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纤婳这才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地方,劳伦斯掀开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圆桌礼布,下面仰躺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西方女孩,样子长得非常朝气,此刻却是瞳孔紧缩,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了一丝的气息,脖颈和右手的手腕处有着明显的咬痕。
“劳伦斯!”克里斯蒂安有些不悦的摇了摇头,这里还有不少的人类,而且各个都不是善茬,他本身也是血族,要是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可能他就要步躺在地上这个女人的后尘了。
劳伦斯双手举过头顶,将桌布随手一丢,却恰好将这个女子的尸体遮住,对着萧纤婳说道“这是我们一族中,个别人物圈养的小零食,闲的时候磕牙用的。”
“圈养的小零食?”萧纤婳不解的看着他,“这样的零食还是可以圈养的?”
伊恩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事情没有在他的家里发生过,但在血族的世界当中多少无法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这也代表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子下面上演。
“一些口味比较重的贵族,一般都会从某些地方收养一些孩子,而且是从小就收养他们,教育他们功课、礼仪、同时固定他们的思想,从小不让他们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触。等到他们长大之后,将他们贡献给血族。那些贵族是血族在人类世界当中的爪牙,他们一代又一代的服侍着我们,他们也许会有生老病死的时候。可对于血族而言,这些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要是运气好的话,血族会让家族的某个成员改造你,然后获得永生不死的……生命。”
伊恩在说道永生不死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萧纤婳知道他并不想说是生命两个字,更多的则是认为这样的生存方式只是一个诅咒。
“你是怎么分别她的?”韩夜夕对于那些人不感兴趣,想必这样的事情时常在血族里面发生,她要是同情的话。估计眼泪要把所有的血族都淹死了才算完。她此刻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伊恩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他们的眼睛!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显得非常的呆愣,显然她是被控制住的,只有常年对血族抱有不正常想法的人。才能被控制的内心的,死都会选择和对方在一起。”这是一个不会有未来的人生,无论他们曾经绽放有多么的美丽,他们只是一个食物。
萧纤婳不由希望想起了萌萌,那个不能说话的女孩子,虽然娇弱可爱,眼睛中没有任何的杂质,却注定成为了艾文的一个宠物,就连人也算不上。
“我们还没有到宴会吗?”萧翎不悦的皱了皱眉,劳伦斯刚才说道还没有进场就已经在上点心。这里更加是一个血族都没有,当然不可能是血族的宴会所在地。
伊恩摇了摇头,“还要再经过一个走廊,那里就是我们的宴会之地了。”
“在这之前,我还要极点要声明一下,不然你们很容易穿帮的。”克里斯蒂安双手抱胸,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人类和血族的需求是不一样的东西,他们就算是装的再怎么像也不是血族,人类的习性早就烙印在他们的骨子里面了。
“进去之后会有不少的餐桌,我们的食物是血液,这次宴会当中不会少了这些东西。但也有人类的食物和水果,你们进去之后最主要的任务之一就是吃东西,在找到目标之前还是要尽量的吃东西的,人类的食物虽然不会少,却不能一直吃那些,有必要的话还是可以吃一些我们的食物。”
“什么?你让我们喝血?”萧翎小时候的生活艰苦,血液这样的东西几乎是整天陪伴他的,和血这样的事情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恶心,可还是忍忍就能过去的,但他不太希望萧纤婳喝那种东西。
“鹿血一般我把它当补药,婳儿偶尔和一些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人血的话还是算了比较的好。”肖倾宇身体从小就奇寒无比,萧纤婳和一直都建议他稍微喝一些鹿血,这是古方当中的大补之药,对于他的寒症有帮助。
萧纤婳这几年虽然看起来是一帆风顺,偶尔也有那几次受伤的时候,体制也要比一般的人低一些,在冬天的时候手脚冰冷,一有机会就挤在炉火前,肖倾宇就让家里的厨师专门用鹿肉和鹿血做了几道菜,去怎么也没有让她生生的喝人血。
“我们有一种叫做凝血剂的药物,是最近几年才开发出来的,最为简单的称呼就是人工造血药。只要将这种药片融进水里,就会水中散开变成红色,虽然喝起来的味道不是那么的好,却足以保证让我们生存下去。”杰西卡转过头去,克里斯蒂安是让他们和这样的血。
