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伏在他温暖的怀中,气息微喘,想着他大概是真的难受,鬼使神差般问道:“小十叔,你很想吗?”
燕展昭无奈,这丫头胆子真大,这样的话也能问出来。
他当然是想的,想的要疯了。
“想什么?”
云朝抬起头,看着他因欲,望而微红的眼,声音又轻又软:“想要我吗?”
燕展昭:……真是折磨人啊,这大胆的丫头。
亲了亲她的额头,无奈道:“你乖点,别乱说话。”
云朝亲了他一口,呢喃道:“我帮你。这样,就不难受了。”
燕展昭:……小东西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又觉得有点儿好笑,再怎样,他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倒叫这小东西给镇着了,不舍怀中软香温玉,还有她胸前抵着自己的柔软,便扯了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要怎么帮我?嗯?”
云朝不敢看他的眼,闭了眼亲他,舌尖挑着他的牙入口,一边又伸了手,沿着他的小腹而下,慢慢挪至那炙热处,轻轻握了,却又不敢再动。
到底是动一下,还是不动?怎么解释她连这个都知道?
燕展昭感觉自己快疯了。
见她手放在那里,轻握着不动,理智退却,伸手握覆在她的手上,咬着她玲珑般的耳,声音又低又哑又蛊惑诱人:“怎么不动了?应该这样。琯儿,看着我。”
云朝抬眸,脸红的象朵含苞欲放的红玉玫瑰。
燕展昭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狠狠的亲了下去。
待娇喘和呻,吟和结束,燕展昭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半响,才道:“有没有……弄脏你的衣裙?”
云朝忙摇头,把头埋在他怀中。
“这会儿知道羞了?”
云朝只不作声。
燕展昭满足又好笑:“我……先去净室里洗漱一下,待我换了衣衫过来帮你洗洗手脸可好?要不要换衣衫?我这里有给你备下。”
云朝摇头,若是两人半天不出去,又换了衣衫,还不知道白脂和翡翠墨璞三个怎么想呢。
“小十叔你只管去,我,我自己去洗一下手和脸就成了。”
说完,起身拉了燕展昭起来,推了他去净室。
待燕展昭换好衣裳出来,小丫头已经洗了手脸,一本正经的坐在罗汉床上饮茶,只脸还是红的,不敢正眼看他。
“晚上就留在这边晚膳吧,让墨璞回王府里说一声。”
云朝点头应下。目光却不敢与他对上。
她总归是舍不得走的。虽然这回她好像算引火自,焚了。
第1137章 节()
自作孽不可活这种事情,云朝是无论如何不肯承认的。
心里又有无限欢喜。
从前两人也亲密,然而过了今天,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素来大胆,开始便是她主动,而她的大胆燕展昭也是知道的,即便今天有些出格,他也只是无奈和心动,倒没想别的。
云朝却是欢喜又忐忑,干脆来了个先发制人,鼓着小脸气哼哼道:“小十叔你先前说买了园子,我怎不知道?”
却不知她眸光潋滟若水,端的诱人。
燕展昭想起刚才两人出格的举动,端着的脸也红了。
咳了一声,方道:“原是留着成亲的。虽不在东城,却是西城临朱雀大街不远,四进的院子。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你若是喜欢,得闲我领你去看看。将来咱们虽不住那里,可那地方不错,宅子也大,在内城里极难得的。往后留着给咱们的孩子也好。”
云朝的公主府,她将来若不在了,朝庭是要收回的。那处宅子,才是他们真正的产业。
倒是云朝听他提到孩子,甜蜜又不好意思,瞪了她一眼,那目光也是又柔又软,燕展昭的心都跟着软成一汪春水,恨不得再把人拥在怀中好好疼惜一回。
云朝倒是真想去看看,也不知道小十叔为他们准备的家是什么样子的。虽然没看到,但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喜欢。
那是他为她用心准备的,以后一定要去住些日子。
燕展昭心想若就这么坐着,不定又出什么事呢,便上前把她从罗汉床上抱了下来,携了她的手道:“既是婚期定了,我们给家中写信去,回头看看都有哪些人来京城。柳叶巷那边怕是住不下。我们那处宅子,刚好给家里人住。你回头瞧了,若是喜欢,便去住几天。左右是为你买的。修缮的时候我花了些心思。总要叫你先住上。”
“好呀,待都完工了,我便去住几日,小十叔也陪我好不好?”
