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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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叶-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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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建华见温叶托着下巴,一副等他剥虾吃的惫懒模样,无奈摇头。

    他当真拨了一碟递到温叶面前,温叶看着那雪白引人食欲的虾肉,反倒不好意思吃了。

    但也不能不吃,她只挑了两个,便又推回他面前,“你也吃。”

    温叶小时住在村子里,镇上也是鲤鱼、草鱼之类的鱼类偏多,虾子、螃蟹之类的海鲜很少。

    即便有,节俭的性子使然,若非节日,家里也是不会去买的。一来,确实是贵了些;二来,这东西对于李文慧而言,也太难拾掇了。

    到了河海市,李文慧天天上班,早就成了都市白领,叱咤商场的人物,平日里也就没时间下厨了。温叶姥姥一辈子过了泰半,也没做过虾蟹之类的时令海鲜。

    说到底,最会吃、会做虾蟹之类的海鲜的,还是那些常年生活在沿海地带的人。除了在海南符家的时候,她畅快地尝过这美味儿,等到了三亚,看着餐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海鲜,她反而没了食欲。

    这样想来便也知道,她自回到家中,当真是一次虾蟹也未尝过。今天见了,可不是要一解相思之苦了。

    这红灼虾和她以前吃过的那些虾蟹都不一样,里面应该放了许多酒,酒的清冽香气扑鼻。

    温叶正思索着,不知不觉间,两三只虾便又入了口。

    她环顾四周,那些本来还能清醒着说笑的男人们,此刻早就是一番东倒西歪、酩酊大醉的状态。

    她用干净没沾油脂的手背凉了凉有些发烫的脸颊,嗅着虾子里清冽的酒香,心里却在吐槽。

    朱启亚也真是煞费苦心,就连食物里也放了许多酒,倒真不愧他这以酗酒为主题的婚前告别了。

    她不知怎的想起一句话,“婚是一定要结的,但你八成是要后悔的”,她有些坏心得像,他这可也是最后的狂欢?

    *

    在场的男人没一个能幸免,温叶猜着他们的今天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把人灌醉,再被别人灌醉。要么,被人灌醉,然后再去灌别人。

    陈建华早就被一帮人拉去拼酒了,她有些担心顾忻之,只好起身在一群都已经东倒西歪的醉鬼中寻找。

    可是温叶在院子里和正房转了一圈,也还是没有找到。她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说大不大的四合院,顾忻之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她不死心,重新找了一回,还是无果。

    她站在月季花坛边,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人群,只她一个形单影只。顾忻之也不见了,她心里突然就有了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委屈。

    这委屈来得莫名,是因为孤独,是因为找不到他的着急。他是她放在心里亲近的人,恶劣的情绪只能找他发泄、存放。

    四合院石青色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角落的光明被黑暗侵蚀,门外好像匍匐着一只巨兽,青面獠牙要将里面清醒的人吞噬。

    她正要移开目光,不被这黑夜所恐吓,却意外发现了明明灭灭的火光。

    她向门口走去,还没走进,便听到了顾忻之磁性低沉的熟悉嗓音。

    “庭芳,你不必道歉,我当初言辞如刀,恐怕也伤你置身。”

    温叶本打算出门就唤他的,可听到他这样一句颇能让人联想的话,干脆在门口站住不动了。

第141 醉酒() 
果然如她所想,和顾忻之在一处的是一个女人。声音很温柔,她可以想象这必定是一个袅袅娜娜的美人。

    “忻之哥,是我的错。那时别人都交了女朋友,只有你还单身。我以为你遵从了长辈的心愿,打算和我在一起的,谁知道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自恋还差不多!温叶听得心里闷闷的。

    这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长辈支持,也并非毫无胜算的关系,她突然就不想听了。

    紫藤架那里已经没人了,院子里东倒西歪的人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趴在桌上沉睡。

    她又抱了一盘红灼虾在紫藤架下的的秋千椅上坐了,一边等顾忻之,一边吃虾泄愤。

    温叶见顾忻之一直在外面同他那位曾经的追求者,现在死没死心还不知道的家族联姻者相谈甚欢,却把她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暗恋者抛诸脑后,心里简直气死了。

    她又扔了一只虾到嘴里,然后摇着秋千吹风。山风清凉,吹在脸上,连热度也消了几分。

    顾忻之一进门就看到了紫藤花架下荡秋千的小姑娘。五月的时光,紫藤花正值花期,一串串铃铛似的垂落。花架的栏杆两侧,挂着两盏同样花型的琉璃灯,淡紫色光芒打在她脸上,颜色正好映衬着她瓷白的肌肤。山风吹起了她的头发,拂动了她身上的蓝裙摆,上面绣着的纯白兰花摇摆。

    他快步走过去,见小丫头依旧长睫微垂,便以为她竟在外面的睡着了。此时凉风吹拂,他担心她第二天会感冒,伸出双手。轻轻扶住她纤细匀称的肩头,正打算摇醒她。

    哪知小姑娘没睡着,只双睫如蝶翼拂花般轻抬,扫他一眼,便又垂下双目不理人了。

    他不解,问她,“怎么了?”

