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涵说完连声叹息,呀,清泉太祖和那位王子可真是世上至情至性之人啊!不过留给子孙无穷麻烦了。风涵和风凝如果不是风皇室最强者所生,便不可入主龙泽,如果是最强者所生,那么玉龙吟就得是风皇室的妻子。两人一合计,这件事情要母亲如此委屈,还是算了,大不了,以后不当皇帝、不当泽主,母子兄弟啸傲林泉去。
风涵道:“我是没有什么,和小凌就这样凑着吧,可是你呢?你如果有两个孩子,他们可就是龙泽下一代的传人了,如果没有名份,你舍得么?”
风凝恨恨的一咬牙道:“我,不嫁了,一辈子守着娘亲。”风涵啧啧取笑了他很久,兄弟两个又笑又吵了好一会儿,直到玉龙吟下了殿,见他们兄弟很高兴,看在眼里也很乐,便不进去打扰,只在外头管自己喝茶,听着他们的笑声,对玉龙吟来说是最大的满足了。
风涵给母亲请了安,便出去了。到了外头,却见风净尘正在上泽宫口呆呆地看着他,风涵心想无论他当初如何不对,这回总算是舍了命救了我们的娘亲,便过去叫了他一声师伯,风净尘本来以为风涵也会同珠儿一样把他当空气视而不见,现在听风涵叫了一声师伯,一下子傻住了,许久才嘟嘟嚷嚷的应了出来,结果苦水倒把自己的嗓子全噎住了。风涵见他这种令人辛酸的样子,同情之心有皆有之,便低声道:“师伯,过几日凝儿为了下泽办事方便要搬出暖阁,回涵凝轩住,你要是有空,弟弟的下人是不会难为你的,你就去坐坐陪弟弟说说话儿呗。风净尘像只公鸡一样只会傻点头,连儿子什么时候走的,都没瞧见。
风凝这不嫁的话才说出去没有多久,南拓帝君君耿星和昊轩帝君轩辕至就借口以探望兄弟的伤势为名,来龙泽做客,一个劲儿的和龙泽套近乎,最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们就是冲着风凝来的,一个誓发得比一个厉害,只要泽主能将学弟下嫁,他们是海枯石烂,斗转星移等等赤诚相待。玉龙吟看看这两个孩子不错,可是风凝却都以要侍奉母亲为名挡了回去,还和两人正式结义为兄弟。那两个帝君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去,垂头丧气的走了。
玉龙吟真真的舍不得凝儿离开自己,既然他不愿意许人,龙珠是乐得将开心果留在身边,日日夜夜都在眼边讨自己嫌,也是一种做娘亲的幸福。
又一个月过去,凝儿能下地了,晴轩来陪他出去走走。对晴轩,玉龙吟向来是放心的,于是这主属二人便走了较远了。到了一个四外无人的地方,晴轩道:“小主儿,属下有几句话跟小主儿说。”
风凝道:“蛐蛐,什么时候跟我客气了,你说就是了,什么事儿为难?”
“小主儿,你知道么,泽主被浸入冰湖整整七天,那冰湖是和天地共生的,那股寒流已经生存了几十亿年了,力量之强,天下无一物可挡。虽然泽主服了混有绿心莲和大还丹的血,可是仍然不能完全驱逐出毒流,这寒流深深盘踞于泽主的经络之中,如果大暴发,没有一种内力可以抗拒它。最不妙的是,泽主是以练龙神功为主体的,这龙神功也是以阴寒为主的,到时候龙神功不但不为抗拒寒流,而且极可能为寒流所驱使,这样泽主可能真的面临不测之危。”
风凝一听急得直跺脚眼泪又下来了,拉着蛐蛐的衣袖道:“蛐蛐,什么时候会大发作。”
蛐蛐凝重道:“本来是十二年一个轮回,泽主内力深厚,所以力压了二年,可是据我估计,只怕今年或者明年就可能暴发。”
“没有法子治么?”
“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想办法把寒流先引出一部分,使寒流的力量不是太强大,这样泽主或许能躲过一关,发作的时候还能抗住。”
“怎么把寒流引出来?”
晴轩把嘴凑在风凝的耳边窸窸窣窣了好一会儿,风凝连连点头,晴轩便又送他回来了。玉龙吟破例留了晴轩吃晚饭。晴轩回去,不但全家人都在等他,连那位在戴罪立功的岳母大人都来了,大家一至以极严厉的口吻对他道:“泽主的寒流是很可怕,时时有性命这忧,咱们大家一起想办法,但是那个主意,你千万别去出,咱们曲云刘三家还想过过好日子呢?你别再弄得大家和你一起逃亡。”
风凝回来不久,便搬出了暖阁,回到涵凝轩。风净尘早想去探视他了,总算逮到了一个机会宁筝她们三个都不在,他偷偷的溜进了涵凝轩。风凝正躺得闷翻了天,听到师伯来了,很是开心,一定要和师伯手谈茶围,还说要是他输了,可以帮师伯一个忙。
明知道凝儿身子不好,可是他小脸上的央求就是让人没法拒绝,风净尘便和他手谈起来,风凝可能因为睡得时间太长,所以脑子的反应有些不灵了,结果输给一风净尘,风凝便道:“师伯,您要我输您什么?”
