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做什么?”
“我想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难闻的味道。”
说着,她把袖子举到了他鼻子底下:“你闻闻。”
他嗅了嗅:“一股骚味。”
“什么!真有?”自己又闻了闻,“我这澡白洗了……”
“骗你的!哪有什么骚味!我看你是脑袋烧糊涂了,一天到晚只会说些胡话!”
“啊?”难道是自己吃了那药,脑袋产生错觉了,以至于五官思觉皆失调,全是错觉。明明身上气味清冽干爽得很,却偏偏会觉得浑浊得像染了一层狐骚气一样?
不是吧……
“哎!你怎么了!”他看了她几眼,见她小脸儿开始有些微的浮红,眼似水杏,垂首正盯着她自己的袖口看,眼角湿滋滋的漾出一层水光来,那光像是游丝软线,蜿蜒得像条灵蛇,向他勾过来,一下缠住了……
他惊醒,下意识地细细闻这房内有没有暗香迷香之类的气味,怕是这妖女点了熏香来引诱他的。
谁知道呢,这女人暗暗在这房里做了那么多天的药,现在也是时候该引自己来吃下去了吧。
他嗅了几下,发现房中没有异常,唯有异常的是这女人而己。
她很不对劲啊,小脸儿似乎越来越红,玉白的颈子上也开始泌汗了似的。
“你怎么了?”
“我……我很热……”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了这句,纪寅轩几乎立时想到,女细作惯常会用的手段,就是美人计。
他想:还好我早就知道你来路不正,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热就热去吧,我现在就走!你自个儿好好凉快凉快。
却在这时,见她热起来,拿手扒拉了两下她自己的襟口,那交领处一下松了,里头高低凸起,明暗交替的是一片光影,嫩嫩的,白得像豆腐一样,又像雪,仿佛手一按上去,就会化了……
“你吃错了什么东西吗?”
“不、不记得了……”她只管自己抓着,领口越扒拉越低……
纪寅轩本想移开眼去的,可偏就是没动,像被人塑化了一样,僵硬着一个姿势,半天没能动一下。
许久,才想起,也不能总让她在地上这么坐着,就说:“我先扶你坐上床休息。”
却直接打横抱起了她,抱起时,明显发现她双腿夹得很紧。
他现在才怀疑她刚刚说她身上有骚味,难道是真的,只是他没闻出来?
于是,一边走着,一边凑近了闻一闻……
又问:“你腿夹得那么紧干什么?”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沉沉地喘着气。
他将她放下。
忽然意识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最关键的是,再不逃就来不及了!马上就要着了这妖女的道了。自己脑中哪还有一丝理智呢?
趁着还有点军旅中人操控自我的本能,快快走了是上策。
而这时,阮颜畅似乎知道他想走。
她心里想:他这人这样正派,与女人苟合这种事,他可能不肯,但看他又有点移不开眼的样子。我要是再不……今晚估计也没戏了……
她揪紧了眉头,一副痛楚状。
“你怎么了?”
“那脚伤……好像还是撞着骨头了。”
“那……”
“我那只箱子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酒,你、你帮我拿来?”
“哦。”
拿来了后。
“你这有气无力的,能自己揉么?”
