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衣服怎么睡觉？”
不由分说，尼尔把希瑟扛起来，带到卧室，扔在了床上。
给希瑟盖好被子后，他没有多逗留，走出了卧室。
自动感应的灯光逐渐暗下来，希瑟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对于今天的一切，他还是恍恍惚惚地没回过神来。
这五年来，他过得一点都不好，四处窜逃，去过十几个星球。在街上席地而睡过，也在鱼蛇混杂的角落里挣扎求生过。
但比起这些，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打听到的那些消息。
路德维希平安地回到了卡迷利亚，但他的伴侣沈凌，却在那一次混乱当中去世了。
最尊敬的爷爷去世，最深爱的伴侣死亡，路德维希究竟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希瑟根本不敢去想象。也是那一次之后，路德维希再也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
后来，马尔斯星球联合周边的十几个星球正式宣布独立。
为此卡迷利亚主星和马尔斯星球之间的小摩擦一直不断，帝国各处人心惶惶。
希瑟很早之前也大致猜到了这个结果，亚瑟大帝虽然一直隐居于幕后，但其实，他才是帝国真正的顶梁柱和核心。他一离世，其他星球的统治者不再惧怕卡迷利亚主星，帝国原本就不稳固的统治面临崩溃，国家必然会大乱。
希瑟闭上眼，不想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
有些事情他已经做了，就再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被尼尔圈养的一个星期后，希瑟的手铐终于取了下来。为了不让希瑟逃跑，尼尔将房间内的窗户全部封死，大门也安装了只有他才能打开的虹膜锁。
看着尼尔忙碌的希瑟不免觉得好笑，如果他想逃的话，这些东西根本困不住他。同时他也好奇，尼尔到底想干什么，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希瑟跑到尼尔身后，囔囔着自己饿了，要尼尔去做饭。
尼尔把希瑟带到厨房，让他呆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很快就做好了两人份的牛排。
坐在餐桌上吃牛排的时候，尼尔一直盯着希瑟的右边耳朵。
“你看什么？”希瑟不自然地躲开尼尔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最近尼尔看着自己的视线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你什么时候打了耳洞。”尼尔问道。
“去年，就是觉得好玩。”希瑟漫不经心地回答。
尼尔忽然凑近，抓住了他的肩膀。当尼尔布满茧子的手抚上自己右耳的时候，希瑟的心停跳了一瞬。
有什么东西被压进了自己的耳朵肉里，希瑟吃痛地叫了一声。
尼尔坐回去，拿起刀叉开始享用牛排。
希瑟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洗漱间的镜子前查看尼尔在自己的耳朵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是一枚精致的蓝宝石耳钉，浅淡的蓝色和希瑟的眼睛颜色很像，非常适合他。
希瑟的脸有点烧，这要是在五年前，他绝不会相信尼尔会送人礼物，还用这么暧昧的方式。他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他就是单纯觉得，有点心动。
他坐回餐桌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他的牛排，间或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尼尔，尼尔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希瑟的心有点落寞，或许尼尔的变化，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
……
一个星期后，从外面交货回来的尼尔发现家里某个人不见了。他拿出自己的智脑，很快从屏幕上找到了希瑟现在的位置。他马上驾车出去，一个小时后，他在北城区的一家酒吧里面看到了和一个红毛男子拉拉扯扯因为什么事情争执不休的希瑟。
那个人忽然抓住希瑟，把他拉近，咬住了他的嘴巴。
尼尔的怒气一瞬间被点燃，他冲过去，一把将希瑟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朝那个红毛的脑袋上揍了一拳。
尼尔的力气很大，红毛被揍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他妈谁呀，要为这个贱人出头？”
红毛恶狠狠地瞪着尼尔，举着拳头就要揍过来，尼尔一抬脚，在他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脚。
红毛摔倒在地上，嘴巴里面骂骂咧咧，全是辱骂希瑟的话语。
希瑟拉住要冲上去继续揍红毛的尼尔，恳求着他：“不要打了，我们走吧。”
尼尔挣脱希瑟的手，朝着红毛走去，红毛吓得不敢再骂了，转身爬起来就想跑。
尼尔冲过来攫住他的肩膀，朝着他的嘴巴“呼呼”抡起拳头，红毛“呕”了一声，牙齿和血吐了一地。
周围的客人吓得不断尖叫，十几个保安凑过来却因为尼尔满身的杀气而不敢靠近。
站在尼尔身后的希瑟震惊地说不出话。
