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凝没好气地说:“别提叶天成,我今天跟京城的朋友打听了,原来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齐如玉有花粉过敏症,他身为齐如玉的未婚夫能不知道这点?
但他前几天一直跟我说,齐如玉最喜欢新鲜的玫瑰和康乃馨,不然我怎么会怂恿你送花表白?
我们跟他比还是太嫩了,他能帮你对付姜洛才怪?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什么?”,袁浩瞪圆眼睛,怒火中烧,“叶天成这个王八蛋,伪君子,等我有机会,一定好好收拾他。”
袁紫凝拍拍他的肩,安抚道:“叶天成背景太强悍,以后我们尽量远离他,你还年轻,别把心思放在好勇斗狠上。”
“嗯”,袁浩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整叶天成和姜洛。
袁紫凝又告诫几句,回卧室休息。
她一走,袁浩就穿上风衣,打电话叫几个狐朋狗友,前往附近的夜总会。
纸醉金迷的包厢内,三个娇俏的女郎穿着暴露,摇着翘臀飙歌。
这三个妞都是大学出名的美女,至少是系花级别,如今在一群富二代的钞票面前放浪形骸。
“袁哥,别愁眉苦脸了,出来玩就图一个嗨,哥们儿给你跳段舞。”
一个胖子掐掉烟蒂,在沙发前跟着节拍扭动身躯,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哈哈哈”,袁浩被他逗笑,多少恢复点性质,朝一个蜂腰翘臀的美女招手。
女郎立即坐到他身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嗔道:“袁少,你好坏啊,这么久没找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袁浩曾经包过这女人一段时间,后来觉得她床技一般,索然无味,但今天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她宜喜宜嗔时有几分像齐如玉。
凝视片刻,袁浩的欲望抬头,一把扣住女郎的挺傲峰峦,狠狠地吻上去。
几个红男绿女鼓掌欢呼,袁浩的性质越来越高,从黑包里抽出胶带和鞭子。
女郎娇呼一声,骇然变色,“袁少,不要啊……”
“二十万”,袁浩轻蔑地丢出三个字。
女郎沉默了,以前被他包养一个月也得不到这个数,如果痛苦一晚就能得到这么多钱,何乐而不为?
袁浩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婊子果然是婊子,给钱就行。”
“啪啪啪!”
鞭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女郎的背部和双肩已经血淋淋一片。
袁浩却越来越嗨,比嗑药还兴奋。
另外两个女孩儿吓得魂飞魄散,央求着男伴带她们回去。
女郎不断尖叫,泪流满面,呼吸越来越微弱。
“袁哥,我们……有点事儿,先……走了”,胖子支支吾吾地说。
袁浩连眼皮都不抬,沉溺于别变态的快感中,“滚吧,把门给我带上。”
“好”,胖子朝其他使了个眼色。
这伙人很聪明,溜得比兔子还快。
包厢内只剩下袁浩和遍体鳞伤的女人,袁浩却越来越幸福,变着花样折磨女人。
…………
两天后,一具无名女尸沉入河畔,很不巧,环卫队正清理河流,本来可能顺流直下,飘到几百里外的女尸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打捞上来。
女尸刚死不久,身上有几百道鞭伤,脸上划了十几刀,但用科技手段,不到半天就还原真面目。
打捞尸体那天,几十个市民围观,一传十,十传百,网上视频图片也疯传,这件案子很快就成为热门话题。
…………
姜洛一连闭关五天,期间连手机都不开,一门心思研究丹霞内经。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第六天,他已经看完三分之二的内容。
姜洛合上医书,估摸着休学证明差不多办妥,打开手机,想给教务处老师打了个电话。
一开机才知道,这几天他居然有三十个未接来电,一大半都是班长和张超打的,两人在微信上也发了几十条信息。
所有信息都包含求助的意思,看来他们真遇到难处了。
姜洛觉得很古怪,在他印象里,班长很有骨气,基本没求过任何同学,而张超一般只求同学给自己带饭,很少在大事上麻烦别人。
到底什么事儿把他俩逼到这步田地?
他带着深深的疑问,回拨班长的号码,不一会儿就通了。
“姜洛,你总算给我回话了,我有事儿求你”,班长的声音听起来惨兮兮的。
“什么事儿?”
