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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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路向北-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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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两个人嘴巴肿着,还流血,谁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只好待在冯望南值班的小屋里拿冷水敷。一边敷,冯望南一边口齿不清地骂龚小楠,骂得龚小楠火了,把人按倒又啃了一回。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冯望南就这样成了龚小楠的男朋友。

    起初,龚小楠就是看中了冯望南漂亮,对于冯望南的暴躁脾气没啥了解。冯望南想法跟他差不多,觉得能碰到一个同类不容易,而且这个同类和自己年纪相当,长得又英俊,还打不过自己(大雾!),以后要是谈不拢了想甩人,应该也容易,那就凑合着试试吧。

    试着试着,本着青春荷尔蒙展起来的关系就遇到了危机。

    龚小楠现,冯望南大概在“犯虎”这一条上加的属性点有点太高了,那不是一般的虎啊!

    举个例子,有一回俩人到河边约会。河上有座吊桥,桥上搭的木板有好些地方断裂或缺失了,桥离水面大约三四米,水流湍急,而且水里还藏着不少石头,即使是那些喜欢野泳的人一般也不会来这儿游泳。

    当时冯望南趴在桥栏杆(就是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索)往下看,龚小楠拽了他一下,说:“小心别栽下去。”冯望南说:“你掉下去我都不会掉下去。”想了想,又说:“听说以前有个女的骑自行车从这上边过,后面还驮着孩子,结果骑到没板子的地方摔倒了,孩子掉水里了。那女的不会游泳,可一着急也跳下去了。后来娘俩儿都没救上来。”

    龚小楠在心里琢磨,他跟我讲这个事是什么意思呢?我该怎么回答呢?表示一下同情?可那女的也太二了,明知道吊桥不稳当还破破烂烂的,在桥上骑什么自行车啊?妈的,我的同情心也太节俭了,一般时候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啊。

    还没等龚小楠想明白,冯望南看着他幽幽地问:“要是我掉水里了,你会下去救我吗?”

    龚小楠说:“必须救啊。”

    冯望南说:“即使水很深?”

    “再深也得救。”

    “哪怕你不会游泳?”

    “当然。”

    冯望南展颜一笑:“好。”

    然后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噗通一下跳了下去!

    龚小楠吓得心脏都差点撞破胸腔飞出来!本能地一伸胳臂,没抓着!还有什么可说的?跟着跳吧!

    等龚小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冯望南拖上岸,这货躺在石砾上一边吐水一边哈哈大笑,还有力气勾着龚小楠的脖子给他一个深吻。龚小楠气得想杀人:“我要是真不会游泳今天咱俩就得一起当水鬼了!”

    冯望南吻着他湿漉漉的脸颊,笑道:“我会游啊。”

    龚小楠更气了,“那你刚才就等着我带着你游,死沉死沉的!”

    冯望南还是笑:“要是你游不动了,我会带着你游的。”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这媳妇儿疯成这样不能要了!得分!必须分!立马分!

    冯望南不笑了,认真地看着气咻咻的龚小楠,说:“我也可以为你去死。”

    他的眼睛水润明亮,让龚小楠分不清那究竟是因为在河水里泡得太久,还是因为别的。那股火气全都噗的一下被浇灭了,龚小楠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吻他,温柔而缠绵。

    龚小楠想,冯望南的爱大概太炽烈太疯狂,除了自己,又有谁能承受得起呢?那就,凑合着收了这小疯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活力更新榜的榜单任务……我应该完成了吧……应该不会进黑名单吧……气若游丝了已经……

    我是想要榜,可是没想过砸头上的是活力更新啊!!!!2万1的字数啊!!!!忙得不可开交还得绞尽脑汁赶任务!!!!!!!!!!!原本只是准备一周更新够1万字就奖励自己一下的呀!!!!!!!!!!下周不申榜了!装死!!!!!【虽然也不可能再来一次活力更新了……

    更苦逼的是,更新完还得继续敲键盘赶工作任务啊!!!!!!!!!!!!!

