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后,好好的游览之路,就变成了做媒大会,一大叔先说,“我们村有个姑娘,成绩比一平你差点,也是去年考到上海一家大学读书,听说表现不错,还拿了奖学金,这姑娘真的长的不错,性子也好,爸妈在街上做个小买卖,家里日子挺好,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行不行的先联系联系,”
跟着就有人说了,“我们镇有个姑娘也不错,前年考进的省城大学,”
刚开始的这些人还矜持点,推荐的都是和自己无关的人,后来跟上的,就直白得多,有些就举贤不避亲的推荐自己的什么侄女外甥女之类的,好在大家都有底线,没有推荐自己的女儿。
冯一平说自己有女朋友,“唉,你刚进大学不到一年,对找的女朋友知根知底吗?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还是一个地方的人好,”
冯一平说女朋友和自己是一个镇的,“我们说的这些,都是一个县的啊,”
冯一平说和女朋友已经谈了几年,“那么早的时候,能懂些什么?”
…… ……
冯一平清楚,这些人,真不是抱着图谋冯一平家产之类的坏心,他们大多数,是真的关心、爱护冯一平,这才热心的给他介绍女朋友。
比如自己的妈妈,后来其实也挺乐意干这样的事,她好像帮着村里的介绍了两个媳妇进来,什么好处都没有,那两对成家以后,她还经常费心去调解小夫妻之间的矛盾,就像是售后服务一样。
真是什么也不图,也图不了什么,但她偏偏就乐在其中。
所以,今天面对这样一群人,自己解释他们又不听,冯一平那个累啊,今天怎么就没把黄静萍拉过来?
他本想找机会开溜,偏偏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想找人帮忙吧,爸妈和外公的解释也一样不管用,而且这话又不好说得太绝对,不然就有瞧不起人的嫌疑。
更可气的是王金菊和高志毅、李嘉那三个家伙,完全把这事当笑话看,真是万幸辅导员来的电话。
他狼狈逃窜回家的时候,黄静萍笑嘻嘻的等在门口,“哟,抢手的大少爷回来啦!你记性那么好,跟我说说,都有哪些好姑娘啊?”
不消说,肯定是王金菊给她打了小报告。
“不知道,晚上看照片呗,”冯一平说了一句,跟着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叫你看笑话!”
黄静萍把一个靠枕放在背后,装作一脸哀怨的说,“都这个大学,那个大学,还有准备留学的,我这个师范生哪比得上,”
冯一平作势又打,“还不去换衣服?”
说归说,笑归笑,黄静萍不但换了衣服,还戴上了冯振昌他们给她的职称凭证那些首饰。
当晚上她挽着梅秋萍的手,走进全聚德包厢的时候,乡亲们再也没有提起白天的话题,就是有几个,拿着不怕事大的李嘉,帮他们从qq上接收到,然后花钱去加急洗出来的照片的人,这会也没把那些照片往外拿。
就是拿出来又能怎么样?眼前的这个姑娘,怎么会比他们介绍的那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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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表演在即()
有人说,所谓旅游,就是从一个你自己呆腻了地方,到另一个别人呆腻了的地方。
对有些人来说真是如此。
这个有些人,指的是日子过得很轻松,去哪都不是问题,随时都可以连行囊都不用收拾,就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人。
所以对这些人来说,不仅旅游没意思,他日子太好过,以至于觉得连过日子都觉着没意思,所以什么事都觉得腻。
但对这些父母和他们的孩子来说,这次旅游的每一刻,对他们而言都充满着惊喜。
天蒙蒙亮从首都出发,看着还没苏醒过来的,这个他们昨天刚刚大略逛过一遍的大城市,大家都在热议着,看着外面的有些建筑,几个人会异口同声的说,“昨天来过这,”
出了首都圈,他们也有感概的,虽然坐火车来的时候,就感叹了一路,这会又会忍不住说一声,“这里真平啊!”
是的,真平啊!在县里,随便一个地方,你举目四顾,会看到周围是一座山挨着一座山,你被一圈一圈的山,围在中央。
而在这一块,虽然也有些山,但和老家的那些成片成片,一圈圈的山比,这些算什么?
三句话离不了老本行,看着远处的农田,他们都眼睛放光,跟着还会感概,在这地方种地真容易!
