往皇帝脑袋上扣,还通过大喇叭宣扬出去,听的皇帝很是受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是古往今来第一真理,看皇帝大爷眉开眼笑的模样,想必会给自己一个解释打人的原因的机会喽。
“小安然,你来说说,你是如何判定太后是假冒的呢?”皇帝一脸的高深莫测,打了太后那可是大罪,当然要给人家一个辩驳的机会,否则不是虚担了这古今第一明君的头衔了嘛。
“皇帝伯伯,安然虽然小,也不懂什么规矩,但是大是大非,安然还是能分辩出来的”,奶声奶气的话语让受了惊吓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侧耳倾听着小女孩的雄辩。
“一国太后是母仪天下的典范,最看重的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没有规矩人们的行为就不受约束,如果这样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吗?”安然纯净的眼睛似乎有种魔力,清透的眼神把人们带入了一个圣洁的殿堂。
“皇帝伯伯,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大家都比安然知礼懂礼,请你们听听这个老妖婆对我父王都说了些什么腌臜的话”,从衣兜里掏出袖珍的录音器,太后的一席话原声回放,听得人们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爹爹是一国的亲王,站出去代表的是中华国,让我父王给一个奴才赔礼道歉,往小了说是侮辱我父王和荣亲王府的荣誉,往大了说是辱没了整个中华国的尊严,试问作为一国之母的太后会做出如此辱没自己国家的事吗?我还未满五岁,娘亲就交给我‘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不能因一己之私置国家的利益和荣誉于不顾,想来太后的爹娘也肯定教过太后的,不然太后又如何能做到母仪天下呢?看这老妖婆那么大岁数了却是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这不是很不合乎逻辑吗?所以,我断定这个太后是病入膏肓的老妖婆假冒的”,安然的一番慷慨大义的陈辞博得了满场喝彩。
太后躺在凤辇上这个气呀,却又找不到借口反驳,还能说什么呢,说她一国太后连最起码的尊卑规矩都不懂?不,如果这样就落入了那个小丫头的陷阱里,人家会问她这个太后是如何当上的?究其原因就会翻出旧账,翻出旧账就等于是把把柄往人家手里塞;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太后决定装晕,一晕解决所有事,这口气暂时先咽下,以后有的时间去报今日之仇。
就这样太后晕了,被人急急送回了宫,在路上,太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她活了几十年,到头来却被一个小丫头挖坑活埋了,而且还是埋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这也太憋屈了吧,她何时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禁不住自己跟自己较真儿,太后憋屈的真晕了过去。
“好,好一句‘国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句‘不能因一己之私置国家的利益和荣誉于不顾’,安然听封,朕封你为‘明珠公主’,享一品公主的待遇,另赐你田庄两座,良田千亩,黄金万两……”,皇帝一高兴好东西从嘴里不停地送了出来。
‘明珠公主’?能换吃喝吗?安然很想问一句,若是不能就不要这个虚衔了,免得日后有什么联姻之类的事还得她出去顶缸;不过再听到那一连串的赏赐之后,安然改变了主意,等东西拿到手了在拒绝公主的头衔,现在要是拒绝了,万一皇帝反悔,谁赔给她这么多的好东西呀,白给的不要,她像那个傻子吗?
周围的人看待安然的眼光也变了,这就是个抓金的财神娃娃,那么多的赏赐光是听说就足以让人起了贪念,可是你看人家,依旧笑得一脸风轻云淡,没有半点傲娇轻狂,这般的淡然定力就连他们这些大人都自愧不如。
安然笑着笑着,突然间,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昏倒在了荣亲王的怀里,吓得荣亲王一家三魂六魄胡乱飞,当场石化。
第二十一章 :处置()
安然一口鲜血喷出,吓傻了荣亲王一家,也吓傻了皇帝,还是惜月机灵的往安然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怜月快来,小姐毒发了”,惜月一边哭喊着,一边通过大喇叭广播着怜月快来。
“师姑,我们还是回家吧,这京城里也太危险了,不知不觉就被人给下了毒”,惜月有些怕怕的环视着四周,仿佛周围的人都是敌人一样,“安心郡主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现在身子弱就是因为余毒未清;师姑你上山采药被人割断了绳索摔落山崖,小师妹两岁时被人放毒蛇噬咬,余毒未清导致失聪;昨天才进京回王府,今天被人指着鼻子骂,还被人又下了毒,不是说天子脚下没有人敢作恶吗?我家小师妹还不满五岁,这是招谁惹谁了呀?”惜月哭着就把矛头对准了皇帝,还指明颖王妃绝非死于疾病,而是死于中毒。
“还能是谁?可不就是那个老妖婆,就是她说要毒死小师妹的”,怜月气得咬牙切齿,“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荣亲王爷,这事您不觉得奇怪吗?据说颖王妃所有的生活起居都是太后派人一手安置的,可是颖王妃却中毒而亡,还累及安心郡主;我家师姑懂得医术,用毒害不了,所以被人暗害坠崖;若说她们挡了某些人的路被人害还说得过去,可是安心郡主和我家小师妹又挡了谁的路呢,要被人害的这么惨?”怜月一连串的追问让在场所有的人们的心里都挂满了问号。
“你傻呀,安心郡主和小师妹若是去了,师姑必然会深受打击,那可不就给了人机会下手,这样王府里就没有王妃了,到时候太后再赐个可她心的过来不就成了”,惜月似乎想到了什么,“若真的是那样,两位世子的日子不知道会有多长”,后妈的眼里从来都是容不下前任的孩子的,更不要说还是那么优秀的两个孩子。
小姐妹两的猜测到了人们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事实,有人想进荣亲王府,所以就不能容忍王府里有王妃、世子、郡主的存在;荣亲王连失妻女必然会心受重伤,若是这时有人进府,那就可以控制住整个荣亲王府了,好深的心机,太可怕了!
荣亲王府世代守护着中华国的北疆,几代荣亲王的浴血奋战,使得虎视眈眈的北华国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若非有几代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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