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是没想到,这人怎么总提这种事。露水恩情就是露水恩情,这种事忌讳被一提再提,一夜过后,起床来看到了太阳,昨夜里的种种,都该像朝露般散了才是。现代的一夜情,听说不也是早起后就各奔东西么?
“我什么我?”
“没什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洗漱一番,还要出门会友。”
说到这里,忽想起,自己将要出门会的友,就是眼前这男人的表妹。
上回于诗诗还说,要来行馆中远远地看一眼这表哥呢。可惜当时他不在。
她很是能理解,想来这于诗诗一别故土也已有很长一段日子了,自她假死那件事后,她就没再有机会再见都中亲友,想必心中一直念想着。
唉,也是郁闷,有家回不去,家中那父母姨娘姑舅哥哥妹妹的,全都见不了。好端端的跟了一个王爷,哪知那王爷又被圣旨逼婚,现在更是下落不明。
“哎,你怎么了?”
被纪寅轩一说,她才翻然醒觉,自己刚刚想事情想得走神了。
“没……没什么。”
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时那婢女端着水盆进来了。
她见这婢女奇怪地看着纪将军,仿佛很不能理解这纪将军大早上的,跑她屋里来做什么。
婢女放下水盆出去了。
她对他说:“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漱。”
把纪寅轩撵了出去,她在房中洗脸漱口之后,又用了早膳,就出门了。
跟于诗诗看完最后一间宅子,多番甄选,定了昨日看过的那一间,地方小,干净,两人住正好,还能省些银子。
去付了定,拿了租赁的契。
回于诗诗暂住的客栈时,她向她说明:“你表哥这会儿还在行馆里呢。前一向他也不知为什么事生气,连日阴沉,我也不大爱理他,本以为他会紧随回都的人马回去的,哪知他留到了今日也没走。”
“是吗?我可以见他一见的。”
“你还有一个表哥。现今在丰州,是守将,纪逸轩,你知道的吧?”
“知道……”
“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我见到了表哥又如何,父母兄妹终不得见。”
“别愁,以后想见总能见的。”
第二天,阮颜畅就收拾了包袱,搬出行馆,住进新租来的小宅子里了。
她还让那几个留守的王府婢女先行回王府去,说她这边不需要伺候。
她走前,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去跟纪将军说一声。
她觉得,若自己什么都不说就走,未免太过冷面冷心,这种事,她阮颜畅是做不出来的,只有纪寅轩那种人,才能做出,前段日子的黑炭脸,可不就是他摆的么。
她敲开他房门,对他说:“我要搬出行馆了,要去跟我一个远房亲戚住。”
“哦。”
当时纪寅轩并不多言,只是淡淡说了几个字,表明他知道了,就目送着她离开。
而她转过身去时,不知怎的,心中忽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觉得他对她并没有太多在意。她要走了,他也只是淡淡几只字相送,并不曾表达多余的情感。
这么看来,应该就是不在乎她的。
因此而失落。
走出行馆的路上,她又想起包袱中的药箱,里面还有几粒未用的百全强肾大补丹。
以后还吃吗?
吃了再找第二个男人吗?
或许从今日起,与他就真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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