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这学校出了名的包打听!”
宁芜忍不住乐了。
没想到齐温咏竟然是个这样大大咧咧脾气的人。
若只是看面相,当齐温咏不说话的时候,他那张冷冰冰的帅酷脸庞,就跟个人形冰山一样,其实还是‘挺’能唬得住的人的。
不过他这一开口,可就彻底暴‘露’了他有些二的本‘性’。
既然是严刑找来的人,那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宁芜点头,毫不客气的道:“行,我要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少不了麻烦你的时候!”
齐温咏一愣,随即低声笑了起来。
这个宁芜,还真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子。
竟然连半句客套话也懒得说。
难怪表哥会特地和自己招呼,就为了这么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今后京都这地界儿,多了这么一个人,还不定会多出热闹来。
看来,他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再那么无趣了。
“对了,你和刑表哥,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齐温咏拿笔头戳了戳宁芜的胳膊,小声问道。
宁芜的嘴角弯了弯。
她就知道,严刑就算找了人来照应她,也不会轻易向外人漏了她的底子。
至于他们的认识过程,说起来有些戏剧‘性’,而且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和两人平日里完全不同表现的画面,宁芜也不想那么轻易的就随便告诉了别人。
“好好上课吧,老师都看过来了。”宁芜低声回答道,“你要真想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不如还是去问问严哥吧?你们更熟一些。严哥肯定不会瞒着你的。”
齐温咏朝着宁芜瞪眼睛。
宁芜假装认真的听老师上课,目不斜视,无比认真。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齐温咏的瞪眼一样。
无人理会的齐温咏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耷拉着自己的肩膀连连无声的叹气。
宁芜依旧不搭理他。
最终还是齐温咏先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宁芜无辜的朝他耸了耸肩膀。
齐温咏这下是彻底释怀了,无声大笑。
罢了罢了,刑表哥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打听的好。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他还‘弄’不清源头在哪里呢!
在新班级待了一天。除了结识了齐温咏之外,宁芜就再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哪怕是这班上有个魏家的‘女’儿,宁芜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多看一眼。
有些事情。急不得。
更何况,她之所以转到这个班上来,为的也不是魏梓晗。
魏梓晗,顶多也就是顺便的而已。
放学从学校出来,宁芜一眼就看见了校‘门’口对面站着的严刑。
虽然严刑今天只穿了一身很普通的休闲服,但宁芜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反正只要是有严刑在的地方。她好像总能第一眼就看见他,而且身边其他的人全都成了背景,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严刑也一眼就看见了宁芜。
原本有些无所事事的他陡然站直了身子,吵着宁芜‘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宁芜眼前一‘花’,突然觉得自己冷硬的心抖动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刑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了?
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严刑是个大帅哥。但认识严刑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觉得严刑原来真的这么出众。
“咦。表哥竟然来了。”齐温咏不知何时站到了宁芜身边,狡黠的笑道,“正好今天忘了开车来,还可以蹭蹭表哥的车回家!”
宁芜转头,看了齐温咏一眼。
齐温咏笑道:“走,我们一起过去。”
宁芜点点头,果真和齐温咏一起过了马路。
严刑的脸‘色’却在齐温咏出现之后,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在心里暗骂,这小子,要不是看这学校只有他一个正好在的,自己是怎么也不会把宁芜拜托给他的!
现在倒好,这小子倒是会顺着竿子往上爬,越来越得瑟了!
他该不会对宁芜玩什么心眼儿吧?
如果齐温咏真的这么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严刑倒是乐得等着看笑话。
认识宁芜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可是知道得很,宁芜可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被人玩心眼儿的人。
到时候,玩起心眼儿来真吃亏的人,还不定是谁呢!
这么一想着,严刑的脸‘色’又重新好看了起来。
而宁芜和齐温咏也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严哥。”
“表哥。”
两人齐齐和严刑打着招呼。
严刑点点头,看向宁芜:“怎么样,在这新班级待的第一天,还习惯吗?”