    我连咆哮都已经没力气了好么………………lwxs5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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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医院?”墨北吃惊地看着夏多。

    夏多沉痛地点点头:“是们太疏忽了;只以为他那样是太懒了,没想过居然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夏多的寝室里有位神,名叫郑东。郑仁兄据说是复读了三年才考上大学的;或许是因为那几年苦读的压力太大,所以上了大学以后他就想放松放松。第一学期他缺课率达到百分之八十;让他离开他的床一般只有三件事——上厕所、考试、去租书店租书还书。他连一日三餐都是拜托室友帮忙打回来,或是拿面包、方便面充数的,而且一般都是床上解决。

    因为缺课太多,辅导员找他谈过几次话都不起作用;学期末的时候学校准备开除他。可是,郑东跑到辅导员家里去跪地磕头;还割了腕,赌咒誓会改过自新;吓得辅导员只好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学期开学后,大家本以为会看到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郑东,可没想到他依旧是窝散着异味的床铺上没日没夜地看小说。

    学校无法再容忍下去,正式决定开除郑东的学籍。

    可是当辅导员到寝室去通知郑东这个消息的时候,郑东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完全沉浸小说的世界里了。校方要求郑东三天内搬离寝室,可三天后郑东还。辅导员领着校保安来撵,郑东捧着小说岿然不动,直到辅导员怒不可遏地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本小说,郑东这才像是美梦突然被打破一样醒过来。

    紧接着郑东的表现把场的都吓坏了。

    郑东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如果别也能看到他眼中所见的情景的话,大概会看到铺着菱形地砖的地面变成了一片血海,无数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想要抓到什么。而两旁的床铺都化为了尸山,数不清的尸骸堆砌。天花板则变成了黑暗的漩涡,各种丑陋恐怖的怪鸟盘旋。

    郑东的恐惧表现得太真实,而且他能听到别的问话,只是他眼中却看不到对方。其他听郑东描述着他眼中的世界,虽然明知自己所的是个正常的空间,却也忍不住寒毛直竖。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郑东是为了逃避被退学而装疯卖傻,可后来郑东已经吓得失禁和抽搐,大家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夏多把这件事讲给墨北听的时候,还忍不住后悔,“要是们多关心他一下就好了。”

    墨北看了夏多一会儿,说:“需要做什么?”

    夏多吃了一惊,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怎么知道有事求的?”

    “一般不会给讲这些——负能量的事情。而且跟郑东的关系,应该也没有亲密到让对他的失常而悔恨交加的地步。表演得有点夸张了,夏小多同学。”

    夏多脸红了:“对不起。”

    “所以,是想要做什么?”

    “郑东是的书迷。他开始的时候是看武侠小说,后来热衷于看推理小说,的书他都买了,包括刊登过作品的杂志他也收集得很齐全。”夏多心里嘀咕:都没他收集得那么全啊,真想把郑东的藏品都悄悄拿回家去!

    墨北神情冷淡:“所以?”

    “他被辅导员抢走的那本书也是的作品,就是刚出版的那本《微光》。郑东住院后,治疗他的大夫就提议说,是不是能请作者本来跟郑东谈谈,安抚他的情绪,帮助他恢复。校领导也挺着急的,郑东的家长一直学校闹事,埋怨说是学校监管不力,还有采取的措施不妥当,才让郑东出问题。然后,他们就问,能不能——”夏多有点心虚,“不管怎么样,跟郑东也是同寝的室友,就算平时没怎么沟通,可也一起住了快两个学期了。所以,想请帮忙。”

    墨北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必须到安定医院才能见到郑东,对吧?”

    夏多莫名其妙地点头,探视正住院治疗的精神病患者,当然是得去医院啊,这还有什么疑问?

    墨北看起来很为难,“可是夏多,不想去安定医院。”

    “为什么?”夏多惊讶地问。

    墨北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夏多马上就意识到了,立刻说:“那回去跟辅导员说一下好了。本来也是,又不是医生,跟郑东见面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再说这么小,让跟个精神病患者见面,多不安全啊。”他很快就找好了理由,自肯定地点了点头。

    墨北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两天之后,他晨跑的路上被一对中年夫妇给拦住了。

    中年女一见面就哭着哀求:“求求去见见儿子吧!求求好心去见见儿子吧!他们说儿子是的书迷,不能不管他啊!”

    中年男旁边一声不吭,跟着掉眼泪。

    路好奇地驻足围观,中年女干脆跪下来哀求:“求求行行好吧!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跟他爸为了供他上学,就差去卖血了。他现都疯了,也没别的指望了,要是他治不好,们一家三口就一起跳河去算了。”

    墨北的脸色有些白,他抿着嘴唇冷冷地看着这两个,从一开始他就一个字都没说过。

    和中年夫妇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眼镜青年,他站最外围的位置,一直也没吭声,现墨北的目光扫到自己脸上,他像是回避似的侧过脸,抬手推了推眼镜。

    “们这是干什么!”夏多气喘吁吁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抓着墨北手臂摇晃的中年女,挡他面前。“辅导员!怎么能带他们来骚扰弟弟?!”夏多看着那个眼镜青年愤怒地质问。

    眼镜青年尴尬地说:“这个、这个怎么能算是骚扰呢?阿姨就是想来求大作家帮忙,好说好商量的……”

    夏多指着还试图抓住墨北哀求的郑妈妈,怒道:“这是好说好商量?!阿姨,弟弟才十四岁,们这么做会吓到他的!”

