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首(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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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首(穿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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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颜畅听后,笑笑,倒也释然的很。

    觉得人生本就是不如意常有的,谁也不会真正逍遥自在地过一世。现下不过就是丑了点,但丑就丑吧,日子总得过下去。

    其实就连这于诗诗也释然得很,拿自己的容颜开起玩笑来,是一点都不痛苦,可恨的就是,这世上没有一方真正清静自在的地方让她待着。

    “你银子还余多少了?”

    “放心吧,我这趟进宫来,因一早想好了要跑路,所以把我这些年攒下的钱全带了出来,还有不少首饰。”

    “你可小心收着。眼下虽富余,但也得小心地使用,一是财不可露白,二来,你日后出去了,换了身份了,你可有想过,万一没有营生可怎么办,所以那些钱要省着花,——再者,到时我也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可怎么是好……”

    到了眼下,真是越想越不放心。

    不禁后悔起来,想着那晚上建议于诗诗假死,实在是欠妥。

    “不如……不如你别假死了……就当我没说过那话……你日后,没了你的小姐身份,日子恐怕更加艰难……而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就靠自己?恐怕不行吧。不如再耐心等等,万一能嫁得出去呢?”

    一席话,说得于诗诗也略为犹豫起来。

    却始终没有松口说不假死了。

    只是垂头吃饭,并不再说话了。

30。第 30 章() 
那头纪府里的纪寅轩,已有一个月没见着阮颜畅了。

    不可否认,他忽然发觉自己有点记挂着她。

    现如今他在园里的时候,吃饭穿衣、喝茶喝水,都是东幅上来伺候他。

    这么猛然间换了个人伺候他的日常起居,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了起来。

    虽说阮颜畅在时,他时常报怨她粗手大脚的,一点也不细致。

    可人走了后,换了一个男人来。他才发现一旦有了比较,才发觉到底是姑娘家做起事来,要细致不少。东幅才是真正的粗手大脚。

    再者,阮颜畅那人还挺有意思的,以前晚上时,这上面轩馆里,就他和她两个人。他要挑灯夜读时,她也会坐在一旁,偶尔捣鼓捣鼓针线,偶尔也捧着本书看看。

    也算是难得,没想到她竟认得字。

    本以为她原本是饥民一样的人,家里想必是乡下的穷得连饭也吃不上的人,竟然家里有那闲钱,供她认字读书?

    纪寅轩想象不出阮颜畅过去的人生,究竟是哪样的?

    只觉得她有千百样的奇怪,却又觉得她有千百样的有趣。

    可惜,人都不在这里了。

    进宫去了,已有一个月了,最快也还得等两个月才能回来。

    她进了宫去,想来出宫也是不方便的。

    纪寅轩想着想着,竟不知怎的,生起了一股想去看看她的念头。

    这天,他傍晚到家时,竟不想回偶山居去。

    觉得现在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园里冷清,吃饭时就自己一个人,无趣得很。

    往常阮颜畅在时,他还能跟她一起吃饭。

    她就坐在他边上,两人一起罔顾“食不言,寝不语”的教条,尽说些有的没的。

    她还会说些她以前家乡的趣事给他听听。

    他虽然听得出来,有不少都是她瞎编出来的话,可还是觉得有趣的。

    现在园子里没有了她,竟不知怎的,顿觉冷清了不少。

    这也是奇了,去了一个,竟然像是将园中一大半的人都清空了的感觉似的。

    他既不想回园吃饭,于是就想着去他爹娘那园子,与他们一道吃饭。

    去了后,他爹娘只是让人添了副碗筷,他就坐下开始吃了。

    饭桌上,他说起了自己想进宫看看阮颜畅的事。

    这话,对于他来说,是人之常情;可对于他爹娘来说,有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就算阮颜畅往常服侍他服侍得好,可也没有这样记挂的道理。

    闫夫人举着筷子,抬起眼来,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倒还真是挺想着她的啊?”

    “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把刚刚那话跟父母说。

    于是,只能掩饰。

    “没、没……只是想到她这个人蠢得很,宫门内深似海,她那种人在里头哪行哪,又不会上下打点,脑筋又死,心又实,脾气还又臭又硬,这会儿在那宫里,都不知有没有死掉大半个了……”

    “这话说的……人家本来没事的,还被你给咒死了呢。”闫夫人说。

    纪寅轩听了后,也不说话,只是不再说阮颜畅了,只垂头吃饭。

    可闫夫人却不放过,说道:“其实,你要是……这……娘也不知怎么说了……你跟陈三小姐的事迟迟不定下来,不会是因为心里有了什么人吧?”