宁芜笑道:“上课而已,无非就是那几样,慢慢适应起来还是‘挺’快的。”
严刑点点头,正要说什么,齐温咏已笑着‘插’话道:“我说刑表哥,我们兄弟可难得见一次面,你也不问问我最近的情况,老惦记着人家宁芜同学干什么?”
严刑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这是想让我也好好关心关心你了?你要是真有这个意向的话,那我们哥俩儿今天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聊聊怎么样?”
嬉皮笑脸的齐温咏立马就变了脸‘色’。
他一本正经的道:“这问上一两句也就行了,问多了那就过了。对了刑表哥,你今天是开了车来的吧?能送我一程吗?”
严刑直接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了齐温咏:“车子就停在你们学校后面的车库,你自己开去吧!”
得,这就是在赶人了。
齐温咏很识相的接住了车钥匙,和宁芜、严刑道别之后,飞快的一溜烟跑了。
宁芜看着齐温咏飞快消失的背影直笑。
严刑笑道:“温咏平时看起来冷冷的。其实他‘性’格很好,和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处得不错。而且他面冷心热,‘门’道又宽。今后你要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别跟他客气,直管开口就是,他绝对帮你把事情办得好好的!”
宁芜点头,赞同的道:“齐温咏的确是个不错的人。看起来,你们表兄弟的关系似乎很好?”
严刑一边引着宁芜向外走,一边道:“我和温咏的年纪差得不远。小时候大家也经常一起玩。而且他这人是个自来熟。不管我脾气再怎么坏,他也没有真跟我生气过,还总是喜欢往我身边凑。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就是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这么熟悉起来的了。不过,这也一种缘分吧!”
宁芜很明白严刑说的那一种状态。
有时候,她和严刑真的很像。
她们都拒绝不了别人对自己的好,也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回报这一份好。
哪怕为此,他们会付出更多。也是值得的。
宁芜并没有多问什么的意思,严刑却忍不住想要对宁芜说得更多一些。
“……我之前在齐家住过好几年,那时候我脾气古怪,和很多人都合不来。再加上虽然是住在外家,但总是寄人篱下,心态方面转变不过来。这脾气就更不好了。”严刑有些缅怀的道。“那个时候,整个齐家。肯天天缠着我的,也就只有温咏了。你别看他如今时不时就吊儿郎当的,其实心里有数得很,可不能小瞧。”
宁芜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严刑在齐家生活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他父母意外去世之后的那一段时间。
在齐家的生活,对严刑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现在,严刑已经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起自己那一段过去了,看来显然已是释怀了不少。
而且还有齐温咏这么一个温暖的存在。
她真诚的道:“齐温咏的确是不能小瞧,不过他要成长到能和严哥你相提并论的时候,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严刑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严刑笑着摇头道,“再说了,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的。像我这样的人,很早就没了家人长辈的庇护,不管什么事情都必须得靠着自己,才能一步步走得稳当。这种日子看起来辉煌,可背地里的辛酸却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宁愿自己不必像现在这么累,多过一些清静悠闲的日子。那才是最正常的人生,也是最受期待的人生。”
被严刑的话所触动,宁芜也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谁愿意小小年纪就开始为了各种事情斗心眼儿耍手段?
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
她和严刑一样,在很早的时候,就没人能护得了他们了。
所以他们必须得靠自己,展现出自己的能耐和价值,那样才会有人愿意给他们一个受保护的机会和资格。
或许正是因为两个人太过相像,所以他们才会熟悉得那么快,关系也一天比一天更贴近。
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
严刑打了电话让人开车来接,带着宁芜去了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大楼。
宁芜根本没想到严刑竟然会带她来这里。
这么重要的地方,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这一步才对。
宁芜站在大楼‘门’口发呆。
严刑站在她身边笑道:“发什么傻呢?走,我带你进去看看!好歹,这里可也是为你赚钱的地方!”q……82935+dsuaahhh+24762809……》
第246章 分歧()
宁芜有些懵里懵懂的跟在严刑的身后,走进了一座在她看来有些神秘,又有些敬畏的摩天大楼中。
“严董!”