    哪知这一问反倒让小姑娘更不高兴了。他见她不言不语地扭着身子挣脱自己的执拗。刚才还疑惑,现在却肯定她这是在同他闹别扭了。

    顾忻之还是不明所以,但却不妨碍他将从温叶身上总结的哄人经验再运用一次。

    他这次不问她怎么了。而是站起身子,揉揉她额头。

    这次她没再挣脱,还抓着他的手在自己额头蹭了两下。

    他终于放下心来,肯理他就行。

    “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带你去休息吧,不然再这样吹风。你该感冒了。”

    温叶抬眸,听话地“嗯”了一声,却双手抓着秋千架上的藤蔓不动。

    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仔细打量才发现。小姑娘瓷白的脸颊泛红,眼睛也迷蒙着雾气。

    他靠近温叶,确实有淡淡酒气传来。但这酒气不是她身上的,而是放在她旁边的虾碟随风散发出来的。

    他想起这虾是用烈酒浸泡过的。便问他,“你吃了多少?”

    温叶不明所以,手指头伸了三根出来,大声告诉他,“三盘儿。可好吃了。”

    别说,声音还很清脆。如果不看她通红的脸颊,只听她的声音,倒是不知道她醉了。

    顾忻之也是觉得好笑,小丫头可真能吃。但吃醉虾也能吃醉了,看来以后不能让这丫头沾酒。

    温叶哪里喝过白酒,她平时喝的葡萄酒的度数也就比果汁度数高一点儿,啤酒她又不爱喝,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居然不行成这样。

    顾忻之伸手搀扶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温叶哪里肯听,她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把她仍在这个毫不熟悉的地方,自己却跑去花前月下、重叙旧情的事情。

    她使劲儿推他,结果顾忻之纹丝不动,她自己却因为脚下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温叶现在已经醉得晕头转向,连脚下都站不稳了,顾忻之长臂一身,便将她搂进了怀中。

    他见她在自己怀中还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只好用一只手臂环在她的纤腰处,好腾出另一只手来安抚她。

    温叶一向很好哄,顾忻之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她便安静地伏在他怀里不动了。

    顾忻之扶住温叶的双肩,问她,“为什么生气?”

    温叶小脸微仰,醉眸微眯,一脸迷茫的样子很可爱。她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很迷糊,她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嗯?”

    顾忻之又重复一遍,“为什么生气?”

    这次他的语速很慢,温叶听懂了,眼里就泛起伤心又委屈的神色,“你扔下我不管!”

    顾忻之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扔下你不管了,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温叶现在哪有心情听他解释,她接着控诉他,“你和别人花前月下!”

    顾忻之多聪明,听了她这句话,再联想她上一句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小丫头是吃醋了?

    顾忻之嘴角微翘,也不再打断温叶了,他想看看这小丫头还会说出什么来。

    他想听温叶说话,温叶却又不说了。

    她觉得这个站立的姿势很费力,想也不想便往他怀里扎了扎。他身上的纽扣贴在她脸上,凉凉的,舒服得让她想叹气。

    她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去抱他的脖子,顾忻之配合着弯腰,温叶的手臂下一秒便缠了上去,她的脸蛋也勉强挨上了他的脖子。

    她的鼻尖萦绕着竹子清冽的香气,这清冽钻进她的喉咙,好像她有些灼热的呼吸也开始降温了,胸腔里闷闷的感觉也一扫而空。

    顾忻之感觉到温叶在他颈侧小狗一样的嗅来嗅去,柔软的嘴唇偶尔会碰触到他的耳垂,灼热的呼吸也呼入他的耳朵,引得他浑身先是一震,接着便身体僵硬,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想要阻止温叶的亲昵动作,偏偏身体不受控制,它渴望着温叶能够带给自己更多的刺激和安慰。