    “啊?”只是说想进宫看看那根柴,可这也不代表我心里装着她呀。这人嘛,相处久了,总有感情的是吧,这东拉西扯的乱猜什么呀。

    闫夫人看着他。

    他正色解释道:“一桩是一桩!娘,你想到哪儿去了。我知道,我一直说让你们回掉陈家,你们不乐意,就开始胡乱猜测我为什么不娶陈三小姐。我不娶她,就是因为没那么喜欢罢了。今天我只说是要进宫去看看颜畅,又不是说我心里装着她,你们怎么就把这件事扯到那件事上。这哪有关联?我几时遇见了喜欢的姑娘了,就娶呗,难道天下就这两个女人了,非此即彼了?”

    闫夫人撇撇嘴,没再说话。

    这晚上,纪寅轩回园里睡觉。

    却不知怎的,一向少梦的他,这天夜里,竟然梦见了一个人。不是什么阮颜畅,也不是什么陈三小姐,却是那个他曾经自己臆想出来的西域女细作。

    直接导致他四更天时就醒了,身体却热胀得难受……

    窗棂屉子外的天色灰澄澄的,刚绽了一点亮光出来。

    他垂头摸了摸自己潮腻的身下,骂了一句,XX,那个害人的女细作,扰人清梦不说,就那妖妖娇娇的长相,活脱脱就是一个现世害人精,眼似三春水杏,舌如新生赤檀,梦里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香味、啊、不对,是骚味,XX,长得就跟一剂□□似的……

    早上起来后,在家里简单吃了早饭。

    上午去兵部,下午去拜会太子。

    进了太子府,才发现三皇子也在。

    他倒没有提想要进宫看他的一名小婢的事,而是先说了有关他表妹的事。

    他说,想必姨父姨母是已经托了他们,代为觅婿的。现在表妹于诗诗就住在宫中,宫门难入,他们这些外男不能随意进出,也不知她在宫里怎样了,再就是,他们那儿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听得三皇子不好意思起来。因为首先,他与于诗诗的哥哥交好,这个于二小姐的哥哥就曾重重地托过他为妹妹寻觅良姻的事,再有就是,他与这个纪将军的大哥——纪正轩也交好,纪正轩应父母与姨父母之托,也过来恳托过他,要他好好为于诗诗挑挑眼。

    可是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非但没有看到合适的人选,而且也不曾过问过于二小姐在宫中的各种事情。

    现在纪寅轩也来托他,他都不知该怎么交代。

    他只能说:“前一向事忙,这几日正有心要进宫去看看你表妹的,刚才我就跟皇兄商量着要进去看看的,你若有空闲,也随我们一道进去吧。”

    纪寅轩一听,正好,随他们进去,看到了于诗诗,也就等于见到阮颜畅。

    于是,一口应了下来。

    太子在一旁听着他们商量入宫探视什么什么女人的事,有些不乐意,心想,你们要去看,也别扯上我啊。

    其实太子一早耳闻过于诗诗的入宫情由,心中也一直嘲讽她爹娘有这一举动,实在多余,嫁不掉就是嫁不掉,摆在家里嫁不掉,难不成摆皇宫里来就能嫁掉了?

    所以一听皇弟说要进宫看她去,他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但那于诗诗的表哥就在这里,他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下来,说要一起进宫看去。

    三人约好了后天进宫去。

    纪寅轩这边的事情说定了后,就回家去了。

    一回了家,又不想回园子,于是想想,就跑去找他大哥。

    他大哥也回来了,因为他嫂子就要生产了,所以他大哥近来归家都早。

    问起他由哪里来的。

    他说他刚去完太子府,刚巧三皇子也在那里,说起于诗诗的事,说好了后日一同进宫探视。

    纪正轩一听他刚由太子府回,就想起他与太子交好的事。

    老实说,自从大家都成年后,都各有各的事,虽同住在一个府上,却各人有各人的园子,平时倒不常过问彼此交友的状况。

    只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是委实不明白自己弟弟为什么会有一群狐群狗党。

    要是弟弟是个放荡形骸的公子哥也就算了,可这个弟弟是个正经人——他会这么想,可能是因为他弟跟婢女阮颜畅打嘴仗、穷极无聊闲扯蛋的样子都没有叫他瞧见……

    却不知弟弟为什么交的朋友,不是像太子那种人,就是像京兆尹二公子那种人,全是自诩风流不下流,但其实既风流又下流的货色。

    书上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为什么弟弟老交那种朋友,也是奇怪。

31。第 31 章() 
纪寅轩说要进宫看表妹于诗诗之后,纪正轩就说让他敦促敦促大皇子,帮着觅良配的事。

    还说他托三皇子了,可是三皇子说话毕竟没有大皇子有分量,只怕想给表妹说亲,最后也说不成。还是得大皇子出马什么什么的。

    纪寅轩就听着,点头着,心里却没听进去半个字,总在想后日进宫就能见见那根柴在做什么了。

    也不知进宫后一切都还好吗?有没有吃胖一点?还是又瘦得落了形了?唉,早说她那瘦骨嶙峋的,就不适宜进宫去煎熬的,无奈她不听,只是发一时的义气之心,表妹来要人,她就非跟着进去了。

