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前刚给她吊完葡萄糖……”老旺回道。
“千万别让她死了,也许明天最多后天,图拉达就会派人过来接她走,要是她挂了,那些生意不仅立马泡汤,我能不能保住小命还得两说呢!”
“义少放心,姓严的女的还能撑住,而且下午的时候小吴想动她,被我剁了两根手指!”老旺道。
“剁得好!小吴是吧?噢……噢!!”李义眼神阴鸷,却忽然用手按住了胯下艳艳的脑袋。
老旺识趣地背过身去,正好电话接通了,他当即向对面询问起天仙宫失窃的细节来。
而此时此刻……
杨棠变成了一只身强体壮背脊呈沙滩色的鳄鱼,已然匍匐到了小洋楼的墙根下。背靠一根腰粗的原木,他开始变换回人形,同时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丝血腥气味,赫然就在头顶上飘逸着。
彻底变回人形的杨棠不用抬头看也知道,他脑袋上是小洋楼二层的悬空露台,听上面传下来的细微脚步声,应该有两人正在露台上值守警戒,其中一个应该受了点轻伤。
对杨棠来说,受伤好、受伤实在太好了……他立马施展出无形的'咒蛊毒'扩散上了二楼露台。
不得不说,'咒蛊毒'在现实中实在是霸道无匹,只要在感染范围之内,哪怕仅只是呼吸也会中招,但是会爆发得慢一点,如果是有出血外伤的家伙中了'咒蛊毒',那么他的生死就由不得他自己说了算,而是在施咒者的一念之间,只需一个念头,要中毒咒者什么时候血液爆发,他就会什么时候血液毒发。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露台上那个没外伤的家伙就感到胸闷气短脑仁发疼,忍不住开口道:“小吴,你盯着点,我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怎么了你?”被称作小吴的家伙随口关心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头晕!”说着,那人已然推开滑门,离开了露台。
“哗……”
滑门被小吴随手拉上。
正当杨棠将欲动念引爆小吴体内的'咒蛊毒'时,就听他在露台上自言自语地嘀咕:“妈德,那姓严的小妞长得真是水灵,哪怕这些天不吃不喝,依旧动人楚楚,可偏偏老旺……”说到这儿,他的拳头紧攥的嘎嘣嘎嘣响,“不行,老子憋不住了,今儿就要奷了那妞,大不了不跟义少干了。”
如此这般打定主意后,小吴不再犹豫,沿着露台西北方的户外走道上了三层,来到正西独立阁楼的偏门外,故作轻柔地喊道:“严小姐,你睡了吗?”
只听阁楼内一阵锁链抖动。
“呵呵,看来你还没睡,我进来啦!”说着,小吴取下了门上的链锁,可就在他想要推门时,“咳、咳咳!”却毫无征兆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似乎无法停止的咳嗽令小吴下意识捂住嘴,全身佝偻起来向前栽倒……阁楼的门,吱呀一下,被撞开了。
月光由门缝射入,终了在墙角,那处赫然蜷曲着一个干瘦的女人,被铁链锁着,素颜苍白,一双本该光彩照人的明眸凹陷得厉害,此时正死盯着栽倒在门口的小吴,丝毫不敢放松。
此刻,小吴惊骇地发现他手上全是黑色的污血,立刻意识到中了毒,而且是剧毒。他当时就想进阁楼找药解毒,结果连起身都困难,手扣在门槛上借力,得,腕部严重撕裂,黑血汩汩直冒……
干瘦女人看了一会儿现场直播后,身子就忍不住抖簌起来,因为小吴的惨状令她终身难忘。小吴不仅大口大口地咳着黑血,他拼力抠在门槛上想要拉扯身体前进的手突然从腕部断裂,断口处又是一大波黑血汹涌抛洒,他还不认命,双腿不停乱蹬,双膝隔着西裤不停地与地面摩擦,很快地上就擦出一大滩黑血来,然后凡是小吴身体与其它物体有接触或受力的部位都开始冒血,他越动、血冒得越快,很快他就没了动静,扑在那里,只剩皮肉还在微微抽搐、渗血……
目睹了全过程的干瘦女人终于忍受不住小吴恶鬼般的死状,扯开嗓子惊叫起来,叫完之后,又开始对着墙角不停地干呕。
同一时间,小洋楼内的李义和老旺俱都听到了西阁楼上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老旺爆喝道:“不好!老六、老七……”
“旺哥,我在!”老七很快现身侧门处。可和小吴一起执勤的老六却偏偏没应声。
老旺当机立断道:“看来真的出事了!老七,你护着义少先走,我去阁楼看看!”
“是…”
“是个屁!”李义突然爆了粗口,“阁楼里那小妞可是我的命,就算我要走,也得带她一起走!”
