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如果走了,和外面那群小人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怎么破解五彩毒瘴,但知道怎么收拾那群人。”
姜洛撂下这句话,身形一纵,从西苑的高墙翻到外面,冷漠地注视以耄耋老者为首的背叛者们。
耄耋老者冷笑几声,指着姜洛说“欧阳莲花已经失去价值,不出一天,就毒发身亡。
你若识相的话,现在就滚出欧阳家,我们可以当你没来过这里。”
姜洛掏出和氏璧,“你们不直接动手,是不是怕和氏璧?”
黄衫青年再次煽动道“大家不要怕,和氏璧虽厉害,但每使用一次,就消耗大量灵力,他再厉害,也不敢接二连三使用和氏璧。”
咻——
和氏璧抛到空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空中爆开,所有人怔忡地停下,连眼皮都不能再眨一下。
天上地上,只有姜洛一人能动,他拔出青白剑,嗤嗤两下割断耄耋老者和黄衫青年的喉咙。
两
名始作俑者一死,其他人肯定会收敛,但两人的至亲,不可能善罢甘休。
姜洛头一遭来欧阳家,哪知道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眼转一转,索性一人一刀,都是割脚脖子,让他们行动受限。
不一会儿,甬道上血流成河,姜洛看时机成熟,才收起和氏璧。
空间之力一消失,欧阳家众人溃然倒地,惨叫不迭。
姜洛挑中一个身穿紫衣的老者,把灵剑架到他的脖子上,“告诉我,五彩毒瘴怎么解?否则的话,我立刻废了你。”
“我……不知道”,紫衣老者哀嚎道。
“嘴真硬,是条汉子,我送你一程”,姜洛撇撇嘴,剑尖一挑,割断他的喉咙。
“我说”,一个白衣少年叫道,“五彩毒瘴并不难解,但和九宫缚魂阵相结合,任谁也破不了,除非杀了老祖。”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是阵眼,这是我爷爷设计的”,白衣少年哆嗦道。
正在这时,谌龙喊道“师傅,欧阳老祖醒了。”
姜洛心里猛地一跳,吩咐道“你们几个过来,好好教训这群叛徒。”
“是”,谌龙领命,带着白二狗和小白跳到外面,看着狼狈不堪的一群人,只觉得好笑。
欧阳老祖醒了,老泪纵横,嘶声道“莲花,爹对不起你,当年不该阻止你和那个书生在一起。”
“爹,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成家,让那些人死了夺位的心。”
欧阳莲花泣不成声。
欧阳老祖苦笑,“我原以为,他们只是对你我不满,毕竟是一家子骨肉,再布满也不可能造反。
说到底,是我低估了这群兔崽子的野心和兽性,你的未婚夫在哪儿?”
姜洛连忙走过去,小心避开五彩毒瘴,躬身施礼,“欧阳伯父,你好,我是莲花的未婚夫姜洛。”
“姜洛,好名字,人长得也清俊,很对莲花的口味,可惜,我大限已至,不能看你们拜堂成婚。”
。
第四百四十章 叛徒的下场()
欧阳老祖颤颤巍巍地坐在棺材顶上,脸上布满英雄迟暮的悲哀。
姜洛凝视他的脸,顿生痛惜怜悯之情,很自然地屈膝跪下,用准女婿的口吻说“爹,你放心,我今后会好好照顾莲花,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欧阳老祖淌下两行热泪,激动地说“有你这个女婿,我也放心了,莲花,我死之后,你隔日就开放珈蓝塔,广收天下贤才。
至于那群叛徒,你怎么处置都行,从此以后,欧阳家只有你一脉算正统。”
“爹,我记住了”,欧阳莲花微微颔首。
欧阳老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躺下,整个人隐没在浓雾中,化为一缕微光,彻底消散。
十几个灵阵瞬间湮灭,浓雾也随之飘散,灵堂恢复宁静。
老人或许能再撑一阵子,但为了女儿少受毒雾侵蚀,甘心选择自戕。
欧阳莲花泪眼朦胧,呢喃道“爹,你放心,我会治理好欧阳家。”
姜洛站起来,柔声安慰道“莲花姐,人生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
欧阳莲花微微颔首,旋即身形一纵,跃到墙外,冷漠地看着那群叛徒。
“家主,饶命啊,我们一时糊涂,受了欧阳麓山那老匹夫的蛊惑,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几个手脚俱断的男人伏在地上,没出息地求饶。
欧阳莲花嘴角上扬,扯出一丝冷笑,喝问道“我执掌欧阳家八十年来,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儿?”
