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让慕容七的好奇心被勾起,小手慢慢伸向那只玉盒,想要将它打开。
原以为这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但无论慕容七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撼动玉盒一分一毫。
正当慕容七打算放弃时,手指上的秋水戒突然发起一股淡淡的红光,红光由浅至深,照在白色的玉盒上。
红光照射在玉盒上并未散去,直至将玉盒染成血红。
“砰!”地一声,玉盒自动开启,朝里一看,慕容七有些失望,里面只摆放了一张羊皮卷,摊开一看,竟然还是残缺的。
一时有些兴致缺缺,正想将物品重新丢回盒内,不料一道灵光加身,本体连同玉盒一起,被那道灵光朝宝阁的出口处飞去。
这一发现让慕容七焦躁不已,此次入阁,本就是为寻药材而来,可现在灵草灵果没拿,这灵力倒是帮她决定了。
这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好心情烟消云散。
一眨眼功夫,慕容七便被那股灵力送出阁,无语地看着手上的玉盒,满头黑线。
阁外原本打算服用丹药再撑一撑的莫言见状,急忙将灵力撤回,缓缓朝她走来。
看着容七一脸沮丧的表情,心下好奇,不由得出声询问:“容七?可是出了什么事?”
莫言并不是没有发现送容七出来的那股灵力,宝阁他并不是没有去过,只是进去一般都是挑选好自己出来,被莫名的灵力送出,倒是头一次见。
“莫导师,我能再进去一次吗?我不想要这个!”慕容七无语地看着怀中的那个玉盒,心中后悔不已。
“容七,这个…这个难道不是你自己挑选的吗?”
莫言心中是有苦说不出啊,要是容小子再进去一趟,自己估计得躺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莫导师,我真的只是好奇,我就是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没想到刚一打开,就被送出来了!”
慕容七一脸苦相,早知如此,她就拿一种药草出来便是,哪里还会有这样的乌龙。
“容七不必如此,既是灵物择主,那此物必是与你有缘!”莫言不得不出声安慰,毕竟就算自己愿意耗费灵力也不见得能送慕容七进去。
宝阁四周那几个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听到莫导师如此说,慕容七最后的一丝念想也随之烟消云散,一屁股坐在了宝阁前的阶梯上,抱着怀里的玉盒有些出神。
莫言正打算出声安抚,不料一阵脚步声至。
抬眼看去,只见萧墨领着几位长老匆匆朝这走来,慕容七闻声抬头望去,眼神有些无助。
萧墨打量着慕容七怀中的玉盒,眉头轻皱,此物择主,不知是福是祸。
眼前这个颇合他眼缘的少女他是否可以护其一世周全。
是的,自慕容七来小楼时,他便发现容七是个女娃。
萧墨并没有告诉容七这个玉盒的来历,毕竟对现在的容七来说,一切都还早,而他也并不想这么早便给她如此大的压力。
目送容七与莫老越走越远,然而宝阁前的萧墨与几位长老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这么轻松,一颗心崩得紧紧的。
而另一头的慕容七则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既然事过境迁,再计较也没多大用处。
慕容七知道玉盒的开启与秋水戒脱不了干系,随手便将玉盒抛入戒内,并将其随之抛之脑后。
在学院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慕容七总是显得很忙碌。
第一百二十二章六皇子来访()
这日清晨,慕容七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摆弄药草,近段时间她都在巩固六品丹药,而春华自醒来后也已被她接回院落。
身体所受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还需静养,而慕容七在大赛后也已无需去上课,基本都呆在院子里。
待整理好药草,慕容七便回到炼丹房操控着火焰,与这片大陆炼火功法不同的是,灵云秘录中的灵火是可以提升自身修为的。
而这段时间的炼习使得慕容七的灵火越发赤红,操控的方式也越发娴熟。
就在慕容七练习的空档,两股气息出现在炼丹房外,其中一位是莫言导师,慕容七早已熟悉,而另一位气息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收回灵火,慕容七打开房门,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她看到了暮玄。
对于暮玄的来意,慕容七感觉非常好奇,照理说爹爹已然前往边城,当初对暮玄与暮黄的安排则是留守镇国侯府。
莫不是侯府出了什么事?