“袁浩杀了我妹妹,我要为她报仇”,班长咬牙切齿道。
“啥?”,信息量有点大,姜洛乍一听就发懵。
班长悲愤道:“几天前我妹妹和他去夜店,当晚就失踪了,后来被环卫队从河里打捞上来。
经法医鉴定,身上有多处sm痕迹,而她以前无意中说漏嘴,袁浩那小子有sm的怪癖。”
班长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名叫方婷,目前在艺术学院读大一,和几个富二代打得火热,其中就有袁浩。
班长和袁浩结仇,主要因为妹妹曾被他虐待一宿。
第五十九章 阴差逼供()
“我爸死得早,我妈治病需要钱,都怪我没本事,害小婷走上这条路,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休学供她读书。”
说到最后,班长泣不成声。
艺术学院的学费是普通大学的三倍,而班长的母亲积劳成疾,只能靠进口药物维持生命,方婷为了支付自己和哥哥的学费,母亲的医药费,一次次在富二代面前宽衣解带。
只是没想到,这回丢了命。
姜洛哀叹一声,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
“班长,你有袁浩犯罪的证据吗?”
“没有,而且夜店老板为袁浩做不在场证明,”
姜洛又问:“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班长停顿片刻,用沙哑的嗓音说:“袁浩背景强悍,一般人都怕他,但你不怕他。
为了给婷婷报仇,我豁出去了,我现在就找他拼命,等他弄死我,到时候你帮我报警,再提一下婷婷死亡案的线索,我不信警方在两条人命面前还能装瞎。”
姜洛还未表态,电话另一端传来张超的声音。
“姜洛,你别听他扯淡,真那么做的话,他妈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两次,也太惨了。”
班长和张超关系最铁,所以妹妹出事儿后只和张超一个人商量对策。
他们自知和姜洛交情一般,不敢强求姜洛出头,只求姜洛能帮忙想个点子,毕竟姜洛前段时间刚把同类罪犯姜云送进监狱。
姜洛沉思一会儿,道:“你别冲动,我马上去学校,见面后再合计。”
张超感激道:“谢谢。”
姜洛又给教务处老师打电话,询问休学证明的事儿,果不其然,证明两天前就办妥了。
半个小时后,他开车来到教务处,取完休学证明后,约张超和班长在附近的公园见面。
班长一脸憔悴和不忿,仿佛老了十岁,张超也郁结于心,愁容满面。
两人恹恹地走到姜洛面前,唉声叹气。
在姜洛的询问下,班长详细陈述一遍案情。
姜洛听得很仔细,又追问几个细节,眸光一凝,陷入沉思。
“班长,你千万别冲动,没准你现在冲过去,正中袁浩下怀,你隐忍不发,他反而惴惴不安”,姜洛好心劝道。
班长哭丧着脸,点点头。
张超低眉顺目,哀求道:“姜哥,你手眼通天,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案情的关键是袁浩的不在场证明,如果酒吧老板肯说真相,袁浩只能束手就擒。”
班长义愤填膺道:“酒吧老板十有八九收钱作伪证,怎么可能推翻之前的口供,翻供等于承认自己犯了伪证罪。”
姜洛不以为然,“只要诱惑力足,完全可以撬开他的嘴。”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把计划跟两人说了一遍。
…………
天阴沉沉,乌云蔽月,冷风呼啸,路边的梧桐树被吹得哗啦啦直响。
将近午夜,郁金香夜店依然灯火通明,回荡着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吵闹声。
夜店老板黄涛的脸色不大好,好像压了什么心事儿,站在门口吹冷风,手里夹根烟。
他看着徐徐升起的眼圈,嘀咕道:“这世道真是乱,等过了风头,我就带老婆孩子回乡下县城,总比在这儿担惊受怕好。”
店员在柜台那边打盹儿,没注意老板的落寞,更没注意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扑到老板身上。
“醒醒——”
低沉而魔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黄涛晕晕沉沉的,睁开眼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前后左右都是坟包,坟头上压着几块黄纸,一看就是新坟。
左面站着一个白衣白发,面敷白+粉的男人,嘴唇比鲜血还红。
右面站着一个黑衣黑发,脸上涂炭的男人,连嘴唇都是黑的。
更要命的是,前面那人托着鲜血淋漓的心肝,长发完全遮蔽面容,身上的宽袍随风飒飒作响。
“你……你们是谁?”,黄涛瑟瑟发抖,转向后面撒腿就跑。
“砰!”
前面的长发人一抬手,将他推回原地,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并不可怕,却足有一牛之力,差点拍死他。
“你……你……们是人是鬼?”