风净尘起初一笑不以为意,可是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珠儿,心中一动,尽管风凝看不见,风净尘脸上已经红了:“凝儿,你能不能帮师伯在你娘亲面前说说好话儿?”
“师伯,娘亲待您不好么?她为难您啦?”
“没有”
“泽里大家仍然要非难你么?”
“不是”
“太爷爷他们埋汰您?”
“也不是”
“都没有,那帮您什么说什么好话啊?”
“这个……”风净尘恨不得能躲到床下去,总不能对这不解人事的小东西说,我想和你娘亲同居一室,再做夫妻吧。但是现在不说,只怕没有机会了,他拉下脸道:“凝儿,师伯想和你娘亲……”风净尘好不容易吞吞吐吐,红透了脸把事情说完,风凝早就乐得在床上翻来翻去,风净尘从他那促狭的笑声中听出自己被这小东西玩了,又气又羞,也顾不得要其他赌注了,甩着帘子又恼又羞愧的出去了。
吃好了晚饭,玉龙吟侍候他吃了药,风凝抓住娘亲的手撒娇道:“娘亲,我想去给太祖请安,好长时候没有见着太祖了,可想他们了。”
玉龙吟也知道这些日子是把儿子憋闷坏了,就立刻应了。第二天让一群侍卫浩浩荡荡的抬了去玉龙山腰去了,在太祖那边留了三天,玉龙吟都想派人去接了,才回来。得了许多好物件,直向大家夸,大家伙都担心他的下巴是不是掉了,所以嘴老张着合不上。
九月十五的中秋团圆节快到了,这是龙泽自太平以来的第一个大节,总算泽主点了头,大家伙是兴兴叨叨的操办。从中秋前十天开始庆祝,合泽上下五千多万人,家家团聚,户户欢庆,连许多在明皎柜上的伙计都回到泽中探亲,泽内是热闹非凡。玉龙吟本来讨厌热闹,但身为泽主岂有不和泽民同乐之理,这十几天摆酒设宴,庆功赏宴委实是烦得很。好在柳涔他们下泽的殿主和堂主们事事精明,那么多大场面一节节撑下来,却纹丝不乱。好不容易过了十五,风凝又提议由他出钱,只请最要好的兄弟和新近的叔伯们赏十六的月亮,做做诗,弹弹曲,听听琴。玉龙吟也不驳他,他便兴致勃勃地去办了。十七晚间,便在清辉苑里,摆了三十来桌,只请了六十来个人一块儿赏月闻香。这伙人大多都在诗词歌赋和其他风雅事上有一手,风凝精心设宴,宴席摆得极不俗,菜全是精心选的,全是大家爱吃的,酒是最上好的,果品也是罕见的品种。席间大家雅性大发,诗做得很好,几支曲儿也弹得不错,众人见如此雅致,便都有些醉了。
风涵喝不了一会儿起身向母亲告辞,连夜赶去龙燕。风凝趁他和母亲对话便对侍卫低声道:“给风净尘师伯送一壶酒和菜去,就说是娘亲赏的。”玉龙吟虽然听到了,但是大家兴致如此之高自然没有让大家都扫兴的道理。大家又继续喝了许久,都有些醉了。只有风凝叫她娘亲压着,不许饮酒随便吃菜,喝了一个晚上的清茶,肚子里水汪汪的,所以气恼得很。
月已经近中天,月光如银纱般射在月湖上,泛起了层层皑光,光影与习习凉风吹入清辉苑,万竿翠竹在苑内轻摇,中间又若隐若现的浮动着各色名花的香味。大家都已经不拘小节了,纷纷向泽主敬酒。玉龙吟武功已臻化境,自然来者不拒,一晚上已经喝了三十来杯,虽然未醉,但面上却已经红潮乍现,与那玉石般的底肤一映,在月光下更是如仙子扶醉瑶台不可方物。众人都对泽主爱得极了,更是轮番的向泽主敬菜献殷勤。
风凝趁大家不注意,将杯中的茶倒了,偷偷换上了身后侍卫的酒,他笑眯眯的走到母亲面前道:“娘亲,儿子敬娘亲一杯。”他的小戏法哪里瞒得了玉龙吟,龙珠便生气的将他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风凝趁他喝酒,又想把筷子伸向那几盘荤菜,还未下去,玉龙吟已经将盘子都移到自己的面前。风凝只得呵呵傻笑了几声,自我解嘲道:“原来盘子也会走路么?”玉龙吟夹了些荤菜,觉得炒得十分爽口,也就多吃了几口。
吃到第五口的时候,觉得胸腹间有一股寒气直冒上来,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是寒流提前发难了么,自己已经预防得很好了,不会在公开场合出丑的,如何今晚这寒流突然发难呢?他想运劲将寒流压下去,可是寒流不但没有压下,寒气反而越来越盛,竟然从胸腹直接向下体蔓延下去,那寒流是想要从下体涌出去一般。这道寒流不似自己在冰湖底下的寒流一样刺筋裂骨,所到之处是又冷又痒,特别是下体竟然冷得难以自制,只想脱下裤子来,将那下体直浸到热水中去。更难过的是痒,一直往自己的心里痒去,然后又痒入四肢百骸,直想将衣物全数脱去,用力将痒撕裂出来。他还能保持冷静,这样子,好像并不是寒流发作,倒像是中了某种春药。不行,得趁着自己神智失控之前,进入冰壶洞,让龙神侍卫将洞门封死十五天,看来是中了十日合欢散这类的强烈春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排得出去,千万不能让下属看见自己春药发作时的丑态,真的用内功逼不出去,让龙神侍卫去弄一个死囚来,给自己把药解了。凝儿这个坏东西,不安好心,他想做什么,是想让那个畜生来给我解毒么,哼在他算盘如意得逞之前,我先进冰壶洞,把门封死了,那畜生插翅也飞不进来了。小坏蛋,你竟然算计我,你等着,这回不把你关起来打个半死,我不姓玉。
