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上官茗欣悠然起身,临去前还对杨棠道:“看来我只能搭别的航班了……对了学弟,你老家在哪儿?”
杨棠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反问道:“你打听这干嘛?”
上官茗欣淡然道:“我在想哈,如果暂时没不去杭城就去你家看看,你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我家没啥可看的,再说我今次回去得全力攻关多纳多猜想,哪有空招呼你呀?你还是赶紧去退改签吧!”杨棠不耐烦道。
“哦~~这样啊,那我去了,很快就会回来这边……”说着,上官茗欣已娉婷而去,从后面看,她那圆鼓鼓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相当诱人,唯一不足的是,略显宽松的裤裙有少许被两瓣屁股给卡住了,多少有点不雅,可偏偏令人想入非非,差点就把不经意瞄她背影的杨棠给勾进去了。
不多时,上官茗欣转回了杨棠所坐之处,扬着手里新出的电子机票道:“学弟,我改了趟航班,暂时不回杭城了,打算先去雾都逛逛……”
杨棠脸顿时黑成了锅底:“你怎么知道我老家在雾都的?”
“这就什么难知道的,我一个电话过去,随便找你们历史系的哪个女生打听一下,就知道你这位数学天才的底细了。”上官茗欣一脸得逞的笑意。
杨棠:“……”
上官茗欣仍不想放过杨棠,继续刺激他道:“我没订酒店,等到了雾都,学弟你可不能不收留我喔!”
杨棠闻言翻了个白眼,很想说他帮她订酒店,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要帮她订酒店呢?可是不帮忙订酒店,看上官茗欣这架势似乎赖定他了,真是令人头疼!
心念电转间,杨棠想了不少法子,总之打杀上官茗欣之类的方法都不可行,毕竟她不是阶级敌人,也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考虑了一阵,也只有恶语相向、赶她主动离开这一个办法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恶语都行,一上来就骂人祖宗十八代,那样太明显,很容易被上官茗欣看穿他的意图,万一适得其反,她来个充耳不闻或是往耳朵里塞棉花团,那就不妙了。
因此,必须是那种不经意间就能伤人至深的恶语才可能有效用,杨棠细想了一会儿,冲退改签回来就一直目光灼灼盯着他的上官茗欣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上官学姐,下个时段同时飞雾都的航班不止一架,我买的是国航CA98X那一趟的头等舱机票,你呢?”
上官茗欣细眉微蹙道:“巧了,我买的也是CA98X的机票,不过是经济舱。”
“噢~~是嘛,看来在班机上咱俩恐怕没法互相照应了。”杨棠说的话看似正常,实则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上官茗欣能感觉得出来杨棠话里有话,不过她早被那首《飞鸟与鱼》(详见192)给征服了,所以杨棠一点半点的怪话还真的很难打击到她。
说白了,上官茗欣跟杨棠只在文学社有一面之缘,今次算第二回见面,她之所为一上来就想坐杨棠大腿上,自然是爱慕之心加荷尔蒙在作祟,否则以少女的矜持,几乎不可能做出如此大“牺牲”的举动。
再说得确切一点,上官茗欣虽然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杨棠真人,但她无时不刻不在翻来覆去地念叨那首《飞鸟与鱼》,进而产生了一种魔怔了的“相思”情绪,就好像小女生追某个男星追入迷了一样,而且比那更糟糕,毕竟男明星跟他的粉丝时刻都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但杨棠不一样,如果上官茗欣刻意寻找的话,大家同为京大学生,并不是见不着真人,只是上官茗欣一直在克制,没有这样做罢了。
可有的时候,克制或者说压抑从来就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这也是为什么今次见到杨棠,上官茗欣如此主动、如此不对劲的根本原因之一。
杨棠也觉得上官茗欣过于主动了,好像不赖上他不甘心似的。可是由于他之前只见过上官茗欣一次,并不了解上官茗欣的性格,只以为她就是那种开放主动的女孩,倒也没过于深究。殊不知阴差阳错之下,他那首《飞鸟与鱼》就好像前世的情诗俘虏住“妻”一样,已将上官茗欣吃得死死的。
眼下的杨棠,面对上官茗欣的纠缠,只想着怎么样尽快地把她打发掉,并未细究其他。可情势发展往往事与愿违,钻进死心眼的女人往往会把心上人的嫌恶当作是对她在爱情路上的考验,因此“(我在头等舱你在小破经济舱)咱俩恐怕没法互相照应了”这样伤人的话,上官茗欣听了也不觉得有多刺耳。
很快,登机的时刻到了。
需要登机的自动排成了队列。
由于杨棠的礼让,上官茗欣排在了杨棠前面一个位置。实际上,杨棠正憋着坏,因为他发现上官茗欣的两扇沟壑深邃的臀瓣仍夹着她的裤裙。
所以就在队伍开始前移没多久,周围坏境相对安静的时刻,杨棠倏然高声道:“哎呀~~前面这位小姐,你夹屁缝了!”