“容七,人我已经给你带到,院长找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莫言明白暮黄的到来必是有要紧的事要说,自然不会留下来碍事。
“见过小主人!”暮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你今日来,可是侯府出了什么事?”慕容七有些不解,话说自己已然将小云儿带出侯府,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无须通知她,毕竟在那个府中,自己需牵挂之人都已不在。
“回小主人,府上一切安好,只是今日上午门房收到六皇子的帖子,属下二人拿不定主意,所以来请示小主人!”
暮黄一脸恭敬,如若不是皇室中人来,他也不想来惊扰小主人,毕竟小主人此时在学院学习多有不便。
“六皇子?南宫烈?”慕容七喃喃自语着。
话说这个于自己有婚约的六皇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其的印象也早已模糊,只是偶尔听府上的人说,此人的天赋有些不错,仅此而已。
而自己当初落水只剩半条命时,也未见他来拜访,今日突至,有些怪异。
“那你稍等片刻,待我安排好,便随你一同回府!”慕容七很快便拿定主意。
“是!”暮黄说完就退到院中,环顾四周,却发现自打进来就没有见到小少爷,还有那个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蠢华。
心中好奇,却未敢开口。
待慕容七将一切安排妥当,回到镇国侯府已是午时。
刚坐下喝了一口茶,便有门房来报。
“大小姐,六皇子到了!”
“请进来!”说完,慕容七便站起身,走到厅外。
“见过六皇子!”毕竟是皇室中人,礼不可少,慕容七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
“七小姐不必多礼!”说着便虚扶了一把,既而进入厅中。
慕容七抬头望去,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银色锦衣,自身前走过飘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随着他跨入门槛,侧脸的轮廓清晰可见,俊美的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凤眸异常高傲。
他便是六皇子南宫烈了。
就在慕容七打量他的同时,脑中奇迹般地浮现出许多场景,每一个场景中都有他的身影,在皇宫,还有许多零碎的画面,他总是这样高傲,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许是自小便有婚约的关系,原主慕容七还真的喜欢过他,幼小的她总是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希望前方之人能转过身看她一眼,只不过一切都是她的奢望罢了。
只不过这段婚约注定是个悲剧,单看南宫烈的态度来说,这婚约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耻辱。
慕容七暗暗叹了一口气,前事不可追。
自南宫烈踏入房间后,便无所顾忌地打量四周,丝毫不将慕容七这个主人放在眼中。
在慕容七打量南宫烈的同时,南宫烈也将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说起来自己也有好多年没有看到过慕容七了,貌似自她十岁测试后,或者说更早,自己早已记不清了。
虽说慕容七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但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小丫头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
小小年纪便已经是风华初绽,那冰肌玉肤不施粉黛便如朝霞,一袭青蓝色长裙更显出尘。
回忆中,在他面前曾经的慕容七好像不是这样子的,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自己身后,也不敢与他交谈,将两个身影重叠,外表虽有些相像,也尽然不同。
现在的她好像莫名多了一些东西。
仅仅是一个照面,南宫烈的心中已然翻江倒海,心中有些犹豫,是否要将之前的决定说出。
“来人!给六皇子看茶!”慕容七坦然坐下。
慕容七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半晌过后,看南宫烈没有开口的意思,有些不奈地开口道:“六皇子今日来访,可有要事?”
“本皇子听说七小姐前些日子落水,身体不适,所以今日前来看望!”一番话说的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慕容七暗暗翻了个白眼,前些日子落水,身体不适?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要是真有心,会拖到现在才来看望?
“多谢六皇子关心,落水之时距今已然过了许多,再有不适也早已痊愈!”慕容七毫不客气地拆台。
“既身体已痊愈,那便好!那便好!”面对慕容七说的话,南宫烈差点接不下去,只得出声感叹。
南宫烈额头青筋有突起的倾向,若不是自家父皇非要让他来,他还不愿意来呢!谁会愿意来看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而这废物还是他的未婚妻,这让他这个身份与天赋绝佳的天之骄子脸往哪放!
心中怒意升腾,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两眼狠狠盯着慕容七,好似要将她看穿。
莫不是这废物也会学了欲擒故纵?一想到这,南宫烈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收了起来,目光冷然,没有任何表情。
他倒是想看看,几年未见的慕容七,变化究竟有多大!
