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万能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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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万能农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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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起。她从来就不是纠结的性子。

    云朝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这般光棍,倒叫刘直怔了怔,然后冲她点了点头,把荷包扔给她,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云朝见他返身往刚才追来的地方去,也是有点无语,心道哥们你何苦跑这么远,刚才直说我难道还能不跟着你走?

    到了茶肆,刘直领着她去了二楼的雅间里。

    云朝进了屋,刘直便退了出去。

    屋里,一位身才高大的男子,背着她,站在窗前,等了转过身,因逆着光线,云朝看不清他的脸,但隐约的轮廓也能看出,这人年纪应该不大,看着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比自己大哥也大不了几岁。

    云朝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这男子开口。

    刘瑜转过身,看了云朝一会儿。

    小丫头就那样不卑不抗的站着,神情淡然,目光清澈,既无紧张,也无好奇,就那样平静的立在那里,等他开口,似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她似乎比几年前长开了些,那时候还是糯糯的小人儿呢,如今已经有些少女的样子了。有着一双和他一样,微微上挑的凤眼,可不一样的是,这样的一双眼,在他的脸上,显得凌厉,而在她的脸上,则有着一种甜美的妩丽。

    这是他如今心里惟一的血脉至亲了,至于其它人,他早当那些人都死了。

    刘瑜的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眼神也愈发温和。

    这小丫头,才几年呀,竟然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认识了。

    若是从前,怕早赴到自己怀里撒娇了吧?

    “玉琯儿,不认识哥哥了吗?”

    刘瑜走到云朝面前,伸手揉了揉云朝的头,云朝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动作,一时呆在那里,竟然忘了躲。

    玉琯儿?哥哥?

    也就是说,这人很有可能是原身的哥哥。

    尽管有了这样的猜想,云朝也没有放下心中的防备。

    谁知道他是不是原身的哥哥呢?就算是哥哥,这哥哥还分亲的和干的,嫡的和庶的。人心复杂,并不是所有人都象燕家兄妹一般能待她至善的。

    说不准,这所谓的哥哥认回她,是打算卖个好价钱呢?又或者,寻她不是为了认回他,而是为了灭口?一舜间,云朝无数脑补。

    她怎么会和家人离散,流落异乡的,对她而言,至今还是个迷。

    在没有开清楚状况之前,她可不敢认什么哥哥。

    尽管心里惊涛骇面,面上还是一派平静。

    侧过头,躲开刘瑜放在她头上的手掌,云朝才一派天真的问道:“玉琯儿?哥哥?你是谁?为什么叫人把我带到这里来?”

    刘瑜眼神一暗。

    云朝这会儿,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叫自己玉琯儿,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

    即便云朝看惯了三哥云洛那样的绝世玉公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的风华,连自家的三哥也略有不如。

    一袭黑色劲装,上罩烟灰色纱衫,头顶玉冠,清冷俊美。

    若论五官,他和云洛也在仲伯之间,甚至同三哥云洛的长相还有些相似。但这一位身上却有一种上位者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压,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剑,凛冽而又张扬,而这样的凛列和张扬,又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

    即便他此刻眼神黯然,嘴角带着浅笑,还是让云朝产生一种不自觉的压力。

    “这位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叫燕云朝,古桑镇燕氏之女,排行十三,大家都叫我燕三十娘,并非你说的什么玉琯儿。公子如若不信,可以去古桑镇的古庄村打听一下。”云朝解释道。

    因为她和原本的燕云朝几乎一模一样。而在外逃难的那两三年的时间里,族人中并无人见过她,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就是原本村西小四房的嫡长孙女燕云朝。就算这位派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甚至连云蔚儿云夕还有姑母都不知道真正的燕云朝已经死了,而她不过是个冒牌货。

    所以,哪怕这人真去打听,所能得到的答案,也只能是,自己并非他口中的什么玉琯儿,而是真正的燕氏十三娘,燕云朝。

    此人既然不是寻仇,也不是要杀她灭口什么的,她倒也不怕他去燕氏打听。再说,就算他瞒着她现在的身份,这人既然能找到她,还能查不出来,她现在的身份?

    与其瞒着,还不如坦坦荡荡的承认。

    刘瑜见她神情坦然,不似作伪,一时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可是看到那一双眼,还有她浅笑的表情,心头笃定,他绝不可能认错自己的亲妹妹。

    想到这里,刘瑜从衣襟里扯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来,取下,递到云朝面前:“琯儿,你不记得哥哥不要紧,可是这墨玉麒麟,你不会不认识吧?”