这话相当大声,本还有点嘈杂的环境在杨棠把话说出口后,瞬间安静了,周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杨棠跟上官茗欣的脸上。
上官茗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发现果然夹屁缝了,顿时尴尬得要死,同时无比幽怨地眼神斜睨向杨棠,令他心里多多少少升起一丝歉疚,可为了驱离上官茗欣这个大目标,他不得不心若磐石,可就在他准备出第二波言语攻击上官茗欣时,排在身后的一个壮男说话了。
“我说这位先生,你可真够阴的,你应该跟这位小姐认识的吧?我之前就见你们俩在那边有说有笑的,刚才你还礼让这位小姐站前边,怎么才一会儿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还故意出这位小姐的丑?”壮男机关枪似的一连串说词闹得杨棠一愣一愣的。
可杨棠愣,不等于周围的吃瓜观众也愣,他们又静默了大约一秒后,顿时嗡一声炸开了锅。指责杨棠的言语铺天盖地而来,差点没在第一时间就把杨棠淹死。
此时的上官茗欣也若有所思,她完全没有意料到杨棠不待见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依上官茗欣的心性跟韧性来说,她绝对不是那种受一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的主儿,否则千军万马过“高考”这座独木桥时,她也没法挤进京大了。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抬眼,上官茗欣就瞅见那个揭穿杨棠邪恶面目的壮男正冲她猥琐地笑着,一脸的谄媚,很明显,壮男是想借着机会把杨棠踢出局,他好递补杨棠的位置,追求上官茗欣。可惜,白天鹅有可能委身于癞蛤蟆,但绝不可能送菜给黄鼠狼,而壮男在上官茗欣眼中就是只黄鼠狼。
所以,当那壮男有向她靠拢过来的趋势时,上官茗欣陡然爆出了尖声:“都别吵了!!我跟我未婚夫的事儿关你们屁事啊?”
这话一出,现场再度一静。
隔了几秒,总算有人反应过来。
“哎呀,敢情人家是小俩口!”
“就是嘛,人家怎么玩,只要没露点,都可以!”
“什么小俩口,他们是未婚夫妻,屁缝什么的过份了点……”
“人家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干你屁事,要你瞎操心!”
“我咋瞎操心了?这是有伤风化……”
“有伤风化?风化在哪儿呢?亮出来让爷们瞧瞧?”
“……”
得,声讨杨棠暂告一段落,倒是吃瓜群众里有几个吵了起来。
好在机场保安来得很快,一会儿就把秩序给恢复正常了。
不过,不敢触碰上官茗欣目光的杨棠却把坏他好事儿的壮男给盯牢了,现在是登机的关键时刻,不忙拾掇他,等到了雾都,整不死他。
没多久,杨棠和上官茗欣都顺利登上了班机,只是上官茗欣拎着她的挎包并没有去经济舱,而是就顺杨棠一起进了头等舱。
“你不是经济舱吗?跟着我干嘛?”
上官茗欣瞪眼道:“你管我?”
杨棠心有歉疚,只好不再多说,循着机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位子,躺靠上去,闭目假寐。又隔了一会儿,他听见乘务长在说:“这位小姐,所有乘客都已登机完毕,班机很快就要起飞了,请回到您的座位上去!”
下一秒,上官茗欣独特悦耳的嗓音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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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小争论(求订阅!)()
下一秒,上官茗欣独特悦耳的嗓音扬了起来:“乘务员,这头等舱还有位子,我要升舱。”
正站在旁边的乘务长闻言脸色一黑,但还是不得不客气道:“这位小姐,您要升舱的话请到这边办理一下手续,另外……”
“我知道,验我的里程数是吧?”上官茗欣抢白了一句,随乘务长去了。
耳尖的杨棠却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没多久,上官茗欣意气风发地转回头等舱,旁边还有几个空座,她哪儿都不去,径直来到杨棠身边的位子坐下。
其实吧,这趟班机拢共就七个头等舱位,上官茗欣没升舱前,头等舱就只有杨棠跟另外一对男女就座,现如今哪怕多了她,也显得很宽敞,但杨棠就是觉得不得劲儿,有点闷,主要是始终有股淡淡的香气在他鼻尖萦绕,让他呼吸不是那么顺畅。
香气,自然是上官茗欣身上的,虽然是很清淡的那种,但杨棠就是闻不惯,当然,他倒不是歧视谁,也不是讨厌喷香水的女人,主要是前世的他有过敏性哮喘,今世魂穿,虽然换了副没毛病的身体,加上身体素质六维不断增强,除了穿过来当初,之后一直没犯什么病,但问题是有些生理习惯跟心理习惯是会相互影响的。
比方说,一个人当时摔挺惨,导致腿瘸了,住院治疗两个月后,他的腿痊愈了,至少重新拍的X光片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但他复健后走路始终一瘸一拐的,医生就纳了闷了,经过反复会诊后才确定,这位病人的心里头始终认为自己的腿没好全乎,心理上过不去那坎,结果走起路来那条伤过的腿就一直回不过弯儿!