用人类的思想就是药片溶解于水,将清水染成为红色,虽然和血液一样从某一点上还是不能改变他们的本质,这是他们可以接受的东西,安琪儿等人喝了之后不会被血族怀疑,而且也不会对于他们的身体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一行人再次走进了一个走廊,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个走廊完全是悬浮在空中的,经过一个古老的旋转楼梯之后,踩在咯吱咯吱的木地板上,不免让人有些心惊肉跳,这与其说是一个走廊还不如说是一个隧道。
虽然它看起来和真正的走廊无异,四周的木质的墙壁上还挂着简单的装饰品,可走廊是完全悬在半空中的,离地面大概有十几米的深度。下面都是一些钢钉等锐利的器具,一般人的体重很容易从这里掉下去,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也不例外,这里的隧道只是用一层薄薄的木板建立起来的。经过长年地气的腐朽早就破败不看了。
能安然无恙经过这里的人,除了有翅膀的人之外,几乎是不能的,好在在场的一众人当中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希太一家子都是吸血鬼,他们漂浮在半空当中不踩到地面根本就没有事情,萧纤婳一行人都是修真者,会的是飞行术,也不会有掉下去的危机。
血族宴会的舞厅钱,就有两个是从打扮的血族看着大门。见到伊恩等人的时候恭敬的低着头。用余光瞄到萧纤婳的时候。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从来都没有见到人居然来到了这里。
萧纤婳并不在意,只是学着伊恩将邀请函递到了两人的面前。见到这样的邀请函之后侍者也恢复了恭敬的神态,将那扇神秘的雕花白杨树的大门打开了。
大门打开的瞬间,萧纤婳几人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态,神色之间也没有露出任何欢喜的样子,血族的宴会上如果显得太过于的激动,本身就是一个大忌。
半空中色彩纷呈的弥红灯,轻柔暧昧的音乐,所有的人都是一身黑色的打扮,就有如他们原本就属于黑夜当中的一样,魅惑的气息在宴会上弥散着。空气中还带着浅浅的湿度,灯光穿过一杯杯红色的液体,腥咸的味道在鼻息间扩散着。
“那是处子的血,而且是专门供养在这里的,她们的血也是宴会上的主菜,这里大多数的贵族们都比较的喜欢处子的血,这样的血喝起来没有任何的杂质。”埃莉诺悄悄的在她的耳边解说道,她并不担心自己和萧纤婳的交谈会被人听到,神威和血既然都是传奇的人物,又怎么会连这样小小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萧纤婳淡淡的笑了笑,真是别具一格的品味方式,如果说世界上洁癖最为严重的人,大概就真的要属这个种族了,这其中还是贵族为最。
多说角落里面的阴影处,应该是血液最为浓烈的地方,微凉的清风吹来的却是呛人的灰尘,也给在场的几个人类出生人带来了久违的轻松和安逸,他们不是血族注定了不能适应他们的生存环境。
萧纤婳的目光一闪,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神威,“按照计划行事!”抬脚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范围,进了一个二楼的包间。
神威的神色一闪用精神力在现场环顾一周之后,很快就在一楼的一个包厢里面找到了几个全身**的男女,托瑞多正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狠狠的咬着对方的脖颈,女子的目光呆滞,身边其他**的几个人在弹琴跳舞,样子好不欢乐,根本没有一种即将赴死感觉,这是一个参加小型宴会的派头“我找到他了!”
血倒是不在意,双手一摊,“已经快有一千年都没有回到这里了,这个时候工作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了,要是不办砸事情就算是我好运,那个混小子你也可以收拾,我去和少爷小姐们玩去了,不要太想我。”说完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神威见到这样的情景之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血说的也有道理,难不成真的要为那个小子和多年的挚友打一架不成,而且虽然是在宴会里面,最重要的还是处在敌人的宴会当中。
萧纤婳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之后,快速的双手结印,使了一个隔空咒,将这个房间和外界隔绝开来,外面的血族的耳力要比一般的人强上太多,这栋房子早就是年久修饰,萧纤婳不指望它的隔音性能有多好,只求她不要突然的坍塌萧纤婳就放心了。
隔空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萧纤婳的允许,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样更加不用担心被人打扰了。
萧纤婳见到那个西装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不觉得有些好笑,这都快要赶上古装电视剧了“你找我来又什么事情吗?”
“你为什么就觉得我找你来,就一定有事情,也许说不定这是一个陷阱!”