“没有,没有,你一直为家族殚精竭虑。”
“既然我没有失职,你们为何背叛我?还有我爹,他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无条件地信任你们,你们却布下九宫缚魂阵诓他。”
这些人腆着脸,把所有的错推到欧阳麓山身上,将自己摘地一干二净。
“我爹生前留下遗言,今后欧阳家只有我一脉算正统,留你们何用?”
此话一出,求饶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继而爆发出一声声怒吼,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倒。
欧阳莲
花听着破鞋,浪+货等污秽的字眼,笑得愈发妖媚,许久之后,她才收敛笑容,捡起一把灵剑,亲自割破一个少年的喉咙。
“你疯了?他可是欧阳家三代长子,也是你的亲侄子”,一个中年男子痛心疾首地大叫。
欧阳莲花斜眼看了他一下,“你是我亲弟弟,一母同胞,照样背叛我,连弟弟都不要了,还要什么侄子?”
声未落,灵剑已经割下中年男子的头颅。
叛徒们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再吭一声。
姜洛见她决心已定,操纵青白剑,为她解决不少叛徒。
谌龙白新亮二人也没闲着,一鼓作气杀了不少人,小白对单纯的杀戮不感兴趣,靠在墙根上看热闹。
血雾在空中沸腾,笼罩整个西苑,每个人身上都沾着浓稠的血液,狼狈不堪。
“家主,你可算回来了”,一个老头从东方飞来,满脸沉痛之色。
欧阳莲花的目光又是一凛,呵斥道“刘总管,我们打了这么久,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老头儿双腿一抖,匍匐下跪,“老奴愚钝,无力为家主分忧,实在罪该万死。”
“哼,我看你不是无力,是无心效忠于我”,欧阳莲花手起剑落,毫不犹豫地将老头劈成两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在关键时刻却撇下我,比起背叛我的人,也好不了多少。”
“十二,你滚出来”,欧阳莲花冲着不起眼的角门怒吼。
一个白衣胜雪,面容俊美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从角门处踱步而来,步伐虽沉稳,眼神却闪烁不定,明显还是害怕。
“莲花,你回来了。”
“我问你,其他人去哪儿了?”
这位美男子名叫徐磊,是欧阳莲花的男宠,在大名鼎鼎的十二雄鹰中居最末,却是最受宠的,主要因为他性子清冷,对欧阳莲花爱答不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欧阳莲花修为再高,抱负再大,也只是个普通女人,或者说只是普通人,在感情上很难免俗。
徐磊轻叹一声,平静地说“他们死的死,跑的跑,都不在了,夫妻一场,我想为你收尸,才留到现在。”
欧阳莲花听他这么说,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怒目圆睁,冷嗤道“说的真好听,你留下来,分明是为了讨好欧阳麓山那老匹夫。
他一把年纪,还成天迷恋后+庭花,也不嫌恶心?”
徐磊骇然变色,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莲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你宽恕我,我真的没想过害你,只是……”
“只是打算在我死后,投入他人怀抱,这难道不是背叛我?”
徐磊还想狡辩,灵剑压顶,哧溜一声劈开他的头顶。
这一剑,不是欧阳莲花挥的,而是姜洛。
“无论是谁,敢背叛我莲花姐,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欧阳莲花看着姜落,欣慰地笑了,“好弟弟,我总算没白疼你。”
姜洛指了指东苑,问道“姐姐打算如何处置其他人?”
欧阳莲花目光一沉,喊道“你们想活命的话,立马滚进来。”
这道命令一出,几十个人影从东苑飞出,奔到欧阳莲花面前,一个个低眉顺眼,比宠物还乖。
这些人都是欧阳家的奴仆和旁系亲戚,并未加入叛徒的阵营,但也没站在欧阳莲花这边,说好听点儿叫中立,说难听就是左摇右摆的墙头草。
“旁系的听好了,从此以后,我与你们再无亲戚关系。”
旁系子弟全低下头,暗暗自责,不敢有半分忤逆。
“不过,念在你们没多大过错,我可以网开一面,准许你们继续留在家族领地内,今后每年,向我缴纳粮款即可。”
旁系子弟们面面相觑,又惊又喜,连忙道谢,西苑升起血雾时,他们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没成想家主网开一面,对他们从轻发落。
“家主,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养的狗,你说东,我们绝不往西。”
欧阳莲花冷笑一声,又看向战战兢兢的仆从们。
。
第四百四十一章 亲情()
仆从们跪在地上,不敢直视欧阳莲花的眼睛,吓得浑身湿透。
他们不过是地位低微的一群人,如草芥般微不足道,无法向旁系一样,上缴钱粮换取家主的宽恕。
“七天后,珈蓝塔正式开放,到时候宾客盈门,你们要打起精神,好好招待,别丢我的脸。”
欧阳莲花淡淡地说完,掉头就走。
几个上年纪的家丁浑身颤抖,忍不住地问“家主,你不罚我们?”