他听说过尼尔曾经在孤儿院的壮举，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尼尔这么失态的模样。
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尼尔，或许，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彻。
尼尔这才把红毛像是垃圾一样丢掉，转身抓住希瑟的手腕带他离开酒吧，坐上了自己的悬浮车。
悬浮车在半空中的车行道上像是发了疯一样狂飙，只用了半个小时，尼尔就将希瑟带回了自己的家。他粗暴地把希瑟推进浴室，抓着莲蓬头对着他的嘴巴冲刷，然后拿毛巾在他的嘴上用力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被粗鲁对待的希瑟挣扎着把尼尔推开，莲蓬头“砰”地掉在地上，水花不断喷溅在两人的裤腿上。
两个人愤怒地瞪视着对方，尼尔率先移开视线，嘶哑着嗓音说：“你先洗洗，我去做饭。”
尼尔离开了浴室，好半天希瑟才回过神来，慢腾腾地脱下衣服，冲洗自己的身体。
尼尔把干净的睡衣放在了门口，希瑟换上睡衣，走到客厅，看到在厨房里面忙碌的尼尔，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过去抱住他，于是他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走到尼尔的身后抱住了他。
尼尔收拾肉片的动作停住了，希瑟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放下了刀具，然后钻到他的身前，用手抚摸他的脸。
尼尔比希瑟高半个头，所以希瑟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尼尔躲开了他的吻。
“你和谁都能接吻吗？你不嫌脏吗？”尼尔冷冷地嘲讽道。
希瑟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
眼中的痛苦和落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希瑟马上换上了故作妩媚的笑容。
“你以为这五年我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我这张嘴喂饱过多少人？我当然不嫌脏，我本来就是脏的。”希瑟的手像蛇一样向下滑动，钻进了尼尔的裤裆里面，然后握住他脆弱的某处。
他暧昧地在他的脖颈处吐息，谄媚笑道：“你要是觉得我不会玷污干净的你的话，我也愿意喂饱你，就当是这段日子我住在你家的报酬了，怎么样？”
希瑟轻佻的话语和动作彻底惹怒了尼尔，尼尔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流理台上。
希瑟拽着尼尔的手，想把他推开，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着讥讽的话语：“你干嘛这么生气，难道你喜欢我吗？你怎么不说话？你真的喜欢我，哈哈，咳咳，你竟然喜欢我——”
尼尔就像是一头愤怒又无措的狮子，他暴躁地想要做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可又不敢在手上用力，他怕伤害这个人。
最终他把希瑟扛起来，带到了实验室。
一把将工作台上的零件全部扫落后，尼尔把希瑟扔了上去。
他用皮绳将希瑟的手脚都绑住，然后将他翻过来，背对着天花板地牢牢固定在了工作台上。
“放开我，你个变态，神经病，你放开我……”
希瑟不断挣扎，甚至破口大骂，可尼尔的力气比他大很多，他根本没办法挣脱。
他忽然感到屁股上一凉，裤子被尼尔褪到了膝盖窝处。
希瑟忍不住骂娘：“尼尔，我没看出来你他妈的口味这么重，还要玩这一套！”
看到被自己绑在工作台上的希瑟，尼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九年前第一次见到希瑟开始，他就一直想要这么做，想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说过让希瑟不要惹他的，是他自己要凑上来。既然是他惹了他，既然他自己都送上了门来，那这个人就理应是自己的！
他从密码箱中拿出了工具，然后在希瑟的屁股上开始作业。作业到一半，他又从密码箱中拿出了一块拇指盖大小的芯片，植入了希瑟的皮肤里。
第一下刺进去的时候，希瑟疼得嗷嗷尖叫，不断大骂尼尔是个畜生，混蛋。
可到了后面，他的屁股已经疼得麻木了，他的嗓子也因为骂得太久而干涸冒烟，他干脆就闭眼忍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尼尔总算完成了自己的杰作，端详片刻后，满意地把工具都收了起来。
“你在我屁股上刻了什么东西？”希瑟红着眼问道。
尼尔用智脑在希瑟的屁股上拍了张照，拿过去让希瑟和他一起欣赏。
当希瑟看到照片里面他的屁股上用深蓝色的墨水纹上了花体的“尼尔·乔伊特”几个字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掐死尼尔这个混蛋。
那时候希瑟才明白，尼尔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
自从屁股上被纹上了尼尔的名字之后，希瑟连续两天都没有搭理尼尔。
尼尔也不在乎，只是把希瑟看得紧紧的，就连睡觉都是和他睡在同一间房，不过希瑟睡在床上，他睡在地上。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希瑟从床上跳下来，坐到了尼尔的身上。
尼尔原本因为希瑟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没睡着，希瑟一坐在他的身上，他就睁开了眼睛，无言地看着他。