和山区的老家一比,在这些地方种地确实容易,就是不用机械,也轻松好多。
在老家,山上的那些田地,播种之前,要扛着犁去翻地,然后要挑着种子肥料去播种,再不说之后的精心伺候,就是等收割了,又得辛辛苦苦。一担一担的挑下来,哪一步都不容易。
此行一共三辆车,开路的是冯一平的越野车,中间是12米长。55座的豪华大巴,压阵的是一辆坐着摄影等后勤人员的商务车。
爸妈和外公都在更舒适的大巴车上,冯一平这会也在和黄静萍讨论这个话题,“外公和爸妈他们第一次来这,最羡慕的就是这里的平坦。你知道吗,有一阵子有个说法,说国家打算把我们市几个县的人,都迁到新*疆去,当时听说那边平坦,不少人真的都还挺高兴,”
“你不是说那边缺水吗?”
听她问这个问题,冯一平很欣慰,和自己这样一个博学的人在一起,黄静萍终于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缺不缺水的先不考虑。你在老家也帮着干过活,应该能明白地势平坦的土地,对爸妈的吸引力,”
“我知道,你当时肯定也是赞成的,那边的姑娘,能歌善舞,眼眶深,睫毛长,你肯定喜欢!”
“唉。我就喜欢你这样眼眶不深,睫毛不长的,”
“恩,我也相信你。会把老家建设得山美水美城市美!”
…… ……
过了位于蒙古高原南缘的张北,真正纯正的草原风光就慢慢的铺在大家面前。
时维6月,正是来草原观光的好时候。
湛蓝的天空下,碧绿的草原,顺着蜿蜒起伏的丘陵,一直铺向远方。你此时首先想到的,不是美不美,而是壮观!
它并不是一味的绿,色彩丰富的很,嫩绿、深绿,那些被天上云彩遮住阳光的地块,则是青色,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中间那一片片嫩黄色、白色的野花。
“我要是能画画就好了,”同样也是第一次到大草原的黄静萍趴在车窗上,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感概。
冯一平很煞风景的指了指相机,“有这个就好,”
自己旅游确实自在,看到景色美的地方,想停就停,父母们面对这么壮观的景象,只有震撼,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有些机械的任儿女们给自己拍照。
其实,真走进草原,你会发现,草其实并不深,最深就就到脚脖子而已,冯一平笑着对黄静萍说,“敕勒川里写的风吹草低现牛羊,怕是说的草原上湖边的芦苇荡吧,不然哪来那么深的草?”
黄静萍笑着打了他一下,“尽瞎说,”
不过,这样的草原也是极美的,冯一平都有模仿那些牛羊,躺在上面欢快的打个滚的冲动。
“快,爸妈要给我们照相,”黄静萍拉了已经弯下腰的冯一平一把,这会,最忙碌的,要数摄影发烧友冯振昌夫妇,他们终于不用只拍风景,有太多的人物可以拍。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整个行程严重超时,因此没有在途经的城市观光,直接来到了终点站,蒙古汗城。
这是一个占地两三千亩的景区,大大小小的近百个蒙古包散落其间,旁边的呼和诺尔湖清澈如镜,看到在旁边饮水的马群,对大牲畜一向情有独钟的父母们,顾不得欣赏这些极具民族特色的蒙古包,放下行李就朝那边赶。
冯一平这会却不轻松,他和后勤的几个人,要把车上装的一筐筐新鲜蔬菜卸下来,在草原,肉食很多,蔬菜却不多,而包括外公和爸妈在内,今天来的这些父母,不少都上了年纪,消化能力一般,他们计划在这要呆两天,少不得这个。
除此之外,还有一箱箱的矿泉水,这个也少不得,景区提供的水,可不像城市里是经过一道道过滤和处理的。
忙活完这些,他还歇不下来,拎着自己的马头琴,走到湖边一排勒勒车的轮下,抓紧再练习几遍,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晚上,他可是想要露一手的。
晚餐很尽兴如果不提那些大家都不太习惯的礼仪,他们这些土豹子,普遍也不适应吃饭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表演,特别是你在用手拿着一个大棒骨咬的时候。
不过,对这些和老家完全不一样的食品,主要是肉食,大家兴致都很高。
几年前,大家还在用能不能吃上肉,来衡量日子过得快活不快活,这几年虽然日子好过些,但是这样一桌不是羊肉就是牛肉的酒席,档次还是很高,尤其每桌都有一只烤全羊,这么豪爽的吃法,他们以前哪见过?