    这玩意儿是麒麟?云朝表示怀疑。她前世也有个玉麒麟,但完全和这个不象好不啦?

    原来这东西竟然就是麒麟,枉她猜了那么多天也没猜中。

    几乎下意识的,云朝差点往自己的脖子那里伸手,把脖子上挂的那个取出来,看两个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反正她看着是一模一样的。好在她及时忍住了。

    刘瑜当然不会错过她那一舜间的惊讶,可这惊讶中带着意外和恍然交错的情绪,却并没有见到不认识的东西的好奇。

    刘瑜的眼神亮了亮。

    小丫头显然是认识墨玉麒麟的,那她必定就是他的玉琯儿了,错不了的。

    。。。

第67章 节 我去,泥煤哦!() 
这墨玉麒麟是世代镇守边关的独孤家的传家宝,还是前朝的古物,世上仅此一对。还是当初母亲出嫁时的陪妆,他和玉琯兄妹每人一个,因是僻邪之物,自小戴在颈间,也只有络子时,才会从身上取下来。

    “这佩玉既然是公子贴身之物,想必极贵重吧?我虽出身燕氏,家中却十分贫寒,能保证温饱已是不易了,怎可能见过如此贵重的玉器?公子说笑了。”

    云朝抵死不承认。

    刘瑜也不逼她,只娓娓而谈:“这对墨玉麒麟是先母陪嫁,前朝古物,世间仅此一对,因此极为贵重,我和琯儿出生后,母亲就让人打了结,给我们戴在了身上。麒麟本是僻邪之物,寻常轻易不许我们取下来。因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随身佩戴着。知道我们兄妹身上这有墨玉麒麟的,除了母亲和我们贴身服侍的人外,便是皇伯娘了。哥哥去北关时,琯儿还只有六岁,不记得哥哥也正常,可琯儿绝不会不认识这墨玉麒麟。”

    云朝却是注意到他提到母亲时,用的是“先母”两字,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两是同一个母亲的话,她这具身体的亲娘,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一点,云朝心中无由的冒出一股酸涩之气,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胸中的酸痛给压了下去,没有露出异样来。

    这应该是原主的反应,而不是她的。

    云朝意识到这点时,心中也是大骇,难道,她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还有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提到的什么皇伯娘,这世上能在称呼前面加上一个皇字的,当然只有皇室。可不是后世,什么人都能叫个公主王子皇上娘娘的。

    难不成,她竟然还是皇家女儿?

    云朝真是被这个猜想吓了一大跳。

    可是,眼前的男子,若说是皇室贵胄,倒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那一身的贵气,可不是什么样的人家,都能养出来的。所谓居移体,养移气,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一个人的气质行止教养,往往能看出这个人的出身。

    如果她真是这人的妹妹,作为一个皇家女儿,竟然能莫名其妙的流落乡野,这证明什么?

    前世的宫斗剧,她也是瞄过几眼的,熟读史书的她,更了解每一个皇权的交叠都少不了黑暗的争斗。就是她前世的家,为着金钱,还斗的有如一场惨烈的战争呢。她不参与,可不是因为她蠢笨,相反,正因为她的通透聪明,才能躲过那为了争权夺利而几乎你死我活的漩涡。

    云朝这回是真的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好个出身富贵,要钱有钱,要名有名,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爽的人,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一回,到个陌生的地方,差点儿病死饿死也就罢了,总归被好人家给捡了回去。大概是她上辈子修了德,积了福,这家人虽然自己都温饱不继,却因为她和家中逝去的女儿长的一样,视她如已出,当个宝一样珍惜着宠着护着。

    可她都做好了种田致富奔小康的准备,一心要走种田路线了,结果现在突然从天上掉下个皇室哥哥来,告诉她,你是我妹。

    我去,你妹哦!

    云朝真想化身咆哮帝。

    这日子还叫不叫人过了?

    此刻的云朝,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在同一时间拥有酸楚(这感觉不是她的),震惊,悲愤,恐惧,委屈(这感觉估计也不是她的)这么多复杂的情绪。而在拥有这些情绪的同时,她竟然还能一派天真无邪的笑着。

    这绝壁是奥斯卡影后的表现啊。

    古中作乐,逗逼的给自己默默的点了个赞,然后用一张纯真的笑脸,对着刘瑜道:“我真不是你说的什么琯儿,还有什么皇伯娘,这位大哥,我真的只是个民间丫头片子,您这一开口就跟皇家沾了亲,可别吓我呀。我胆子很小真的不经吓的。你是不是当我年纪小不懂事呀?和皇家乱攀亲戚是死罪对吧?”