“大少!”
一路走过去,不少大楼中的工作人员恭敬的向严刑行礼问好。
很显然,严刑在这座大楼里面,出现的频率绝对不低。
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都能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这些大楼员工在向严刑问好的时候,谁也没有朝宁芜这个由公司老板亲自带来的新人都看上一眼。
这些人的职业素质,比青州宁氏的老员工,也要好上不少。
宁芜不得不在心里折服。
严刑有本事招来这么多能人,也是他的本事之一。
“这栋楼一共有六十六层,所有权是我的,不过楼上的公司,可不全是我的。”严刑一边带着宁芜往上走,一边解释道,“最开始的二十层,和最上面的十层,现在是我的人在用。至于其他的楼层,都租给了别人。”
这栋楼竟然是严刑的?!
在京都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又是如此好的地段,这么一栋楼的价值,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就是青州宁氏想在京都拿下这么大的一栋楼,都十分吃力得很。
甚至只凭着这栋楼的存在,严刑这辈子就是啥也不干了,也能过得十分舒服自在,半点不必为钱财操心。
由此可见,京都严氏的底气,到底有多浓厚。
只可惜,严刑和宁芜一样,这辈子都是个劳碌操心的命。
手里头捏着再多的钱财,可是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的状态,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
“这栋楼的历史应该不长吧?”宁芜打量着楼内的构造道。“严哥你是自己修建的,还是直接找人买下来的?”
严刑笑了起来。
听了这么大一个消息,宁芜的脸色都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而且也没有表示对此事的质疑。如此镇定沉稳的心性,正是严刑最欣赏宁芜的地方之一。
“这栋楼的修建计划,还是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由他们亲自决定下来的。”严刑微微笑道,“这也算是他们最后的遗愿之一了。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达成她们的心愿不是?这栋楼真正建成也就是这几年。正式投入使用的时间,还不到三年,所以看起来还很是新颖。”
原来是已经去世的严父严母定下来的建楼计划。
但不管怎么说。这栋楼,终究还是在严刑的手中建成的。
他为此付出的心血,绝对不会低。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他,年纪还很小。骤然间失去最疼爱自己的父母,又要面对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亲人的算计。严刑能在那么多困难中完成严父严母的这么大一个遗愿,其中要经历多少难关。宁芜简直难以想象。
她觉得,就算是自己活了两世,想要做到严刑做到的这些事情,也实在是束手无策。
严刑并没有带宁芜在大楼下面多逛,他直接带着宁芜上了顶楼。
宁芜发现,很多大公司的老板。似乎都很喜欢把自己办公室的位置。设置在大楼的顶楼。
比如严刑,比如宁佑君。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还是这只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而已?
到了真正属于严刑自己使用的地盘。严刑自己的手下人就渐渐冒了出来。
看到严刑身后跟着的宁芜,刘壮和童宇都有些讶然。
但二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他们对视一眼,啥也没说,默默的走开了。
严刑对此一无所觉。
他的全部心思,此刻都正放在宁芜的身上。
看着严刑带着宁芜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童宇拉了拉刘壮的胳膊,咬牙低声道:“那不是青州宁氏的二小姐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童宇和刘壮是跟了严刑最久的人,二人也处理过一些严刑在青州的事情,对青州还算有些了解。而宁芜这个让严刑屡次找借口前往青州的最大原因,他们当然不可能不认识。
宁芜来京都,对别人来说,或许无关紧要。但这对严刑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刘壮和童宇更清楚。
而刘壮又是专门负责替严刑收集情报的人。
这件事情,童宇不相信刘壮会不知情。
面对童宇的质问,刘壮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什么也没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童宇气急,低声焦急的道:“大少对宁二小姐有多重视,你可别告诉我你会不知道!而宁二小姐对大少到底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