任谁醒来发现自己在坟地,身边站着三个穿着怪异的人也淡定不了,何况,今晚无星无月,他无法通过影子辨别对方是人是鬼。
无知,永远是恐惧的催化剂,恐惧到极点,理智就真见鬼了。
前面那人开口道:“我们是鬼差,黑无常,白无常和钟馗。”
这声音自带恐怖音效,黄涛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表情都僵住。
“不,不可能,我没死,你们找我干嘛?”,他掐掐自己的胳膊,明显感觉到疼痛,又摸摸身体,完全是实体状态,终于恢复一丝清明。
“你的确还没死,但私德有亏,阎王命我等即刻捉你下地狱。”
黄涛有气无力地喊:“不……不可能,我没干过坏事儿,凭什么抓我?你们怎么不抓袁浩那孙子,他前几天刚害死一个大姑娘。”
“呵呵,阴差岂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袁浩的确作恶多端,但前几天又犯了何事,你且说来我听,如果属实,算你兼具有功。”
黄涛眼珠一转,狐疑道:“你们真是阴差,连这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黑白无常同时张开嘴,伸出血淋淋的舌头,两条舌头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
“还不快说?”,黑白无常齐声威胁,声音尖锐,几乎能震破耳膜。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黄涛瞠目结舌道,差点吓晕过去。
“六天前,袁浩一伙人在夜店玩,其他先走了,只剩他和那姑娘,快天亮时,一个保镖扛着麻袋出去,而另一个保镖将我的包厢清洗一遍,不让我们插手,清洗完又故意扔些烟灰和瓜果皮。
我当时已经猜到他杀人灭口,也准备向警方提供线索,没想到他派人抓住我的老婆孩子,用他们的命威胁我,让我作伪证。
我也不想昧良心,但实在……没办法,人真不是我杀的。”
长发人冷哼道:“果然如此,袁浩倒行逆施,其行当诛。”
“对,大人,你们赶紧带他下地狱。”
第六十章 暗夜行动()
“念你良心未泯,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马上到警局揭发他,还死者一个公道。”
黄涛擦了把冷汗,皱眉道:“我不敢,即使老婆孩子没在他手里,我也不干得罪袁家,你们是阴差,难道还斗不过他?”
姜洛拽下脏兮兮的长头发,随手扔在坟头上,指着白无常,冷笑道: “那你敢得罪我们吗?我这位哥们为了给妹妹报仇,决不会放过你,他斗不过姜洛,还斗不过你这个怂货?
而且,不止袁家能让你在省城混不下去,我照样可以。”
“你……你们到底是谁?”,黄涛结结巴巴地问,得知对方三人不是阴差后,心脏反而跳得更厉害,恐惧不减反增。
对方能将他悄无声息带到此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到头来还是难逃一劫。
“我们是想为死者伸冤的人,以袁浩的为人,肯定等案子了结后,悄咪咪地做掉你全家,呵呵,左右都是死,你还不如反咬他一口。”
张超和班长方正也扔掉行头,但并未擦掉脸上的白+粉和黑炭,一左一右按照黄涛的肩。
他俩力气远不如姜洛大,但正值壮年,发狠劲也不是年近不惑的黄涛能吃的消。
方正森然道:“黄老板,如果袁浩搞死你老婆,我为他做伪证,你会怎么对我?”
黄涛心虚道:“好汉饶命,我……听你们的,求你们手下留情,给我一条活路。”
“好,那你跟我们去警局。”
黄涛面露迟疑,道:“你们本事挺大的,能不能帮我救老婆孩子?”
“我可以救他们,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在警方面前胡言乱语,我们带你来坟地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黄涛虽胆小,但经商多年,何等圆滑,连忙道:“我既然选择与三位好汉统一战线,怎么可能说不利于你们的话,我就说你们找我谈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我良心发现,决定从善弃恶。”
姜洛点头,“这么说对你也有好处,坦白从宽,主动自首都能减刑,说不定公安部门最好给你个警告就完事了。”
方正和张超连忙换衣服,取出备好的水桶洗脸。
二人准备就绪后,又给黄涛整理下衣服。
劳斯莱斯车灯一闪,照亮一大片坟地,姜洛还真看到几个微弱的游魂,右手打了个响指,从储物印章内取出一张灭魂符。
“啪!”
明黄色的灭魂符在空中燃烧,火星一分为四,朝四个小鬼扑去。
刹那间,坟头凭空冒出四股形状诡异的绿烟。
黄涛目瞪口呆,只觉背后发凉,暗中庆幸自己弃暗投明,敬畏地看着姜洛。
张超和方正也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姜洛厉害,却没想到姜洛会捉鬼。
很快,方正眼前一亮,道:“姜哥,你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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