这就是心理影响生理,反过来,生理同样能影响心理,虽然杨棠如今是全乎人儿,但他老觉得自己的呼吸道痒痒、过敏,尤其是嗅到各种香臭刺激的气味时,他心理上的抵触情绪就会更强烈。于是,他假寐的眼睛不得不睁开。
同一时间,早就放妥了随身行李的上官茗欣正半支着上身,凑到杨棠座位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孰料杨棠陡然睁眼,正好跟她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嗨,你现在赶不走我了吧?”略显得意的上官茗欣俏皮道。
杨棠狠瞪了她一眼,支起身子看了看头等舱里的情况,发现如果不跟那对陌生男女乘客换座的话,他即使移到其他空座上也照样会被上官茗欣凑到邻座,无奈之下,他只能道:“学姐,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就像在候机厅那里,咱俩保持一定的距离,OK?”
上官茗欣却道:“当时候机厅人多,我怕撞见熟人,现在这儿又没熟人,我靠你近一点又怎么了?”
这是什么奇葩逻辑,但在班机上,杨棠懒得跟她辩,不得不装病求全道:“我鼻过敏,实在享受不了你的香水味……”说着,还摸了摸鼻子。
上官茗欣闻言一怔,很想争辩说那香味是她的体香,可问题是,她因为一个野外考古项目的关系,上午才从埃及飞回玉京,而她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家七星级酒店美美地洗了一个大澡,由于野外考古的条件相当恶劣,她洗完澡后居然闻不到自己身上的体香了,于是在咒骂之余忍不住喷了点清淡型香水,没想到糟践在杨棠这里了。
“原来你有病啊,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成佛了呢,需要戒色……”上官茗欣唠叨着坐正了身子,总算离杨棠远了一些。
“哎~~你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什么是佛?还戒色呢!”杨棠吐槽道。
上官茗欣反驳道:“不戒色么?你上回写的那本西游记里不是有说,‘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吗?这戒淫难道不是佛家戒条?”说到这儿,她还微扬了扬下巴,明显是在挑衅杨棠。
“首先,这‘色’跟‘淫’是两码事好不好?其次,佛家是佛家,佛是佛,佛家戒条跟佛没有半点关系。”杨棠振振有词道,“佛是什么?佛即超脱,得大自在,事事如意,念念通达!”
因为“佛”已经超越了目前的空间层次,外相已无法令“佛”生出执念,既然超脱了,自然不会被迷惑,也不会沉溺,更没有什么善恶是非的想法。
“所以啊,都大自在了,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佛自然可以像飓风那样,在大地上想怎么肆虐就怎么肆虐,何况一个‘色’字,能约束得了佛?”
听到这反问,上官茗欣直想骂娘,却偏生一时间找不到好词驳斥杨棠。
好在这个时候广播响起,提醒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关闭电子设备,班机开始滑行,准备起飞了。
一阵令人提心吊胆的加速后,飞机终于冲上云霄,机身从抖颤中渐渐恢复稳定。这时,经济舱方向传来一阵欢呼,显然是在庆祝飞机成功上天。
“一群土包子!”上官茗欣一边嘟囔一边解开安全带,又随手从挎包里拿出一台超薄小巧的粉色笔记本,打开屏幕开始无线上网。
别看上官茗欣一连串动作旁若无人,实际上她的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杨棠的反应。可杨棠自打刚才说完“佛”后,系上安全带的他重新闭目假寐,这会儿似乎已经睡着了。
上官茗欣蔑见杨棠憨态可掬的睡样,又好笑又可气,索性小心心一横,真的认真上起网来。她先关注了一下各大门户网站有关考古的新闻,可惜此类新闻真是少得可怜,没用到五分钟,她就浏览完了。
不得已,上官茗欣转去了娱乐版块,打算看看她很崇拜的一个女歌手最近有没有出新专辑,没曾想一点进那歌手的主页就发现评论区热闹得简直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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