萧纤婳随意的捡了一张椅子,将手帕瘫在地面上。优雅的坐在了那个人的对面,拿起身上的那张邀请函,“要是一般的人我还真的要担心,可那个人是你马修。凯伦。末卡维。我就一点儿也不需要担心。并不是你和神威他们是朋友,而是因为你了解他们,他们是戒奴,我身为戒主身边到底有多少向他们一样的高手,我自己都不一定数的清。”
眼前之人就是前段时间夜闯香闺的风流人物马修,马修和血等人相识大概已经有一千年的时光了,和神威被封闭不同的是,血每隔很多年都会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上,马修和血之间还是有浅薄的连续的,马修也应该知道萧纤婳手上的戒奴众多。而且各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有马修这样血族可以抵挡一下。
血族虽然繁荣昌盛。而且隐在尘世之外,可却还是要恪守不少的规矩,血族的繁衍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要是这个世界上全部都是血族,没有人类了他们估计一辈子都要服用凝血剂度日了,像马修这样身份的人并不是非常的多。
马修优雅的弹了弹裤脚上的灰尘,“我听说你的家族被卷进了一场意外的麻烦当中去了!”
“哦,你说这件事儿,我自己会小心处理的,将你们和梵蒂冈的人全部都杀了,我也就大功告成了。”萧纤婳优雅随意的看着对方,说出的话却让人四肢发颤。
马修的神色一闪,他深刻的知道萧纤婳的并不是胡说的。萧纤婳就算是没有那个能力,可他不知道那枚小小的戒指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个戒奴,一千多年前的时候血族和梵蒂冈要比现在繁盛的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梵蒂冈的人总有一天会死,可他们依附信仰的力量和他们斗得不相上下,又得时候甚至可以险胜血族。
或许是因为两族之间不死不休,对于两族的最高权力人来说,没有灭族的危险,也不需要一个看另外的一个人的脸色,双方之间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是相安无事的,直到修真者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两大种族几乎是联手的状态下,也没有伤到他们分毫,自己却硬生生的断送了不少的家族先驱。
要是萧纤婳将戒指里面的人再次放出来,那么这件事悲哀的事情便在所难免,马修不敢这么赌,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
“我可以让梵蒂冈没有办法注意到你们,美第奇家族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再去管了。”马修信誓旦旦,他并不害怕这件事萧纤婳不答应,萧纤婳的目的只是为了祖父,没有理由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小女孩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萧纤婳优雅的看着他,萧纤婳并不是不相信马修,只是觉得他一个人的说法太过于的片面了,“就算是你可以让梵蒂冈罢手不谈,那么血族之间的恩怨你打算怎么处理,血族想要从中脱身是不可能的,梵蒂冈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虽然生气议长,却不能代表整个血族。”
“这还要谢谢你们,一千多年前的时候,我们和神族联手对你们发动了战争,那时候梵蒂冈就不小心丢失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那样东西现在在我的手上,梵蒂冈的那个只是一个复制品,给你一个提醒那是一个专门盛放液体的器具。”
萧纤婳听后有些不解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东西和梵蒂冈有关系,可什么样的的东西是专门盛放液体的,等等,刚才客厅里面那些人拿的好像是“是圣杯!”萧纤婳果断的说道,能够让梵蒂冈那么紧张的,也就只有教统最开始的时流传下来的东西。
圣杯的传说极为的繁多,它曾经承载过耶稣的血,可以让人返老还童、起死回生,或者是永生不死,骑士王(亚瑟王)和他英勇的骑士们,以及东征的十字军最开始围绕的话题就是圣杯,他是上帝的第一神器,不知道有多少的人对它趋之若鹜,却没有想到这样东西居然会出现在血族的手上。
马修点了点头,“没有错是圣杯,梵蒂冈的代代教皇都知道圣杯是一个赝品,每代教皇的重要使命之一就是,找回圣杯。”
萧纤婳一直都以为圣杯的最终栖身所,为西班牙瓦伦西亚大教堂的一所付设的礼拜堂,这样一来也许就能解释,罗马天主教廷从来都没有将那样东西推崇为圣物,他们知道那是假的。
“可你又怎么证明你手上的是圣杯?”萧纤婳淡淡的看着他,凡是口说无凭。
马修摇了摇头,“我不能将圣杯就这么给你了,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你招来不少的记恨,梵蒂冈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萧纤婳沉思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那些人是出了名的言而无信的,她不能拿风家去进行一场大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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