面对探究的目光,慕容七心下冷笑连连。
第一百二十三章玩笑而已()
“六皇子,家父远在边城,侯府上众多女眷,多有不便,若是无要紧事,请恕小七不便招待!”
慕容七目光坦然,面对南宫烈探究的目光毫不躲闪。
南宫烈若有所思地看着慕容七,在进侯府之前,他便想好,趁如今慕容泽远在边城,侯府只有一个废物留守,将退婚一事说清楚。
原以为此事很好解决,却没想到在进了侯府之后,他发现,整件事完全不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在走,此时的他竟有些犯难。
可若退婚之事由自己去说,那势必会异常困难,单是这个名目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好。
细细想来,若是自己强制退婚,无疑是羞辱侯府,以父皇对侯府的态度,自己免不了责难,毕竟以镇国侯府在南离的地位,经此一事,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定然与已无缘。
想当初幼时定下婚约,自己的母后还为他高兴,毕竟这是在借婚约替他拉拢将军府,只是没想到慕容七竟然是个没法修炼的废物。
以南宫烈的行事作风,他只会选择一种方式,既要退婚也要保全自己的好名声。
可若退婚之事由慕容七这个废物去说,那无论是侯府还是父皇那边,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看着眼前这个泰然自若的女子,南宫烈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该如何开口。
慕容七淡定地喝着茶,目不斜视。
南宫烈好奇地打量着她,手指轻叩桌面,听说慕容七常年都呆在侯府,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可那一身的气度却不似养在深闺之中的。
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定然不信,看着这般场景,他不禁有些迷惑了,自己今日之举,到底是对?是错?
慕容七的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也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几年前的她与现在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看着,看着,南宫烈不禁有些入神。
肆无忌惮的目光让慕容七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好再下一次逐客令。
“大小姐,门外太子殿下来访!”
听到门房的禀报,慕容七有些诧异,这是怎么了,全赶在今日了,太子?自己好像与他并无交集,若算有,那也是火烧灵云山庄的事。
慕容七不动声色,缓缓站起身:“快请!”
今日侯府两位皇子驾临,怕是来者不善,不过也好,一起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与一旁淡定的慕容七不同的是南宫烈的神情,好似有些恼意,寻思着是不是自己今日的目的被太子知晓。
若真如此,那自己的府邸已然不安全,毕竟此事他曾与几位谋臣共同商讨过,是谁?是谁出卖了他?
深思中的南宫烈桌上的拳头紧握,他有些拿不准了。
“太子请!”慕容七的声音惊醒了南宫烈,他急忙站起身来。
“大哥。”南宫烈抱拳。
“六弟也在啊!真巧。”南宫江脸上没有一线意外的表情,隐晦的笑容更让南宫烈心惊,他知道了!
“上茶!”慕容七敛去眼中的深邃,不动声色地扫过二人,心中冷意连连,她倒是要看看他二人到底干什么来了。
“小七,听说前段时间你不甚落水,如今身子可还安好?”
南宫江率先开口,眸光扫过自家皇弟,眸中幽光闪闪。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已然痊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来探望的借口都是一模一样的。
“那便好,怎么没有看到小云儿?”
“难得太子殿下挂念,云儿用过午膳后歇下了!想必是上午玩得累了!”心中虽有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呵呵,小孩子嘛,都是如此!”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不语。
“话说老六啊,听说你今日是为婚约而来?”南宫江语气淡淡,脸带笑意,好似随口一问。
慕容七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兴然,自然清楚南宫江的目的。
看来南离皇室的水是越来越浑了,既而淡然道:“有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眼眸一转,落在了南宫烈的身上,红唇轻启:“六皇子,有这事?”
自打太子提起婚约一事,南宫烈的目光就一意放在慕容七的身上,丝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想,以之前慕容七表现出来的睿智,她定然能猜出几分。
很可惜,他注意失望,慕容七表现得太过平静,丝毫不受影响,这让他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念头微转,眸中越发深沉。
“本皇子也不是很清楚。”
得到答案的慕容七嘴角微微上扬,“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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