“我……”
“算了算了,我帮你……”
倒了点药酒在掌上,捏起她受了伤的那只小蹄子,开始揉那内脚踝。
揉着揉着,她趁他又倒药酒的空档,弓起腿来。
到了这时,他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里裤那一层竟已“不翼而飞”了。
膝头屈起,本就没几层的裙摆一下滑下,褪至腿根,几层柔柔的绢纱都堆在那儿,衬得那两条腿越发光洁可怜,孤立无援……
【此处省略数千字,等我V了再说吧。】
……
三四次过后,纪寅轩本人满足了,松开她,翻身要睡去。
他满身的倦意,让他甚至不想挪回自己房间睡去,而只想在这里躺着。虽说要与“危险人物”同榻而眠,共寝一室。
爽完的时候,本来就像在九宵之外,现在渐渐回过魂来了,又恨自己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弃国家安危于不顾,这样轻易就被妖女引诱上床。果然吧,说她不简单,还就是不简单的。
渐渐地,意识到现在离自己极近的,就是一具温香软玉般的身体。本以为她会使出浑身解数,这会儿就要来往自己怀里钻,趁机喂服什么控制他的药物;哪知一转侧,就见她早已背对着他睡着了。
他又想:我就在这里睡一晚,明早早点走。我可一定要比她早醒,别趁我睡了,喂什么药给我吃……
想着想着,沉沉睡去了。
第二早五更天时,就转醒。这城里没人敲更鼓,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只是知道外面天沉沉的,却渐在转亮,该是快清晨的光景。
借着一点天色,他悄悄支起一侧身体,挨近了她。
见她还熟睡着。
他心中依旧暗恨自己昨晚一时把控不住,着了道。想他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定力崩溃起来,会那样一溃千里,毫无挽回的余地。
可再仔细看她两眼,回想起昨晚的种种,他心中又想:罢了,我也不亏。多谢她们国家挑上我下手,还献上这么一个绝色动人的女人给我。
于是,这纪将军就想,反正睡都睡了,再想也无益,唯有后续的防着她点就是了。不知她何时又要耍怎样的手段。
43。一更()
过了十来天; 那些往西边城镇寻人的人都回来了; 又说落了空; 并不见王爷的踪影。
纪寅轩问他们是不是大张旗鼓的; 把人吓得躲起来了。
他们说他们只是四处暗访; 并没有明查。
其实,本来按理说,寻人的事是两边各管各的。纪寅轩该去找郡主回来,而阮颜畅该去找王爷回来。不过纪寅轩想到她一个女人; 也没有统筹安排过这种事; 所以就帮她一并找了。且他又常见她撞尸游魂似的,成天不知在忙些什么; 所以就只能由他全照管了下来。
西边城镇寻人这事扑了一个空后; 再过了有半个月的光景; 帝朝的阳春三月已过。而这边,似乎没有暖春,而是从早春的寒一下跳到了仲夏的闷热天气了似的。
这边是这样的,春秋二季实在不明显,冬与夏却比帝朝来得酷烈极端许多。
就在这样一个天气里; 那郡主竟已被找到了。
纪寅轩松了一口气。
差人将郡主关押在行馆西南角上的一间小屋子里,派了她的一名乳母、两名侍婢成天看着她。
而带她走的那名侍卫,他知道他要是被抓必死无疑;而他差去找人的人中,有两名他的亲信; 他让这两人将那人在路上放了; 只说是走山路; 被野兽担了去,估计已尸骨无存了。
他松下一口气后,才发现,与他一屋之隔住着的阮颜畅,也就是墨姑娘,已“毫无动静”许久了。
自那晚之后,她似乎再也没主动来找过他。平时能不见就不见。
怎么?是欲擒故纵还是怎的?
他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了。
她之前来勾引他时,他恨她使用这样的手段;她现在不来找他了,一晾就将他干晾了一个月,他又开始恨她晾着他……
他这两天总回想起那晚的种种,画面历历,犹在眼前似的。
于是,他又怀疑,她之前秘密躲在房中制的蛊惑人心的药,并不需要通过喂他服下,才能产生效力;而是只需要通过交|合,就可以达到控制他的目的。
有时夜里,他一想到她就睡在隔壁,身体里就像有蚁流在爬似的,难受死了。
而睡在隔壁房里的阮颜畅并不知他已食髓知味,她只是想,自己不能频频找他做那样的事情。上回找了他那么一次,又是那样主动的,其实已经颜面无存了,他心里还不知有多看不起她了呢,现在哪能总找他呢,所以得缓缓。
之前那一缓,就先是缓了半个月,等她终于下定决心再吃那大补丹时,却偏又遇上去西边寻人的那队人都全数回来了,说王爷没找着。
她见这一馆子人,这样鼓躁,大伙儿又是商议着往哪儿去找,又是说上回那线人信不得,又是这又是那,馆里都吵翻了天了,她也就一下没了心思。哪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与那谁“勾搭”呢,人多眼杂,肯定要被发现的。
她于是也没敢吃那药,怕吃了后,自己一人独处,又燥热难当不得排解。
再之后,就是竟然连郡主也找到了。这样一弄,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前前后后就缓了一个月。
其实,就找人这方面来说,她是没有纪寅轩那样积极的,她其实压根就不想找着王爷。她甚至都希望王爷跟那于诗诗在外头哪处会合,再一起私奔了算了。
所以纪寅轩他们找着了人,她也没有多心急,想着人家人都找着了,自己这方面人都音信全无。
自上次和他的那事发生后,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她这一个月以来,时常躲着纪寅轩,平日里白天偶或在廊道上迎面撞见了他,她也是只把头一垂,全当没看见。
她是真没有预见到,原来这种事情的事后,是比事情发生当时,还要让人难堪的。
实在不知怎样面对另一当事人,于是,也只好能躲就躲了。
纪寅轩并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只是随着时日的过去,总不见她再来找自己,甚至于连眉眼的挑逗也不曾有,心中更是怀疑她在欲擒故纵。
这恨得他牙痒痒的,本来他好好的,修心养性,日子过得寡淡些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这下可好,她起了一个头,接下来就扔着他不管了,害他现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就这样,心里惦记着她的身体,惦记了好多天,却在回过头来想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刚性不足。
心里一上一下,过了这些天,实在忍不住了,就想着,她之所以不再来对自己“下手”,或许是因为现如今馆中人多复杂,她也不便利。那既这样,不如他发派大多数人往周围各城镇去找人,反正还有一个王爷没找着,现在就将人网撒出去就是了。
等这馆里一空下来,不就……或许……可以……
于是,纪寅轩将馆中现有人手全发派了出去,恨不得连些随行来的老妈子老婆子都一并撵了出去找人,总之别在他眼前碍事!