希瑟拍拍尼尔的脸，狡黠地勾起嘴角笑说：“你不是不准我亲你吗？我偏要亲你。”
他用两只手固定住希瑟的脸，矮下身对着他的嘴巴蜻蜓点水一样地啄了一下。
唇分后，他舔舔嘴唇，疑惑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尼尔的手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抓住了希瑟腰，希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尼尔翻身压在了身下。
他的身体滚烫，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那一刻，希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开始絮乱。
尼尔低头吻住了他，粗暴的动作，没有任何温柔可言。他咬破了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含住他的舌头，然后重重地吮吸。
两个人都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道。
分开后，希瑟抬手勾住了尼尔的脖子，笑道：“怎么，想开了？不嫌弃我脏了？”
尼尔的眼眸变成了晦暗的深蓝色，他的手伸进希瑟的睡裤里，抓住了他最脆弱的地方，上下耸动。
尼尔的动作很生疏，但希瑟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欲还是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他抱着尼尔的脖子不住地喘息，嘴巴里面难耐地催促：“快点！”
尼尔如他所愿加快了速度，只是在察觉到希瑟兴奋到了临界点要出来的时候，他用力掐住了他的顶端，不允许他出来。
“妈的，呵…哈，你放开我呀！让我出来！”希瑟无力地用手去敲尼尔的手臂。
尼尔残忍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希瑟痛苦地一声呻/吟，双腿痉挛地胡乱踢蹬。
“你和谁上过床？”尼尔压住希瑟不安分的双腿，另外一只手好整以暇地在希瑟胸前□□。“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
“那……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希瑟崩溃地喘息着，还不忘挖苦两句，“怎……怎么了，想知道你……呃，你的前辈是怎么样对我的吗？”
尼尔低吼一声，把希瑟整个翻转过来，泄愤一般地狠狠顶了进去。
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进入，身体被撕裂的痛楚让希瑟差点昏死过去。
被进入只是开始，被惹怒的狮子在他身上开始大开大合地动作。他被死死地钉在地上，凶狠而快速的撞击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人揉碎成了一团。
他又被翻转过来，双腿被抬高架在肩膀上，尼尔和野兽一样完全靠着本能地在他的身体里面冲撞。他的下巴被用力扳住抬高，尼尔咬住他的唇，在他的口腔里面重舔，发出粗重的喘息。
剧烈的痛楚以及麻木过后，如同利剑一般的快/感狠狠地贯/穿了希瑟。
他迷蒙地感觉自己的脖子又被掐住了，停止动作的尼尔双眼赤红，他咬住他的耳朵肉，再次问道：“你到底和别人做过没有？”
“没有。”□□/的浑身瘫软没有一点力气的希瑟不住地低声抽泣说出了实话，“只有你，我爱你。”
……
疾风暴雨一般的夜晚过去了，第二天希瑟醒来的时候，尼尔并不在卧室里面，希瑟不免有些失望。
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还换上了新的宽松的衣裤。他试着坐起来，只是稍微一动，他下身的某处就因为拉扯而火辣辣地疼起来。
“禽兽。”希瑟咬牙为尼尔下了定论。
他挣扎着爬起来，踩着拖鞋走到了客厅，还是没有看到尼尔。
希瑟饿得厉害，决定先去厨房觅食。厨房的砂锅里面煮了一份红豆粥，粥还是热的。
他盛了碗粥填了肚子，跑去了尼尔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门是关着的，希瑟在门外疯狂地蹂/躏了半天门铃，大门才慢悠悠地打开。
尼尔在工作台前迅速地组合一个又一个零件，希瑟走进来他也没抬头看，只是手上组合零件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希瑟一看到那工作台就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工作台，走到尼尔身侧，嬉皮笑脸地问道：“怎么，不想看到我？大清早就把自己关在这里。”
尼尔手中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放下了零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希瑟说：“嫁给我。”
希瑟被尼尔突如其来的求婚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他嘴角抽搐地笑说：“你疯了吧？”
尼尔逼上前，攫住他的肩膀再次重复：“嫁给我。”
希瑟脸一红，不甘心地反驳：“凭什么我嫁给你？大家都是男的，为什么你不能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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