燕展昭心道,若陪她去住,不定自己要忍成什么样子呢,可再难忍,也甘之如怡。又想到以后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越发心满意足。
“好,我陪你去住。”以后一生都陪着你,你想看大齐山河锦绣,塞外孤烟落日,江南烟****长,海外云低海阔浪击长空,都陪着你。
两人去了书房,一个磨墨,一个写信。
写好信,晚膳也准备好了,两人在烛光下用了晚膳。又移至侧间喝了会儿茶,见天色不早,云朝方念念不舍的起身告辞。
便是知道她身边护卫暗卫不少,燕展昭也不放心,给她披了斗篷,自己也换了出身的衣衫,让听涛取了大氅来,携了她的手出门:“我送你回去。”
云朝便未拒绝。
好在她是乘了马车过来的。
两人上了马车,燕展昭把人揽进怀里,细细叮嘱:“若有事,便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自己注意身体。云开和云洛兄弟几个那里,我每隔几日都会查他们的文章策论诗词,他们二人若无意外,一个进士是跑不了的。只看名次好坏罢了。你也别淘气,要乖乖的。若得了家中的来信,你不放心的话,我明春便打发听涛去清江接他们来京。还有十一的事,我会看着安排,你别操心。若是……想我了,也别乱跑,打发墨璞给我送信,我休沐了便来接你出门转转。那处园子完工后,我接你去住几天。”
云朝一一应下。
不时到了秦王府,马车停了下来,燕展昭亲昵的亲了亲她的脸,方抱着她下了马车。
夜色中告别,直待云朝进府,燕展昭方上了听涛牵来的马。
云朝回了悬藜院,还未进门,就见守在外头的小松子给她使眼色,云朝立了脚,小松子碎步跑到她面前,低声道:“飞将军晚膳后便来等您了。听说您去寻姑爷,这么晚未归,正生气呢。”
云朝:……这种早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和她家美人儿是合法的男女关系嘛。
云朝给了小松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压低了声音:“明儿赏你!”
咳了一声,鼓起勇气回了屋。
刘瑜脸色沉沉,瞪了她一眼,道:“这么晚去哪了?”
这个问题……云朝觉得还是顾左右而言它,不回答比较好。
狗腿的上前抱住刘瑜的胳膊,开启撒娇模式:“哥哥一天不见就想我啦?好感动的说。可是哥哥你这样也不太好呢,哥哥与嫂子正新婚,怎也不多陪陪嫂嫂?不是我说,哥哥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而且你这样,嫂嫂万一对我有意见,岂不是影响我们姑嫂感情?”
鬼丫头不但不知错,还习会撒娇了,撒娇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倒打一耙。
刘瑜又好气又好笑。
但这丫头难得对他撒一回娇,心里软软的,哪里还舍得责骂,只得无奈道:“你如今也大了,不比从前在燕家那会儿。哥哥又不是不让你去看燕展昭,可你这么晚方回,却是不该。还有,你的婚期我已与皇伯父定下,父王那里也没说什么,便是明春四月二十八日,待皇伯父正式下旨,你和燕展昭可不能再这么见面了。”
云朝嘟了嘟嘴,未婚小夫妻见面很正常,不过成亲前还是有些忌讳,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可云朝一个后世过来的人,哪里相信这些?
她也知道这会儿反对,刘瑜少不得真收拾她一顿,再说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家长的面哭着喊着要见未婚夫啊。
只好点头老实应下。
刘瑜这才满意些儿。
妹妹是舍不得罚的。
可鬼丫头粉嫩嫩的脸,眼中是藏不住的春色,原就水粉一样的唇,看着有些肿,他是成了亲的人,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心里已给燕展昭记上了一笔。二十多岁的男人了,他妹妹才多大?竟也下得了嘴。
待送走刘瑜,云朝忙叫人备了水洗漱,躺到床上,却有些睡不着。满心里都是和小十叔相处时的情景。一个人想的红了脸,直到半夜方睡了。
第1138章 节()
思春的姑娘伤不起,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云朝对自己也有些无语。
感觉自己思想也太不纯洁了的某人假头假脑的表示这段时间自己贪玩不够勤奋,所以要发粪涂墙好好学习。
因此洗漱后用了早餐,便一头扎进了她的小书房里。其实她是没脸去见自己哥哥嫂。
好在秦王爷那里没有给她立晨昏定省的规矩,嫂嫂卫芜才掌家,事情多,又忙着给她备嫁妆,倒一时也没想起她来。
如意姑姑和阿烟兰芝几个都奇怪,不知道郡主今儿是怎了,顶着黑眼圈和小红脸一个人闷在屋里练字。
白脂翡翠墨璞三人却多少猜到了她这是害羞呢,忍着笑拉了担忧的如意姑姑去了外头:“姑姑别担心,郡主昨儿去了姑爷那里,怕是姑爷说了什么,她这是害羞呢。”