玉龙吟想到这里便起身道:“我已经乏了,你们要闹便继续闹,宁筝咱们回去罢。”
他提着一口真气,保着心头一片清明,直奔龙泽正殿后的练功净坐之所冰壶洞而去。到了洞口,他的速度快极了,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有哪几个龙神侍卫在外面侍候,便喝了一声道:“将洞门从外面紧闭,没有本泽主的命令不许开门,另外去押一个死囚来,本泽主有用,如果吩咐就把死囚推进来。”这话如风一样从侍卫耳边掠过,他已经进了洞了,随手就把门给带上了。洞外头的李如宁刚想张嘴说什么,随后赶到的米泽远和魏真革已经将洞门反锁了。
李如宁急道:“泽远,风净尘在里面打坐呢?他说身体热得很,想把热找个地方排出来,我就把他扶到冰壶洞来了。他的身子果然烫得很。”
魏真革道::“如宁叫你看押他,你还真帮他说话了,他敢打扰泽主练功,被泽主打死活该。”
玉龙吟的全身如同亿万把冰刀乱刺,此时体内的寒流真的发作起来,只想立即找一个炉子来热一热。他的进室的时候把门随手带上了,刚好李如宁他们几个是偷偷带风净尘来这儿静坐的,也不敢点灯。玉龙吟虽然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喘息声,却顾不得这声音,便在玉床上坐下了,一运凤舞神功想将这寒流驱逐出去。他没有想到他不但是中了春药,而且是中了被玉蓝烟加强了十倍药效的十日合欢散,一般的武林中人如果中了这药,不到一刻已经是淫人一个,什么淫乱的动作都做出来了。玉龙吟功力奇高,他已经强忍了快一个时辰了。他不知道这十日合欢散是激发人原始本性的,如果内功一压,那药遇强则强,越是运功,它发作的越是强,所以武林中人谈到这十日合欢散,才会如此变色。
这风净尘刚好于玉龙吟相反,他正一个人在上泽宫呆坐,有人送了一壶酒和菜来,说是泽主的赏赐。风净尘起初还以为是毒酒,他想如果是珠儿要他死,他即刻就死,珠儿待他还真不错,仅仅是赐毒而已。想到珠儿终于不能再忍受他了,从此他可以离开人世去向璧儿谢罪了,他心里反倒是一阵高兴,虽然想到珠儿还是满腹酸楚,但还是将酒痛快的一杯杯的喝。喝到第五杯知道不对了,这不是毒酒,是春药,只怕不是珠儿赏的,珠儿是武林大宗师,如何会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术。他扶着李如宁他们几个进了冰壶洞,不敢在床上打坐,便在地上坐着。他动功已经运到了情难自控的地步了,突然听见珠儿的声音,错乱的脑子才有点清 醒,刚想在黑暗中找个地方躲一躲,结果珠儿进来神速,他连挪地都来不及了。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打坐,风净尘同样是越运功越热。
这药力发作起来迅猛之极,一会儿两人俱已意乱神昏,全都被这一冷一热的情欲所控制,身不由己,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赤裸裸的兽类,只想找个地方发泄体内的冷热,什么礼教、什么身份、什么怨仇全都顾不得了,脑中已经浑浑噩噩,只凭着直觉摸索,一个觉得前有只如春阳一般可爱的火炉,一个觉得前方如秋水一般冰凉,便只想偎依上去。这一巨冷一巨热的身子一相交,那俗世的衣服隔得两个人都恼不可言,不约而同的丝丝几声,便将对方的衣物尽数撕去,当今江湖的两大高手,竟如两只小狗一样,滚在一处,相互撕咬。若叫他人看见,不知作何想头。
火热冰冷的裸躯便转瞬间纠缠在一起,一连七天,只是昼夜不分的纠缠着。可怜那玉龙吟自脱离苦狱,十六年来守身如玉,下体紧得比处子还厉害,却又急着想从那细缝中把寒毒排出去,一双纤瘦冰冷的手一把捏住了风净尘的火热的小弟弟就往下送,风净尘大叫一声,被刺激得浑身皆兴奋,哪里还管什么东西,小弟弟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