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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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傻女成妃-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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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英帝口中的真相,瑟瑟和他说过,是玉倾玄提议找几个替罪羔羊顶罪。

    现在把北魏稳住了,等于说父王这次的行动又没有产生大的效果。玉忘言眼神一沉,只觉得护送玉魄去北魏此行,不会顺利,只怕父王又会对玉魄动手。

    不过好在这次是自己亲自护送,父王再怎么样,也得顾及他这个儿子。如此思索着,玉忘言拱手,波澜不惊道:“臣侄定不辱使命。”

    说罢,见天英帝满眼欣喜,再道:“只是臣侄尚有疑问。”

    “你说就是了。”

    玉忘言沉冷道:“玉魄帝姬能够出嫁,对大尧是有功之事,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天英帝皱了皱眉,叹道:“朕也舍不得玉魄,是北魏皇庭送来了书信,让玉魄赶在北魏太子的生辰之日前,抵达平城。朕和北魏使节算了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正好玉魄出嫁的事情都已经妥当,那便明早就出发,你们路上再赶赶时间。”

    玉忘言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天英帝还是如此作风,连北魏的一封信都要如此忌惮、照做不误。这样示弱,北魏皇庭必定看在眼底,将来玉魄到了平城,也会沦落到必须看人脸色行事。

    这封信,分明是个下马威,天英帝居然还乖乖吃下了。他始终是对内清醒,对外软弱不堪。

    玉忘言看了眼玉倾云,玉倾云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自然也是明白北魏送那封信是个下马威。

    想来玉倾云也没劝动天英帝,玉忘言拱了拱手,道:“臣侄领命。”

    接下这个任务,就意味着得赶紧回府和瑟瑟准备,可能没时间去见晋王。

    但玉忘言还是想抓紧时间,去一趟晋王府。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往地上一跪,道:“皇上,晋王府刚才出事了,晋王爷让王府的管家进宫来了。”

    接着就见晋王府的管家低着头,小跑进来。

    玉忘言问道:“出了何事,父王怎样?”

    管家跪在天英帝的面前,行叩头礼,再给玉忘言和玉倾云行了礼,这方说道:“陛下、四殿下、瑾王殿下,晋王殿下让小的来汇报,一个时辰前晋王府的陈侧妃发了疯,行刺了晋王殿下,还好被侍卫们制住了。”

    “那皇弟有受伤吗?”天英帝急忙追问。

    “回禀陛下,晋王殿下没有受伤,但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郎中说晋王殿下需要静养两个月,这段时间不能来上朝。”

    听闻晋王没有受伤,天英帝松了口气,忙道:“准!你告诉皇弟,什么时候想上朝了再来。还有那个陈氏是什么人,胆敢行刺皇弟。”

    管家难以启齿的说:“陈侧妃是疯病犯了……”边说还边看向玉忘言。

    玉忘言的眼神下沉,晦暗不明。父王的陈侧妃的确有疯病的,平时还好,一发作起来尤其喜欢持器械伤人。自己小时候,就曾差点被陈侧妃拿刀抹了脖子。

    玉忘言道:“皇伯父,臣侄想去探望父王。”

    管家忙说:“瑾王殿下,听郎中的意思,最近除了贴身伺候晋王殿下的奴婢,其他的人尽量不要靠近他,就是府中的女眷也不例外。”

    管家这样说了,玉忘言怕再度刺激到晋王,只好不去见他。这也就意味着,他要从北魏回来后才能再去见父王。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玉忘言很不畅快,心里面还担忧着受刺杀的晋王,几种情绪绞绕在一起,堵得胸口窒闷。

    玉忘言冷声问管家:“父王到底怎样,当真连本王也不能见?”

    管家身子一颤,勉强直视玉忘言的目光,叹道:“瑾王殿下,晋王殿下这次的确是受了很严重的惊吓,当时陈侧妃的刀子已经抵在他心口了……总之晋王殿下是需要静养,有郎中和小的等在,瑾王殿下可以放心。”

    玉忘言垂下目光,不再说话,微皱的眉峰和呈一条线的薄唇,都显示出他心中的思绪纷乱。

    事情来得太巧,玉忘言甚至怀疑,晋王是故意不想见他的。

    但不论是什么原因,他都只能先送玉魄去北魏,回国后再和晋王对峙了。值得庆幸的是,他可以带着瑟瑟去北魏。瑟瑟的安全,他定要保护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恢复日更啦!