    满嘴跑着火车,内心却在呐喊,大哥你爆点真材实料呀,请仔细阐述一下咱两的血缘关系以及解释一下我作为你妹,为什么会流落在一个鸟不拉死天灾加战乱的地方并且病的差点儿死掉好不好?这如果真是你妹,真是什么皇家女,我一定是史上最苦逼的皇家女有木有?

    刘瑜看着她,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从前还只会躲在娘的怀里,又或者是他的怀里撒娇的娇娇柔柔的小丫头,他和娘视若手中珍宝的琯儿,如今不过五年时间,不仅敢来见他这个陌生人,还能站在他面前神情自若的满嘴鬼扯胡话,若不是她刚才见到墨玉麒麟时的表情出卖了她,甚至连他,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琯儿了。

    这丫头还当自己聪明呢,却不知道,这世间能在他面前还骗过他的,大概还没有生出来。

    哪有一个乡间的小姑娘,能这么自若的在一个比他大的多的陌生男子面前如此说话的?

    就算不懂得害羞,至少也会害怕吧

    可瞧瞧她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害羞和害怕?又哪里有半点乡间小姑娘的样子?即便她出身燕氏,有着极好的家教,可十一岁的小姑娘,也不可能在被人骗到陌生人面前时,还这样的落落大方。

    刘瑜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温柔。

    是啊,琯儿身上流着的,可是刘家和独孤家的血。她又怎么可能真是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呢?

    尽管,他多希望,他的琯儿,能一直不识人间之苦,永远都是他和娘捧在掌心里的明珠美玉,永远都象她的名字一样纯美无瑕。这样的琯儿,才当得起她的名字,玉琯。

    “琯儿还记得哥哥离家那一年吗?那时候正是樱花盛开的三月,琯儿只有五岁,哥哥也才十六岁,皇伯父决定让哥哥去西北军中,去分咱们的舅家,独孤家的兵权。哥哥也只能去。若哥哥不去,便是别人,可为了舅家一门,哥哥又怎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呢?当然,皇伯父也是希望哥哥去的,因为哥哥身上流着一半独孤家的血,只有哥哥去,才能兵不解刃的接手独孤家在西北几百年的兵权,而不至于让才刚立国的大齐不稳。哥哥,毕竟是刘家的子孙啊。那天从皇宫里回来,哥哥去后花园里看你和娘。就见娘坐正樱花树下给琯儿绣裙裳,琯儿在那里和丫鬟们嬉闹。那时,漫天樱花飞舞,娘娴静的如同天上的仙人,是世间最美丽的娘亲,而琯儿在花间跳跃,裙裳翻飞,有如九天云外的小仙童,哥哥永远都记得那一刻。”

    “那一刻,哥哥曾发过誓言,要让你和娘一辈子都能象那一刻一般,宁静快乐。”

    “可是,哥哥没有做到。”

    。。。

第68章 节 改个路线?()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云朝,而是转过身去,看着穿外的天空。

    云朝觉得他的背影,藏在窗口的阴影里,显得那样的孤独。而窗外,就是二月的初春阳光。

    他的声音低沉舒缓,更是平静的让她觉得莫名的悲伤。

    而他所描述的画面,映印在云朝的脑海里。

    满天樱花飞舞。

    花雨下,一位美丽的母亲,还有一个如精灵一般嬉戏的小姑娘。

    如果是她,她也会和他一样,希望能守护住这对母女的快乐,让她们永远不知人间艰辛吧?

    刘瑜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云朝:“娘……去了。琯儿,也被哥哥给弄丢了。琯儿不认哥哥,哥哥并不怪你。”

    云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能看到他眼里的悲伤。

    她想安慰,可是却开不了口。

    她甚至说不出否认她是他嘴里的那个琯儿的话。

    她安慰不了这个俊美的象天神一样的人,可是她也不愿意让他更难过。

    正仲怔间,没想到刘瑜却突然出手,拉过云朝的右手,把她的衣袖拉到手臂的位置,指着她手臂外侧的一个长长的疤痕,道:“也就是在那天,琯儿的裙裾被樱枝勾住,当时琯儿正跑着,不小心就摔倒在了旁边的假山石上,这道疤痕,便是在那天,被树枝给划伤的。琯儿也不记得了吗?”

    云朝很想说:大哥,我是真不记得了啊。

    可是看着他的眼,云朝还是沉默了。

    刘瑜仔细替她理好衣袖,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捧着她的脸,看了一下她的左耳,叹了口气。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屋里静的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云朝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咳了一声,道:“我不想骗你,我是真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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