    郑妈妈愣了愣,委屈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的错,对不起……”一连说了十几个“对不起”,她又说:“真是急得没法子了呀,要不然也不能来找啊大作家!只要能把儿子的病治好,就是要的命也愿意呀!求求慈悲吧,就去看一眼,就一眼!说不定就能救们一家三口的命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磕头,额头很快就磕破了皮。“儿子可是的书迷啊,的每一本书他都买了,整整齐齐的堆了这么高。就看他是书迷的份上,去看他一眼吧。求求了!”

    围观的从郑妈妈的哭诉中了解了大概情况,议论道:“这小孩是不是铁石心肠啊?看家又下跪又磕头的,这么可怜,他还不肯帮忙。”“真是没同情心!”“就是啊,家又没要他怎么样,不就是见个面吗?能少块肉啊?这都不答应?”“哎?这小孩就是那个写推理小说的北纬37吧?听说的时候还不信呢,原来真是个小孩啊。”

    夏多不知是跑过来累的,还是太着急,满脑门的汗。他大声说:“阿姨,您儿子得的是精神病,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别。弟弟又跟他不认识,非逼着弟弟去看他,这不是强所难吗?”

    郑妈妈抬头看了看夏多,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们辅导员都说了,儿子没疯的时候一直捧着这个写的书看。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他的书才疯的?说不定就是他害了儿子的!”

    夏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辅导员。辅导员回避着他的目光,又抬手托了托眼镜。

    “别把责任往别身上推,要是看小说能把看疯了,那得把金庸古龙梁羽生,所有儿子看过的小说作者都抓过来给儿子治病。”夏多大声说,“不管怎么样,们这么做都不对!”

    夏多想拉着墨北离开,可郑妈妈向前一扑抱住了他的腿,郑爸爸也学着老婆的样子跪了下来,两个一声接一声地哀求。夏多挣脱不开,顾虑着这倒底是室友的父母,也不敢太用力,一时间被纠缠得十分狼狈。

    墨北对夫妇俩说:“叔叔,阿姨,们一来就这样又哭又跪,都没给机会说话,也没问过到底愿不愿意去看郑东,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和,像春末暖阳晒过的浅浅溪水一样流入听者的心里,让夫妇俩激动的情绪不由自主地缓和了几分,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那……去不去啊?”郑妈妈怯怯地问。

    墨北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郑妈妈点点头,抹一把眼泪站起来,拉着郑爸爸就走,说:“那们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辅导员愣住了,张惶地叫起来:“哎!们!哎!”又慌张地问墨北:“那这是答应去看郑东了?”

    墨北微笑:“去问他父母就知道了。”

    辅导员眼看着郑氏夫妇已经越走越远,站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围观的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也就议论着散去,还有两三个好奇地想追问墨北是不是作家的事,被夏多黑着脸给吼了一顿,也就不高兴地走了。

    一回到家,夏多就紧张地问:“北北,真答应去医院看郑东了?”

    墨北说:“不告诉。”

    夏多很着急:“上次跟说完,就后悔了,真的。郑东生病,要说责任的话,学校有、家长有,们这些室友、同学可能也有,但是不关的事啊。北北,是不是因为看着郑阿姨太可怜了?还是因为听那些胡说八道,觉得自己要是不去就没同情心?”

    墨北冷笑一声。今天郑氏夫妇的行为,说穿了就是进行道德绑架,用他们自身的可怜搏取周围的同情,向墨北施加压力。否则,他们怎么不单独找墨北谈话请求,非要大街上演出跪地哭求的戏码呢?

    这种行为对别或许管用,可是墨北的性格一向有些偏激,用姥姥的话来形容,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想对墨北进行道德绑架,只能是适得其反。

    “北北,不用管他们说什么,真的不能去。打听过了,郑东现的情况不好,他的病是有暴力倾向的,他把同病房的病都给弄伤了。要是去了,他失控伤到怎么办?”夏多很后悔,“当初他们提议的时候,就该立刻回绝掉。要不是先答应跟商量,也就不会给他们希望了,也就不会生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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