    要是又瘦成了一根脱水干柴,那回到园里来后,也不知得补几个月才能恢复……

    纪正轩看他心不在焉似的,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留他下来吃饭。

    他也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哦,那一块儿吃吧。”

    十分的没有眼色,也不看看人家这里夫妻俩要相处,他一盏这么大的明瓦的油灯,大放光明地堵在人家夫妻中间照耀着。

    纪正轩看这弟弟,怎么现在有些痴痴傻傻起来了,只能叹了口气,也不多说,吩咐了下人去传膳。

    又过了两天,纪寅轩与太子、三皇子一起进宫去了。

    问了总领太监才知道,原来于诗诗被放到斋心苑去了。

    由东南角的宫门走向斋心苑,路途可不短。

    三皇子一路上都不好意思,在那里自言自语:“啊哟,不知道她竟然被放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了……”

    纪寅轩碍于他是皇子,自己的身份次于人家,所以不好抱怨“你怎么到眼下了才知道她住哪儿,看来这一个月多月以来,你是一点没留心啊……看来,要不是我前日上你们那儿去问一下,估计你也是不会进宫看看她的吧。”

    一走到斋心苑外,就闻到一阵香味。

    进门一看,院中一口大灶,灶底垒着几块大石,中间那膛里就升着火。

    热灶上正在炖着东西。

    灶前蹲着一个人,正背对着苑门方向蹲着,拿着根棍向那膛里拨火。

    三皇子喜欢美食,一闻这香气,直想叫人快提两壶烧酒来,他要吃这炖菜配烧酒。

    他也不管这东西谁煮的,走了过去就要揭盖子看看。

    阮颜畅一把摁着盖子,这时才发现苑里来人了。

    站起了身,一转身,竟然见到纪寅轩。

    再一看他身边的那个人……唉,不认得他的人,也认得他的衣裳,他穿的是简装的朝服。

    她暗地里数了数他衣服上龙的数量,想来是太子了。

    她再把眼偷偷瞥到那个又欲揭锅盖的人的身上,这人倒没穿朝服,但样貌与太子有几分相像,那应该是沾亲带故的。

    “还不参见太子与三皇子。”纪寅轩说。

    “参见太子、三皇子。”

    她行过礼之后,正要去叫于诗诗出来。

    哪知纪寅轩走过来,两手握着她的肩,有些“爽朗”地笑道:“啊哈哈哈——没有想到啊,一个月不见,你越发出挑了啊。叫我看看叫我看看……”把人左右上下打量了一遍,“嗯,又长些肉了,可见,这宫中伙食不错啊!——这肉是问谁要的啊?”

    “要的?是我买的。”

    阮颜畅进里面去,把于诗诗叫了出来。

    然后她们留他们在苑里吃午饭。

    阮颜畅本来买了两天的量,由早起就开始炖肉,这下可好,多了三个男人,不用等两天了,一顿就全吃掉了。

    三皇子还命人去御膳房取了两壶酒过来,配这鹿筋鹿脯、清蒸大黄鱼吃。

    “席”间,纪寅轩问她们怎么要出去买菜。

    于诗诗谨慎地说,是因为想换换口味。

    哪知阮颜畅看了她一眼,就如实对纪寅轩他们说:“他们不给我们送吃的来,再不自己煮一点,真要饿死了。”

    他们走后,于诗诗抱怨她,为什么把实话说出来。

    她说,反正都要走了,为什么不说,又怕些什么呢?一味地瞎小心,也不一定能得什么好处。

    于诗诗想想也是,就不再说了。

    两人各自睡下后。

    阮颜畅想起白日里,纪寅轩突然出现在面前时的情景。

    几日不见,越发帅了啊?

    不行不行,帅人身边不宜久留,那男人日渐化身成行走的荷尔蒙,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生得又好,性格上又有致命吸引力,这可怎么办啊。万一,就算自己执意走了,找到了光的甬道,回到了现代去了,也始终想着他,其他男人一概不想要了可怎么办?

    这男人很“危险”啊。难道不是吗?自己算是少情少欲的女人了,对人也不易动心,却竟然会对他渐渐动心,就可见这人有多“危险”。

    唉,这日久天长的,可怎么办啊?

    对这种人,喜欢也不应该,不喜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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