话音未落,二楼楼梯口那儿蓦然出现一道人影:“那就都不要走了!”说这话的不是杨棠还有谁。
“什么人?”老旺霍然扭身、拔枪,整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颗子弹,一颗弹头和弹壳还嵌在一起的子弹,没等老旺扣动扳机,这颗子弹就已在他的眉心开出了一个血洞。
“啊啊啊啊——”
正在旁边剥芒果的艳艳和另一个小姐全都尖叫起来,而看出厉害的李义和老七僵在原地,想要逃走,身体却不听使唤。
“咚!”
下一秒,侧门口的老七也吃了颗完整的子弹,人翻着白眼,后背倚着门框滑到地上,再也没起来。
“啊!!”
两女又是合声惊叫。
杨棠撇了撇嘴,施施然步下旋转楼梯,冲艳艳两女叱道:“你俩谁再出声,下场跟他们一样!”
艳艳和她同伴吓得不敢再出声,只知鸡啄米般点头。
这时,看清杨棠样貌的李义喝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你叫李义’,没错吧?”杨棠揶揄道。
“是我……你想怎么样?”李义略显诧异道,“你到底是谁?我完全不记得我有得罪过阁下。”
“没错,之前我俩从未照过面,我跟你也不存在仇怨!”
“那你跑到我家来干嘛?还杀我的保镖。”李义气得吹胡子瞪眼。
杨棠哂道:“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谁叫你绑了严冰,害我这么夜了还飞到马六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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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严冰”二字,李义微微色变,随即作举手投降状:“别杀我,不是我要绑严冰!”
“不是你?”杨棠冷笑,“人就在西阁楼内,还说不是你?”
“我只是受人之托……”李义苦笑道。
“受谁之托?”杨棠压根不信李义的话,“你是等严冰入关后,在狮城就地绑的她吧?而狮城这一亩三分地,你们李氏还用得着听别人的吗?”
李义继续苦笑:“你也说了,狮城这一亩三分地,狮城也就巴掌大点地方,我出了狮城就屁都不是了,所以也需要一些朋友不是吗?因此朋友所托,我挤兑到份上了,也不得不帮忙!”
“你这朋友是谁,总有个名字吧?”杨棠再次追问,但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李义耸肩道:“我不能告诉你,其实我不说是为了你好,否则不止是你,你的家庭,甚至会给你的国家都带去灾厄!”
“哦?你那朋友有这么厉害?跟撒旦似的。”杨棠又冷笑起来,随即喝叱道:“看着我!”
李义下意识对上杨棠的目光,融合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邪眼'瞬息发动,他骤然陷入幻境之中,很快吐露出委托绑架严冰的大人物姓名——奥维尔。阿卜杜拉。图拉达,极。端组织分支班萨自由组织副头领马里斯的长子。
可惜极。端组织分支的名头虽然可怕,但只能吓唬耗子,杨棠根本不以为意:“嘁~~一个藏头露尾的恐。怖组织而已,它是没惹到我,惹到我十个班萨老子也给他平了!”说罢,他一扭头,看向艳艳和她的同伴,将二女也拖入了幻境。
随后,杨棠微一动念,李义便跟艳艳两女联袂出门,坐上院里的敞篷跑车,沿着滨海公路疾驰而去。
杨棠又检查了一遍小洋楼内的监控录像,发现它的摄像头一致朝外,并未录下任何楼内的场景,这才打消了统统销毁的念头,加上他本来就不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完全没有暴露真实身份的危险。
也就在杨棠堵上被吓得有些神经质的严冰的嘴、挟着她悄然离开小洋楼时,李义驾驶的敞篷车冲出越海高架桥,堕海而亡。
在回城的路上,杨棠偷了辆面包车暂时藏匿严冰,之后他并未直接驱车回城,而是找了个僻静无人的院子,将车开了进去,然后通过红后联络上了远在玉京的严灵。
此时的严灵因为担心杨棠米姝的营救会否成功,才刚刚睡下,不曾想她的手机就狂响起来,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没有来电显示。
犹豫了两秒,严灵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喂!”
“严灵,是我!”
“你是……杨大哥!?”
“对,就是我……我已经救出你姐姐了!”
“啊?!”严灵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料到杨棠今上午才飞离玉京,晚上就已经救到人了,“姐姐她还好吗?”