    他的右手已经伸到半空,他想紧紧抱住温叶,想要让温叶更加紧密地贴近自己。他这里正天人交战,却在垂眸的不经意间发现,小丫头已经歪头睡着了。

    跟随顾忻之进门的陆庭芳满心震惊,原来一向冷漠的顾忻之也可以对别人这样温柔以待。

    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她不是那个人。

    陆庭芳看着顾忻之打横抱起那个在他怀中撒娇的女孩子,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结局。

第142章 不甘心() 
她时常想,顾忻之这样一个冷漠性情的人,总是不给别人接近他的机会,但同样地,他也没有给自己机会。

    他那么高傲,遇到让他心动的人定然很难。

    那么,她可以等,等到顾忻之放弃坚持,接受她,爱上她。甚至于哪怕没有爱,只是他愿意接受家族联姻的结果也没关系。

    她只是想陪在他身边而已。

    她甚至阴暗地想赶走所有靠近顾忻之的女人,那样,他在漫长的将来总有一天会属于他。她愿意以最宝贵的青春做代价,只为了等那个让她心动的结果。

    她远赴美国,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说的疗情伤,她只是想让自己脱离家族的庇佑,成长成一个可以配得上他的人。

    这三年时间,她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呼吸都在锻炼成长;这三年时间,她和身边所有的朋友保持着联系,只为能够听到多一点关于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她所有的消息渠道,都不曾听说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她无法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他只是在照顾一个醉酒的朋友。

    她看到那个女孩儿在他怀中时他眼神的变化,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她见他越走越远,好像她注定要失去他,她终于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失声喊出口,“顾忻之。。。。。。”

    顾忻之听见了身后有些失态的呼唤,但他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前行。

    他从未给过她希望,自然也不必有任何愧疚。

    如果她天真地以为一个家族联姻的使命,便可以让他放弃他怀中的女孩儿。那她便大错特错。

    以前她想尽办法赶走他身边的女孩儿,他不是不知道。他不管,不过是因为他同样觉得她们聒噪。

    但温叶不同,她是他等了这么多年才出现的宝贝。他知道也许这是他这个对待人和事都极其冷漠的人,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心动。

    他会拥有这个女孩儿,谁也不能阻止。她不能,他自己不能。即便温叶自己也不能。

    是她先来到了他身边。心里眼里满是对他的喜欢。

    他给过她反悔的机会,但现在他自己动心了,她便再也没有出局的机会了。

    想到陆庭芳曾经的行为。虽然他心里确定她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但温叶还这么小,少女的心思又太过瞬息万变,任何的疏漏都是他要防止的。

    他停下脚步,回头定定看陆庭芳震惊伤心。还有隐隐不甘的眼神,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眼含警告盯了她片刻。

    陆庭芳被顾忻之那郑重警告的眼神伤得心一阵一阵地生疼。他是认真的,他在告诉她,如果她敢伤害这个女孩儿,他便会让她付出代价。

    她知道他其这人其实是一副冷心肠。只是从没想过,这冷心肠,有一天会用到她自己身上。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她等待多年的男人,不过在她缺席三年的时间里就心有所属?

    *

    温叶第二天早晨醒来。头还有些晕。

    她只记得到处找不到顾忻之,却意外在门口撞见他和貌似家族联姻对象的女人聊天,然后她好像看见了顾忻之,再后来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不行,也有些害怕昨天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发了酒疯,或者是说了一些她喜欢他之类的告白话让顾忻之听到。那她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了。

    阳光穿过窗扇照进来,明亮又耀眼。

    她从床上跳下来,汲了一双放在床边的白拖鞋,扒在窗子上往外看,院子里也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人。

    攀爬在瓦墙上的藤蔓蔷薇花正开得浓烈,花坛里的月季花含苞的花骨朵也摆出了迎风开放的姿态。外面到处都是高过屋顶的大树,枝桠伸到屋子上面,浓密的树荫将东厢房笼罩起来,上面还划过几只雀跃的鸟影。

    鸟语花香。

    这是她此时此刻脑海里唯一闪现的词汇。美丽的词汇。

    她静静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她有些庆幸顾忻之没出现,却又有些失落,好像昨天那种被他丢到一边的委屈又涌了出来。

    她打量四周,发现自己住的这间西厢房是隔断的。屋子靠左摆着一架两米长的屏风,屏风上面绣着仕女图,额上簪着花笺,上襦下裙的唐代装束。

    她绕过屏风和屏风后的隔断,往里面张望。这里果然还有另外一个房间。

    她一眼便看到了仍在那张小床上的顾忻之的衣服。

    她见到这小床,想顾忻之一米八五的高个子,在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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