第153章 断发须结() 
乙巳年盛夏,大尧国玉魄帝姬出嫁北魏国和亲。

    为她送行的这日,天气晴朗却闷热。立在艳阳下的宗亲和文武百官,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从里面浸湿到外面,头顶的阳光,却晒得更加毒辣。

    盛装打扮的玉魄帝姬,眼角挂着泪水,她在竭力克制,怕泪水崩溃打湿了妆容,更怕让围观百姓看见她在哭。

    尽管和亲是不幸的,但她记着萧醉的话,百姓们都将和平的企盼寄托在她的身上。她要带着笑容和自豪,踏上北魏的土地。

    昨晚,她被特许宿在母妃荣嫔的住处,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生母挤一个被窝。

    也是最后一次。

    未来,她不会再见到母妃和六哥了,隔着天涯,他们各安天命,直到衰老、死去,最后葬身的黄土也不会汇聚在一处。

    “六哥……”玉魄看向人群中的玉倾寒。

    六哥定是哭过了。

    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分明有着泪痕,眼睛也有些肿。

    六哥,不要哭。

    各安天命,也不一定是不好的事。如果都能幸福平安的活着,就算不能见面,也是青山同**,明月是一乡。

    “玉魄,此去千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父皇也不能拂照你一辈子。”看着玉魄即将远走,天英帝握住她的双手,殷切的看着她。

    到底是亲生女儿,想着一辈子不能再见,天英帝难得的像个慈父,又嘱咐了玉魄很多,最后拍着她的手告诉她,在北魏不管遭遇什么事,一定要努力维持两国的和平。

    玉魄点点头,最后后退了三步,跪了下来,给天英帝磕了三个头。

    “父皇对儿臣的养育之恩,儿臣没齿难忘。望父皇保重龙体,儿臣这便走了。儿臣会牢记和亲帝姬的使命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她起身,华丽的裙摆迤逦在地,满头精致的发簪步摇,在日光下灼灼璀璨,流光落满裙上的百花斗艳刺绣。

    随嫁的婢女扶着玉魄,她端庄的走向和亲的辇车,乘了上去。

    玉忘言一袭烟灰色直裾罩氅衣,骑在马上,后面还跟了萧瑟瑟乘坐的马车。马车里除了萧瑟瑟,还有庞苓。庞苓呆腻了瑾王府,求着山宗和萧瑟瑟带她出去走走,萧瑟瑟拗不过,只好同意了。

    马车后面,还有两个萧瑟瑟起先没想到的人,都是天英帝临时钦点来的,正是萧致远和张逸凡。

    玉忘言望了眼他们,随后看向天英帝,朝他拱手施礼。

    “皇伯父,我等这就随北魏使节启程了。”

    天英帝不舍道:“去吧,记得赶在北魏太子生辰之日前抵达平城。待安顿好玉魄,你们就早些回来。”

    “是。”玉忘言不冷不热的答了声,余光里看见,浔阳王妃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一袭雪白色的柔绢曳地裙,清灵的像是纤尘不染的白昙。

    “萧瑟瑟,我和我相公也要回边关去了,以后有机会来找我们玩。”

    浔阳王妃还是老作风,根本不管其他的人,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她蹦蹦跳跳的来到萧瑟瑟的车前,萧瑟瑟只好撩开车帘,走了下来,浅笑着说:“许姐姐盛情邀请,我哪有拒绝的道理。一旦空闲下来了,定拉着王爷去你们那里走走,看看大尧南边的风土人情。”

    “好啊好啊,一定要来哦!”浔阳王妃兴奋的拍手,忽然神色一凝,瞬间就正经了下来,严肃的说:“萧瑟瑟,你这次去北魏,搞不好会碰到一个很恐怖的女人。要是跟她对上,就凭你,她杀你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萧瑟瑟讶异,眨眨眼道:“许姐姐何出此言?”

    “问那么多干嘛,记着点就行。”浔阳王妃边说,边从发髻上拿下了她的发簪。

    这是一支雕刻着昙花纹样的流苏发簪。

    “这个你收好,万一遇到那个女人,人家这发簪能救你一命。”

    浔阳王妃把发簪塞到了萧瑟瑟的手里,尖声道:“一定收好了!这可是我及笄的时候我的师父亲手给我插上的,现在只是借给你用一下而已!记得以后来边关了要还给人家啦!”

    虽然没搞懂浔阳王妃说的这些,但萧瑟瑟还是感到心暖,福了福身,道:“许姐姐放心,那就一言为定了。以后我会将你的发簪亲手送还到你手上。”

    “这还差不多!”浔阳王妃眉眼弯弯,挥了挥袖子,“时辰也到了,你们赶紧走吧,一路顺风!”