“死不了。”杨棠给了个挺混账的回答,“她目前受了点惊吓,加上这些天一直绝食,所以精神恍惚,身体比较脆弱,但有我在旁边护着她,想死哪儿那么容易啊!”其实别的不说,杨棠只要施展一记'仙音净化'就能驱散掉严冰的虚弱状态,可惜他不想暴露更多底牌,因此没那样做。
“杨大哥,我想听听姐姐的声音。”
“别忙,你先听我说!”杨棠道,“李义应该已经挂掉了,他其实只是个中间人,是另外一个可恶的家伙委托他绑架你姐的,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多打听……目前有个最大的难题就是,你姐不能曝光,毕竟狮城是李氏家族的地盘,天知道李氏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我想即刻送你姐出境,也就是想办法让她上飞机飞回国内,接机的事宜就需要小严灵你来安排了。”
“我明白了,那么具体要怎么做呢?”
“护送你姐的不会是米姝,她今天刚到狮城,这会儿立刻出境的话会引起李氏的怀疑,你记住下面这段接头暗语,到时候在首都机场自然会有人上来联系你……#@%^*&……”
严冰那面沉默一会儿才道:“暗语我记住了,我想听听姐姐的声音!”
“好,你等一下。”说着,杨棠钻进后车厢,将正通过蓝牙连上红后的手机搁到了被嘟着嘴的严冰耳边。
“姐~~姐,是你吗?我是小灵啊!”电话那头传来严灵略显稚嫩却颇有特色的女声。
严冰如遭雷殛,整个人一下定住,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看向杨棠,然后翘了翘下巴。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防止严冰中途发疯,杨棠不仅堵了她的嘴,还绑住了她的手脚,反正严冰还不如一担粮食重,杨棠挟着基本是轻松加愉快。
杨棠自然懂她翘下巴的意思,慢条斯理道:“严冰是吧?我们先约法三章,你答应了我才给你松绑,OK?”
电话那头却急了,只听严灵道:“什么?杨大哥,你堵我姐嘴干嘛?”
杨棠闻言不耐烦道:“少废话,小严灵你给我安静!我是怕你姐乱吠乱叫,把狮城的警察给招来!”
严灵那边顿时不说话了,看来她意识到了杨棠的苦衷。不过眼门前的严冰却恶瞪着杨棠,那双会说话的眸子似乎在说:“我不是狗,不会乱吠,你才乱吠呢!”
杨棠收到意思,翻了个白眼,继续约法三章道:“首先,我放开你,你不许乱喊乱叫,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其次,我放开你以后,不能乱跑,一切行动听指挥,否则不光害你自己,也会连累到我,明白吗?最后,强调第二条,一切行动听指挥还不行,你必须绝对服从我的所有安排!就这三条,你同意吗?”
严冰忙不迭点头,杨棠当即崩断了绑她手的绳子。
双手获得自由,严冰第一时间扯掉了塞嘴的东西,嘟嚷道:“我不同意你第三条……”
“那你刚才点头干嘛?”说着,杨棠从屁兜你又摸出跟尼龙绳,打算再给严冰绑上。
严冰连忙缩到车厢一角,叱道:“什么叫绝对服从?难道你要强奷我也任你强奷吗?”
杨棠闻言鄙夷道:“就你这姿色,我会强奷你?除非我吃错药了!”顿了顿,又加一句:“要强奷你,在阁楼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你先奷后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姿色很差吗?”严冰有点不服,但想想杨棠后半句说得很有道理,遂不再纠缠,只道:“我好饿,你总得给我弄点吃的吧?”
“行,我们去找吃的。”杨棠并不反对这个提议,毕竟折腾到半夜,他也有点饿了,说着发动了车子,“你跟你妹妹再说几句就挂了啊,免得有军方的侦测器搂到我这(陌生)信号!”
“啊?军方?!”严冰吃了一惊,赶紧跟严灵说了句只有她们姐妹才懂的暗语,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杨棠接过手机,赞了她一句:“嗯,你还算知情识趣,这样接下来的行动就好办了,相信你们姐妹很快就能在首都团聚。”言语间,他已把车停靠在一家歇业的超市外面。
“把靠背放平,别出动静,你在车里等一下!”杨棠扔下这话就打算下车。
严冰瞪大眼睛道:“你是打算盗窃超市么?”
“废话!”
严冰等了也就六七分钟,杨棠便回到了车上,他手上除三件女式冬季睡衣外,还有两个氧气瓶,另外还拖着一个超大号的行李箱。
“吃的呢?”严冰有点傻眼。
杨棠当即从内兜还有屁兜里摸出四罐八宝粥:“你绝食许久,喝点八宝粥就行了,干东西拌水反而不好!”
严冰想想也对,启开一罐八宝粥,也不用勺,直接就往小嘴里倒。
“你慢点,用勺……吃急了,八宝粥一样噎死你!”
严冰连忙照做,吃了大概半罐之后,她的动作慢了下来:“你姓杨?”
“你怎么知道?”杨棠挑眉。
“我听见妹妹在电话里叫你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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