受这样气氛的影响,除了年纪最大,牙齿不大好的外公,连一直挺注意吃相的冯振昌,这会也不讲究,很享受的拿着羊排在啃。
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外面已经点燃了一堆巨大的篝火,不少用餐完毕的游客,已经自动的聚集在篝火周围,天色渐暗,篝火欲明,穿着华丽蒙古长袍的女歌手,以高亢悠远的蒙古长调,为篝火晚会拉开了序幕。
同来的乡亲,略带些好奇和羡慕的看着一些游客,欢快的和蒙古族的同袍们跳舞,而冯一平,则盯着放着麦克风的表演位,那里,也是他今晚要表演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 宛如天籁()
在这离家至少上千里地的景区,不管平日里过得得志还是憋屈,大家这会都挺嗨,放得都挺开,不管会不会跳,不少人都跟着穿着民族盛装的工作人员,围着篝火,扭了起来。
这就是旅游的好处之一吧,逃出原有的巢窠,不管是暂时麻醉一下,还是短暂逃避一下,都是一个难得放松的机会。
冯一平后来就没有这样的自觉,他一直想着要等有钱又有闲的时候,再好好去看看远方的世界,平时顶多就在城市周边转转。
所以,直到他因为到现在还不太清楚的原因重生的时候,他就只在东南亚转了一圈,连国内的好多地方,特别是北方的这几省,他都没怎么踏足过。
现在想起来,真是挺傻的,按他原来那样的想法,就是没有重生,估计他到终于见马克思的那一天,也不能好好的在国内国外转悠一次,赚钱这事,是没个头的,而时间,就像女孩子胸前的那条沟,只要有心,总是能挤出来的。
这样的篝火晚会挺有意思,不像平常看到的晚会,大多数人是观众,都坐在台下看台上演员的演出,泾渭分明。
这个不一样,没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人轮番的表演不同类型的节目,其实就不存在什么观众和演员的区分,大家都在参与,既是观众,又是演员。
如果真说有表演的,就只有三个,其中有两个人在奏乐,一个拉和冯一平背着的那把一样的马头琴,另一个拉着四胡,前面站着一个身材敦厚壮实的蒙古族大姐,非常传统的蒙古族大姐真个是面如满月。在那轻松的用蒙古语唱歌。
虽然听不懂唱的是啥,但是旋律优美,气息宽阔,感情深沉,又极具草原气息,很原生态。
比那些学院派歌手。带着匠气的声音更具生活气息,更打动人冯一平和张彦就挺喜欢这种风格的民族歌曲。
就是在这样不明觉美的歌声中,大家跟着蒙古族的兄弟姐妹一起,照猫画虎的跳起来,跳得好与坏,暂且不论,论气氛,真比那些正规的晚会要好太多,大家都乐在其中。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呆的时间长了。在条条框框里局限的时间久了,就是想在这城里难得见到的灿烂星光下,恣意的挥洒一会。
等到大家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起来的时候,冯一平拉了黄静萍一把,也加入进去,拉着身边不认识的人的手,一起跳了起来。
其实也不能叫跳吧。就和走步差不多,不过。跳的人都很开心,旁边看的父母们也很开心,虽然或者不会跳,或者不好意思跳,或者是真跳不动,但是打拍子这事还是会的。
木柴烧得霹喇响。火星四溅,不少人慢慢的退出去休息,只有冯一平他们这二十来个二十岁左右,精力充沛得不行的家伙,越跳越起劲。感觉又回到学生时代,在开联欢会一样,直到琴声和歌声停下来。
年龄大的游客陆续回房休息,只有像他们这样的小年轻还围在旁边不肯走,也有不少情侣模样的,围在篝火旁窃窃私语。
冯一平擦了把头上的汗,拿着自己的琴盒,对拉马头琴的那位大汉说,“赛怒,阿哈,我能借这个地方拉一曲吗?”。
正在拿着大杯子喝水的蒙古大哥爽快的起身,让出了自己凳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冯一平从琴盒里拿出马头琴来。
除了在初中的时候,和黄静萍一起在班里的晚会上唱过歌,这是冯一平第一次在大众面前表演,不过,好歹是在几千人的大会上坐在主席台中间发言的人,对着眼下这几十口子人,他并不太紧张。
调了调弦,调了调话筒的高度,把琴箱夹在两腿中间,静了一会心,等着两个摄像到位,他右手往前一送,拉响了已经练了好几个月的那首曲子。
他要在这露一手的事,连爸妈都不知道,但是看着他走到话筒前,那些准备回去休息的家长也都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时候,又都围了过来。
梅建中看着外孙和两个扛着摄像机的员工,问黄静萍,“一平这是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过年后他就在练琴,”
“怎么还要找人拍下来呢?”梅秋萍问。
“他没跟我说,”黄静萍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可能,肯定跟生意有关,”
虽然冯一平没跟她明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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