    “嗯,借许姐姐的吉言。”

    萧瑟瑟浅笑着,小心的收好了这支白色的簪子。仰脸,见庞苓朝着她伸出手,萧瑟瑟握住庞苓的手,被她拉着回到了马车中。

    玉忘言一声令下,送亲的队伍出发,马蹄和辇车的声音浩浩荡荡的驶离宫门。闪耀的铠甲,飘扬的旌旗,他们在百姓们夹道的祝福企盼声中,沿着主街,一路北上。

    帝宫的门前,宗亲文武们还在目送远去的送亲队伍。

    站在前排的皇子们,从最年长的大殿下到尚是幼儿的九殿下,每个人眼底的意味都不尽相同。

    远去的辇车已经看不清了,流光溢彩的华盖也渐渐消失。玉倾寒迟迟没有移开目光,眼底又有些湿润了。

    他抬起手,捂着嘴,虚弱的咳嗽起来,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悲伤的表情。

    “六弟,你就不要这么悲伤了。”玉倾玄低声说着,语调不阴不阳的。

    玉倾寒咳道:“二哥……咳咳,臣弟没事。”

    “哦,没事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倾玄睨着玉倾寒,看他一张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

    玉倾寒低垂着头,仍在止不住的轻咳,歪歪倒倒的离开。他身体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对此,天英帝给过他特权,允许他在不适的时候可以自行退下休息。

    本想离开这里,去安慰母妃,但玉倾寒无意中看见了一个人,他停下了步子。

    萧醉也来了,和萧书彤一起立在未婚女眷们之中。因为怀孕,她的衣服很宽松,披着件距地一寸的大袖衫,衫上点缀一枝艳红的梅花,清爽而凌寒。

    玉倾寒的眼底浮现了些怅然,咳嗽着,从她们身边走过。

    “六殿下金安。”女眷们连忙给他行礼。

    “嗯,平身……咳咳。”玉倾寒看了她们一眼。

    面前,一只白净的手递过来一张帕,帕上绣着梅花。

    玉倾寒微怔,顺着这手看过去,对上的是萧醉的面孔。

    “六殿下需要手帕么?”

    周遭的小姐们顿时用怪异的目光看顾这两个人,一个是失贞被浸猪笼还未婚先孕的世家女,一个是病的总是吐血、跟隐形人一样的皇子。这样的身份,使得萧醉递给玉倾寒帕子的这一幕,看在周遭小姐的眼里,就显得廉价了。

    玉倾寒却笑道:“谢谢萧三小姐。”他拿过手帕,掩着嘴,不断咳嗽。

    适逢玉倾玄朝这边看过来,玉倾寒察觉到了,当即咬破舌尖,咳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摇欲坠。周遭的小姐离得近的当然得扶他,小姐们连声惊呼,把玉倾寒围了半圈。

    玉倾玄见状,便收回了目光。

    “咳咳……我没事。”玉倾寒推开了小姐们,把萧醉的帕子叠好,还给了萧醉,“萧三小姐,脏了你的手帕,对不起。”

    萧醉沉吟片刻,接下帕子,福了福身,没有说话。

    玉倾寒这便离开了,他的贴身内侍跟着他,又找出张干净的手帕,远远的还传来内侍为主子叹气的声音。

    萧醉默默回到队伍里,打开手帕,看见殷红的血,心里不是滋味。

    可很快的,她就察觉到这手帕里还叠了什么东西。萧醉将最底层打开,眼底迸发一抹惊讶,撼动了整颗心。

    玉倾寒竟然在叠帕子的时候,放进一缕断发,并且是打了个结的断发。

    断发作结,结发……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玉倾寒要娶她?

    萧醉失神片刻,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恍然间明白了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顺京城北,和亲的队伍驶出城门。

    驿道上尘埃飞扬,一路向北,不远处有几座低山绵延,一轮红日正好高升至山巅,将山巅上立着的两个人照出拉长的影子。

    “主子,我们要跟着大尧和亲的队伍,一起去平城吗?”其中一人问着另一人。

    另一人,他的主子,一袭干净的白衣透着些鹿角生漆霜的气味,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双手,抱着一张缩小的磬。

    他像是在望着和亲的队伍,但那双眼是没有焦距的,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

    “主子?”见他不说话,侍从再度出声询问。

    他笑了笑,手里轻敲了磬,清脆的乐音绕耳,他淡淡笑道:“先跟着和亲的队伍就是了,他们能不能平安的到达平城,还是个问题。”

    驿道上,山宗很敏锐的看见了低山上那两人,他策马上前,并立在玉忘言的身侧,指了指低山。

    玉忘言也朝着那抱磬之人看去,隔着远远的距离,一人在驿道,一人在山巅,目光交错在半空,波澜不惊,不喜不悲。

    “那人是个高手。”山宗冷冷一笑,低声对玉忘言道:“以我这些年的江湖经验来看,他更像是出身旁门左道之人。”

第154章 山路遇袭() 
此去北魏,路途迢迢。

    玉忘言和北魏使节计算了时间,要在北魏太子生辰之前抵达平城,的确是需要赶路。

    虽然玉忘言并不想这样迁就北魏,但天英帝已经答应了这个请求,玉忘言也不能让大尧失信。

    行走了大半日,队伍在树荫下休息。萧瑟瑟和庞苓下了车,就去和玉魄说话,缓解她心里的紧张和难受。

    倒是昨晚何惧从黑市回来了,带来了黑市郎中配好的灵药和药方,也买了不少药。这药是有效的,玉忘言保存好了,以后可以应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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