未婚男女私底下见面,左右说的不过是些小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如意姑姑虽未嫁人,可宫里见多了那些妃子们含羞之状,会意一笑,也不再管云朝。
世子妃为郡主准备嫁妆,少不得要叫了她去帮忙,今儿也是怕郡主身体不舒服才贪睡,所以她才未去世子妃那里,这会儿知道小郡主是害羞,便交待了阿烟兰芝几个好好伺候,转身去了正院那边。
云朝原是为了躲羞宁心,这才进的书房里练字,结果写了几个字,心倒真静下来。
只看着自己写的字,不免叹气。
果然努不努力,是骗不了人的,她这才多久没练,手便生疏了。如今这一手字,咋一看还好,仔细瞧了,便看出来退步有多大。
待回了古庄,叫爷爷瞧了,只怕不高兴。
云朝便决定,以后还是尽量每天都抽出时间来练练字吧。字是人的另一张脸,她虽是女子,可她堂堂大齐郡主,一手好字,总是不能少的。
字尚且如此,自己的箭术估计也退化了不少。
云朝沉下心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活动了一下,又去了演武场练射击。
不想却在那里遇上了刘琮。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刘琮也正在练箭,收了弓箭,笑道:“皇伯父赐了我四品将军之职,我想着等你出嫁,便继续去军中,我生来文弱,虽不能上战场,可既在军中,总不好手无缚鸡之力。虽练不成什么,总归强身健体也是好的。郡主也来练箭?之前便总听人说你箭术了得,便是父王和大哥也未必及你。今儿既遇上,便是我有眼福了,可能叫我瞧瞧你神箭手的风采?”
云朝苦着脸道:“这些日子瞎玩,久不曾练,怕是退步不少。二哥说笑呢,我再厉害,又哪里及得上父王和大哥。我也是想着箭术大概退步不少,这才过来发奋涂强一回。要不,我们兄妹两比比?”
刘琮忙摆手:“可不敢。据说几位公侯府上的公子们都师从于你,我哪里敢在琯哥儿面前献丑?琯哥儿提点我几句,也叫我的箭术进步些,才是正经。”
云朝神箭手的名声是早出去了,她便也不和刘琮客气,先是把身体的各关节都运动了一下,便挑了个位置开始练箭。
刘琮在一边瞧着,哪怕总听说这位大妹妹箭术无人能及,但百闻不如一见,亲眼见到,还是十分震惊。
云朝练了会箭,虽已深秋,脸上却起了薄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看着没有平时的张扬,倒显得英气勃勃,又觉十分可爱。
刘琮忍不住递了干净的帕子给她,声音都柔了几许:“琯哥儿擦擦汗。”
云朝也练的差不多了,便把弓递给一旁守着的翡翠,接了刘琮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待道了谢,便与刘琮去一边的亭子里坐了。
演武场里没有丫鬟,只有伺候的小厮,刘琮让人上了茶水,待小厮们退下,刘琮才道:“琯哥儿箭术果然了得。父王和大哥都忙,武师傅们倒是教了我些日子,只我觉得没什么进步,琯哥儿得闲,可愿意指点我几句?”
这已经是刘琮第二次提这句话了,云朝看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满是诚恳,便笑着点头:“既二哥诚心,我若不应,倒显得我小气。指点不敢,我给二哥提些建议倒是成。二哥可累?若不累,待我歇会儿,喝口茶,二哥练几箭,我先瞧瞧。若有不足之处,我给二哥指出来就是。”
刘琮欣然应下。
其实对于自己箭术能提升多少,刘琮也没抱什么指望,他本就长的秀气瘦弱,且更喜欢读书。但出身使然,他是不可能走科举一途的。好在现在身上也有了个四品将军的职,他又不愿意待在京城混吃等死,混吃等死于他这样的人,其实也算是正途了,可待在京城,就意味着不得不面对母亲和刘琬。
不是他不管母亲妹妹,而是,有他在,母亲和妹妹心里只怕想法更多,倒不如索性离了,叫她二人死了心,彼此日子都能消停下来。
大哥也罢,这个郡主大妹妹也罢,母亲和妹妹想把他们踩在脚下,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就算以前父王再偏疼他们,除了害了年幼的大妹妹失散在外,连动大哥指一根手指头都未曾做到,何况如今大哥和大妹妹羽翼已丰。又有宫里的两位支持。不说他们母子三人,就是父王,刘琮也看出来了,父王也是拿大哥和大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甚至,父王还要看两人的眼色。
刘琮一点也不怪父王,他知道,父王的所有退让,其实也不过是希望大哥和大妹妹能容得下他们母子三人。
刘琮也知道,若说大妹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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