欧阳莲花长舒一口气,解释道“咽气的叛徒们不是我的亲人,就是我的情人,唯一的外人刘总管在我家三代为奴,表面上是仆人,其实比某些嫡系还威风。
我给了他们一切,他们背叛我,着实该死,但你们不过是欧阳家的工人,拿钱干活而已,真为我卖命,反而不切实际。”
奴仆们感激涕零,姜洛则有几分错愕,放眼瀚海,大小家族都和奴仆们签约死契,只有欧阳家例外,胸怀不可谓不大。
欧阳莲花这个女人,看上去放浪形骸,实则恩怨分明,有情有义。
过了一会儿,欧阳莲花吩咐道“好了,我又不杀你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赶紧把西苑收拾出来,叛徒们的师徒一律丢到山里喂野兽,我这几个朋友需要休息,你们赶紧准备几间客房。”
奴仆们立即散开,各司其职,两个丫鬟领着姜洛等人去北苑挑选客房,其他人开始处理尸体。
…………
入夜,天气微凉,晚风飒飒。
姜洛躺在软榻上,正想吹灯睡觉,忽然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姜宗主,长夜漫漫,可否出来一叙?”
“你是谁?”,姜洛打了个激灵,警惕地站起来。
“在下夏天擎,夏家的家主,上次你在迷雾之森救了云裳,我还没好好谢你。”
“夏老祖?”,姜洛连忙打开雕花木窗,循声而望,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衣,黑发,连脚底的云靴都是黑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此人都像和夜色融为一体。
姜洛纵身一跃,跳到黑影附近,立刻感到一股难以言表的威压。
夏天擎成名已久,儿孙满堂,外表却像三十出头的青年,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姜洛没见过夏天擎,只粗略看过几次画像,料想没人敢在他面前冒充夏家老祖。
“夏老祖,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夏天擎轻叹一声,“谌龙还好吗?”
姜洛道“他挺好的,其实你挂念他的话,不妨跟他见一面。”
夏天擎摇摇头,神色黯然地说“不用了,我知道他不想见我,硬见面的话,反而闹得不愉快。
如今有你管教他,我也就放心了,这枚戒指是他的学费。”
姜洛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储物戒,推拒道“夏老祖,这东西请你收回,我收了四个徒弟,从未要过一分钱学费。
如果单收谌龙的学费,还哪有公平可言?何况,谌龙入门时间不长,却与我同生共死,没有功劳也也有苦劳,我怎能收他的学费?”
夏天擎一把抓住姜洛的手腕,把储物戒硬塞到他的手心,沉声道“请你务必收下,身为父亲,我总要为他做点事儿。
储物戒内的东西,你若看不上,就找个由头给谌龙。”
姜洛在心中哀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过去反了多少错,夏天擎心中始终记挂着谌龙这个儿子。
“好,那我先收下”;姜洛随手就把储物戒套在手指上。
夏天擎又道“我听说珈蓝塔即将开放,稍后大长老将带夏家子弟来此修炼,到时还望姜宗主多关照他们。”
姜洛微笑道“日后夏家若有困难,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姜宗主果然是爽快人,时候不早了,老夫先告辞。”
夏天擎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空中。
姜洛看了下储物戒,宝蓝色戒面上没有任何符篆,意味着任何人都能随意开关。
打开一看,夏老祖出手还真阔绰,里面有上百瓶灵丹,上千册藏书,还有十几把精光四射的灵剑。
“师傅”,谌龙低低地叫了一声。
姜洛连忙转过身,见他漂在夜空中,道“刚才夏老祖来了。”
“我知道,虽然没看到他,但依稀记得他的气息”,谌龙淡漠地说,眼中却闪过异样的情愫。
姜洛走过去,将储物戒递到他面前,道“这是他送你的礼物,也算是补偿。”
“我不要”,谌龙执拗地说,“你先替我留着,等我决定原谅他再说。”
“好吧,那我先替你收着”,姜洛索性将储物戒戴在手指上,其实他也有私心,灵丹没什么稀罕,高深的功法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里面有高深的功法,他趁机钻研一番,说不定对突破大有裨益。
谌龙长吁一口气,幽幽地说“其实,他还不如对我狠一些,那样的话,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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