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瞟见纪臻阴郁的眼睛,心里叹息。看了纪睿一眼,苏童把折磨纪睿的任务将给了别人。
“这一间也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关着秋楚君。”
他们进去,只见秋楚君披头散发地吊在屋中。
看到纪臻,她本能地发抖。隔壁屋里传来的惨叫声她都听见了。虽不知道他们受了什么酷刑,但是能让两个大男人发出那种非人类般的声音,足见他们遭受到多么恐怖的虐待。秋楚君清楚宁惜玥在纪臻心里的地位,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眼珠子动了动,畏惧地瞟了纪臻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
“你来执行。”纪臻冰冷地注视着秋楚君,对身边的苏童说。
苏童凶狠地剜一眼秋楚君。等身后的人把刑具带过来,她拿出一支铁烙,向秋楚君探去。
“啊!”秋楚君看到对方搬东西进来的时候就吓了一大跳,再见苏童居然要用烧得通红的铁烙对付自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眼泪不停地往外冒,“求求你们,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林源抓来的。”
“呵,到现在还想把错都推在别人身上?”苏童冷笑,毫不犹豫将铁烙贴到秋楚君身上。
“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骤然响起。
苏童将铁烙收回,扔在大铁锅里,然后掏了掏耳朵,不悦道:“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我把你的舌头烫掉吗?”
秋楚君怨毒地瞪着她,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眼神闪烁,慌乱地低下头去。
“惜玥放了你一命,没想到你那么狠,反过来害死她。最毒妇人心,你这没嫁人呢,倒是比妇人更毒。”
苏童冷眼望着她,讽刺道。
“不是我……不是我……”秋楚君摇头,眼泪鼻子横流,脸上和纪睿一样,被烫伤,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烙印。
她矢口否认:“真的不是我,我如果要害她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呀。”
“呵,你对自己的哥哥倒是挺狠心的,为了对付惜玥,先是害你哥入狱,现在又害你哥一脚踏进阎罗殿。秋家有你这样的女儿,不仅蒙羞,我看是前世做了什么缺德事,都报应在这辈子了吧。”苏童说这样的话比任何体罚更打击秋楚君。
“住口!住口!住口!”秋楚君摇着头边哭边吼,“我没有害我哥,不是我害他的,是纪睿,是纪睿派人绑走了他,我想要救他可是来不及了!呜呜呜!哥,我真的不想害你的!”
纪臻没有心情听她的哭诉,皱着眉离开了。
苏童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呆在屋里。
秋楚君,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害惜玥的女人——该死!
但一死百了,太简单了。她有的是法子让秋楚君生不如死。
纪臻离开那栋别墅,回到宁惜玥的房间。他跪在床前,握着她的手,冷峻的表情变得哀伤无比。抓到凶手又如何,他的惜玥再也不会回来了。
坐在床边的宁琛看了他一眼,哑声问:“听说抓到凶手了?”
“嗯。”
“在哪里?我去宰了他们!”宁琛站起身,俊脸狰狞。
“隔壁别墅。”宁琛闻言立刻气势汹汹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咳嗽声。
宁朝方脸色苍白地走近来。
白天他受刺激过度,晕过去,现在才醒来。
一看到躺在床上的宁惜玥,他忍不住心脏阵痛。
宁朝方捂着胸口缓慢靠近,眼睛湿润。
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么聪明伶俐漂亮乖巧的女儿,就那么走了,永远离开了他。
就在这时,周老急匆匆地赶过来,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地说:“朝方,你出来一下。”
宁朝方压抑住心底的悲伤,转过身向周老走去:“什么事?”
周老神情凝重:“抱歉,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出真相不太合适,但是老友危在旦夕,他只能说出来了。
“韩老听说玥丫头出事,急着赶来见她,出了车祸,大出血,急需血液。不过他的血型是罕见的熊猫血,也就是Rh阴性血,他的家人都不是这个血型,而医院库存的这种血型的血很少。”
宁朝方听说韩老出了车祸,露出担忧之色:“那现在怎么办?”
跟他说也没用啊。
“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你的血型跟他的一样。”
周老这句话无异于一个重型炸弹,落在宁朝方的脑海里,轰隆一声,他有片刻的眩晕。
“您……您说什么?”
周老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解释道:“韩夏是你的亲生父亲,具体的以后再说,你行跟我去救他。”
宁朝方愣怔地看着他,表情错愕。
“赶紧走吧,我怕他支撑不住,等到了车上我再跟你详解。”
周老拖着宁朝方往楼下走。
宁朝方浑浑噩噩被周老拖到外面。
“阿琛呢?”
“不知道啊。”
周老道:“打个电话给他,我记得他的血型和你一样。”
让宁琛献血总比让年纪大的宁朝方献好。
把两人都叫上是为了以防万一。
宁琛接到电话从隔壁别墅出来,看到停在门口的车,走过去。
“上车。”
宁朝方坐在车窗边对他说。
宁琛疑惑不解地上车。
看到周老也在车上,宁琛更加不解。
周老让司机快点开车。
车子开出去后,周老看了他们父子一眼,然后开始解释。
韩夏得知宁惜玥出事,连夜坐飞机过来,路上出了车祸。
此时天微蒙蒙亮,宁朝方和宁琛还没从女儿(妹妹)的死亡中走出来,又得知这样一个惊天消息,父子俩一时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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