这馆中一下子空了下来。
阮颜畅倒吓了一跳,还想着:怎么人一下全没了。
好不容易在馆里找着了两个留守的侍女,一问才知道,原来将军将人员都外派,用去到周围城邑广泛撒网搜人去了。
她的心一下忐忑了起来。自己思量,机会倒是一个好机会,馆中空下来了,可自己要跟他再那什么吗?
有点害怕面对那事情的到来。
一来,不知纪寅轩怎么看待她;二来,她自己上一回服下了那药,那次是她初尝那药的效力,服用前不知会怎样,服用后才知有着许多的不可控,身体燥热难当,好像什么样的事都能主动做出来似的。
她猜想,那或许就跟毒|瘾犯了那一刻的感觉是一样的吧。好在那药吃了后不会上瘾。
人员发散完了后的第三天,纪寅轩正等着有没有什么机会和那个自称姓墨的姑娘单独相处——他如今必须对自己承认,他对她的身体似乎有些上瘾,一个月了不得发泄,光靠自己的右手也似乎不能完全解决体内的□□。
他认为,这都是那一次与她那什么之后,某种蛊毒通过交|合进驻他体内,并留积在了他体内所造成的。
正等着单独相处机会的到来,哪知却被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计划。
原来,是那京兆尹二公子,听闻他在胡富城被事情绊住了脚,郡主丢了,他成天寻人,就想,自己不如过来探望探望他,以解他心中的困苦。
于是,这京光尹二公子,就抛下了京都府中一干姬妾,带了几名随行的小厮,驾着自家车撵,穿州过界地就来了。
预先也不知会纪寅轩一声,人到了行馆门口,才让人进去通报。
因他是私服出游,不是因公到访,也就没有官家的地方让他住,所以他自己找了一处客栈下榻。
中午时就将纪寅轩喊出门一起吃中饭去了。
而阮颜畅不知纪寅轩出门了。下午的时候,也有侍女来通报她,说行馆门口有一名女子,要找她。
她心生讶异,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想,能有什么女子来找我呢。
想来想去,只想到于诗诗。
出门一看,正是于诗诗,还戴了一顶帷帽。
于诗诗是听街巷里的人说的,说这行馆里的人三天两头外出找人,还说是什么迎亲队伍里的人走失了,她就想到她有可能在这里,试着过来问这里面有没有一位叫“墨望”的姑娘。
守门的说有,于是她就烦请通传一声。
“你怎么在这儿?你现在住哪儿呢?”
“我刚才来这城没多久。现在在客栈里暂住。”
“你来是单找我的呢?还是想打听他的下落?”
“我找你,也顺、顺便问问他的下落?”
“他还没找着,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你这几个月,人都在哪儿?”
“我回去了,先是到了杭州,然后想了想,你若一个人留在这儿,是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所以我回来找你……你没事吧,有没有为这事担责任啊?”
“这……他们的王说,三个月要是找不到人,就要杀我的头。”
“啊?那你还不赶快逃啊!不行不行,你跟我走吧,我们先逃回杭州去躲起来!”
“我也计划着呢,但……再等等吧。”
两人在馆中聊了一会儿。阮颜畅又说起她表哥现在就住在这馆中。
于诗诗一激动,就问他人在哪儿。
阮颜畅问她,你真准备好了再见你的亲人?他们可都不认得你了。
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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